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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竟是状元恩师 (来盏扶头酒)


  思虑再三,柳庭璋转而问道,夫子是否知晓信先生。
  卫夫子说:“当年为官时,曾是点头之交。”
  一时之间,柳庭璋不知该信谁的话。
  因为一切谜团,取决于,他当年在孟州见过的姑娘到底是谁。
  若是卫小姑娘,从未谋面的卫夫子的孙女,那么信先生说的话便是假的。虽然柳庭璋找不到信骗自己的理由。
  若是幼薇郡主呢?果真如此的话,她和信先生便是一母同胞,已知他们并无祖父存世,那么夫子会是她的什么人呢?总不会是幼薇郡主自己吧?
  柳庭璋摇头笑笑,听闻幼薇郡主比自己还小三岁,焉能那般饱读诗书、满腹学问?
  此事沉沉坠在他的心头,不知有意无意,他虽然并未再问过卫夫子这方面的事情,但是接下来的时日里,他在自己周遭,打听了许多诚王一系家事。
  一方面,他与信保持了来往。两人年岁相差不大,相互都有结交的意愿。因此很快热络起来,常以信函往来。
  同在一州之内,信件在路上不过三两日时光,完全不同于信与京城的联系频次。
  两人天南海北地笔谈,对方回应往往搔到痒处,更有趣味,信件便越写越长、越写越厚。
  更有甚者,柳庭璋应府台之邀,腊月去往州府参加冬至庆典,一手好字、一笔好文让他大大出了风头,众人交口称赞英才出少年。
  之后,他便登门信在云州的宅院拜访,力邀一同过年。
  信犹豫一番,因实在不愿再孤身一人度过热闹年节,便从善如流,在息县客栈长租下房间,整整一个正月里,日日到柳家做客,仿佛家中成员一般融入其间,与柳庭璋称兄道弟、友情升温。
  在此期间,柳庭璋没有少问孟州之行以及幼薇郡主相关的事,信有时候记得绕开话题,有时候谈兴正浓也难免漏个几句。
  另一方面,虽然是寒冷冬日、滴水成冰,众人茶余饭后说起皇亲八卦来倒是热火朝天,只需起个话引子。柳庭璋在街头巷尾、私塾附近、杂货铺子等处,毫不费力听了满耳。
  等到务丰二十四年正月某日,纸上之人忽然写字问道:“吾徒,你见过信先生了?他跟你怎么说的?”
  看了这句,柳庭璋再联系自己之前攒下的线索,心头豁然明朗,忍不住低低笑起。
  所谓线索,不过是从前未曾注意的各个细节而已。
  自从心存疑惑,柳庭璋时时处处留意,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
  一来,他翻找出自己与夫子聊事的记录,找到夫子说过的其父忌日,恰巧与仙去的上任诚王,逝世之日在同一天。
  而且,夫子与他同是三月十五生人,听闻幼薇郡主与她的双胎哥哥,也是这一日,真有如此之巧么?
  二来,夫子言词间极为推崇桂花,说是身轻体柔香气足,为此柳庭璋还收集过大量米桂,缝制成香囊。
  当然后来他见识变多,知道自己送出手的物件根本不配被称为香囊,羞愧无比,还在纸上向夫子致歉过,得到夫子一顿关于君子配件的教导。
  而诚王府的花园中,有片成名数年的桂林,据说,正是为了幼薇郡主而建。
  三来,夫子曾经说过,家中有位十几岁的年轻人,离家漂泊在外,让他十分记挂。
  对于诚王一系而言,信不就是这样的家人么?
  四来,卫夫子曾言说,他自己是进士出身,任过高官。
  不过近来,卫夫子推说自己老迈不堪,对会试内容记忆不深、忘记大半。要与柳庭璋一同,从头学起法家学说。
  这一点,与夫子带领自己考过院试、乡试时,那种成竹在胸、提早谋划安排的风格,大相径庭。
  柳庭璋手边,恰好放着好几页夫子定期写给他的学习安排。
  最新的一份,正是乡试前不久,夫子叮嘱他最后复习需要重点看的几篇经义章节。
  自那之后,他考中举人,师徒说定要冲击会试,夫子再没有给他列过学习计划。取而代之的,是夫子让他自去搜寻采购法家书籍的指令。
  林林总总的线索累积起来,柳庭璋不得不猜想,卫夫子,很可能就是幼薇郡主。
  仿佛情势逆转,高高在上的夫子,一直神秘莫测的高人,此时询问徒弟柳庭璋知道了多少。急迫之意,从他笔迹的草草连笔、少见的接连两问中能显现出来。
  在柳庭璋想象中,纸张对面执笔之人,一直是位仙风道骨、长须长袍的老人家,比自己继父秦秀才都年长不少,可能是衰弱干瘦的样子。
  如今一旦猜测那是个小姑娘,他极力回想三年前惊鸿一瞥的女童样貌,代入脑海,再看这笔问话,感觉自然大不相同。
  听着不远处的正堂里,信先生与继父秦秀才、娘亲孟氏聊女子胎梦闲篇的声音,将房内的炭火拨一拨让它烧得更旺些,柳庭璋方在桌前落坐,气定神闲,唇角勾笑,落笔试探问道:“夫子有千里眼不成?如何能知道学生见谁的琐事。学生记得,并未向夫子回禀过见信先生与否,夫子是从何而知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
  务丰二十四年正月,诚王一系还有半年就守满三年孝期了。
  正月初三,即将十四岁的顾采薇,身上第二次来了天葵,又不得不卧床休养,一头一头地出冷汗。
  她年岁不大,周期不稳,上次初潮还是十月底在桂林中站立一阵之后上身的,当时就难受了五六日。
  御医诊脉,一时之间说不准是郡主体质虚寒,以后将次次如此,还是只有第一次受了寒凉而发作,之后就好了。
  如今证实,顾采薇这辈子托胎的身子,就是让她气恼得这般不争气,第二次也是一样难熬。
  大正月里,按照礼俗是除非大病急病,否则不招医者上门的,为医患双方各讨吉利。
  不过看着母妃和妻子都心疼顾采薇受罪的两张愁容,诚王顾传难得自告奋勇一回,亲自出马,请回御医为幼妹诊脉。
  御医将上次开的方子加减了几味药材,嘱咐郡主,以后次次来潮前熬煮喝下,好歹能缓解疼痛。
  至于顾采薇如此难受的原因,御医实在说不清楚,本来妇科就不被重视,大家研究得少,知道的自然更少。
  诚王太妃语带哽咽说自己当姑娘时候从没遭过这份罪,怎么唯一的女儿却连床都爬不起来。
  御医不知是为了宽慰老人家还是为了早早脱身,随口说一句,也许因为郡主是龙凤胎,胎中养分不及单胎的缘故。
  诚王太妃仿佛被提醒了什么,待儿媳送御医走出女儿院落后,连忙命人传唤过四子顾采蓟来,就坐在顾采薇床前,训斥了幼子一番。
  直到顾采蓟急出一头大汗,跺脚保证,他不仅自己好好守满这半年父孝,也看着三哥不让他出外乱跑,没事的时候兄弟二人就在府中陪伴母妃、妹妹,才算让诚王太妃勉强满意。
  诚王太妃最后恨声说一句:“你们俩个,跟大皇子玩心眼掰手腕还嫩着些。毕竟他经事多年,与母族强大的两个弟弟能够周旋到如今,不可小觑。你们不要想着从他手里讨到什么便宜,趁早,给我离他远远的才是。”
  顾采薇惨白着一张小脸,就着侧卧蜷缩的姿势,拉拉母妃垂在床边的裙角,低声细气为三哥、四哥求情,却被肚腹疼痛折磨得,话都说不囫囵。
  诚王太妃也觉场合不对,又想起叫幼子过来的初衷,连忙将御医之言转述,告诉顾采蓟,他壮实如同蛮牛,代价是妹妹身体娇弱,让他行事为人,多想到这一层,多顾虑下府中老母、幼妹。
  先是劈头盖脸下马威,再来示弱哄劝,顾采蓟哪里经得住母妃这般手腕,重新保证了一通。
  他这一次神色比方才真挚了不少,还进一步吐露了一些他和三哥最近商量着反击大皇子的谋划。
  然而其中想当然的成分多,深思熟虑的部分少,听得顾采薇母女直皱眉。
  听到后来,诚王太妃直接拎着顾采蓟的耳朵,将幼子带回自家院落好生调理去,只命丫鬟们照料好郡主,让顾采薇好好休养。
  顾采薇体力不支,心有余也没有用,只好寄望母妃能点醒三哥、四哥,远离争储是非,最重要是远离人品不佳却有力量的大皇子,也寄望等父王孝满,皇伯伯再无法推脱,尽早立定太子,才能平息各方心思。
  ——
  就在两日后,二哥信的书函送到她手中。
  顾采薇还在信期,软绵绵地靠在床边,原本带一点点漫不经心,看着二哥写来的生活点滴。
  直到她读到这段,二哥说自己前往息县柳庭璋家中做客,好像说漏嘴。
  顾采薇一下子杏目圆睁,身子都坐直几分,掩口轻叫:“都怪我忘记叮嘱二哥了!他们怎么就见面了。”
  再接着看下去,是二哥对柳庭璋的溢美之词,直说这新科举人对他脾胃。
  顾采薇倒是能懂二哥心思,他本就知晓柳庭璋这么一号文物,在妹妹渲染下,什么星君下凡、神仙指引,不知满肚子好奇憋了多久,十月里看到乡试放榜,柳庭璋大名赫然在列,自然望风而动,前去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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