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厌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听见他们就腰封也能起争执,起身一看,发现北鱼的腰封确实很不合身。
重厌很快反应过来:“陛下的衣服是丝线,而陛下这腰封是锦线……”
“会用锦线的国家……”他还没质疑北鱼什么,突然听见宿星打翻了他身边的笔架。
“会用锦线的国家,宿国!”重厌说着突然对宿星出手,宿星今天穿的是大麾,系上绳结刚好看不到里面的衣服,他条件反射就去挡重厌。
重厌没抓到,但是见宿星挡的手势和力道很是熟悉,他皱眉说:“我们交过手?”
宿星一言不发,重厌突然明白:“那晚在女院的人,是你!”
“给我看看你的腰封!”
他说着就对宿星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重厌:一片真心错付。
下班啦下班啦,去玩啦!
第27章
重厌来抓, 宿星自然是抵挡,但是无论他怎么抵挡,不敌始终是不敌, 几个交手后被重厌摁在地上, 重厌将他褙子扯开, 露出洁白的中衣。
“这是……”只见那腰封是很普通的北国的布料,重厌也愣了,“不是锦线的腰封……”
宿星用力甩开重厌的手,坐起来说:“我来北国,当然也就入乡随俗, 倒不知重大将军竟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对动手便对客人动手了!”
他说着,口吻刻意尖锐。
“抱歉。”重厌反应过来立刻带上歉意的表情, 正想认真解释, 这时却听到一声低呼,“呀!”
重厌看过去, 发现北鱼瞳孔颤动,站起来指着宿星说:“你!你你你……”
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宿星不悦说:“什么。”
重厌问说:“陛下想说什么。”
北鱼像是终于找到了声音,对宿星紧闭眼睛吼道:“你穿的是谁的中衣!”
宿星一愣, 挑开自己的褙子, 看到中衣虽然是同样的白色,但是少了那块熟悉的图腾, 他心一惊, 第一直觉是把北鱼衣服拿错了, 心想这下子真的要毁,可是看北鱼愤怒神色又不像,而况北鱼身子很小, 那他穿的到底是谁的衣服?就听见有人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嘭!
丞相伏月对北鱼低吼:“他穿的谁的衣服你不知道吗!”
伏月这一吼让大家把目光聚焦到了他身上,就见伏月的大氅下,中衣上的图腾探出了个头。
宿星突然反应过来,冲过去捂着北鱼的嘴说:“别说了,是我拿错了!”
北鱼还没懂,掰开宿星的手指说:“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丞相!”
摄政王重厌一愣:“你在说什么……”
宿星对北鱼警告:“别说了!”
北鱼更加生气:“我让你帮我搞丞相,你却去爬丞相的床!”
重厌挺着狠狠皱起眉头,突然有人怒道:“够了!”
回过头去是伏月,伏月对北鱼说:“我的衣服为什么在他身上,你难道不知道吗!”
北鱼被丞相吼得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居然是重厌先反应过来了。
宿星的腰封在北鱼身上,宿星的衣服在伏月身上,看起来好像是宿星的衣服分散了,但是宿星和伏月之间根本没有厮混的动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重厌看向北鱼,发现北鱼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
北鱼终于也反应过来,帮太子疗伤,和丞相在床上玩精油,太子衣服落下了,丞相衣服也脱了,两人的衣服交换了,那么他……他后退一步,还没看到丞相的表情,就被摄政王抓住手腕。
摄政王问他:“你怎么能这样?”
“我……”北鱼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见摄政王愤怒地看着他,怒声说:“你已经邀请我和你发生关系,却一而再再而三和别人上/床!”
他这声音传遍了花厅每一个角落,北鱼听了急喊:“我何曾邀请你发生关系!”
“你没有吗!”
见摄政王更是火怒,抓着他质问:“是谁说要我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宫门不拦和我私下长谈!”
重厌胸口几近炸裂,数次背叛让他无法私下解决,他拿出袖中的信纸,给北鱼看说:“这不是你的亲笔吗?这难道不是你的署名吗!”
他几乎将信纸扔到北鱼脸上,见北鱼咬着下唇紧紧闭起了眼睛。
倒是旁边宿星说:“素之?”
北国的书信格式是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名字落在一起,宿星看到上面的收信人是素之。
“这是素之的信。”宿星指着信尾说,他知道重厌不是这个字。
素之。
重厌听了脑袋一嗡,慢慢看向那信纸,发现信脚上除了北鱼的署名,还有他从未细看的收信人。
“素之……”
素之,丞相的字。
他睁大眼睛看向伏月,发现伏月也死死看着北鱼。
他突然反应过来,北鱼同他亲密又抗拒他的原因,北鱼只有第一次缠着他后面就很怕他的原因,北鱼身上那股矛盾的气质说得通了,他的温度都是要给素之的,他突然狠狠皱起眉头,嘭的一声,信纸被扔的那一刻,画桌也被踢得翻滚。
巨大响声炸开,墙上磕断了一条桌腿,北鱼听见摄政王走了,砚台在地面上拼命转动,北鱼抬头,发现丞相从未如此冷漠地看着他,丞相宽袖一挥,也走了。
北鱼站在一片杯盘狼藉中,只有宿星在旁边捂住额头,他哎了一声说:“你这笨蛋。”
重厌听着地上花魁的诉说。
“……不知道他是如何潜进来的,那晚他换了我的衣服,药倒我们便去侍候丞相了,他留下了顶厉害的药膏,身份却不明朗,事窗东发后,我拜托我恩客去找他的身份,却,”
那花魁说着看了摄政王一眼,低下头小声说:“被丞相大人压下来了。”
重厌手背在桌子上抓得浮出青筋,花魁离开后,他喝着小米酒,亲卫在旁边说:“没想到陛下竟是这样的人,我真为将军感到不甘心。”
重厌只闷头喝酒,侍卫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将军在外浴血杀敌,那天子沐浴焚香在朝中安稳无忧,将军回来后,他却哄骗,将军和那文人厮混在一起。”
他说:“倒不如别拥护这君主,索性像朝中众臣传的那样,将军自己也可以……”啪!
酒瓶在地上发出巨响,炸裂开来的酒水浇湿了亲卫的鞋面,亲卫脸色一白,连忙跪下来说:“小的失言了!”
跪着看到眼前一双黑鞋走过,他家将军携了酒气往外走去,出了门,“驾!”策马奔驰。
重厌带着一身酒气来到皇宫,白天的事情一出众人都回到了皇宫,此时夜深了,早过了宵禁的时辰,但卫兵不敢拦他,他是一个,就算没有天子给通关特赦,也没有人胆敢拦他的人。
他直接策马驰进内宫门,在花园里,他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穿着一身银衫,抬头看着月亮。
北鱼也没有特意看什么,就是发愣,觉得自己前途渺茫。
“系统,你看我这事办的,还有救么?”他对系统说。
旁边亭子上趴着的黑猫舔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检测到重厌对你居然有切实的好感,没准你还真的能改变剧情。”
“可是我,”北鱼简直想捂脸,“我现在像个渣男。”
黑猫站起来说:“渣男有什么不好!”
他抖了抖毛说:“渣男也是一种人生态度,我只进入你的身体,不进入你的生活。”
北鱼说:“我不想当渣男!”
他说:“我感觉摄政王跟我想的不一样,他并没有叛变的举动,而且性格也比世界剧情里的沉稳,我似乎误会他了。”
黑猫说:“假如一个角色在成长路上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力量,那也是可能改变性格甚至剧情的。”
北鱼问:“什么是不可抗拒的力量?”
黑猫说:“一种超越这个世界的,或者独立于这个世界发展的力量。”
黑猫跳下亭子说:“或许以前便有穿书角色改变过他的轨迹,从鸿钧时代开启后快穿便屡见不鲜了,连你也是快穿的一员。”
北鱼说:“那世界剧情怎么办呢?”
黑猫屁股后撅,伸了个懒腰说:“这不是你一个炮灰关心的。”
北鱼撅起嘴唇,说:“系统,你又走了吗?”
他幽怨说:“你都不陪我嘛。”
他都那么惨了。
黑猫说:“你一直在这里对着一只猫唠唠叨叨,重厌见了,会吓死的。”
北鱼一听,一惊,转过身,看到重厌在他两米外的距离看着他,脸颊半边昏暗半边明亮,神情晦涩难辨。
已经是如此了,北鱼见了摄政王倒是不怕了,他说:“已经这个时辰了,摄政王却还过来,是想质问朕么?”
他自嘲着,脸上是难见的轻松。
重厌见他仿佛变了个人,柔和的小脸清丽无比,说:“臣没有什么资格质问陛下。”
他往前走了两步说:“臣只是有句话,想问陛下。”
他身子高,腿也长,只是这两步,便大大拉近了和北鱼的距离。
北鱼见摄政王的身影几乎完全覆盖住他,他像被压紧了无处可去,他忍不住动了动喉咙,说:“摄政王想问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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