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完结+番外 (糖煮刀片)
这时,客栈里头突然跑出来个人,圆滚滚的中年男人戴着藏蓝色的围裙,手上衣袍上满是面粉,还拿着个擀面杖,急匆匆地对许自盈道。
“不好了掌柜,刚才有小贼趁乱溜进厨房,把那一坛子燕窝全抢走了!”
许自盈顿时火冒三丈,声调顿时拔高。
“那个不长眼的敢偷我的东西,护院呢!王小二!!!我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一个小毛贼都抓不住!”
还拿着擀面杖的厨子抹了把脸,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哭丧着脸道。
“掌柜的啊,不是伙计们不尽心,是那个小毛贼太精了,活像个猴子似的,我们怎么样也逮不住,您快去看看吧!”
许自盈那一头泼墨的长发快要立起来了,咬牙切齿地沉声道:“还在呢?看我不弄死他!”
从当事人摇身一变成围观群众的季晓光一愣,是他听差了吗?还未来得及多想,只听厨子缩着脖子又道。
“那个毛贼为的不让我们逮到,打碎了三大坛桃花酿,后厨的铁锅也掀翻了,还有一篮子的蔬果全都不能再吃了。”
许自盈的心尖仿佛在滴血,这一下损失多少银两已不必再数了,他只想着要把那个小贼碎尸万段,为他的桃花酿、蔬果还有铁锅偿命。
后厨传来“哗啦”一声响动,紧接着就是无数瓷片碎裂的声音,海浪拍岸似的冲刷许自盈算盘做的神经。
从季晓光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后厨的位置,不多时一个灵巧的身形嗖地从里面滚出来,带动灰白的围帘起落,怀抱一个瓷白小坛,直奔窗口而去。
“他娘的!给我站住!”许自盈当场发飙,劈手夺过厨子手里的擀面杖就冲了过去。
“掌柜的!夫人啊!别伤着自己!侯爷会宰了我们的!”
伴随着身后厨子慌张的大叫,许自盈不顾一身华衣锦裳,大步流星地越过一群追出来的伙计,竟直接挡住了毛贼。
那毛贼一个急刹车,差点倒栽葱。
“这掌柜的真,彪悍啊。”季晓光全程目睹,不由得发出一句感慨。
而沈连庭面如沉水,把他揽进怀里护着,以免被其误伤。他本想说离的那么远用不着大惊小怪,但这样也蛮舒服的就没乱动。
为娃娃脸看伤的郎中早就来了,但季晓光和许自盈一时僵持不下,索性打开药箱当场为娃娃脸查看伤势。
客栈里面鸡飞狗跳,许自盈挥舞着比手臂还粗的擀面杖对小毛贼穷追不舍。
也不知是伙计太多拦的太严实,还是毛贼一时慌了阵脚,上蹿下跳的抓不住但依旧没有逃出客栈。
季晓光面色凝重,在一旁看着郎中对娃娃脸诊治,期间时不时开了几味药材,最后两张黄褐色的纸张写满了药方。
郎中接过季晓光递来的银子,用袖子揩掉头顶的热汗,叹道。
“伤的太重,又多日不进米水,能强撑这一口气伤口未感染,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季晓光细听郎中说并无性命之忧,顿时松下一口气。但郎中又道。
“只要养的好,伤愈只是时间问题,不过他身上的鞭伤,怕是要伴随他一辈子了。”
目光转向娃娃脸,他身上裹了件季晓光从乾坤袋拿出的外套,人已经睡过去了。
枯黄的脸上面无血色,一手虚虚地垂放在小腹处,露出的臂弯上有几道纵横交错的黑色鞭伤。
伤口深而极长,已经完全结痂,犹如一道诅咒,挥之不去。
季晓光站在日头下,盯着那黑色的伤疤竟有些眼花,总感觉在哪里看见过,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皱眉道:“这些,究竟是如何造成的?”
这些鞭伤不是在霄云山被戒鞭造成的,那就肯定是娃娃脸被当做奴|隶发买时,人牙子抽的。
但究竟是什么鞭子,能造成这种无法自愈的伤痕。
郎中捋捋胡子,见他出手十分爽快,也愿意多说几句。
“这位少爷有所不知,那些个人牙子若想惩惩治不听话的低|贱奴仆,便会用一种牛皮特质的长鞭,淋上盐水,抽在人身上剧痛无比,但却不会要了人的命。”
“惩罚家仆都用这法子吗?”
“这哪能啊!正经府上家仆犯错,都是挨板子的,这些小人治的多了。而用这种鞭子的,差不多是人牙子独一份!”
送走郎中,沈连庭早已命小厮买了把油纸伞,季晓光站在伞下,昏热的脑中逐渐清明。
到底是谁,是谁会做这件事,可若因着怀疑他偷盗方映清的东西,霄云山大可把娃娃脸处置了,何必多此一举将他发卖出去。
“呦!当心!”
麻脸小厮大呼一声,只见一把长凳从客栈里飞了出来,在众人眼里划过一道弧线,直奔季晓光就过来了。
季晓光心道,要不要这么点背,当我人肉靶子吗?
幸好有沈连庭在,拉着他侧身一躲,长凳从两人身边飞过,砸在地上蹭出去老远。
还未等他回神,一道身影走出人群,高大的身姿威武,单手拎起地上的长凳,大刀阔斧地跑了进去。
季晓光看这好像街尾小混混干架的架势,满头问号,这谁?帮忙抓贼的还是同伙?
而客栈内,许自盈举着擀面杖,额角被飞出去的长凳擦伤,目露凶光道:“我今天若不把你阉了吃了,算我丢了二两不,一两银子!”
厨子见他额头上的红痕,手足无措道。
“掌柜的呦,您可别气到了,做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发这样的毒誓,您这不是逼死自己吗?这这脑袋都快见红了,快叫郎中来!快!”
“彭叔你别管!”许自盈气喘吁吁,一双美目尖利,恨不得把毛贼千刀万剐。
举起擀面杖指着毛贼道:“把燕窝给我放下,信不信把你屎打出来!”
惹恼了毒舌美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这毛贼可能真的怕被许自盈打出屎,棍子似的杵在原地,不再像方才上蹿下跳的,蒙着一张脸,赶忙把白瓷罐的燕窝放在地上。
这时门口冲进来一人,举起长凳直接呼到毛贼脸上,这一下把毛贼砸的眼冒金星,趴在地上起不来。
许自盈不必看便知是谁,拧着眉毛瞪他:“你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
被骂的男人似早已习惯了,选择性忽略许自盈的致命发问,一眼便看到他额角的伤痕,大呼小叫道。
“盈盈!媳妇儿!这是怎么了!疼不疼啊?晕不晕?”
彭叔在一旁直咳嗽:“侯爷,外面一堆人看着呢……”
然而侯爷毫不在乎,围着自家媳妇看了好几圈,好像许自盈伤到的不是额头,而是快断气了。
许自盈额角青筋直跳:“够了!我又不是快死了,你在这哭丧呢?”
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外面季晓光站在一处阴凉下,握着沈连庭的手降温。
尽管较客栈有些距离,但季晓光依然能看清那高大硬朗的男人围着许自盈乱转,做出一系列与自身不符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的基佬弟弟,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词。
忠,忠犬攻?
“我们进去吧。”
沈连庭的声音顿时响起,打断了季晓光的思绪,内心莫名鼓动,他垂眼看着与沈连庭交握的手,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那沈连庭是什么类型的攻?
然而下一刻他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靠,他到底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介是另一对哦,估计下本就他俩了_(??ω?? 」∠)_
第四十九章 论讨媳妇
沈连庭并不知季晓光心中所想,看他撩开的帷纱里,脸上浮起红云,便抬手摸了摸。
“怎么了,中暑了?”
季晓光忙别开脸,支支吾吾道:“没,没……”
怕沈连庭继续追问,拉着他的袖子道:“走吧走吧,不是说要进去的吗。”
说着拽住沈连庭往客栈里面走。
“嘶,我没事。”许自盈拍开对方的手,自己用帕子在额角处摁了摁。
他把擀面杖丢给彭叔,漂亮的下巴微扬,指着两管鼻血直冒的毛贼,对伙计发号施令,阴森道。
“给我把他扔腌菜缸里,多放点盐。”
见一旁的几个伙计踌躇不前,正用眼神向他身后的男人暗示救命,语气一时有些阴阳怪气。
“容飞厌,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可我看他们很听你的话啊。”
对于燕侯府夫人对侯爷直呼其名这件事众人早已习以为常,一个个鼻观眼眼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都在静静听着两人讨论到底要不要把这个小毛贼当菜阉了的问题。
五官深邃硬朗的男人破开一笑,把自家媳妇揉进怀里,低声道。
“瞧你说的,我何时骗过你,我虽然双手双脚赞同,但毕竟你家侯爷我是混官饷,今天的事不要闹到太大,我们清清白白以和为贵,扭送到衙门罢了。”
官饷什么的不能耽搁,许自盈总算没有那么固执,抱臂硬声道。
“那他打碎的桃花酿、掀翻的铁锅、糟蹋的蔬果、还有碎掉了二十七个盘子,桌椅板凳……”
许自盈口齿伶俐,连个顿都没打,一一列举出毛贼的“罪状”,说完话目光移到容飞厌的脸上,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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