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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为男 (魏先森)


  可是火场中发现了两具焦尸。
  一具在厨房灶边,头扎在锅里,身子半跪在地上。另一具在厨房门口,直挺挺地横在那里,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脖子。高信立说着,还站起来学了一下。
  安韶华有心打断他,顾銛难得有什么爱吃的,正吃着呢高信立学什么尸体。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结果转头一看顾銛听得入迷,还不耽误吃。安韶华也就没多事。
  “然后呢?”顾銛追问。
  一看就知道顾銛没反应过来,安韶华便跟他解释,若真是烧死的,尸体会痉挛扭曲,手会成某个特定的形状。安韶华给顾銛解释了一下。
  “杀人焚尸啊!”顾銛恍然大悟。
  高信立继续说。
  火场里出现焦尸简直在正常不过,开始人们都以为是全婆子跟南哥儿,谁知道邻居们正商量着谁帮这娘儿俩入殓的时候,南哥儿从外头回来了。原来是有人看到全婆子家失火,去铺子里找了南哥儿。南哥儿当时正在柜上忙着,听说家里出了这事儿,放下东西就往家跑,谁知还是晚了。
  “那个南哥儿?”
  “没他什么事儿,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冬天时候早上走之前做好饭,午饭留在锅里,中午全婆子自己点上火热一下。夏天时候每天给邻居两个大子儿,邻居做饭的时候顺便给全婆子留上一口。那天全婆子自己去跟邻居说,家里要来亲戚,不用人家给她做了。那邻居人好,还给了她一碟咸菜。”
  “什么亲戚,死的是谁?”
  “谁知道啊!不查不知道,十几年前这个全婆子带着孩子忽然出现在南四街,没人知道她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亲戚?她哪儿来的亲戚。十几年没见过她跟任何人走动。除了取花样、送绣活儿、领银子去春意楼之外,几乎没人见过全婆子出门。家里所有的事儿都是南哥儿在管。”
  安韶华食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笃笃笃。
  “有人报了官,这案子现在在京兆府。”
  高信立跟安韶华都笑了起来。顾銛不明就里,安韶华给他解释“几个月前齐霈元进了大牢,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是个清热败火的。”
  “哈哈哈哈……”高信立笑得直拍桌子“清热败火四字怎么能形容我们的花大人啊!”
  这新任京兆府尹叫花金银。
  顾銛闻言也笑了起来。
  花大人不擅刑狱,却也不得不办。去了现场,让仵作看了看就把南哥儿抓起来了。尹赟紧拦着,花大人却说“案子在他家里发的,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肯定知道是谁干的。”
  “这……”安韶华皱紧眉头,草菅人命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上辈子花金银没有当京兆府尹的命,但是他三年后会去渭南当巡抚。正遇上渭水水患,此人治理水患功勋卓著,吃住都在堤坝上愣是扛过了一个夏季,秋收之后便组织当地青壮年疏通河道。
  这一干就是十几年。他曾经在折子里提过,修河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不可不修。
  他是个治水的好官,却不是个会断案子的。
  “然后呢?”
  前天,南哥儿被放出来了。当时他确实一直在柜上,哪有什么机会去杀人纵火啊。
  而且还有一点,火场里有一个绣架,架子上却没有布。
  “兴许是被烧了。”顾銛吃多了,站起来的姿势十分艰难。
  “就算是被烧了,谁家绣架放在厨房的?”安韶华说。
  高信立朝安韶华竖大拇指:“安大人英明啊!哈哈哈。”
  “别贫,说正事儿。”


第118章 乔燃
  “花大人真是个不会断案子的, 把南哥儿放了就真放了,也不找人跟着。昨天一早,”高信立拿起一个核桃, 放在手心,把手一转吹了口气,再摊开手,“没了!”他手里的核桃也不见了。
  不见了?安韶华问:“没人见过他去哪儿吗?”
  高信立摇头。安韶华低头沉思。顾銛吃多了,说自己去转转。安韶华安顿他转过之后早点回去歇着,他们办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歇下,不必等他。
  顾銛在陆家院子里慢行, 越发觉得陆老爷不像是一个普通商户。整个陆家的园设计简直是专业级的,据说都是陆老爷自己想的。
  这一步一景,可真不是随便想想就能做出来的。顾銛走着走着迷路了,不过他并不着急, 慢慢走细细看,越看越是欢喜, 越看越是喜欢。穿越以前他就喜欢这些园林,平时工作忙, 不是排练就是演出。每个演出空档,时间足够就去趟苏州,时间短呢就去趟颐和园。这个陆府,在顾銛看过的中式园林中,算是排的上号的。
  眼看前面就是泱泱院了,顾銛想着抄近道,就从一丛竹子中间穿过。
  竹屋, 竹檐,竹篱笆, 一个不大的院落。顾銛生怕打扰了别人休息,刻意放轻了脚步。
  “三哥,我睡不着。”
  “你少装了!从家里走开你就说你认床啊啥啥的,结果呢?结果呢?昨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还他妈尿床!你十五了,不是五岁也不是八十五!”
  “三哥,我……”
  “行了行了闭嘴!”
  听到有人趿拉着鞋往门口跑来,顾銛赶紧躲到墙后头。无论自己是不是故意的,听到这种隐私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
  “七公子。”是个耳生的声音。
  “王兄。”
  “七公子不必如此。昨日大家都吃多了酒,又喝了不少醒酒汤,这个……难免。”
  “多谢王兄。”声音已经哽咽。顾銛撇嘴,这么大人了,尿床也就罢了,哭——这才真是不合适了。
  “七公子当真不必,据我所知你不是唯一一个,嗯,那般的人。昨日大约是酒烈,喝多了就睡死过去了。”
  “多谢王兄开解,我昨天压根就没喝酒。”
  “呃……兴许是……”
  “王兄,我往日都挑床,所以才一直拖着前天才走,就是想着少在外头过夜。为这个我三哥挺不高兴的。”
  从永安京来沧州,要是坐船从安水河走,一两个时辰就到了。可要是乘马车,就要四五天,或是往北在云雾山中一座桥上通过,或是往南借道凉州。永安京长大的公子哥儿,难得有机会出来,自然是想着游山玩水的。顾銛嘴角翘了一下,曾几何时,自己也喜欢玩乐,用从前宋寅初说过的话,那就是:不喜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
  年少,总是好的。
  “陆家少爷成亲头一日我们才来的,他家入夜也总有人走动,我几乎一夜都没睡。昨天又玩的疯了些,睡下了口干,又不好意思喊丫鬟来伺候。正好有一些醒酒汤,我就喝了。谁知道竟然睡得……”话未停,就传来啜泣之声。
  “七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一桩蹊跷事。”
  “何事?”
  “王某素来最怕汤药,但是陆家主人心细,又不忍拒绝。是以,我把醒酒汤给我那小厮喝了。结果我昨晚睡到半夜口干咳嗽,那个蠢东西竟然踹了好几脚都没醒。”
  “哦。”那个七公子显然没想到王公子说这么没头没脑的事情,想着对方是为了给自己台阶,所以七公子也应了一声。顾銛听他们向院子里走去,也就悄悄离开了。隐约听到身后七公子时候,“王兄,这……不会吧!”
  什么会不会?顾銛想了一路。快走到泱泱院门口的时候,迎面碰上赵白虎。赵白虎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跟顾銛现在身上穿着的撞衫了。顾銛心里想,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赵白虎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见到顾銛过来,便高兴地迎上来。
  顾銛只好站下跟他闲聊。
  他东拉西扯说了很多,没话找话,话题就像缺了水的鱼,光张嘴,快要干死了。
  衔春正好出来看到了门口的顾銛跟赵白虎,马上上前迎人。赵白虎给顾銛让了半个道,却还挡着一半。在衔春看不到的地方给了顾銛一支待放的荷花,两个莲蓬。顾銛一头雾水,想到昨日里赵白虎看自己的眼神,再看他现在的表现,明白了大半。心里虽然恶心,但也犯不着在沧州地界上跟赵家兄弟俩交恶,再加上这个东西说白了并不是什么收不得的,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顾銛回去,景和刚睡下。顾銛便也睡了一觉。这一觉直到天将黑。
  晚饭时分,顾銛又去找了安韶华。安韶华、高信立、毛舟三人正在翻看验尸格目跟勘验格目。高信立幽幽的说“我总觉得现场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们没写进去。”
  安韶华看了看他手里的勘验格目“应该是没有纰漏了。”
  “说不清,总觉得少什么。”
  “我看着他们写的,都有了。”
  “两位大人莫争,现在还不算晚,趁着天亮我们一去便知。”
  往书房走的路上,安韶华拉住顾銛的手问他中午睡得可香,景和乖不乖……两人一直头凑在一起小声说话,高信立走在他们后头,看着竟然觉得十分美好。看看自己空着的手,忽然想念家中妻子。
  “高大人。”毛舟叫他。
  原来是永安河沧州地界发现一具浮尸,毛舟想问他能不能让刑部的仵作带着沧州的仵作去看,顺便教他一些东西。高信立点了点头,两个仵作便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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