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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炮灰不干了 (人型代码)


  直到白翛然和戚无尘一前一后出了大门,由侍卫们护送着离开,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些侍卫是专门派给那两位的。
  学子们不约而同地羡慕——太子对戚无尘可真是荣宠至极啊。根本没人能想到,在太子面前红得发紫的戚无尘,此刻走在红甲侍卫之中,正被白翛然忽视着,同行一刻钟了,白翛然一句话还没跟他说呢。
  他们这次出来是要去吏部,查天丝节理事官。
  午时白翛然对太子说过斗大皇子要从攻心开始,正所谓骄兵必败,说得便是利用人自大这一点,寻找漏洞直接击溃!
  在白翛然眼里,大皇子是典型的骄兵。
  这些年或许因为皇帝的偏爱,大皇子在整个皇家的皇子公主中行为举止绝对自成一派。他肆无忌惮惯了,没人能与他相比,在皇家似乎只有他做什么事,闯什么祸,都有皇帝宠着兜着,甚至为了他,皇帝还曾杀过谏官。
  这份殊荣,普天之下独一份。
  正常人来说,有这样的殊荣,也该懂得夹着尾巴做人以求得长久不衰,大皇子却完全没有这份顾虑似得,除了皇帝,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太子也好,二皇子也罢在他眼里恐怕也不过是一具行走的稻草,更不要说满朝文武大臣了,恐怕在他眼里连草都不如。
  白翛然能把大皇子看这么透,一来是他偶然听到了大皇子的心里话,知道了大皇子双重人格的秘密;二来是他正处在与大皇子的直面交锋期,吃透对手,是行兵的第一步。
  大皇子其人,在白翛然眼中,最大的优势是‘帝心所执’,最大的漏洞亦复如是。
  所以,要击溃他,便要先拨弄帝心,帝心动,胜机出。难就难在,帝心深沉,一般人恐怕拨不动他!但是,白翛然却认为大皇子本身就是拨弄帝心的关键。
  这是一个连环,白翛然要将其操控掌心,一切还要回归到天丝节这个事件本身上来。
  当时,大皇子说要把理事官交给白翛然时,虽只透露了只字片语,但白翛然过后细品之下,又推出了几条线索——
  第一:大皇子要任命理事官需要请圣旨;
  第二:大皇子可以随意召回白翛然那远在北疆的父兄;
  第三:大皇子之前还说过,白家如今正在风口浪尖,若无人照拂恐怕熬不过这个秋天;
  第四:工部尚书柳山去云间白府提亲,要将柳家嫡出的哥儿嫁给白翛然为男妻;
  而后再结合太子似乎不将白家放在眼里的态度,白翛然隐约觉得,他们家目前很可能正处在某个事件的中心,急需京城的势力作外援在朝中代为奔走运筹,恐怕真如大皇子所说,要挺过秋天的那一关才行。
  有的时候,你战功赫赫在军中越有声望,你保家卫国在民间越得民心,反而真不一定是好事。那也意味着,会招来无数人的眼红和嫉妒,会有数不清的明枪暗箭需要防范,在权力中心人精堆儿里求生存,那一定是要有自己的派系和势力才好活下去,否则,注定举步维艰。
  当然,目前一切只是白翛然的猜测,因父兄和母亲都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他们家在京城的任何势力,甚至这次和柳家联姻,母亲至今都未向自己透露过只字片语。
  可是,白翛然了解自己的父母,他清楚,他们若非遇到了极其头疼的大事,是绝不会拿子女的婚姻做交易的。因为他们俩能走到一起,本身就是自由恋爱的呀,这在礼教森严的大周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形势或许比他想象得还要严峻更多。
  一路上,白翛然垂眸不语,戚无尘看了他数次,他根本无动于衷。
  戚无尘那隐于袖中的手,不由微微握成了拳。他也垂眸深思,却高龄始知情滋味,根本不懂刚开始时更该给对方多些自由空间……
  很快,一行人到达吏部。
  原本白翛然是觉得他有东宫腰牌,说替太子办差直接调阅档案就好。
  戚无尘却还多了心眼儿,对他道:“你才到东宫,即使有腰牌也难免被盘问,反倒不如由我出面更便捷。”
  这就是要带他刷脸了。
  白翛然想想,也行。反正戚无尘是太子伴读,在京官们的眼中,那就是妥妥的太子党,由他出面确实是要比自己省好多事,便点了点头,终于对戚无尘说了两个字:“有劳。”
  戚无尘‘嗯’一声,却不动声色连着看了白翛然好几眼,又在临进吏部大门前,突然回过头,压低声音对白翛然道:“别咬嘴唇了,再破可如何是好?”
  白翛然的脸‘腾’地就烧了起来,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不要你管!”
  戚无尘便笑了。
  白翛然却感觉‘嘴唇’这个词,最近都会成为他的禁忌了。
  戚无尘眸中含笑,走吏部的大门。
  吏部官员一见是他,立刻笑着将他们一行人迎了进去。看得出来,戚无尘虽然还未入仕,但朝中官员竟然大多都认得他,这份谋划不论是从东宫还是从定波候府而出,那为他铺路的人可谓是极其精心了。
  戚无尘只道太子让查官员档案,吏部的人便立刻带他们去了档案库。
  白翛然虽然全程甩手掌柜,但从旁观戚无尘行事,倒也能领悟不少门道。就比如,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话越精简越好。因为大家都是人精,多说容易横生枝节,反而不美。
  进了档案库之后,吏部的人想陪着,戚无尘自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却压低声音对官员道:“太子的意思,此事不宜声张。”
  那吏部官员立刻会心一笑,飞快收起荷包,就点头哈腰道:“下官明白,明白了!下官这便替郎君去把风,保证连只苍蝇也不让它进与北相对来!”他说完就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门外红甲侍卫早已站成了一排,守着门口,那官员也就在门口守着,没有走开。
  档案库内,戚无尘盯着房门关上后,才走到白翛然身侧,指着眼前数排高大的木架道:“咱们一人一边,比比看谁先找到可好?”
  白翛然皱眉,道:“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可比的?”说完就自觉选了一侧区域翻找起来。
  戚无尘又被他怼了,却也不见生气,反而眼中笑意更深。
  之后,两人一人负责一边的书架,飞快翻找,很快戚无尘便叫白翛然过去:“然然来,在这里。”
  这一句‘然然’,戚无尘叫得别提多顺口了。
  白翛然反而觉得很别扭,可眼下让他别叫了,戚无尘肯定立刻就会化身成‘十万个为什么’,自己再为他解释反而更别扭,便直接忽略了。
  白翛然手里抓着一只卷轴,卷轴封口上写着大周舆图。
  戚无尘从架子上拿下一叠小本子,这些全都是历届天丝节理事官的履历档案。
  “这么多?竟然有二十二本?”白翛然数了数,惊讶道。
  戚无尘道:“本朝的应该都在这里,皇上登基也有二十五年,这样看来,这些理事官基本没有连任过。”
  白翛然已经翻开了一份档案,看了两眼就愣住。
  之后,他把那小本子递给戚无尘:“此人胜任天丝节理事官后平步青云,三年后出任辽中巡抚,途中死在了北疆的粮道。档案上记载是路遇土匪,还不到三十五岁就英年早逝了。可惜!”
  “嗯。”戚无尘飞快浏览,看完后将这本小册子放到了一旁。
  然而,等他拿起另外一本看了两眼后,也愣了下,继而他将那小册子举到白翛然面前,指着一处道:“你看这里。”
  白翛然凑近了去看,戚无尘便顺势也挨了过去。
  两人凑头看一本小册子,当然挨得很近,但那册子上的内容太过震撼,以至于白翛然根本没心思关注别的。他们很快看完册子上的内容,唏嘘道:“这位也是从理事官后一飞冲天,三年后外放途中遇害。难道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多看几本就知道了。”戚无尘道。
  两人便不再多言,将那二十几本小册子一一打开,飞快浏览了一遍,凡是离奇遇害的理事官全部单独拿出来,最终统计,二十二个人中,竟然有十四人是在外放途中遇害,这就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白翛然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从理事官调查这个切入口,应该是找对了。
  之后,白翛然摘下书架上用于记录的纸和炭条笔,飞快画出一张表格,来给十四位受害人做标签。
  很快他就发现,这十四位遇害的人中竟然有一半都是在去辽中赴任的途中遇害的,他们虽然赴任的官职不尽相同,但是遇害的地点竟然都是在同一段官道,且相差不远!这个发现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刚巧白翛然手边就有一份大周舆图,戚无尘打开地图,白翛然便将那段官道的位置在地图上标了出来,而后,两人盯着地图再度陷入了沉默——
  只因他们发现那段官道的位置在辽中乾罡山五狼坡附近,离它最近的一座城池,是霜石门。虽有二十里,但霜石门是大周北疆的一座门户,政1治意义重大,因此常年有重兵把守,而守城的将领正是白翛然的大哥白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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