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完结+番外 (糖煮刀片)
季晓光阖上窗,庆幸无人看到,不然林耀这种隔壁老王行为还真没法解释。
忽地一阵敲门声,季晓光噎了下,扬声问道:“谁啊。”
飞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晓光,快出来吧,出事了!”
季晓光看院子里的这些人,就知道是冲他来的。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沈连庭对他招手:“晓光,过来。”
季晓光依言在沈连庭身后站好,他抱臂看着方映清,想听听这位想怎么搞自己。
沈连庭在他来之前,已经知道了什么事,当着众人的面问他:“晓光,他说你偷盗了宝器阁的东西。”
在沈连庭的话里听不出半分疑问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件极小到可以忽略的事,他转头看去,就知道沈连庭说的是谁了。
季晓光满头黑线,果然,阴魂不散啊。
他无奈摊手:“编吧,我听着。”
“季公子,这丢的是宝器阁灵器,不可乱开玩笑。”
方脸管事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屡次被拉出来躺枪,还都有季晓光参与。
再加上近一月的流言蜚语,他对季晓光的好感极度下降,说话语气也冷了三分。
季晓光也不在意,理所当然地道:“那我每次遇见某些人准没好事,这可怎么办?”
他略略指了指残风败柳模样的胖子,心想当初留他一命,居然还生出了祸根。
这一指虚虚扫过那边几人,方映清和顾效成也在侧,季晓光全当没看见他们微变的脸色,反正他就是故意的,爱怎么想怎么想。
方映清象征性地笑笑,握紧小扇:“季公子,我与效成就是来凑个热闹,你莫要见怪。”
季晓光跟他呛:“听说方公子一向喜欢附庸风雅,没想到也会像菜市口大婶一样爱看热闹。”
随即方映清脸色微白,他一向端着姿态,被人这样拉低档次,着实有些难堪。
这时顾效成接道:“我们在这是说正事的,季公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顾效成一身软甲,威风凛凛,还是那副老样子。不过印堂深沉,季晓光能看出有郁结之色。
他心道,这脸拉的跟茄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男科疾病了呢。
顾效成目光似箭,季晓光以为被听到了骂他有病的心声,索然无趣的耸耸肩,没再开口。
沈连庭站在他前面,上前了几步,突然对顾效成道:“你被降了职,怎么还在这里?”
季晓光一愣,只见顾效成拱手解释道:“殿下,我……”
“不必多言。”沈连庭没有与他多说点意思,一挥手扬起了袖子:“你已不是统领了,还不快离开霄云山。”
季晓光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沈连庭明显不给顾效成颜面,顾效成肩膀微僵,牙关的轮廓从脸颊微微显现,仿佛积压了许多怒气。
他实在不易多留,递给方映清一个眼神,转身忿忿走了。
看顾效成的样子是被贬职了,季晓光抬头看向沈连庭侧颜,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而为之。
眼下少了个人,也清静不少,不过今日这事不说出些门道是不会罢休了,季晓光洗耳恭听,看看究竟想如何诬陷他。
胖子双腿废了,整个人也呈现病态的破败,不过依旧不影响他嚷嚷。
“就是他!他偷了那柄玉盘,肯定是他!”
季晓光毫不慌乱,把问题扔给他:“时间?地点?动机?你亲眼看到了?再说这个什么玉盘我并不知是何物,又何来偷?”
管事的补充:“是可以驾驭十级焰灵犬的神器,圆似明月,任凭多么凶残的焰灵犬都能驯服。”
季晓光想,这玩意儿和给宠物狗玩的飞碟有什么区别?
而胖子大抵事先就有说辞,不慌不忙道:“一个半月前,你去过宝器阁,那日宝器管事的有事脱不开身,你就是那时去偷的东西。”
季晓光对那天发生的是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他无可奈何地走到胖子跟前道。
“口说无凭,再说那日不光有我一人,你凭什么说我偷东西?”
“那,那又如何,六殿下和那个小跟班都是你的人,这不什么是都由着你说。”
说完胖子缩缩脖子看向别处,他心生畏惧,沈连庭站在季晓光后面,那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生劈了似的。
季晓光全然不知,看他没了底气,阴森森地笑道:“强词夺理,你故意找茬的吧。”
闻言胖子急了,喊道:“那去你屋子里搜!若玉盘在里面!看你还如何狡辩!”
这确实是个办法,管事的正有此意,为难地对沈连庭道:“六殿下,你看这……”
而季晓光真没想过他们会卑劣到这种程度,这就表明,他们已经把东西事先放到里面了!
这显然是场闹剧,沈连庭听到此处也听够了,怎么可能让这群人去翻暖阁。
他周身充满戾气,竟直接赤心剑出窍,剑锋指向那胖子:“胡搅蛮缠,去死吧。”
胖子的腿就是沈连庭废的,再怎么豁出去,也吓得哇哇大叫,从轮椅上滚下来,想往方映清后面爬。
方映清厌恶地皱眉,暗暗瞪了他一眼,胖子才没有继续动作。
季晓光为难,虽不能证明那玉盘和他有关系,沈连庭大可拒接他们去搜暖阁,胖子无赖,一而再再而三这般,杀了他死有余辜。
可若这样做,此事说不清楚,不光是他,沈连庭也会被牵连。
他看着沈连庭面上狠意,不想让他再被世人说成嗜血魔头。
松口道:“沈连庭,不如……”
这时,突然从槐树后奔来一人,林耀一手提剑,发丝微乱地指着胖子道:“若想搜,不如也搜他的住处,这样一来,才算公平。”
季晓光不知他到底从哪冒出来了,惊了惊,心道他不该走了吗?怎么还跑出来了!?
他正吃惊,恰好林耀视线转过来,对他得意一笑。
季晓光不去看他,但转念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按耐住沈连庭,对他耳语:“没事的,让他们去搜吧。”
沈连庭闻言似在思量,冷眼扫过林耀,最终同意了。
两边各派几人去搜,胖子没有异议,等待时他说着风凉话:“那个娃娃脸的偷东西,你也是个贼,真是蛇鼠一窝。”
季晓光丝毫不恼,还觉得很好笑,嗤道:“看来你和方公子交情不浅,连这些都知道。”
方映清冷不丁被点到,众人移来视线,他掩饰般笑笑,暗自攥紧轻骨小扇,手背发力而青白。
胖子自知说错了话,也不敢去看方映清脸色,只能闭上嘴。
他落到这幅境地都因为季晓光,本以为就这样惨度余生,方映清却找上门来,交代他做些事情,污蔑季晓光。
他自然乐意,说这番话是想讨好方映清,却被季晓光反将一军,但他只能抓住这颗救命稻草,死活也要往季晓光身上泼脏水。
方映清忍了又忍,还是替自己辩驳了句:“正因此时,我又瞧他可怜才有些相识。”
和管事的跟来的几个弟子随声附和。
“没错,方公子还细细问了来龙去脉。”
“方公子人好,这事才能查出个首尾。”
这一句句都是替方映清说话,季晓光心里了然,方映清在斗嘴上比不过他,但论收买人心,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短短一个月时间,仅凭他一张嘴,几乎颠倒了黑白,正所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季晓光算见识过了,他不由得想,原著里的沈连庭,是否也是这样,被他们在流言蜚语中弄疯的呢?
沈连庭静静听他们的议论之声,下意识握紧了赤心剑柄,骨骼间“咯咯”作响,瞧见季晓光灼灼望他,手上的力度才减了半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去搜查的人回来了,为首的弟子手里拿着通透的玉盘,举起道:“找到了!”
胖子见状狂笑:“哈哈哈哈,怎么样?小偷!贼!看你还怎么抵赖!”
可那为首弟子却嚅道:“不,不是!”
管事的见他吞吞吐吐,不耐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这盘是不是从季公子屋里找到的?”
所有目光一同落在为首弟子身上,只见他摇了摇头,指向胖子:“是在他被窝里找见的。”
胖子被扔进宝器阁,没什么好待遇,几人胡乱在草屋里,只有铺盖卷是他的东西。
所有去搜查的弟子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藏在被褥里的玉盘,而季晓光那间豪华暖阁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什么玉盘。
胖子大惊,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明明……”
明明玉盘已经放在暖阁里了。
他装不下去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映清,伸手去抓他的袍子:“方公子救我!救救我!”
方映清知道被耍,看着胖子就是个累赘,躲闪不及被拉扯地摔倒在地,宝蓝色的袍子滚上泥土,不慎狼狈。
他慌忙道:“快把他绑起来,堵住嘴!失心疯!他失心疯了!”
胖子呜呜乱叫,嘴里塞了个破布帕子,脸色紫青,眼珠凸起似要蹦出来一样。
管事的也觉得留他是个祸害,叫人直接绑了扔出霄云山,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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