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持的小皇帝突然变钓系了 完结+番外 (摆摊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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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了城之后,戴绍妗便看清了这永昌城中之貌,只见这本应该是一府之城的地方竟然变成了如此萧条之貌。
远远放眼放去,这城中在街上行走的百姓不但没有几个,就连这商户也是家家紧闭着大门,大街上仅有的几家小商贩还在为了生计苦苦支撑,其中几家商铺的门上甚至还贴着官府的封条。
城内冷冷清清,永昌之景和永平之貌在此形成了两个极端,全然是两幅光景。
“瞧着这永昌城中此般萧条,本少爷还以为能在这儿寻个地方与提督大人好好的放松放松呢!”戴绍妗嫌弃的啧啧嘴,一脸的失望。
“放松放松?”宋师选眯着眼睛,手上在戴绍妗腰侧的软肉轻轻上捏了一把说道。“戴大人,是想如何放松放松?何不带上师选一起?”
“不不不,本少爷不喜欢放松,要放松也是与宋乌龟一起放松!”戴绍妗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双手捂着嘴眨巴了两下又圆又大的眼珠子。“哎哎哎,松手松手!”
“话说回来,这永昌不是也算个富足之地吗,怎会变得如此这般景象?”戴绍妗立马转移话题,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宋师选一副孤陋寡闻的表情又说道。“算了算了,真是怕了你了!”
但看了戴绍妗这云里雾里的表情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
“好几月前,永昌府发了大水闹了大水灾,大水冲毁了庄稼令百姓没了今年的收成,大水冲垮房屋也淹死了不少人,百姓们流离失所,临冬下了大雪又冻死了不少,朝廷便拨了亿两前去赈灾。”宋师选叹了口气,他握紧了牵着缰绳的手,眼里有似乎不易察觉的恨意,但下一秒却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既然朝廷这都已经拨了银子了,永昌府为何还会落至如此?”戴绍妗越想越不对劲,他想不通的又问道。
这件事,他在京中却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入朝为官仅仅三月,在家时他就喜好流连风月,与狐朋狗友吃酒作乐,哪里去知道这些事。
而这时,马车的车门被打开,汪晚意在马车内低头拍了拍新换上的衣袍。
在汪晚意身旁的朱昭延难耐动了动圆领上的盘扣,别有用心的瞧着汪晚意说道。
“从户部以下为谋私利,层层克扣,就如那握了一掌的沙,一点一点的从指缝中散尽,这到百姓手中的就不剩下什么了,朕所言可对?”
呦,他就猜到了这雪球能滚在自己身上,这不,小皇帝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汪晚意垂眸笑着帮朱昭延系好盘扣,抬眸说道。
“这为官之道与治国之道,自是要相互平衡才能制衡两边,捞点儿油水无可厚非,以民为本,民泰则国安,这胆子竟敢大到私吞赈灾银两克扣百姓,使百姓深处水深火热,自是不可饶恕之罪。”
他人不知道的是,这西厂巨魔汪正虽爱财贪财,但在关乎于百姓的事上,他却是个极其有原则之人。
为官多年,谁没有个贪污受贿?但涉及到汪正的底线,那人可就相当于买了一张西厂的门票,惨了。
曾有官员联合弹劾上疏汪正收受,朱昭延撤西厂后,汪正又查出了那几个官员的背后不光彩之事,恢复了汪正官职不说,他们还个个都被贬黜,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其中,就有他那个死对头商陆,要怪就怪他死咬着自己不放,汪晚意虽敬重清官,但谁叫商陆站错了队联合衡王,立场不同行这大逆不道之事,纵是清官他也照除不误。
不过,这小皇帝从那日性情大变,反倒是突然之间的立了起来,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哦?提督大人倒是对此有着颇深的见解。”宋师选说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我汪正可不算是君子,但也断不会去取这赈灾救济百姓的财也不会去取那颠倒黑白的不光彩之财!这件事牵连在内众多,必须严惩不待铲去毒瘤才可正我大明社稷!”
曾有那建宁指挥使杨硌残害人命,入燕京寻他行贿,他前脚收了银两,后脚就将那杨硌请进了西缉事厂厂狱,钱命两收,偿了被杨硌残害的受害人家,又请命抄了杨硌那老巢,为民除害不说还捞了把油水,妙哉。
“陛下看,您穿晚意这黑色的衣袍也是看着俊俏着紧。”汪晚意笑笑继续说道。
“提督大人!您……您怎地穿着陛下的龙袍!”戴绍妗刚还被汪晚意说的引起了斗志,才发现这打开了的马车门内,提督大人与陛下交换穿了衣袍的模样。
陛下的衣服穿在了提督大人身上,衣袍宽大就像是顽皮的少年偷拿了自己老爹的衣服,而陛下可算是束手束脚,提督大人身形瘦弱,这穿在陛下身上硬生生的套成了紧身,看起来滑稽至极同蠕动的黑色毛虫。
“陛下!……噗嗤!哈哈哈哈哈!”戴绍妗直接捂着肚子笑成了一团。
朱昭延脸由红变黑,他会说这是方才进城时太过慌乱,这阉狗偏偏抢了他的衣袍不说,还让他穿了他这件狗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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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永昌城深处,内里就更是不堪,只见房楼这两侧的地上趴满了乞丐,寒冬里他们也穿着破破烂烂衣不蔽体的烂衣服,他们蓬头垢面骨瘦如柴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他们被冻得瑟瑟发抖,更有几个被雪埋住的已经是被冻僵了。
那些乞丐一看这马车立马如饿鬼一般的围了过来,戴绍妗哪里看过这种场面,一看顿时吓得立马弹跳起来躲在了宋师选的身后。
为了不让马受惊伤到汪晚意,韦应从腰侧拔出刀挡在了前面。
那些乞丐见着这浑身散发着阴冷杀气的男人害怕的放慢了脚步,但下一刻他们又是围了过来,韦应又不能真的动手,那些乞丐人数众多,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拍打着马车。
“几位爷行行好吧!我快饿死了!”
“赏一口吃的吧爷!”
乞丐们拍打着马车,宋师选从怀中拿出钱袋子开始给乞丐们发着钱。
马车车窗再次被推开,只见一个闪着金光的大元宝被远远的扔了出去,一个扔出去了还不够第二个又扔了出来,金元宝在地面上滚了老远。
那些乞丐一看是大元宝立马连宋师选的钱也不要了,一呼而上的争抢起来。
“还不快走!”汪晚意探出来个脑袋皱眉说道。
“是!提督大人!”戴绍妗从惊吓之中回神应道,立马扯着马绳一溜烟的驾车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这时,不远处的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引起了韦应的注意,那身影消失的极快,那人应该是轻功了得,连他都没有看的清楚。
韦应将刀收回了腰侧,勒紧了缰绳朝前方马车跟了上去。
几人到一处客栈处停下,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先暂时寻个落脚之地,才是重中之重。
“将马车停在这儿,我们换一家留宿。”朱昭延下车后凝重说道。
他们在外露了财,未免有贼人盯上,还是谨慎些为好,就算是真有贼人,那贼人也是会寻到有马车的这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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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意会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客栈内很是冷清,本该是生意最好的时段,店里面却除了他们五人之外一个客人都没有。
他们五人一进店,店里的小二便甩了甩肩膀上搭的布巾,迎上前来热情的说道。
自从那水灾后,他们这永昌最大的客栈都要关门了,就连从外地来的客人都没有,实在是支撑不下去。
“今夜先在这儿留宿一晚,简单给我们上几道你们店里拿手的小菜。”宋师选说道。
“哎哎哎,本少爷可是要吃点好的!这一路上都是走的山路,吃的也都是馒头饼子,本少爷这腰身都瘦了一圈了,须得给吃点好的养回来才行!”戴绍妗一听连忙急着开口道。
戴绍妗摸了摸自己瘪下去的肚子,他娘常说男子汉肚子上得有点儿膘膘,才能体现出有多富贵。
他可不愿意吃那硬巴巴的干粮嘴巴挑的很,路上都是宋乌龟给他烤鱼开小灶,从早到现在,他那肚皮还是空落落的。
“就算本少爷不吃,我们家两位主子也得润润金口啊!“
末了,他又指了指朱昭延与汪晚意两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小二,来来来!给本少爷来烧芦花猪、烩通印子鱼肉、鲊炖雏鸡、腌螃蟹、榛松糖粥、葱爆羊肉。”
戴绍妗坐在椅子上,从钱袋子里拿出来了一个金元宝大咧咧的放在了桌子上。
“好嘞!”那小二见到这么大一个元宝眼睛直放光,他宝贝的拿起元宝在衣服上蹭了蹭有咬了咬,分量十足。
“点这么多,你能吃完吗?”一旁的宋师选皱了皱眉说道。
“宋乌龟,那你自己吃馒头吧!”戴绍妗撇了撇嘴,从包袱里掏出来剩下的馒头闹起脾气扔给了他。
“小二,有酒吗?要女儿红!”戴绍妗又想了想觉得只有菜还不够,又继续说道。“再给爷打些洗澡水,舟车劳顿不说又被那群乞丐惹了一身污秽!”
不一会,一桌子菜满满登登的上齐了,果真是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