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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 (白孤生)


  他说话的声音,他的脚步,更像是一道指令,猛地让公冶启抬头,一双黑浓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莫惊春。那一瞬,莫惊春就像是被什么凶恶的怪兽盯上一般,背后都是发凉的悚然。
  公冶启的喉咙微妙地上下滑动,就像是吞咽下了什么隐忍的东西,视线紧盯着莫惊春的动作,灼热,又冰凉。
  莫惊春敏锐觉察出眼下陛下的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重新擦拭了脚底,然后在床边坐下,为陛下脱去靴子,然后一点点解开外衫丢在地上,将陛下浑身上下扒光只剩下里衣后,莫惊春才说道:“以后,若是陛下想来,不必这般躲躲藏藏。”
  暗卫说出来的次数,着实有些吓到莫惊春。
  他握住公冶启的手。
  同时在心里慢慢补充,此时陛下的手,应当是冰冷的。
  然后他就着昏暗的烛光,将公冶启压倒在床榻上,用被褥将两人包裹在一处。
  两人紧密得就连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莫惊春握着公冶启的手指,尽管那种感觉万分诡异,但是他在心里填补上那个画面,没有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
  陛下的眼睛被另一只手盖住。
  良久,小扇子一般的感觉在莫惊春的掌心扑闪起来,然后缓缓闭上。
  一点,一点,公冶启的身体软化下来,像是不复之前的冰冷僵硬,又过了好一会,他的呼吸也变得寻常起来。
  手指的温度逐渐回暖,甚至反扣住莫惊春的手指。
  仿佛一切都在好转。
  莫惊春淡淡的气息就在身旁,若隐若现。
  就如同他这个人。
  公冶启闭了闭眼,就跟真的睡着了一般,而莫惊春再坚持了久一些,才听着公冶启的心跳声沉沉睡去。
  不过片刻,帝王重新睁开眼。
  却不知是短暂睡着后再醒,还是他压根就没睡着。
  公冶启侧过头去盯着莫惊春。
  莫惊春的眉头微蹙,像是在睡意朦胧里,还是感觉到了强有力的凝视,正在竭力想要从昏睡的状态中醒来。
  公冶启翻过身来,手指盖在莫惊春的身上轻轻拍打。
  反过来,却是他在安抚莫惊春。
  真真奇怪,分明是他惊扰了莫惊春,却也是他来安抚莫惊春。
  等到莫惊春重新睡得安稳,公冶启的动作才停下来。
  他用变得温暖的手指捏了捏莫惊春的耳根,眼底流露出血腥残忍的神色,这副模样却是跟白日截然不同,仿佛在白日苦苦压抑的欲望在夜间全然流露,再没有任何的掩饰。因着毫无掩饰,便是彻底的疯狂。
  不知多少个夜晚,公冶启确实是贪婪地注视着莫惊春。
  注视着他的睡颜,注视着他的身体,注视着他在睡梦中的翻滚,注视着他偶尔小小的梦呓。
  公冶启知道莫惊春睡得不安稳的时候,会不自觉皱皱鼻子,睡得舒服时,一只手会无意识地摆在枕边,半是蜷缩半是握成拳头。
  有时候,他在梦中也会如同今日这般敏感,在几次挣扎中,就猛地睁开眼,坐在床边吐息。
  莫惊春做梦醒来的时候,从不会立刻再睡。
  他会静坐一会,等到心神平静下来后,再缓缓起身,踱步到桌边倒茶。
  一贯是不穿鞋的,极其偶尔会记得。
  赤裸的脚掌踩在绵密细腻的毛毯上,莫惊春不会知道,他脚下这地毯已经按照陛下的意思换过了几次,如今换的这种最是舒服,踩在脚底,既不会过分燥热,也会显得柔软微痒,透着一些难以掩饰的舒适。
  吃完茶后,如果莫惊春还睡不着,他就会提着一小盏灯笼,慢吞吞地绕着莫府转悠。
  有时候会撞上同样睡不着的莫飞河。
  哈,就是莫惊春被操练的时候。
  如果没有遇到莫飞河,莫惊春就会溜达完一圈莫府,然后再背着月色,慢吞吞走回去。
  这时候,他往往躺下就睡着了。
  呼吸声有点沉重。
  有时候,公冶启总是忍不住伸出手,悬停在莫惊春一寸之外,感受着他的鼻息。
  如此疯狂诡异的窥探,确实是变态。
  公冶启冰冷地想,然注视着莫惊春的眼神,却没有过半分抽离。他慢吞吞,如同冰冷的蛇一把扭动着,将自己的身体盘踞在莫惊春的身上,感受着那不断传来的温暖。
  满足感还未涌现上来,却是再度被莫惊春最近的情况所击溃。
  不管他再如何动作,眼下,莫惊春是毫无感觉的。
  手指痉挛地抽搐起来。
  不行。
  公冶启缓慢地舔舐着莫惊春的脖子,牙齿抵在突突跳动的血脉上,留下一个隐秘的红痕。
  他叼着那块肉磨了磨牙,然后才软哼了一声。
  像是最终平息了心中的燥热,然后勉强蛰伏下来。
  他压在莫惊春的身上睡着了。
  翌日,莫惊春醒来前,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压着心口砸死了。等到他睁眼醒来,猛地看到他胸口躺着一颗大头时,莫惊春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低低呻吟了一声,无奈地说道:“陛下,陛下?”
  大头毫无反应,压着莫惊春的动作佁然不动。
  莫惊春听着帝王的呼吸,沉稳莫名,不像是昨夜那种……诡谲的气息。
  该是真的睡着了。
  莫惊春沉默了一瞬,原本想要挣扎的动作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任由着陛下继续这么趴着。他无奈想到,即便这惩罚能够让他毫无感觉,但是这噩梦的由来肯定还是跟陛下的大头有关!
  莫惊春虚虚环住陛下的大头,半心半意地腹诽着正始帝,一边在思忖着陛下这半夜潜行的习惯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莫惊春没发现半点端倪。
  可是如同陛下这般夜半游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想了想,在看到窗外的天色逐渐明快起来后,还是忍不住退了退正始帝的肩膀,“陛下!再不起来,今日的早朝,都要耽误了。”
  正始帝迷糊地摆手,将莫惊春的手给扫到一边去。
  但是在拍开后,又猛地捉住,塞到身下,继续睡。
  莫惊春:“……”
  陛下是趴在他身上的,塞在陛下的身下,便是塞在莫惊春的腰腹,这感觉可是万分诡异,莫惊春是在再忍不得——
  砰!
  正在外头打扫庭院的张力奇怪地抬头,他看着大清早就过来的墨痕,憨憨地说道:“墨痕管事,你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动静?”
  墨痕面无表情地说道:“是你出现幻听了吧。”
  他迅速拦下要敲门的下人,然后默默守在了外面,生怕有人进去惊扰了郎君跟……“夫人”。
  屋内,公冶启轻巧地爬上莫惊春的床,无奈地揉着额间砸出来的红痕,嘟囔着说道:“你将尊贵的皇帝脑袋砸在了木板上。”
  莫惊春冷冷地说道:“臣还可以让您尊贵的鼻子砸在臣这卑贱的拳头上,顺带迸出几滴无关紧要的红血。”
  公冶启扬眉,蹭在莫惊春的肩膀上扰乱他穿戴衣物的动作,一边暧昧地说道:“或许,夫子也可以选择不穿衣服,然后……”
  “然后您该上早朝了。”
  帝王的脸色垮下来,大头在莫惊春的肩膀上从左边滚到右边,再抵着从右边滚到左边,无可奈何地说道:“夫子难道就不想问问寡人,昨夜的事情?”他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提起,仿佛那不是多么变态恐怖的事情,而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莫惊春听到自己在说,“如果您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臣。”
  就像是在早一二年前的时候,正始帝还会跟莫惊春纠结君臣,夫子,子卿这样的称谓,可是时至今日,他已经不会再纠缠这些无谓的口头称呼。
  他甚是清楚,对莫惊春来说,这些习以为常的东西,便是穿戴在他身上的盔甲。
  莫惊春习惯了这样谨慎微小的生活,他或许可以强迫他袒露那些纯然欢愉的一面,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莫惊春完全回到最开始年少风流的自豪。
  这些是需要循序渐进的温养。
  而公冶启了解莫惊春,正如同莫惊春了解公冶启。
  所以他不会问。
  公冶启趴在莫惊春的肩膀上,含含糊糊地跟着他挪动,因着那脑袋是趴在肩头上,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显得闷闷的,“寡人重重地责罚了刘昊。”
  莫惊春:“……因为什么?”
  公冶启委屈地说道:“他居然觉得寡人会厌倦了夫子。”
  莫惊春便意识到陛下其实知道了前几日的事情,还是落在了陛下的耳中。
  莫惊春无奈说道:“这说明中侍官清楚地知道人之劣根,在于喜新厌旧。”他艰难地试图给自己系上腰带,但是碍于他身后还有一个大家伙,所以他的动作异常受阻,花费了好些功夫,才勉强绕过去,再给系上。
  这不能怪莫惊春。
  他感觉不到陛下,所以动作的时候,要么不小心戳在了他的腰上,要么不小心从不该穿行过的地方擦过,险些酿成大错,擦槍走火。
  等他就剩下朝服和官帽没戴上的时候,莫惊春看着外面的天色忧虑地说道:“您若是现在离开,还勉强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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