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持的小皇帝突然变钓系了 完结+番外 (摆摊舅舅)
黄大人又将目光看向汪晚意,这少年虽身形较矮身条也清瘦,但这气度又好像在这如翠竹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傲而不微之韵。
“瘟疫在前,绝不可耽误一刻,请黄大人先行开衙库赈灾。”汪晚意继续说道,只是这次语气坚定中带有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在其中。
黄大人这一听,面色一黑但又瞬间转瞬即逝,他佯装作左右两难的模样又继续说道。
“不是本官不想去赈灾救济百姓,但这话说的倒是轻巧,这赈灾不需要银子?不需要人力物力?本官是永昌的父母官,瞧着永昌的百姓感染瘟疫死伤无数,本官何尝不可悲可泣?深感心痛呢,本官也是力不从心,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黄大人连连唉声叹气,他痛心的用手掌心拍着自己的胸脯又继续说道。
“这水灾刚过,朝廷前脚发了赈灾银,这后脚运送官道的时候就被那兄弟帮的土匪给劫了去。为了救济那些受灾的百姓,本官是大开县衙钱库,自己又将本官这为官多年来省下的俸禄都倒贴了出去,这一大县衙的衙役还在等着本官发月钱不说,这又来了场鼠疫……”
黄大人说的这些话,单看这黄大人这满是肥膘的体型和这肥头大耳的模样汪晚意就不信。
“这官银要是真播下来,也要防着被那土匪给再劫了去,这真要是再被劫了,本官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呦,黄大人说的这话可真就对不起您头上这明镜高悬的匾额了。”席风目光嘲讽的看向公堂正中央蓝底金漆的四个大字,阴阳怪气的说道。
“可本小爷怎么知道的传言是,这朝廷的赈灾银刚到这永昌县衙里就被黄大人给放入了你黄家家库里呢?”席风挑着下巴轻蔑的看向堂上的黄大人,环抱住双臂又说道。
“若非不是兄弟帮的弟兄们抄到了黄扒皮你家老巢拿走了赈灾的官银,这永昌府的百姓还不知道又要被你这狗官坑害了多少!”
此话一出,黄大人是手拿板木大拍桌案,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更像是狗急了跳墙。
“本官头顶有青天,脚下有皇土,你这刁民竟然污蔑本官!”黄大人大声呵斥道。
“本官如何做轮的到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席风这回倒是引起了黄大人的注意,这少年这身打扮和其余三人并不相同,反倒是更像是江湖人士的行头,竟与那山上的土匪兄弟帮的穿着极其相似。
“莫非你这刁民是那兄弟帮的同伙?!”说罢,黄大人将目光紧盯住席风别有深意的说道。
“正是在下,兄弟帮大当家,踏凌云席风是也。”
席风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三下五除二的往前大步走了几步,长腿一伸,那长靴踩在黄大人身前的官案上玩世不恭的说道。
“好啊,这抓不到你们这些土匪,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来人!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关进大牢!”黄大人见席风离自己如此之近,他被吓得猛的跳起来三丈高,立马后退到老远的距离,命令着堂下的八名衙役说道。
他就不信了,就凭着这席风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们这八个手持棍棒的衙役了,这兄弟帮的头目席风可是在悬赏里人头价值万金的悬赏令,要是就此将他拿下,他日向朝廷邀了功,说不定还能升官!
“快!给本官给他拿下!若是拿下了本官赏他黄金千两!”如此想到,黄大人更是来了劲头。
这八名衙役一听到有赏金,这可是黄金千两啊!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这么多的银子,想到这他们手持的棍棒抄起家伙就更起劲。
“想抓你爷爷?怕是痴人说梦!”席风冷哼一声,随即对着汪晚意朱昭延和韦应三人说道。“你们躲远点儿,可不要影响到本小爷发挥,看我不将他们揍的满地找牙!”
说罢,还没等席风迎上去教训他们,只见一道看不清的残影从眼前闪过,这残影快如闪电,步步生疾风,迎面扑过来的杀气就叫人心惊神裂。
只见韦应一套行云流水,一会儿的功夫这八名衙役便倒地不起,在地连连喊痛,这打滚的样子就如同泥地里拱地的家猪,好生狼狈,他没想到,这韦应赤手空拳的和这八个手拿棍棒的衙役打起来也是半点亏都不吃。
他的武功没有章法,却招招狠厉,瞧着更像是从小开始便经过组织严格残酷训练的顶尖杀手。
不过更让他好奇的是,能让这样的高手甘心叫一声义父的人到底真实身份是何人,这张三李四绝对不是一般的市井之民。
他能肯定的就是,张三李四这两个名字绝对不是用的真名,就连这韦应的名字说不定都不是真的,这等身手肯定会在江湖中留下名字,要不然,韦应这两个字他怎么会连听都没听过。
“虽然知道你这冰块脸武功高强,但没想到你这武功竟在我意料之外!”席风惊喜的说道。
瞧着这制敌的速度和身法,雷厉风行不曾一点拖泥带水,席风便看出来了这冰块脸的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
他在这永昌府乃至江湖上都没有几个武功在他之上的对手,在寨子里也是整日无聊的紧,习武之人就该是以武会友,待瘟疫解决,他一定要找这冰块脸好好的切磋一番。
“大大……大……大胆!”
黄大人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瞠目结舌,他是如何也没有想到他这边的八个身强体壮受过训教的衙役会连这人身都进不了一步。
韦应立于这地上打滚的八人之间,长发如马尾高立,只稍微用一条乌黑发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
如刀刻而成的眉眼散发着阵阵冰冷,深不见底的目光则正射刀锋,如看蝼蚁一般的看着瑟瑟发抖的黄大人。
“竟敢扰乱朝堂!你们这些刁民可知这在大明律例中是死罪!”
“谋害朝廷命官,本官定要张贴官榜,上报给朝廷将你们五马分尸!”黄大人吓得躲在了官案底下,只敢探出来个头说道。
此话一出,汪晚意掩袖一笑,他走上去,离近黄大人蹲下了身笑着说道。
“上报朝廷?同朝为官,黄大人与本官也算是个同僚,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本官已心平气和的和黄大人探讨,为何黄大人就一定不留给自己一个体面的台阶下呢?”
黄大人见汪晚意走来,他吓得又往后退了一步,将探出来的头缩了回去说道。
“我可是东厂正二品厂督尚公公的义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本官乃是陛下身边之人。”汪晚意回他道。
陛下身边之人?这陛下身边之人这般年少的就是这刚被陛下特例封官的寒门六品文官,因为是陛下特例黄大人便留意了姓名,似乎是叫宋师选。
除此之外,在朝堂之上少年封官的就是戴家的小少爷戴绍妗和西厂厂督汪正,但后者已经是权倾朝野,他听闻义父所言,陛下似乎有意疏远汪正,那就更不可能是那尊大佛,不可能绝不可能。
思来想去,那也便只有是这新官上任宋师选了,想把三把火烧在他头上,还太嫩。
“六品?就算你真是翰林院六品,本官为四品知府,官位还要高你两阶,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黄大人哼哼一声似乎又有了底气说道。
第四十八章 打脸
“本官算是什么东西?”汪晚意反问道。
“本官是当今圣上钦定西厂之主,御马监掌印,西厂提督汪正,官居正二品,本官官位高于你两阶,就连你那认了亲的干爹尚公公见了本官都要对本官客客气气,黄大人来说说在这公堂之上,到底有没有本官说话的份!”
此时从汪晚意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巨锤般狠狠砸在黄大人的心头之上,瞧看黄大人扩散开来的瞳仁,汪晚意伸手将黄大人头上戴歪了的乌纱帽摆正。
压迫感春雨如丝,黄大人双目胀的溜圆,这嘴巴也张开的越来越大。
“本官问黄大人一句,黄大人头顶上这乌纱帽是谁家的啊?”
此话一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从内外而出,这一句话背后的权利可是能将他直接打回原形,甚至将他这官位罢了谁都不敢去多说几句。
黄大人听说过,这句头顶乌纱是汪正监官每到一处觉着不舒心时,便会去问的题。
“见了本官,这该有的礼还要用本官来教黄大人吗?”
“提督大人!下官无意冒犯您,请提督大人饶恕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之罪!”黄大人敢忙从桌案底下四脚并用爬出来,磕头赔罪道。
这副模样可和方才在堂上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汪晚意说道:“起来吧,本官也不是那宰相肚里不能撑船之人,说不定还会让黄大人觉着本官小心眼呢。”
“下官岂敢啊!谢提督大人大量,几位大人快到寒舍小坐,本官可要好好招待几位大人。”黄大人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阿意取容的说道。
一旁的席风惊讶的瞧着汪晚意,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汪正,有传闻言汪正是个无恶不作贪财好色之辈,这短暂接触下来,果真是传闻就是传闻,并不全都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