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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完结+番外 (其颜灼灼)


  萧轻霂伸手把他往怀里一拽,让人整个扑到了自己身上,笑:“好玩吗?”
  路千棠稳了稳身形,不明所以道:“什么?”
  “当着别人的面私会,”瑾王殿下捏了捏他的耳朵,“好玩吗?”
  路千棠心口一麻,抬手在他肩上撑了一下想起身,说:“不怎么好玩。”
  萧轻霂在他腰上一按,又叫他跌下来,另一只手去捏他下巴,压着人亲了上去。
  路千棠吓了一跳,赶紧要躲,这位殿下轻声道:“人都支走了,怕什么,过来让我亲亲。”
  路千棠惊魂未定地往旁边扫了一眼,才贴回来蹭他的嘴唇,吻罢又说:“干嘛闹这一出,有事跟我说?”
  亭外雨势凶猛,小亭像挂了一个水帘,雨水打着满池翠荷,像是把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萧轻霂看他一会儿,抬手缓缓摸着他的头发,说:“最近陛下总留我,事情有些杂乱,今晚不能去陪你了。”
  路千棠嗯了一声,说:“就这件事吗?”
  萧轻霂欲言又止,又露出那晚一般的神色,看的路千棠心里难受,抬手摸了他的脸,说:“最近怎么总是对我很抱歉的样子,让人挺不习惯的。”
  萧轻霂侧头亲了亲他的手,说:“不出意外的话,六月初你就得走,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去送你。”
  路千棠心里像被一面锣鼓敲了个响,有点落不回原处,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本来就不能送,跟我们沾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萧轻霂皱了皱眉,莫名说:“你当初不如待在梁衮,回来倒变得两边不是人。”
  路千棠抓住了他的胳膊,说:“说什么气话……我还没恼,你倒是先发作了。”
  萧轻霂眼尾也垂着,一贯凌厉的凤眼拢了一层说不清的愠色。
  路千棠俯身亲了亲他,说:“你舍不得我?”
  萧轻霂不耐道:“废话。”
  路千棠笑了笑,说:“你撺掇陛下把我调去苏淮,是不是有安排?能帮上你我也高兴。”
  萧轻霂凤眼一瞥,皱眉道:“把正事忘了——都怪你,真能蛊人。”
  路千棠一脸无辜:“啊?”
  行吧,还是这么难伺候的殿下,没让人夺舍。


第53章 离别
  萧利从的旨意在宫宴当晚便下了,新帝怕夜长梦多,也有别的人怕夜长梦多,路千棠自己都怕被身后的炮药猝不及防炸个骨肉分明,对他来说能从官家眼皮子底下离开是再好不过了。
  六月一到路千棠就拔营离开郢皋,一支铁骑浩浩荡荡,整条昝夜长街被奔踏而过的马蹄扬起了一层黄灰,身着黑甲的骑兵伴随着将士快活的呼哨声一路出了城门。
  六月的晨光造访得也早,尚且柔和的夏光裹着早间的凉风送他们离了这座金镀的牢笼。
  路千棠从来都不喜欢郢皋,从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就不喜欢,在半日闲这些年他学了不少溜须拍马、假意逢迎的招数,白日里摆着笑脸迎来送往,夜梦里还是凉兖的野草疯长,他也想过许多次离开这个繁华糜烂、面皮底下看不见心的地方。
  第一次是身不由己,明知道一走就是前途未卜、生死无定数的漫漫长路,他却只有一胸口空荡的麻木——漂泊惯了,不管是凉兖到郢皋,还是郢皋到什么地方,纵然烈日兜头,他只能感受到热辣的灼热,好像从来都看不见自己脚下的影子。
  这是他第二次离开郢皋,念起曾经,应当算是如愿逃走了才对,但他却没有一次觉得痛快,这次离开甚至比第一次还添了许多怅然。
  奔出城门的骏马发出畅快的嘶叫,烈马再通人性,也不知道它们不过是离开了郢皋这块方寸之地——他们是出了一个方寸,进入到另一个方寸之间罢了。
  路千棠在疾驰的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京都的城墙威严坚固,满天旌旗摇晃。这石土银铁造出的城墙挡得住无数利箭与火炮,却拦不住如丝如缕的绵绵离别意。
  路千棠忍不住觉得伤怀,一年前他还决绝地打马往西去,那是一颗心没有落到实处,他就揣着藏起来,像是与人无碍,如今黑铁落玉盘,叮当有回音,便忍不住生了三千三万的烦恼丝、缠绵意。
  秦欢翎纵马到他身侧,勒了勒缰绳,笑道:“头儿,舍不得啊?还看呢。”
  路千棠没看他,只留给他一个锋利的侧脸弧线,说:“滚蛋。”
  秦欢翎吹了个满不正经的口哨,迎着快马掀起的凉风跟他说笑:“头儿,苏淮是好地方!听说过古阳城的杏烟河畔吗?啧啧,那可是人间仙境!”
  路千棠头一次听说这个地方还是宫宴那天,被某位殿下挤兑在小亭子里占便宜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气儿更不顺了,只潦草地应了秦欢翎一声。
  秦欢翎看他兴致缺缺,很没有眼力见儿地又说:“官家竟然让我们去古阳,头儿,去了兄弟请你喝酒!别不高兴,杏烟河畔多的是漂亮姑娘!”
  那个愣头青没想到这通安慰拍歪了,路千棠马鞭一扬,啪地一声破风脆响,要不是秦欢翎躲得快,这一鞭子能结结实实抽他脸上。
  秦欢翎吓了一跳,忙跟他保持了安全距离,还不死心地伸着脑袋搭话:“别生气啊!我那意思就是……苏淮、好地方!山美水美姑……酒也美!别这么不高兴。”
  路千棠挑眉看他:“我看着很不高兴吗?”
  秦欢翎语塞,瞧他那个“再说错一句取你狗命”脸,大实话在舌尖转了好几圈,打哈哈道:“没有没有,我这是……展望一下,毕竟我没来过,早听说了,苏淮什么都好,心里怪盼望的。”
  秦欢翎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自顾自又说:“还以为会给我们扔到边远州郡开荒,没想到不仅不用披沙带土的,还能一睹古阳美景,啧,跟做梦一样。”
  路千棠懒得理他,一夹马腹,离这个聒噪大蝉更远了点。
  秦欢翎遥遥一招手:“哎!怎么又走了!”
  陈宣打马从他身后赶过来,在空中甩了一声马鞭,说:“你消停会儿吧!等到了古阳你再乐!平白给他添什么堵。”
  秦欢翎跟他并列驾马,不解道:“我这不是看他不高兴,逗逗他开心吗?怎么还成添堵了?”
  陈宣眼角余光瞥过去,又对秦欢翎露出那种“药不医愚”的神色,半晌才意味深长地笑说:“异乡易得离愁病,妙药难医肠断人*呐——驾!”
  陈宣撂了这句就喝马疾驰去了,秦欢翎满面疑窦,愣了一会儿才去追赶,喊道:“你刚刚说的什么?什么病、什么药的!我没听清!”
  另一处的萧轻霂刚刚迎着初升的朝阳出了宫门,带着倦容进了马车,雁竹先递了杯茶水过去,说:“殿下先前叫查的薏碱草有眉目了,殿下瞧着精神不好,还是等回府再禀报给殿下。”
  萧轻霂低头喝了茶水,沉默了些会儿,问他:“那支骑兵……拔营了吧。”
  雁竹应声道:“是,一早就好大动静,走了没多久,这会儿估计该出城门了。”
  萧轻霂阖了眼睛,说:“回吧。”
  马车行至昝夜街主道,萧轻霂似乎听见阵阵马蹄踩踏声,震得石板路都在颤。
  萧轻霂拨帘往外一望,只瞧见了早起摆摊的小摊贩,和正在店门前洒扫的跑堂小厮,连点奔踏的烟灰影儿都没看见。
  萧轻霂颇觉无趣地靠回了远处,心里叹了一口长气。
  刚行至王府门前,时常跟着卿知的小婢女就哭天抢地地扑到马车前,哭喊道:“殿下不好了,卿知姐姐今儿一早去捻梅斋拿糕点,叫王家的公子给生抢去了!”
  萧轻霂没等雁竹给他掀帘,已经下了马车,阴沉着脸快步走过去,问道:“别哭哭啼啼,好好说话——哪个王家?”
  小婢女抬了一张哭花的脸,凄凄切切道:“是显安侯夫人的娘家人,世子的表兄,今早碰见了,瞧见卿知姐姐上手就调戏,被卿知姐姐训斥了两句,那王公子立刻就变了脸,直接叫府兵把她拉扯走了。”
  雁竹看他脸色越发难看,上前道:“殿下别动气,我这就去上门要人。”
  萧轻霂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冷声道:“本王的侍女他也敢明抢,繁华日子怕是过够了。”
  雁竹立刻派人去了王家府邸,又叫人走了显安侯府一趟,待进了厅堂厉声呵斥底下跪着的人:“你们真是闲散惯了,瑾王府的人他一个杂狗王家都敢明抢,你们就不敢上门要吗?”
  那小婢女还在啜泣,又慌忙伏倒了身子,抽噎着道:“大人,那王公子搬了侯爷出来,我们怕给殿下惹麻烦……这才……”她话还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萧轻霂眉头紧锁,冷眼看过去,说:“卿知是先帝都批了名分的,他们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打狗还看主人呢,诸位是嫌我这区区瑾王府庙小了,不如你们另谋高就。”
  底下人一听立刻痛哭流涕告罪,雁竹往前挡了一步,骂道:“都滚出去,还敢在殿下面前哭丧,滚!”
  那些人立刻闭了嘴,战战兢兢地滚了出去,雁竹又给他递了杯热茶,低声道:“殿下不要跟这种杂碎动气,这几天本来就乏得过头了,身体还撑得住吗?要不要让太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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