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完结+番外 (糖煮刀片)
许自盈看着铺好的被褥,关好门窗:“俗话说得好实践出真理,你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季晓光头脑灵活,一学就会,许自盈直截了当地点拨后,也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
含混地应了两声,坐在圆椅上瞅着眼前的玫瑰酥发愣。
他真的喜欢上沈连庭了吗?那沈连庭是何想法?
他不知道。
到底是自作多情,还是……
季晓光没有谈过恋爱,二十年了也未喜欢过什么人,他或许懂得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却不知那人是否心里也有他呢。
脑子突然冒出羞|耻的念头,如若沈连庭也喜欢他,那为什么从不……
泄气般地轻叹,闭上双眼睫毛都在颤,他把脸埋进臂腕,胡乱地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喂。”不知何时,许自盈走过来,弯腰瞅他:“瞧你这小脸红的,想什么黄色废料呢?”
季晓光摸摸脸,梗着脖子故作自然:“我没有。”
许自盈也不逗他:“有没有你自己好好想想。”他端一盏蓝花鸟的烤瓷烛台,稳步移到大榻的矮几上。
可容纳几人的大榻以铺好两床褥子,床头上香炉正袅袅冒着青烟,熏香暖馨,配这欲来风雨的夜十分应景。
季晓光问他:“你要干嘛?不会真的一陪到底吧?”
许自盈咬文嚼字:“秉烛夜谈。”
季晓光看他这高挑细腰的身段,只裹了一件轻薄的中衣,在烛光映衬下丽色更甚,暗想这燕侯爷还真是有福气。
打趣般地道:“怎么?你家侯爷舍得让你陪我【闺中密谈】?”
许自盈坐在踏上,一手搭在矮几侧,哼道:“管他什么事?”顿了顿又道:“宫里宴请,他今夜喝多就不回来了。”
“设宴?”季晓光道:“今天晚上?”
许自盈点点头:“不错,侯爷说今天是二殿下的生辰,本来没有大办,不过二殿下人好,所以朝廷官员还有很多文人雅士都去祝贺了。”
说完不禁感慨:“双腿废了,就不会有储君之争,不然寿宴也不会这么热闹。”
季晓光不再做声,难怪沈连庭今晚要回宫看二殿下,原来是去贺寿来着。
屋外雨声渐响,许自盈看他面色怏怏不乐,二话不说把他拉到榻上,桌上摆着壶上好的女儿红,酒香醇厚。
“来,够意思吧。”许自盈替他斟满一杯。
季晓光被这沁人的酒香勾的咽口水,但还是摇了摇头:“不不,这酒太烈,沈连庭不许我喝。”
许自盈自己酌饮一口,嫌弃道:“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成夫管严了?”
“也不是。”回想不堪往事,季晓光战术性扶额:“这幅身体酒性太差,喝多了容易出事......”
比如说踹开沈连庭的房门,抱着他大喊大叫痛哭流涕之类的。
许自盈也未再强迫,他自己到喝了小半壶,两颊坨红地问起季晓光说的关于原著小说之事。
季晓光料想他找自己的大部分原因就是问这个,现在能确定的是许自盈是从现实世界直接穿越来的,而他是穿进了一本书里的世界。
看似相同,却又十分不同。
他大体陈述了这本书的框架和世界背景,还有大体剧情,但并没有直接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谁,还有反派就是沈连庭。
许自盈已经有些醉了,双眼迟钝撑着腮,季晓光说的模棱两可,正好有些重要地方含混了过去。
主要说些许自盈感兴趣的东西:“玄谷森林,里面奇珍异兽数不胜数,虽然里面地形险峻九死一生,但如果能拿到些珍贵的草药和灵石。”
季晓光恰到好处地一顿,手指并拢在许自盈眼前搓了搓:“可以卖好多好多银子。”
许自盈打了个酒嗝,咧嘴傻笑:“对对对,我知道些,里面什么都有,跟世外桃源似的。”
说完他仰面躺倒,嘴里混着酒气,慢吞吞地道。
“要不是老子要赚钱,还不如找个山清水秀没人的地方过日子,穿越有风险,就这世道,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人捅一刀,还没有警察蜀黍会管,我也惜命啊,惜命。”
说完就没了动静,大抵是睡着了。
客房里只剩下摇曳的烛火还有许自盈轻微的鼾声,雨声隔着扇门淅淅沥沥。
季晓光荒唐地想,若日后,他与沈连庭,是不是也能寻个地方,过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
玄谷森林,便是个不错的选择。
须臾,季晓光坐在榻上,忽闻一声轻微的响动,他循声向门扉处看,门外似乎有人。
“谁啊。”
无人应答。
他穿了鞋过去,此处是燕侯府邸,许多琐事他一概不知,不清楚来的是下人还是别的什么。
气氛诡异的寂静,他不经意放缓呼吸,贴近门扉处静听片刻,除了雨声,便什么也没有。
许是他听错了?季晓光想。
僵硬的脊背逐渐放松,他退后几步。
就在此时,一只手在他身后破窗而入,倏地狠狠捂住他的嘴!
这手冰凉混着雨水,毫不留情的勒住他要害,力道之大令人无法呼吸。
季晓光的大脑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说】:开整ヽ( ?? ?)?!!!
第五十八章 想见你
窗框结实,这来人一掌穿来,制造出不小的动静。
许自盈被惊醒,猛地坐起身。
季晓光两手拼命扒着形如铁钳的手掌,但实力悬殊根本动弹不得,他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响,急中生智一口咬在这人的掌心。
“我靠!什么玩意?!”许自盈直接醒酒,抄起圆凳就砸了过去。
索性他准头不错,没有误伤季晓光,圆凳抡圆一挥,狠狠地砸在那人仅露出的半截手臂上。
再加上季晓光咬人力道不小,那人迫不得已松动指节,季晓光趁机脱身,倒在地上不停干呕。
许自盈把他拖到另一角,慌乱道:“大半夜的,这是要闹鬼啊!”
季晓光呼吸不畅,憋得脸色有些青白:“不,不知道,突然就咳咳咳......”
许自盈扯脖子喊人,但这偌大的侯府,现下却无一人应答,声音尽数淹没在瓢泼大雨之中。
“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在许自盈错愕的惊喊声中,季晓光渐渐轻喘着气,他盯着那只从破洞处收回的手臂,混乱的脑子闪过可怕的念头。
他眯起双眼,偏偏是今夜,偏偏这个时候出事。
沈连庭不在、容飞厌也不在、就连白影也不知所踪,侯府家丁护卫像凭空消失般不见踪影,好像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明显是有备而来,是来,杀他的?还是杀许自盈?
来不及细想,那扇破了洞的窗子霍地自外打开,两侧窗框碰壁又弹回来半分,雨水斜斜地扫进来。
许自盈忍不住喊:“哪来的小贼?这里可是燕候府!信不信你站着进来,躺着也出不去!”
若放在从前,的确无人敢打燕侯府的注意,燕台候彪悍生猛,一把劈刀能把贼人卸成八块。
闲杂人等见着燕府都绕着走,哪能堂而皇之的跑来杀人?
但今日这人显然来者不善,案上烛火抽动,来人踏着风雨翻窗而入,稳稳地落在屋内。
季晓光看见这黑衣劲装的高大男人,咽喉像再次被卡住般窒息,全身泛起恶寒。
倘若是普通贼人尚有一线生机,但见眼前黑衣人的身形和装束,他就知道真的要完。
——暗卫
黑衣人全身浸湿,一身与枭鸟相近的装扮,气势相近却又相差些许,唐刀在手,剑锋垂划于地。
季晓光目测,这货绝不是枭鸟和白影的对手,但若要掐死他和许自盈,一只手就够用了。
但为何只有一人?若不是因着目标太弱,那就是其他人手,全部都在拖延时间。
拖谁?白影、燕候府侍卫亦或者沈连庭与容飞厌,都有可能。
许自盈想来不知此人来意,但也看出打不过,额前的墨发遮住小半张脸。
“劫财痴心妄想,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但老子做鬼也不会……”
季晓光赶忙捂住他的嘴:“我滴哥你不要命别带上我!”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能怎么办?”季晓光这话也是问给自己的。
这种暗卫不是普通的刺客,财钱条件还能打个商量。他们受了命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想讨个饶都没可能。
“妈的……”
许自盈暗骂,好歹季晓光在自家出事,他不能带人家一起死。
季晓光细胳膊小腿,身上没个二两肉,估计连窗户都爬不出去。
他咬咬牙,大喊了句侯爷,举起圆凳挚抛向黑衣人。
本就毫无胜算,但许自盈声东击西起了效果。仅是一瞬,黑衣人警惕地别处斜视,随后一刀劈裂了砸来的圆凳。
桦木制的圆凳被一分为二,刀锋阴寒,反射出许自盈表情空白的脸。
头脑眩晕地竟生出股敏捷,他一脚踹开大门,雨声嘈杂入耳,喊道:“跑!快去叫人!”
季晓光不敢矫情,几步冲出雨夜,却在回身时正见那唐刀劈向许自盈面门,他破碎的音调卡在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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