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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完结+番外 (不道不道寒)


  这是他第二回 把人抱在怀里捂着,江时卿枕着他的肩,张嘴不知在说着什么,只哼唧出了几个声。
  袁牧城轻柔地顺着他的背,也发出些声音哄着他。临到要把人放下时,他终于听清了江时卿口中呢喃的一直都是他的名字。
  “……骁,安。”江时卿昏昏沉沉地发着声。
  袁牧城被叫得满心颤乱,不愿再放下他,便也靠着他的头,轻声回应着:“嗯,我在。”
  ——
  慈姑第一回 见江时卿毒发,慌忙不已,就在厨房烧着热水,一波接着一波往江时卿房里送,就这么忙到了夜里。
  她端着一盆热水轻轻叩开了江时卿的房门,上前接水的人是袁牧城。
  “辛苦您了。”袁牧城说。
  可慈姑站在门外久久不动,反而对着袁牧城用手比划了半天。
  季冬端着药碗走上前,解释道:“慈姑是说,将军带着伤,守一夜怕是吃不消,所以想问问用不用她来替。”
  袁牧城顿悟,露了个笑:“不用的,见不着淮川我放不下心,您好生歇息着,我不敢出岔子。”
  季冬将药碗递到袁牧城手边,又搂过慈姑的肩膀,道:“慈姑您不用担心,将军会照顾好江主子的,絮果也在上头守着,有事会喊我们的。”
  絮果闻声自檐上伸出只手朝下方晃了晃。
  季冬看着那只手,笑了笑,才回头指了指袁牧城手中的药碗,说:“将军,这是今晚的最后一碗药,待放凉一些你便先给江主子喂下去,明早我再来收碗。”
  季冬领着慈姑走了,房门跟着轻轻合上,声响落了。
  絮果坐在屋顶上静静听着底下的动静,盘着腿仰头望着夜空出神。未及多时,他听见有人踩着屋檐自底下爬上来,但那人的动作听着都费劲,絮果忍不住在心里暗嘲了一番。
  那人才攀了一半,忽地被刀抵住了脖子,方才抬头去看着人。
  “林颂?”絮果惊异地收起刀,拉着他的手把人拎了上来。
  林颂坐在屋顶上喘着气,拍了拍手里落的灰。
  絮果将刀收进鞘中,坐下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颂摸着瓦片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蹒跚地走到他身侧坐下,道:“陪陪你。”
  絮果苦笑道:“这景象我见了快六年了,该习惯了。”
  林颂半晌没答话,两人静坐了好一会儿,絮果也没想到林颂说的陪,是连句话都不说的那种陪。可他心里还有芥蒂,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说出什么话又把林颂吓走了,也不敢开口。
  絮果正想着怎么说话才能不讨人厌时,林颂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絮果,抱歉。”
  絮果顿时像得了个台阶,欢欢脱脱地就往下蹦了。
  “婆婆妈妈的做什么。”絮果撞了撞他的肩膀。
  林颂正色道:“往后咱就是好兄弟,甭管是屋顶还是山顶,只要你……”
  “得了得了,爬个屋顶你都费劲,往后小爷我带着你练,到时想蹿哪儿去都随你的便。”
  絮果心里暗乐,故作正经地清着嗓子往旁看去,就是不敢往林颂那边多看一眼,谁知林颂又从腰间取下个水壶,伸手递到他眼前晃了晃。
  “糖水,宵禁前我赶着趟买的。”
  絮果嗤笑一声,接过水壶,说道:“把我当小孩儿哄呢。”
  他抚着水壶静视了片刻才揭开盖,香味涌出,好似能从鼻腔混入舌根,仅是闻着,便尝到了甜。
  他嗅着那甜香,忽然沉了声:“我长大了,真的。今儿个都有能耐忍着不哭了。”
  “那可不,”林颂笑道,“我这不是正想上来夸你几句吗。”
  “听你放屁!”


第76章 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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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壶中的糖水喝了小半,絮果抬袖擦着嘴角,把剩下的那半壶递了回去。
  “给你留的。”絮果说。
  林颂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后,回味着口中的甜意,问道:“往后,你会一直跟在江公子身边吗?”
  絮果脱口而出道:“会的,我没什么出息,不跟着主子,我活不下去。”
  林颂又问:“可江公子若是成家了,你也跟在他身侧吗?”
  “跟着啊,”絮果抻直了两腿,晃着脚丫,说,“与川先生曾教过我,有种玩意儿叫守护,大约就是你心甘情愿对一个人好,只要能默默跟在他身侧,看他安度余生,有没有回报都无所谓。”
  絮果转头朝他笑了笑:“我心里头有这玩意儿,所以往后我也要像现在这样,守着主子。”
  记起那日江时卿说的话,林颂心生羡慕又难掩愧疚,声量也弱了下来:“江公子一定待你很好。”
  “主子在我心里头是顶好的,”絮果凑过脑袋,伸手拍了拍林颂的胸膛,小声说,“诶,偷偷同你说一声,我把他当哥哥看呢,不过你可要把这话掖肚子里,不能说出去。”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絮果收回脑袋,小叹一声,说:“主子总觉得自己要死了,不想让我太亲近,我也不想让他有负担,反正我自个儿心里头把他当哥哥看就行了,他不必知道。”
  半天听不见林颂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却见林颂直直地望着他,眼里带着些笑意。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絮果被看得竖起了一身汗毛。
  林颂冲他扬了扬下巴:“是长大了。”
  “嘁——”絮果假意嫌恶地挪过了头,过了一会儿,才问,“你呢,以后要不就留在谒门庄里头?”
  林颂说:“没想好。”
  “不然你有什么打算,”絮果问,“回芩州去?”
  “不回去了,”林颂垂眸浅笑,声音低沉,“只是我好像,也有想跟着的人。”
  絮果嘿嘿地笑了两声:“不会是小爷我吧?”
  林颂故意上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调侃道:“你乐意?”
  絮果被他摸了下巴,满身不自在,慌忙地舞着手躲避,两人因此互相嘲弄了一阵。
  “难不成你心有所属了?”絮果伸指戳了戳林颂的胸膛,“我警告你,季姐姐可是有人了。”
  林颂拍开他的手指,说:“别瞎想。”
  “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我俩说了是好兄弟,你可不能不认啊,我絮果这辈子都喊别人哥哥,还没遇上个能直呼姓名的兄弟,你是第一个。”
  絮果冲他伸出拳头示意,林颂笑着随手与他击了一拳,道:“认着呢,不反悔。”
  “行,那我也不问了,”絮果抻腰枕着双臂躺下,说,“我要在这上头守一夜呢,你趁早走啊,不然再吹坏了一个人,林梦先生可是要气炸了。”
  林颂也学着他的模样躺下了,还伸出只手抓了抓风,道:“在这儿躺着感觉也不错。”
  絮果看着他笑了,随即翘起只腿,道:“你下回爬屋顶若还是那模样,可别说是我兄弟啊。”
  林颂抬起脚踹了踹他的腿,说:“给你得意的。”
  两人时而笑闹几下,仰躺在屋顶聊了一夜,直到晨曦接替凉光点亮了天色,日出时的第一抹朝晖洒下,风也抓不住的少年心事全都埋进了黑夜。
  得了一夜的悉心照料,江时卿高烧退下许多,午时醒了一回,眼下袁牧城正给他喂着热粥。
  江时卿背上有伤,坐着乏力,袁牧城便坐上床榻让他靠着自己的左胸膛,手臂也特意避开了他背上的伤口,自他腰间穿过在下方端着碗。
  浓粥里头闷着的热气随着搅动慢慢逸出,袁牧城舀起一勺后把调羹里的粥吹温了才喂到江时卿嘴边。可江时卿瞧什么都没胃口,才吃了几口便乏乏地摇了摇头。
  “乖,再吃一口。”
  袁牧城放轻语气哄着人,江时卿便张嘴又吃了一口。几番下来,江时卿就这么被哄着勉勉强强地咽下了大半碗粥。
  “嘴里苦吗?”袁牧城伸指拭去他嘴边留的水渍。
  江时卿露了个笑,嗓音沙哑:“都是药味。”
  “我尝尝。”袁牧城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个蜜饯,放进自己口中,再又轻抬起江时卿的下巴,侧首含上了他的唇。
  蜜味随之渡进江时卿的口中,丝丝攀上舌尖,他念着这点甜味,在袁牧城松嘴时还留恋地舔了舔唇。
  “苦吗?”江时卿问。
  袁牧城轻笑道:“我尝着挺甜的。”
  江时卿伸手攀上他的肩背,轻轻地在他的唇瓣上又嘬了一口。
  袁牧城宠溺地捏起他的双颊,小声说:“这下算是偷嘴,我家小公子尚在病中,不能吃太甜,只能尝这一点,不过你若是想亲我,就另当别论。”
  江时卿眼里渗着情意,就这么明晃晃地诱着人:“另当别论是怎么个另当别论呢?”
  袁牧城望着那双眼眸,觉得那人坏到心里去了,明知他难耐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诱惑他。
  舌头自齿尖上划过,他用指腹在江时卿的下唇上打了几个圈,不知餍足地吞咽了一下,心里那只野兽瞧见了猎物,也在蠢蠢欲动。
  面对眼前的温柔乡,袁牧城俯首就缚,可就在他凑近要吻时,却被那人伸指抵住了唇。
  “病着呢。”江时卿坏笑着。
  袁牧城拉过他的手指,在指节处咬了一口,故作凶狠道:“够坏的,这仇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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