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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完结+番外 (其颜灼灼)


  萧轻霂神色如常,说:“送糕点的那人查了吗?”
  雁竹说:“查了,是东宫的人没错,跟太子三年多了,殿下,这件事怕是要捂不住。”
  萧轻霂习惯性想摸手上的扳指,想起来送了人,就轻轻蹭了蹭拇指,说:“既然罪行都栽给东宫了,能被捂住才是出鬼。”
  雁竹给他换完药收拾了东西,说:“昨晚的刺客明显是下了杀手,是真的想要殿下的命,除掉殿下,又脏了东宫,其中能受惠的……属下实在想不到别人。”
  萧轻霂说:“姚家刚被重创,姚安也卸了职,你瞧现在是下手的好时机吗?再说,饶思幸的兵还没出鞘岭呢。”
  萧轻霂抬手,雁竹立刻拿了茶盅给他,萧轻霂喝了一口茶,又说:“你接着查,想办法把太子摘出去,那些人,好好审一审,没价值的,你就看着处理掉。”
  “已经在办了,”雁竹伸手去接茶盅,突然瞥见他的手,说,“殿下的扳指,是送给路百户了?”
  萧轻霂又摸了摸拇指,脑里一片杂乱,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鬼使神差地给他了,再改口又显得小气,就说:“一个扳指而已,给就给了。”
  雁竹有些激动,说:“那是殿下的贴身之物,戴了这么些年,拿出去都知道是殿下的东西——那位您也知道,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您怎么就给他了。”
  萧轻霂眼睛没有光,眼神却落了过去,说:“你紧张什么?他能翻出什么大浪,一个小百户而已。”
  雁竹说:“他的确就是一个小百户,但是昔日定北侯手底下的人,如今不都是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萧轻霂讽刺地笑了一声,“那本王呢?不也是亡命之徒吗?”
  萧轻霂神色凉下来,说:“办你的事去,别多嘴。”
  雁竹闭了嘴,默然地退了出去。
  萧轻霂眼前仍然一片漆黑,心里却有一块白,他呼吸紧了紧,好像是路千棠脖子上的纱布。
  路千棠回营后不久就接到了调令,秋猎的时间越来越近,再过几天就要往北御苑去了,他想来想去还是回了一趟半日闲。
  他许久没有回去,这次到了门前,才越过围墙瞧见院子里的石榴树叶子都黄了许多,这个时间半日闲正忙着,他就从后门进了小院。
  跑堂的小厮正提着茶包,瞧见他赶忙迎了过来,说:“东家在屋里等你呢,快去吧。”
  路千棠又拉住他,说:“东家知道我回来了?”
  那小厮往乔承孟屋子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估计你刚进来就知道了,脸色不大好看,你小心说话。”
  路千棠心里大致有数,跟他道了谢,过去敲了乔承孟的房门。
  里头应了声,他才推门进去,拱手跟他行礼:“师父。”
  乔承孟冷眼看过来,哐地撂了茶碗,路千棠立刻识时务地跪下了。
  乔承孟冷哼:“你跪什么?不是马上就要拨去北御苑了,你做得不是很好吗。”
  路千棠抬眼看着他说:“师父先别生气,那些流言都不是真的。”
  乔承孟说:“你指哪个流言?是给瑾王做入幕之宾,还是那些更难听的?”
  路千棠眼神不躲不闪:“别人要怎么说我管不着,师父不信就是了。”
  乔承孟捏了茶碗,一副要摔他脸上的架势,又恨恨地放回去,说:“你以为我在乎什么狗屁流言——前一阵子黑赌场的事情,你大张旗鼓地得罪了姚家,他们现在是不声不响,等官家把这件事一忘,你倒是刚好给别人当刀子使。”
  路千棠笑了笑:“师父消消气,我心里有数,不能总躲在后面,明面上的事必须得做。”
  乔承孟说:“你小心事没办成,把自己搭进去。”
  路千棠说:“瑾王让我做刀子,我就给他做刀,他想保太子,我就帮他保太子,我们在郢皋待了这么久,姚家仍然不动分毫,如果太子即位——会大不一样。”
  路千棠按了按身侧的佩刀,说:“知道师父是担心我,但是我不能畏手畏脚,若是耗到梁王从梁衮回来,只会更麻烦。”
  乔承孟敲了敲桌面,说:“我替你查了查瑾王,当年他母妃——静妃娘娘过世后,他被姚贵妃接过去养,三天两头高烧咳血,差点没了命,顺妃娘娘几次三番求,才让他出宫养病——当年静妃盛宠,后宫里大致就是这么些腌臜事。”
  乔承孟顿了顿,看他,说:“起来吧——你应该知道,顺妃的儿子也就是当年楚诗案的主角,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说不准,他才是储君。”
  路千棠看他手指点了点,就坐在了他身侧,乔承孟又说:“你猜萧歧润这么帮着太子,又是安的什么心?”
  路千棠想了想,说:“听说那位静妃娘娘是吐谷溪和亲送来的,如今吐谷溪被纳蛮人霸着,当年大齐许诺的庇护像是一纸空文,纳蛮人骚扰我们西北边境,又干涉吐谷溪的内政。我只知道太子殿下和我们官家不大一样,他早就想向纳蛮开战,瑾王会是因为这个吗?”
  乔承孟说:“不知道,只是你要明白,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你不要真心依附他,他今日用你,明日就会杀你,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闲王,悠哉又风光地活到现在,你以为他真是个绣花枕头吗?”
  路千棠笑说:“师父放心,我都明白,我没有太多筹码和他赌,只是能借他一点力就借一点,我会小心的。”
  乔承孟仍然没什么表情,说:“秋猎的事都安排好了?”
  路千棠点头:“安排好了,北御苑的马场由专门的总管太监和京卫军总旗一起监管,每匹马的饲养都有专人负责,都弄清楚了,不会错的。”
  乔承孟说:“你拿捏好度,轻了重了都会功亏一篑,你就还要等。”
  路千棠眼神清亮,说:“我知道。”
  路千棠留下吃了午饭,院子外面的桂花正香,他们就围在后院用午膳。
  乔青青盯着路千棠脖子看了好一会儿,说:“你这脖子怎么了?还围了纱布。”
  路千棠伸手摸了摸,说:“没事,被划了一下。”
  乔青青哎呀了一声:“划的哪里?不会是喉咙吧?”
  路千棠给她夹菜,说:“我好好的,吃饭吧。”
  乔青青偏不干,说:“你给我看看——爹,你让他揭开看看,上次就差点伤了心脉,让我瞧瞧。”
  乔承孟看他一眼,说:“揭开看看。”
  路千棠无奈,就放了筷子,伸手把纱布揭开,刚揭开乔青青就嚷了一声:“这是划了一下吗?差点能给你脑袋割……”
  乔青青瞥到她爹的脸色,闷闷地把话咽了下去,发泄似的用力戳了戳米饭。
  路千棠又一圈圈绕上,说:“上了药,没什么大事。”
  乔承孟说:“青青,去把我屋里那瓶药给你师兄拿来。”
  乔青青愣了一下,想起来是什么药,赶紧两步跑了进去。
  路千棠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说:“都习惯了,没事的,用不着的。”
  乔承孟也没看他,说:“给你你就拿着。”
  乔青青还没回来,乔承孟又冲他举杯,说:“往后你好好走,再怎么着,都没有回头路了。”
  路千棠回应他的酒,只说:“我知道。”
  他心里是凉兖草原的夜风,日日在他耳边呼啸。
  他从来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第20章 芹菜
  萧轻霂遇刺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官家的耳朵里,正元帝甚至亲自过问了这件事,才不过一两月,瑾王殿下就遇刺了两次,任谁都难免会多想。
  萧轻霂尽量压住了风声,只说没受什么伤,特意传信进宫,说是旧疾复发,官家几次要派太医过来,萧轻霂都各种理由推拒,把官家气急了,直接朱笔批了字,太医这才进了瑾王殿下的卧房。
  好在短暂性失明已经大好了,细碎的小伤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腹部的伤不是短时间能好起来的,好几个太医颠来倒去给他细查了一遍,瑾王殿下喜提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汤。
  萧轻霂见官家上了心,干脆放手叫他们去查,果然扯出了一溜的人,太子也吓了一跳,忙上忙下地去查刺客,要不是萧轻霂拖着,中毒的事只怕也要被抖出来了。
  太子在秋猎前来了一趟瑾王府,愁眉不展地来慰问他的病情,萧轻霂正倚在窗前瞧外头开得正盛的美人蕉。
  太子招招手,让人把带来的东西给他瞧,说:“知道你喝药嘴苦,听雁竹说都没怎么吃饭,就让人做了些蜜饯拿来给你。”
  萧轻霂示意他坐,伸手给他倒茶,说:“皇兄费心了,药汤都让人喝饱了,哪还有胃口吃饭。”
  萧利从说:“那刺客孤也叫人去查了,东宫里的人竟然有不干净的,歧润,倒叫你受了委屈。”
  萧轻霂只说:“皇兄不必介怀。”等人都出去,他又说:“皇兄设宴那日,宫里点的是清欢香?我怎么记得皇兄不大用这种香。”
  萧利从说:“的确是不怎么用,只是那些日子总是心浮气躁,睡不好觉,芊雯便调了这香,说是安神的,就点上了,效果确实很好——怎么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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