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自在叹口气,还是没有骗过鹊无声,鹊无声说的很对。
其实,他到最后也没有杀死那两个野兽,尤其是在其中一只野兽将他的腿拍伤后,他即使奋力相搏,胜算也很低,那两只野兽是有机会将他弄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最后却跑了。
他也算是险象环生。
阎自在道:“那两只野兽并没有死,跑掉了,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就是来了也不会再伤害咱们了。”不然要想杀他刚才或许就一气弄死他了。
鹊无声想了想,还是把心中最坏的打算说出来了:“或许是找帮手去了……”
阎自在一阵沉默,完全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最后只笑道:“那希望我们两个被一直野兽吃掉吧,也算是葬在一起了。”
鹊无声轻笑,两人走的很慢,生生把这条漆黑的路走出了浪漫的气息。
阎自在看了看鹊无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虽然有些光亮了,但是鹊无声看不清楚阎自在神情,只是感觉到了他的疑惑。
鹊无声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耳疾的事?”
阎自在嗯了一声,又道:“真的是有耳疾么?是不是因为之前中毒?所以会偶尔听不见呢?你之前还说听见了脚步声,在我没有听见的时候你就听见了。而且,而且就是现在,你也再与我对话……”
阎自在想起在洞里的时候,鹊无声让他说话。或许,就是因为突然听见声音了,想听他说话。
鹊无声见阎自在有些激动,问道:“你……似乎很在意我能不能听见?”
鹊无声心里有些担心,以前他其实是不在乎这些的,可是现在……总希望自己的完美的,最少是对于阎自在来说。
阎自在点头道:“当然很重要!”
鹊无声心中一寒,居然有些无力,两人差点摔倒。
鹊无声低头道:“对不起……”
阎自在后知后觉,猜到鹊无声想的是什么,只无奈的道:“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你如果不听见将错过很多东西,你听不见鸟鸣的声音,下雨的声音,我希望你能更完整,而不是因为我。”
鹊无声惊讶的看向阎自在。
阎自在笑道:“如果有一天我哑了,你会在意么?”
鹊无声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他不在意阎自在哑了,但是却想到像阎自在这样骄傲的一个人不能说话,他应该很难受吧。
鹊无声好像明白了阎自在的想法,他们在意的都是对方的想法。
阎自在道:“那就当是我哑了,所以你听不到。”
鹊无声又感动又心里暖暖的,只笑道:“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可以听见你的声音么?”
阎自在继续靠在鹊无声身上,两人慢慢的走,前面已经越来越亮了:“我想还是因为血狐身上的毒,你可能有的时候能听见,有的时候听不见,也可能是你我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着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鹊无声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里彻底的放松下来,他没有隐瞒什么……
大约又走了小一刻钟,终于看到了光亮,两人并没有放松下来,谁知道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阎自在这下也没有全赖在鹊无声,十分戒备,手中握着暗器,如果一旦有什么不对的,直接弹出暗器,谁也甭想活。
前面是许多的树枝和石头挡着洞口,但是隐隐的透着光亮,这是……一个出口?
阎自在松口气,将暗器收回,对鹊无声笑道:“咱们出去吧。”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要去的地方是自家后院。
鹊无声拉住阎自在,道:“先休息一下,处理一下伤口。”
阎自在在鹊无声坚定的眼神下,只能叹口气,慢慢的坐在地上,阎自在又抬头看了眼鹊无声,鹊无声还是那个表情。
阎自在只能慢慢的撩开袍子,小腿肚子那里被一块布随意缠着,但是血已经浸透了,阎自在扯开,露出一道血肉模糊的伤痕,十分骇人,饶是鹊无声做好心理准备,也吓了一跳。
而阎自在全身都是血迹,身上也有划痕,只是并不严重,一只袖子已经没有了,被撕下来系在腿上了。
再细看阎自在的脸上,也有一道小划痕,好在不深,倒是给阎自在填了一丝邪气。
阎自在笑了下:“是不是更酷了?”
鹊无声满眼的心疼,只坐在一旁,闷头帮阎自在处理伤口。
阎自在看着鹊无声,眼神温柔的可以化成一滩水,伸手轻轻的揉着鹊无声的头发:“别担心,不过是个小伤口。”
鹊无声只低头点点头,不想抬头看他,怕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泪意。
鹊无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药,小心的撒在阎自在的伤口上,这是之前阎自若给他的,担心他再犯心绞痛,好在,还有一颗。
阎自在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想着得赶紧出去,先找到阎自若再说。
阎自在身上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了,鹊无声只得从自己身上扯了块布,帮阎自在包上伤口。
两人坐在一旁休息,鹊无声道:“不知道这个出口打开后会是什么,说不定,一群野兽在等着我们。”
阎自在搂着鹊无声,轻笑一声:“也有可能是满满一屋子的金银宝藏,咱们发了。”
鹊无声想起吴家,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阎自在又问道:“饿么?咱们下来大概也有小半天了,现在外面或许就要天亮了。”
鹊无声摇头道:“没事,咱们先出去再说,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吃的。”
说着扶着阎自在起来,该出发了,不管怎么说,要想出去就只能从这里,返回去是不可能的。而且,也说不定又有野兽。
阎自在跟着站起来,握了握拳头,笑道:“等出去了,找一匹狼,给你烤狼肉吃,我是定要报这一爪之仇。”说完就开始搬都在洞口的石头与树枝。
鹊无声轻笑:“好,一起报仇。”说着也帮忙。
感觉这些石头好像不是人搬来的,极有可能是那些动物。因此,看起来多,但是却很好搬动。
最后,只剩下一个破旧的门,一踹就能开。
两人却没有动。
阎自在看着鹊无声道:“有些小刺激。”
鹊无声笑了笑,阎自在的血液里流淌着冒险,他喜欢征服,喜欢挑战,让他在阎家村那么久也真是难为他了。
鹊无声道:“那就出去吧。”
才要踹开门,却被阎自在拉住,却没有想到,一下子被拉到怀里,鹊无声有些惊讶,歪头看着阎自在。
阎自在忍不住笑了:“你知道么,你刚来阎家村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他当时觉得像一只大狗狗。
鹊无声却道:“你是害怕了,是么?”
阎自在收起开玩笑的表情,如果是他的骨子里是冒险的血液,那么鹊无声的血则是冷的,鹊无声总是那么云淡风轻,无论面对死亡还是爱情。
阎自在道:“我不怕外面。”
他只怕失去鹊无声,这种想法在刚才与那两只动物交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他怕他回不去,他想问清楚鹊无声的想法,他想才晋升为男友就挂了……怎么这么倒霉。
鹊无声不知道阎自在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大概却理解,他何尝不是如此?
之前的二十几年,永远都是风平浪静的,他没有特别稀罕的人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人。现在,出现了一个可以挑动他心神的人,却发现好像并不能长久。
鹊无声道:“你知道么?刚才的那个洞里,其实是有迷魂香……”
阎自在一愣,想起那张有床的洞……那里除了床和柜子什么也没有,不对,有苔藓,是那些苔藓?
所以当时鹊无声吻他,都是因为药物。
鹊无声抬手揉开阎自在紧皱的眉头,道:“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药物。”
鹊无声抬头看着阎自在,眼神温柔,不同与之前的妩媚。
这话里的意思……阎自在明白,鼻尖顶着鹊无声的鼻尖:“你……动完我,就想抹嘴走?你已经被阎王爷记住了。”说着,轻轻用舌尖点了下鹊无声的唇。
鹊无声打了个激灵,现在即使没有问上,他也知道,他之前的行为绝对不是因为药物。
鹊无声问道:“你是阎王爷?阎少主?嗯?”
这嗯的语调,已经挑起阎自在的兴趣,吻上鹊无声的唇,这吻带着血味,带着霸道,带着宣示。
如果说,之前因为鹊无声害怕,那么现在,阎自在是因为鹊无声而无畏。
不管前方是什么,鹊无声在身边便是好的。阎自在倒是有些感激那些鬼派的人,没有他们,恐怕自己与鹊无声不会进展这样快,若是将来遇上,他可以给他们留具全尸。
第34章 坟
当阎自在打开这扇门的时候,愣住了。
确切的说,这扇门是个出口,打开这扇门,就出了这地宫,他们可以看见天空树木还有飞鸟,现在天还没有亮起,下着薄薄的雾。
这里是阎家村山崖下面。
不过,这些不是让人惊讶的地方,而是,满眼的坟墓,一座挨着一座……
只要你能看见的地方就是坟墓,还有幽幽的鬼火……一闪一闪……许多的乌鸦站在树枝上,偶尔飞起来还会带着恐怖的叫声,吓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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