姜庭知呆了半晌,自嘲般地道:“何止是一见钟情……”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小狼王看着手边还堆着的奏折,吩咐道:“祭神节还按照往年的规制办,至于围猎,今年就办得稍微隆重一些,跟司礼那边吩咐一下,让他们这几日拟个章程出来。”
会兰煜应了一声,瞧他有些心不在焉的,道:“王,您是不是想王妃了?实在不行,偷个懒去找他。”
姜庭知重新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道:“不行。”
“等事情做完了,他就回来了,不能耽误时间。”
两个多时辰过去,跟在凌锦棠身边的那批人在天色将晚时同他汇报了王妃这一日的行程,姜庭知听完,若有所思地道:“罢了,日后若是没什么太大变动,不必天天都来同孤王汇报,只小心护着王妃就好。”
几个暗卫俯首应声,“是。”
以凌锦棠如今的身份,直接上朝参政并不可行,大臣们一来会以后宫不得干政的理由阻止他来前朝议事,二来也仍旧提防着他大周太尉之子的身份,即便姜庭知想要强行将他留在前朝,凌锦棠自己估计也是不愿意的。
现在凌锦棠似乎另有打算,具体要做什么,姜庭知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现在天色已晚,王妃似乎还未回来。
狼王批完奏折,又处理完其他事情,甚至调解了一下两个大臣之间因为意见不合而差点动手的一个意外,现下眼巴巴地盯着书房门口,期待着下一瞬凌锦棠便来找他。
一刻钟之后。
姜庭知再也等不下去了,起身就想去宫门处找他,刚出书房外的庭廊就差些迎面撞上一个人影,凌锦棠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殿下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姜庭知牵着他的手,“只是看天要黑了你还没回来,想去接你。”
他有点想亲凌锦棠一下,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宫人,姜庭知担心就这么亲上去王妃面皮薄又同他置气,便只是狎昵地在他手心里用指尖轻轻划了两下,道:“你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从见到凌锦棠的那一瞬间开始,他这一整天所有的烦躁不安和混杂着的思念一下倾泻着消失,姜庭知在心间猛地漫开的一股热意中忽然觉察到什么,或许人跟人之间就是这样奇妙,他所有的滚烫炽热都为凌锦棠而生,在这之前他从未体会过的复杂情感在此刻全部生发出来,蛮不讲理地包裹住他。
凌锦棠被他牵着手,两个人慢慢走回了寝宫,他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简单的小木盒,是从外面买回来给姜庭知吃的,但是却被姜庭知这热切又迫不及待的亲昵冲撞得心神都散了一下,半晌才想起来似的,“给你的。”
狼王怔了一下,立刻高兴地接过来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小袋圆滚滚的果子,这是靺苘春季里特有的时令小吃,浅红色的果子上裹着一圈白色的糖霜,圆呼呼的有些可爱。
“我在大周没见过这种果子。”凌锦棠道:“今天在外面碰上了,好奇便尝了几个,味道确实很好。”
狼王往嘴巴里塞了一个,笑眯眯道:“这个叫葵果,只在南贡雪山脚下的那片林子里有,我幼时母亲常在这个时候带我一起去摘,已经好久没吃了。”
说罢他又往嘴巴里塞了一个,没多久回了寝宫,门一关上他就克制不住地想亲凌锦棠,嘴巴里还带着些果子的甜味,凌锦棠被他压在门板上亲得猝不及防,手足无措地就想推开他。
姜庭知总是这样,没由来地就开始胡闹。
凌锦棠混乱中睁开眼,却被他眼睛中满溢出来的情欲与欢喜弄得愣了一下,很多时候他总是对姜庭知的爱意无所适从,他不知该从何探究,却渐渐心软,在越发纠缠的吻中抱住了他宽阔的后背。
第二十七章
姜庭知咬着凌锦棠的下唇亲,嘬弄几下又怕他疼似的,轻轻地舔了舔,半阖着眼睛捧住凌锦棠的脸,“亲一会儿,乖,外面没人,寝宫里的人也早就被我遣出去了。”
凌锦棠反手撑在门板上,被亲得差点软了腰倒下去,姜庭知的舌灵活地撬开他的齿关,勾着他的舌头亲热交缠,他每次亲吻都又凶又狠,掐着凌锦棠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露出猩红的舌尖,他又咬上去,牙齿磨着舌尖一点点嘬弄,凌锦棠在几乎窒息的边缘仰起头想要躲开他,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溢出来,唇边一片水痕,通红的嘴巴大口大口喘着气,手中原本拿着的那个小木盒早就脱力掉在了地上,果子滚了一地。
姜庭知抓着他的手腕就想把他往床上带,急切地想要再次将他拥入怀里,可是走到一半,回过头却见凌锦棠仍然失神似的,也不反抗他的动作,衣领因为他刚刚的动作变得凌乱,露出原本遮掩住的痕迹和渐渐明显起来的纹身。
他又呆愣住,下意识地将凌锦棠压在了寝宫里那根雕花柱子上,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颈侧,舌尖舔在盛开的海棠花上,“真漂亮……”他含混不清地道:“宝贝,真漂亮。”
凌锦棠被他舔得瑟缩了一下,姜庭知的欲望重得他始料未及,像是无时无刻都要把他叼在嘴里吃掉,他从原本的无法适应到现在的抵抗不及,不知是不是自己也渐渐沉溺在这股如同燎原烈火般的情欲之中。
“唔……”凌锦棠难耐地轻轻哼了一声,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脖颈处,点起一串叫人发麻的快感,恍惚间他听见姜庭知问了一句什么,似乎是问他冷不冷。
已经是四月初了。
西都的天气还没有明显转暖,寝宫里引着暖炉,倒算不上太冷,他摇了摇头,强行抓回一丝理智,“殿下,还没用晚膳……”
他想劝姜庭知停手。
姜庭知听见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解开他的腰带,手探进层层叠叠的衣裳里头,摸到他还肿着的奶尖,“乖,我也很饿,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你了,先让我吃饱,好不好?”
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只是哄着他,根本不给凌锦棠反抗或是拒绝的余地,手指在他挺立起来的奶头上捻了两下,眸中欲望浓重,盯着凌锦棠看的时候简直如同深海一般要将他吞进去。
“还肿着……穿衣裳的时候难不难受?”他用指腹夹着揉搓,常年骑马拉弓留下的老茧磨得凌锦棠难受得弓起了身子,姜庭知却犹嫌不够,“等天气转暖,衣裳穿得少了,就更方便了。”
凌锦棠没有意识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看他把自己圆领袍的扣子解开了,又将外衫往下扯,但凌锦棠实在怕冷,衣裳穿得多,姜庭知没了耐心,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忽然伸手撩开了他的长衫下摆。
凌锦棠眼见他蹲下身,却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虽然比姜庭知大了四岁,在这些事情上却远不如他知道的多,更别提狼王兴起时简直什么都做得来,凌锦棠只是下意识地想往别处躲,但是身后只靠着柱子,他被迫微微分开双腿,姜庭知剥了他的裤子,手探向他的穴口。
衣衫被撩起,明亮的烛火下狼王将那可怜的尚未消肿的女穴看得一清二楚,他伸出手摸了两把,挤开闭合的肉缝,凌锦棠躲了一下,隐隐带着哭腔,“不要……殿下,别这样……”
新婚夜种种荒唐又混乱的记忆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而身下姜庭知手上动作未停,掀开两瓣花唇露出那个翕张着的小口,那地方前天晚上被他狠狠操过,撑得圆圆的完全吃下他的东西,现在又变成了小小的一个洞,淫水粘连成丝,整个女穴都显着一层水光。
姜庭知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凌锦棠闭着眼睛,膝盖微微打着颤,像是无法站直身子撑住自己,他感觉到姜庭知似乎将水痕擦在了自己的膝弯处,在他软着腰将要摔倒在他怀里时,听到他半是哄骗半是命令的声音响在耳边。
“乖乖站好,宝贝。”
第二十八章
凌锦棠的指甲在柱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他已经学会了不在这种时候求饶,但依然不敢抬眼看姜庭知在做什么,只是任君处置一般,被强行分开了双腿。
小狼王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舔了上去,张开嘴巴包住那个小小的女穴,整个含进口中狠狠地吮吸舔舐,凌锦棠却被他的动作弄得完全愣在了当场,快感几乎麻木地袭来,他屈辱又快活,不敢置信地看向蹲在他两腿间舔他的人。
太过分了……凌锦棠的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他脑子里浑浑噩噩,什么都装不下,只是觉得可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即便他觉得很舒服,但这依然违背了他平常的认知,安静的寝宫里传来淋漓水声,姜庭知吮着他渐渐肿起来的花核重重咂摸一口,凌锦棠双腿发软,背靠着柱子狼狈地快要脱力。
姜庭知埋首在他腿间,滚烫的舌钻进那个紧窄的小口中,模仿着操干他的动作进进出出,两只手将凌锦棠的双腿掰得更开,露出腿根上遍布的吻痕和牙印。
他还是觉得这样很好看,姜庭知很清楚自己又把凌锦棠吓到了,但他在这个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的举动,或者说,他并不想控制,他就是要用最下流最直接的方式让凌锦棠尝到灭顶的快感,要他在一次次的崩溃中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