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欢知道他说的是谁,冷哼一下:“你将他送到我手中,不觉得心中愧疚,他是一个无辜的人。”
阎自在听了却笑了:“你既然折磨他,你为何不愧疚?更何况他又如此无辜?如果他活下来,死的就是……”
死的就是鹊无声了。
想起来,阎自在心中还是气,手中招数也快了几分。
现在鹊有声的下场就是当初鹊无声极有可能的下场,他怎么能不生气!
“你放心,鹊无声也是要死的。”血欢冰冷冷的说。
阎自在听了心中倒是有些奇怪,这次他见到血欢,总觉得这个人有些怪,变的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但看身材只是比以前瘦了一点,面貌……因为天太黑,有些看不清,但是接着月光看,也好像有些不同,血欢……看起来有些年轻了?
阎自在想起鹊有声那精湛的易容术……
如果单说相貌的话,鹊有声很难让人发现谁是真的鹊无声。
血欢都是叫阿鹊为小雀儿,这是玩弄调戏的意思,将鹊无声当成万物,几乎没有连名带姓的喊过,所以……
阎自在后退一步:“你是谁?你是那个鹊有声?”
鹊有声将血欢杀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鹊有声这么厉害的话,当初根本就不会乖乖和血欢走。
血欢没有继续进攻,挑了下眉:“我是血欢也不是血欢。想来阎少主也不会记得我的。”
这话就是承认他不是血欢了。
阎自在一时想不出还有谁与血欢有关联。
血欢又道:“罢了,反正你们都要死。”说着再次出招。
阎自在脑中飞快的想,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血欢,但是又用着断刀,而功夫又与血欢的招数差不多……那么问题就在这把刀上……
看来这把刀确实有什么魔力。
阎自在冷笑了下,之前一直从刀上找破绽,殊不知功夫可不是只看一样。也是,被血欢的名声给吓到了。
阎自在拿着软剑不再招招对刀,反而朝着血欢的腰间冲去,只是他面上对着的也是断刀……
这断刀为了杀人,已经不顾自己的危险……
阎自在知道,他赢了……
第96章 在你身边的是我
断刀削去了他半截头发,如果,如果他再抬头一点,他的脑袋就被人给砍掉了。
而血欢则躺在地上,捂着腰间,流出了不少的血。
而在血中的断刀好像是什么虫子一样,在吸食那些鲜血。
血欢的脸色十分苍白,那一剑本就不轻,他又从上面掉下来,就算不死,也会被断刀将血吸干净。
鹊无声走到血欢面前:“你不是血欢。”平静的指出来。
现在,看清楚面目,倒在血泊中的血欢,与之前见过的血欢差别还是很大,但是眉眼间的神色还是不一样的。
阎自在搂住鹊无声,询问道:“你是那个假冒的家伙?”
血欢躺在地上:“不是,我就是血欢,谁拿了断刀谁就是血欢。”
血欢躺在地上,有气无力:“还好,我马上就不是血欢了。”
阎自在想拿起断刀。
阎自若揉着胳膊走过来,一瘸一拐的,别看他是被人扛着,但是老受罪了。
阎自若说:“不要碰这把刀,这刀上有血蛊,若是被沾上了,就真的成为血欢了。”
血欢躺在地上呵呵的笑道:“原来如此,还好,我很快就解脱了。好像越到死的时候就想说更多的话。那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已经被血欢杀了。奇怪的时候,那人死的时候,血欢好像疯了……然后就被断刀杀了……”
这些话说的断断续续,大家有些听不明白,只知道之前的血欢是真的死了……
“啊,对了,你们还记得红爷么?”
红爷?谁是红爷?
几人面面相觑。
血欢无奈的摇摇头:“想替他报仇,却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罢了,我死了我们就在一起了。”说完他伸手却去碰断刀。
很快,血欢身上的血就被断刀吸干了……
这场景实在是……
最后只留下这一把断刀。
鹊无声突然道:“红爷,是那个红馆的老板吧,那他是……”
是那个喜欢红爷的小男孩,原来没有死,而是被血欢带走了,那么他一直在血欢身旁,想来受了不少罪吧……
鹊无声这样说,阎自在兄弟俩才好像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小男孩。只是,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变化。
阎自在轻声道:“应该就像阿若说的,这刀中的蛊撑起了人身体里的血肉,然后改造成它想改造的样子……只是这个血欢可能时间太短了……”
又看向这把刀:“阿若,这刀怎么弄?”
“什么怎么弄?”阎自若还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断刀,只是没有用手去碰。
“这把刀是当初我用极峰之岩修复的,现在山已经着火了,恐怕一时半会是上不了山了。”鹊无声解释道。
原来一切真的是这把刀,断刀还不是断刀之前,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鹊无声想起最初的血欢,那个时候血欢看起来也很冷硬,满身的血腥,但是却不曾是这样的。
不然,如果血欢真的是喜欢凌虐小男孩的话,又何必一下子就等了他十来年?等到现在才动手?
阎自若吃惊的道:“极峰之岩!”才要说什么,却被阎自在一个眼神制止住,好在鹊无声没有注意这些。
鹊无声只跟着问:“接下来怎么办呢。”
阎自若杵着下巴:“先让我想想怎么办吧。”
——
血欢死了,鬼派的人也死了半数,那个神秘的左护法也没有来,这铜雀台又变的群龙无首了。
金花婆婆干脆将这些人托付给阎自在,反正本来就归属阎家。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跑了,大概是又听说阎君君在哪吧。
也好,也免得有人打扰阎自若炼药。
阎自若自从知道这断刀就是极峰之岩后就觉得很奇怪,但是也没有时间去研究。
只小心的将断刀放在小火炉的架子上,然后将小罐子放在断刀上面,奇异的是,小罐子上面的冰融化了,也没有炸掉。
不,确切的说,罐子炸裂了,但是罐子里面的极海之草还有极寒之冰没有事……
是的,没有事,原来那个极寒之冰也不是冰,应该说也是某种石头。
阎自若说,只要过了九九八十一天,极海之草将极寒之冰吸收了,将断刀上的极峰之岩、火中的极焰之炭也吸收了,这药引子就成了,再加上另外几副药,每九天喝一次,一直喝三年,保证脱胎换骨。
只是,阎自在一直担心,那个断刀上的蛊能吃么?
没想到阎自若没有说话,鹊无声却说话了:“能喝……”
他现在一直听着断刀大声的哭泣:不要烧了,好痛好痛……
这断刀慢慢的滴答出血,阎自若说是血蛊死了,只有极焰之炭烧出来的火才能烧死血蛊。
鹊无声好了很多,只要他坐在药炉子旁边就没有什么事。
鹊无声看着这血滴答滴答的,问道:“阿若,这极峰之岩是不是就是血蛊?”是不是他把断刀变成杀人魔的……
“额……”阎自若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看向阎自在。
阎自在挥挥手,阎自若什么也没说,然后悄声的离开了。
阎自若在知道这断刀是被极峰之岩修复过的时候,就也是这样猜测的。
阎自在看着炉子里的小火苗,极岩之炭烧出来的火苗很小,但是却不会灭,下雨了刮大风了,看着好像没有了。
但是一转眼火苗变的更大了,是青颜色的,虽然是火但是反而让人心里冷冰冰的。
阎自在没有安慰鹊无声什么,只是问道:“你最一开始认识血欢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
鹊无声看着远处,慢慢的说:“已经过去十来年了,记不大清了。”
“但是,你刚才看了一眼那个血欢,你就知道不是之前的血欢。”阎自在一下子就指出问题。
鹊无声看了下阎自在,想了好一会,才说:“对,是不一样的。血欢之前好像并不叫血欢,好像和我说过,只是我不记得了。”
声音里带着些愧疚,“以前的时候我眼中只有兵器,很少注意外面的人是什么样的,最一开始对血欢的印象可能就是那把刀吧。
他对那把刀也好的很。我第一次见到断刀的时候,就觉得寒气和杀气扑面而来,确实是一把好刀,坏了倒是可惜。便找了块石……”
鹊无声声音平平淡淡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鹊无声长叹一口气:“后来,他每年都来铜雀台,对他也就有点印象了,大概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吧。其实,我听不见他说话,从一开始或许他与我说话过,但是我也不曾理会,便不再与我说话了。”
阎自在握住鹊无声的手,鹊无声的手有些冰冷有些颤抖。
鹊无声轻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他是坏人,死有余辜,但是,我有一些伤心。如果不是我修复了那把刀,或者是我早点发现不对……”
以前,鹊无声是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的,不在意谁生谁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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