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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 (白孤生)


  公冶启想扒开莫惊春的皮看看他的里面究竟是怎么长。
  当他这般想的时候,那不仅是想。
  古怪扭曲的视线一扫而过,在莫惊春的身上短暂停留,却猛地激起了莫惊春潜伏在表皮下的警戒。
  他虽为文臣,可他父亲兄长都是武将,莫大将军是上过战场杀敌,砍了无数敌首的人,他身上的杀气之重,一旦毫不留情便是极大的威吓恐惧。
  几乎成片的恐慌在年少时几乎压垮了莫惊春,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终于能在那样刺骨的寒意里淡然自若。
  父亲收放自如的杀意,成了他和莫广生的磨砺。
  此时此刻,莫惊春便觉察到了太子打量视线里蕴含的趣味,以及这趣味下蛰伏的嗜血。那古怪的欲望浅浅铺在眼底,更流在血脉里。
  一时间,他先前劝说的话再度浮上莫惊春的心头。
  “警惕张家”这般话之所以会出口,乃是因为……莫惊春怀疑,当年围场里,其实不止一场阴谋。
  至少是两场。
  刺杀皇帝的凶手,以及有人试图谋害太子!
  太子会出现在围场深处,绝不会是意外,尤其是那时候太子身上的衣裳有意换做了粗布,还有来接走太子的人……应该是皇帝的人。
  一副不完整的拼图就这么被莫惊春凑了起来。
  十一年前,在乱徒试图刺杀永宁帝时,另外一场阴谋也悄然铺开。太子遭到了暗算,皇帝留下的人手不足,为了躲避营地的暗杀,他们给太子换了衣裳带进了围场深处。
  追杀的人让看护的人手逐渐减少,以至于最后一个护卫也为了引走杀手而离开。
  所以莫惊春引走黑熊时,才会撞到孤身一人的小太子。
  只是这位太子却是个小疯子,在见血后居然不继续躲着,反而将其视作一场血腥的杀戮。
  莫惊春怀疑当年这一出,里面有张家的插手。
  不,或许不止是插手,再更深一步!
  这怀疑,其实早就有,可是在袁鹤鸣酒后失言时达到了巅峰。
  皇后落胎的那个孩子……是男孩。
  有些老于成算的医科圣手能提前辨出胎儿男女,太医院要有这样的人也不奇怪。
  如果太子出了事,可皇后还有后手,便可安然无恙接过这份动荡。
  张家的嚣张跋扈并非一日两日,早些年间,莫惊春常听闻他们家中奴仆都敢在闹市纵马伤人,更有无数无状之举,只是碍于皇后一直压下不提。
  皇后对张家的态度很是亲厚,以至于除了寥寥几个言官,无人敢于抨击。
  只是张家在近年来却是收敛许多,甚至连备受宠爱的小国舅都没有入朝,只是做了个富贵闲人,此举其实已经讨了不少人的疑窦。
  有人猜想,许是张家自知问题所在,不得不收敛。
  可当真如此?
  又是何事,让狂妄的张家不得不收敛。
  除非……如此自大嚣张的存在,触怒了另外的庞然巨物。
  方才有了莫惊春这份怀疑。
  可张家怎么敢对太子动手?
  张家怎么会对太子动手?
  太子……
  莫惊春在急剧攀升的杀意下窜其冷汗。
  因为太子这发自年幼的性情!
  以至于张家惊恐,许伯衡奏请,连偶然擦肩的莫惊春,也困于翰林院十数年。
  此时此刻,莫惊春便全然暴露在太子这凶残一面下。
  公冶启笑了笑,“夫子,你在怕什么?”
  莫惊春闭了闭眼,“臣怕,殿下做出不当之举。”
  “夫子所言那些枯燥无味的劝阻,”公冶启挪了一步,便是与他面面相对,根骨分明的手指掐住莫惊春的下颚,硬是将他的脑袋抬起,对上他浓黑的眼,“倒是藏不住这具皮肉下的有趣鲜活,孤倒是想问,夫子还要藏到何时去?”
  布帛撕裂与铁器出鞘声近乎在一瞬。


第二十章
  劝学殿内虎虎生风,两条身影一触即离。
  莫惊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会对太子动手,卷起的朝服撕开一角,正是被锋利铁器生生割开。
  他敢于动手此事似乎并未让公冶启动怒,反而让太子露出乖戾兴味的神情。
  他不忌惮莫惊春骤然表露的血性,更像是欣喜于能看到这幅画面般,一下子丢开手里不知何时佩戴的匕首亲自动手。
  可于莫惊春而言,太子这般无异于全狮搏兔!
  即便他真的反抗——
  莫惊春硬生生抗下太子的一拳,喉间的腥甜勉强压下,游走脱身。
  外头现在肯定已经听到了这劝学殿的异动,可至少在里面有谁出来之前,莫惊春就别指望有谁能救他。
  莫惊春:“殿下当真要闹出大乱子吗?”
  公冶启的眼睛亮得惊人,“孤并非要折辱夫子。”
  正因为太子此刻的举措非是那种亵玩淫靡的心思,莫惊春才更觉其疯狂。
  若是情欲驱动,那且能说太子走了岔道,可偏偏他一心只纵着性情,硬生生走到这个地步,便是放肆猖狂!
  即便是太子一贯肆意,如今却也太过。
  莫惊春勉强避开公冶启,气息稍喘。
  现在的太子给他的感觉异常陌生,更像是骤然燃烧的焰火,无止熄的炙热烫得人痛苦。一寸寸擦过的视线如此犀利,仿佛要片下肉来。
  莫惊春下意识拼尽全力,可自打在翰林院长待后,除了这两年教莫沅泽习武时重新捡起了训练,此前多年他多少是疏忽了。
  一个交错的疏失,莫惊春被猛地绊倒在地。
  他一声闷哼,还未翻身而起,阴影就沉沉压了下来,公冶启的气息倏地侵占了莫惊春的领域,将他强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
  这远比之前在莫府时还要紧密,毕竟那时候莫惊春并未被杀意刺激,还未拼尽全力。而今要压住一个成年男子的挣扎,即便是擅武的公冶启,也需得使足八分劲方才能死压住莫惊春。
  莫惊春的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大半,整个劝学殿被他们毁得差不多,“……您真是个疯子。”
  他这句话没有任何含义,仅仅是对太子此刻疯狂。
  公冶启欺身,“夫子所言,甚是。”他笑意越浓,刺骨的寒意便越深。
  莫惊春都能感觉到背脊发寒,脉搏一顿一顿地跳动,蛰伏的血性试图挣扎,却在手掌滑进衣裳时猛地闭眼。
  兔尾,妖怪!
  公冶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条蛊惑的尾巴。
  “骗子。”
  他露出个森冷的笑容,“夫子,您不是说,如果没有找到,要去殿前告御状吗?”手指发狠地捏住兔尾,疼得莫惊春身子抖了一下。
  “那现在,是什么?”
  …
  莫惊春在兔尾出现后,从未真正意义上与其过多接触。
  除了在被阿雪假孕的处境刺激的那一夜外,他一直对这条尾巴敬而远之。即便精怪的存在已经远超世人所能想象的地步,可再如何尾巴总归是与妖怪相配。
  世人再爱乡野怪谈,却绝不会容许异类出现。
  莫惊春不愿在太子面前暴露,正是因为清楚这带来的后果。
  产乳可以用生病解释,可兔尾呢?
  莫惊春很累。
  他刚和太子交过手,又被他强行按着撕开了衣服,挖出了尾巴。
  那条尾巴不知揉搓了多少下。
  太子揉搓抚摸的力道没轻没重,连带着尾巴根部都闷闷作痛,像是有点肿胀,现在连衣服盖在上面都难受得要命。
  瘫在太子身下,颤抖得没个正形的模样太过丑陋,他拼尽全力才将颤抖忍住,不再流于表面。
  莫惊春面无表情地低头,勉力将朝服穿好。
  尽管那已经不成样子。
  他知道太子正在看他。
  事实上,从太子满足退开,优雅地背着手立在边上,到莫惊春勉力坐正,试图整理衣裳……
  他都一直看着。
  毛骨悚然的视线黏糊糊得可怕,像是在贪婪得注视着猎物。
  可莫惊春不是瘦弱的猎物,反而会竭力反抗。
  撕开那层唯唯诺诺的古板腐朽,公冶启对这样的莫惊春更感惊奇,越有不同,注意力便越是停留在他身上。
  莫惊春此人极其守礼,这数年与公冶启不合,正是因为他的古板沉闷。
  无论太子的行为是为了折辱还是仅仅出于趣味,对莫惊春而言都是极大的羞辱,不然他也不会在激荡下气急动手。
  公冶启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这种鲜然的反抗。
  即便之前在莫府,那也不过是软绵绵的力道,与方才竭力抗争完全不同。
  被他几乎从衣裳里剥出来的太傅,怕是怨恨极了他。
  公冶启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像是颤栗。
  如果割开莫惊春的喉咙,想必他的血液会如同他的脉搏一样鲜活诱人。被逼到极致时,他流露出来的坚毅血性久违地让公冶启升起暴虐的心性。
  他想撕开这具皮肉,想挖出他的心,看看藏在血肉里的又是怎样一个莫惊春。
  莫惊春敏锐觉察到一直笼罩不去的戾气越重,太子并没有因为餍足而平息了杀意,反而更为之躁动。
  眼下太子更像是只人形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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