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完结+番外 (糖煮刀片)
良久,门扉从里面缓缓打开,季晓光哑然抬起头,便看到沈连庭站在门内,单手握剑,挑起一边眉毛,调笑般着看他。
季晓光突然呼吸不稳,下意识退后几步。
沈连庭收回赤心,垂眼摸摸他的眼角:“怎么来了?”
那一笑好像勾住了他的魂,季晓光愣了一瞬,支支吾吾道:“许掌柜带我来的,说,说......”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他也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沈连庭望着他湿润如黑宝石般的瞳子,突然神情微动,季晓光仿佛在他眼中看到百感交集,紧接着被揽入充满沉香的怀抱,直直地撞在沈连庭的心头。
季晓光能清晰地听到他强烈跳动的心跳,他抬起小脸,小声道:“怎么了啊?”
沈连庭的笑竟有些牵强,冷峻的脸上像正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我......”
“媳妇?”容飞厌站在屋子中央,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
“你方才在门外说的我都听见了,原来你这般心爱我!”容飞厌感动的受宠若惊,直愣愣地重复嘴里的话。
许自盈似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外喊了声:“无事吧?”
容飞厌抹了把脸,英俊硬朗的脸上可以用激动万分来形容,笑道:“你家侯爷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紧接着,许自盈便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衣摆晃动间,容飞厌直接把手里跟了他多少年的好剑“咣叽”扔了,张开手臂道:“盈盈——”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看到美好的性福生活在向他招手。
可幻想依旧美好,许自盈错开步伐,躲过容飞厌暖烘烘的怀抱,飞快地跑到桌案后的那排架子前,对着他那对价值连城的陶甁摆件道。
“你们没事吧?可把我吓坏了。”
容飞厌:“......”
许自盈又伸手摸了摸那套黄花梨的靠椅,语气责备道:“这道划痕是怎么回事?容飞厌你给我说清楚!”
早已石化的燕侯大人,灰白的脸上裂出几道细纹,在许自盈的追问声中,心脏生无可恋的碎成了八瓣。
季晓光抽了抽嘴角,心道这夫夫俩真是两朵大奇葩。
他回过神,道:“沈连庭,刚才你要说什么?”
而沈连庭只轻轻摇了摇头,淡道:“无事。”
【作者有话说】:搞笑,我是认真的??????
第五十二章 三碗饭,不许耍赖
“容飞厌,我警告你!你别处的银两我不管,但你若想升官,所有官饷必须归我!成亲时你信誓旦旦......”
容飞厌欲哭无泪:“盈盈,你这是何话,什么升官?”
许自盈仰头看他八尺多高的身量,狭长美目略带审视,质问道:“那你们在干什么?”
容飞厌揽住他的肩膀,简略道:“自然是正事。”
“正事?聊什么需要打架?打架不能到外面打?去校场打个几天我都不会管,非要在我这屋子里打?”
许自盈从鼻子里发出轻哼,拍掉了肩膀上的大手。
可怜他这一整套黄花梨的靠椅,屁股还没坐过几次,就被容飞厌给划坏了。
“这套靠椅你必须给我个交待!”许自盈不依不饶。
容飞厌有苦难言,打着商量:“行行行,媳妇儿我们晚上再议,回家再说。”
“不行!你不要顾而言他!”
容飞厌心道这还有外人在呢,本侯爷这张脸是再也找不见了。
院子里几个家将被踹的不轻,见自家侯爷无碍,便互相搀扶站起身装聋作哑。
心里齐齐感叹当初那个威风凛凛、雄姿英发的燕台侯一去不复返,不知不觉成了个妻管严。
容飞厌有心让沈连庭替他解围,但沈连庭全当没看见,只搂着怀里的少年,连眉毛都未抬一下。
他想方才沈连庭的确有求于他,不过是周旋几句,最后不还是答应了吗?这人还真是......
深邃锐利的眼瞳不露声色地盯着沈连庭,仿佛窥伺道他莫测的未来,心道还真是挟冤记仇的命格。
“看什么呢?”许自盈伸手叩叩黄花梨的椅面:“这里,这是什么痕迹?莫非你用脚踩了?”
容飞厌未吱声,因为他方才确实跳到了上面,若说某些方面沈连庭不及他,那沈连庭却在伸手上略胜他一筹。
过了几招力不从心,转身见跳到靠椅上,这才未露出破绽。
总结来说就是没有吃亏还耍了帅,但却当着沈连庭的面被自家夫人揭开老底,可谓是完败的很彻底。
不过显然沈连庭没有调侃容飞厌的兴致,知道季晓光醒来找他并未吃饭,便不想再耽搁在这里,道:“告辞。”
“哎,六殿下!”
容飞厌还有话要说,他正被许自盈按着观察靠椅上破损的纹路,见沈连庭要走,撑起身时未控制力道,重掌拍在旁边的矮几上。
他这一下用力不轻,可碎巨石的手掌震得屋里所有家具摆件全都颤了颤,余震未平,门扉旁挂着的外彩花卉纹壁瓶不堪重负,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季晓光抬眼,瞳子里湘黄的壁瓶直冲而下,脑海中一片空白。
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这一处,眼神伴随壁瓶而动。
容飞厌想完了,瓶子是媳妇的,砸的人是六殿下的,若哪个破了他都完了。
一切仅发生在一瞬,修长的大手出现在视野中,悬在季晓光头顶,即刻稳稳地接住了莲花口的壁瓶。
众人皆松下一口气。
“吓坏我了,幸好幸好。”许自盈长吁一声,一屁股坐陷进身后的靠椅上。
也不知他担心的是季晓光的脑壳,还是壁瓶的生死。
季晓光紧盯头顶伸长的手臂,呼吸依旧剧烈,微怔过后赶忙想一旁错开几步。
“季公子无事吧?可要多谢六殿下,这壁瓶可是御赐之物,价值连城!”
许自盈美目脉脉含情而不自知,十分大方地谢过沈连庭护住壁瓶。
可若从季晓光的角度来看,沈连庭额头青筋微突,深深沉下一张脸,这是要爆发的前兆。
许自盈不明就里,季晓光赶忙夺下沈连庭手里的壁瓶,抢道:“举手之劳,不必多谢了。”
他先把壁瓶交换还许自盈手中,这瓶子似乎对许自盈很重要,一向抠门的掌柜的居然要亲手做几个菜送去。
季晓光含混地应了,但心里清楚沈连庭可没有管壁瓶的死活,若不是他快把壁瓶拿过来,按照沈连庭的性子绝有可能把壁瓶脱手砸喽。
“沈连庭,走吧,我饿了。”季晓光拉着沈连庭忙走。
沈连庭见他一手摸肚子,蔫蔫地看着他,便未再说什么,抬脚跨出门槛。
院子里几个家将已经被容飞厌遣退离开,枭鸟和白影见沈连庭出来,几步跟上前来。
“林灿,过会儿和我一同吃饭吧。”
林灿只身站在水井旁,病态的面容憔悴,但眼瞳发亮,眼睛欲言又止地从季晓光身上掠过,而后看向他身后的方向。
随后他身子单薄地走向季晓光身后,季晓光下意识回头,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跪在了沈连庭面前。
季晓光惊讶地微张着唇,同时看向沈连庭,而沈连庭也在看着他。
显然也不知道林灿要做什么。
林灿跪在石板相嵌的地上,额头浮起一层病汗,颤颤巍巍地险些跪不住。
他强忍道:“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沈连庭眉头发皱,似有些不耐烦。
林灿深吸一口气:“晓光说他们是您的暗卫……”
季晓光一愣,接着便听出他说的是白影和枭鸟。
“求您允许他们教我些功法!”林灿说着竟直接给沈连庭磕了几个响头,每一下都实实在在,毫不含糊。
额头砸在石板上“咚咚咚”发出闷响,林灿的额上瞬间发红流血,他咬着唇,仿佛用尽了力气。
季晓光看着他这般,不免为之动容。
方才林灿亲眼见过白影枭鸟的身手,他现在抱着冒犯的心态来求沈连庭,大抵已经无路可走了。
被人欺负践踏的这些年,最后差点被一个无端的理由而送命,这么多年来,林灿幡然醒悟。
季晓光佩服林灿的勇气和决心,但他心里清楚,要想沈连庭答应,这才是最难的一步。
沈连庭可从未有什么好心肠。
“凭什么?”沈连庭面无情绪,冷漠地撇着他,揶揄道。
任谁都能看出沈连庭未把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子放在眼里。
林灿攥紧的拳头泛起青白,掩饰心中的惧怕,不愿退缩的道。
“小人唯有这条命是自己的,救命之恩永世难为,若我能拼出一条路,日后有用于我,定为恩人出生入死!万死不辞!”
说完林灿又重重磕头,脑袋深深地伏在地上,似在等沈连庭发话。
林灿的音色因紧张而嘶哑颤动,指尖轻颤泛起淡紫,季晓光心想他若一直跪下去,身体绝对吃不消。
但他不知该不该开口,林灿固然可怜,但他不可能遇到什么事就去求沈连庭。
因为沈连庭是他在意的人,他不想每每去强迫沈连庭做什么。
季晓光面露纠结与不忍,内心挣扎,他恍惚抬起头,竟直接与沈连庭的目光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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