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要是说不出来,说是奶头,也是可以的。”这骚里骚气的话,气得莫惊春狠狠踹了公冶启一脚。
帝王顺势就拉着莫惊春滚倒在软塌上。
莫惊春要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正始帝堵了回去。
其实莫惊春不会骂人。
他毕竟是读书人,翻来覆去就是那个几句,尤其正经。公冶启曾经嘴对嘴地教过他几句,只是最终都以帝王被莫惊春踹下去告终。
此刻,公冶启不依不饶地纠缠着莫惊春的唇舌,他的动作狠厉,没留下半点余地,莫惊春都觉得舌头要被帝王吞了去,却还是被死死吮吸。
莫惊春觉得舌根都麻了。
在公冶启总算松开的时候,莫惊春忍不住用袖子遮住,气喘吁吁。
他的呼吸急促,还未如何,就已经比平时显得还要软。
莫惊春有些茫然,他觉得今日陛下不知为何,有些急躁和暴戾。
却不是之前的失控,反而更是古怪。
莫惊春还未细想,他整个人就被公冶启给剥了出来,却还留着外面的衣服,只下边空荡荡的,这种感觉更奇怪。
他刚要说话,就看到公冶启古怪地看着他。
只是片刻,莫惊春蓦然意识到,或许陛下是对他用了那常识修改器。
可是又过了一会,他还是没感觉到任何变化。
莫惊春心下警惕,知道这是正常的。
即便是贸贸然被修改了常识的人,其实压根是回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有什么变化,毕竟那被修改的常识,在莫惊春的记忆里便是属于他的行为,除非他自己意识到其中的差别,不然他是死活都发现不了。
譬如长尾巴,或者是对陛下言听计从,这样的行为本来就与平时不符合,尽管被常识修改器强行加诸在身上,也未必能够完全说服莫惊春。
不过精怪也曾经告知过,这是因为这版本的修改器被削弱过的缘故,如果莫惊春的惩罚是完全版本,那现在可就完了。
公冶启当真是拢着莫惊春不动,除了两人躺在一处外。
莫惊春便有些冷了。
他下意识往公冶启的怀里缩了缩,然后喉咙咕隆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莫惊春:“???”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是第二声。
那奇怪的抽搐酥麻感,让他忍不住往公冶启的怀里再缩。
公冶启在莫惊春的背后拍了拍,动作轻柔。
可是另一只手,却是不经意地握着莫惊春蜷缩的手指,在虎口那处磨蹭。
一下,两下,像是无声无息地摩擦。
莫惊春莫名其妙地爬上巅峰。
被送上去的时候,他眼底都是茫然朦胧。
公冶启抱着抽搐的莫惊春,半心半意地拍着他的后背,夹在两人中间的那只手,却是插进莫惊春蜷缩的虎口位置,那指尖进出的动作略显古怪僵硬,却让莫惊春的身体一抽一抽,忍不住趴在公冶启的肩头溢出热泪。
莫惊春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摸不到头绪,也无知无觉。
公冶启玩味地看着莫惊春的模样,只觉得他惊慌失措却不知该问谁的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夫子只能委屈又茫然地趴在他的肩头,一边呢喃着“这是怎么”一边不由自主地被送上极致。
那很缓慢。
很平和。
甚至因为舒适过头,所以惊不起莫惊春的警惕,无声无息地麻醉着莫惊春的意识,让他在温柔的潮涌里泄得干净。
“呜呜……”
莫惊春的脚尖踢了踢,实在是受不住,却被公冶启的大长腿夹住。
帝王沉醉地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整个软塌都是莫惊春的味道,那气息是如此浓郁,让公冶启恨不得醉死在这里。
他贪婪地打量着莫惊春,就像是在看无上珍宝。
那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公冶启望了下去。
倏地,莫惊春往下抓住公冶启的头发,发出无声的尖叫。
外院书房彻夜通明,就没有暗下来的时候。
墨痕睁着眼守在外面,透着一种纠结复杂的心情。
今天刚好轮到他守夜,本来他是打算在莫惊春回去院子睡觉后,再在外头对付一晚上,岂料墨痕守在书屋外,就已经亲眼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出现。
帝王可真是光明正大,似乎除了在入府时记得隐蔽,可到了眼下这书房外,就已经恣意从容,当着墨痕的面跳了下来。
墨痕:“……”
他能如何?
即便他其实没见过几次皇帝,但是东宫那两回上门的时候,他可是刚好在场,怎么会认不出来这个气势比之前还要恐怖的男子就是皇帝?
墨痕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就愣着一张脸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然后爬窗进去。
……爬窗户干嘛,走门啊!
这一夜,莫惊春和墨痕主仆两人都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门摆在那里好好的,为何偏偏不肯走门呢?
墨痕抹了把脸,绝望地发现今天不用睡了。
其实莫惊春之前一直都是不需要人守夜。
他基本不起夜,就是偶尔起来,都是能自己做的事情,也无需下人伺候。可是在莫惊春身边的危险变多了后,墨痕和卫壹就开始自发地做出守夜的事情,就算是莫惊春劝说也不肯听。
而且他们其实也没有太拼,就是守在外间,这样一有异动,也能更快察觉,倒不是一整夜都不休息。
他们毕竟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方才有一批更危险的暗卫在轮换。
莫惊春思及此处,也便算了。
暗卫那些只听从于正始帝,就算莫惊春说了也是不肯听的。
墨痕守在门外打了个哈欠,小厨房的热水都烧好了,屋内怎么还不叫水?他半心半意地想着,如果再晚些,明日郎君可就起不来了。
屋内的动静其实并不大,但是墨痕总是怀疑有若有若无的叫声。
可墨痕也没胆去细听。
他怕自己细听,听着听着就想哭。
呜呜他的好郎君……
怎么就栽倒在那么冷酷无情的人手里呢?
墨痕虚空抹了一把泪,就听到屋内叫水的动静。
墨痕又抹了把泪,亲自将水给送进去……进不去,一个男人堵在门口,自己将水搬进去了。
墨痕:?
他在门猛地拍上后气急败坏地在屋外走来走去,那是什么眼神 !
他可是有妻子的!
虽然还没过门。
但是,他可是有妻子的人!
方才正始帝那几乎要从墨痕身上挖下一块肉的冷厉视线是怎么回事?!他对郎君再忠心耿耿,都不会馋他的肉体啊!
这一夜,被怀疑了的墨痕气得一夜没睡,就守在门外心里哭爹喊娘地骂。
莫惊春翌日起来的时候,公冶启早就不在了。
等他费劲巴拉地整理好自己,方才奇怪墨痕今天怎么还没来叫他。
等莫惊春将门打开,刚刚好靠在门外睡着的墨痕一个踉跄倒下,差点摔在莫惊春的怀里。只可惜莫惊春昨夜的事情纠得他身前两颗疼得要命,下意识就一个后退,只是伸手扶住了墨痕。
墨痕抓着莫惊春哭,“郎君啊……他怀疑我!”
莫惊春听完前因后果后哭笑不得。
墨痕熬了一宿,莫惊春就没让他跟着,而是让卫壹驾车。
莫惊春坐在马车上接连换了几个姿势,都显得有些不太自在。他的手指紧握成拳,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猛地将手指松开,再不敢蜷缩成那个模样。
……昨夜,不知道公冶启究竟做了什么的莫惊春在次日醒来后,方才发现陛下这个坏胚子居然将他手掌虎口附近的感觉等同于……那处,甚至还更激烈。
在动作时候,再加上虎口的穿插,仿佛就有了两份相同的极致感觉,不知不觉地将莫惊春逼到了绝境。
然后还……吃了……莫惊春只要一想到昨日那个淫靡的画面,就忍不住眼角飞红,呼吸急促。
陛下有时候的手段让莫惊春实在是摸不透。
他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莫惊春咬牙切齿。
真不得体!
…
墨痕直接睡到了半下午,饥肠辘辘赶上了午后这顿饭。不过他饿过头,也没什么胃口,唏哩呼噜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做准备了。
既然要去踩点,墨痕肯定不能带着他这张脸去。
他再不济也是经常跟着莫惊春出入各种地方,要是有那机智的早就记住了墨痕这张脸,怎么也不可能忘记。
墨痕想了想办法,用胡子将他下半张脸都给挡住,然后开始给脸上和手上动手脚,等到他弄好后,他已经比现在的岁数还要老上二十岁,再换上一身衣服,谁也认不出来他是墨痕。
等他准备妥当,就悄悄从角门溜了出去。
莫惊春让墨痕盯着焦氏的动静,而怀贞坊其实也是个很安静的地方,不然不会被焦氏选做京城的落脚地方。
除了偶尔有世家来往拜访外,焦氏在这里并不待客。
墨痕这一观察,就直接守了十来日。
焦氏这处宅子一直没什么动静,除了每日采买的人外,就只有门房偶尔的身影。这十来日的时间,这宅子异常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