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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炮灰不干了 (人型代码)


  戚无尘见他不说话,又道:“既然你都说了,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不过演一场假戏,你不找我反而要去找别人,是在怕什么呢?”
  “我不是怕。”白翛然抹了把眼睛道。
  ——但你可能会死。
  “哦,”戚无尘唇角勾起又很快被他压平,继续道:“既然你无惧,我也不需要你欠我人情,那你还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有了心上人,只想和他假戏真做?”
  “没有。”白翛然想也不想立刻否决,他盯着戚无尘看了两眼,才说:“我真的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
  “那你就能去耽误别人的终身大事?”戚无尘好笑道。
  白翛然心想,我跟你假结婚,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被大皇子弄死,却是百分之百属于直接拆了官配,也就相当于正中剧情下怀,结了说不定就离不掉了,所以我宁愿跟一棵树假结婚,也绝不能跟你!
  还有,感谢你愿意为我赴死,可我不能拿你的命开玩笑。
  ——但这些都不能说。
  于是——
  “也、不一定,非得是假的,”白翛然艰难的开口:“若两情相悦就此共结连理又何妨?我也未必找不到真心喜欢我的人!总之,这事就不劳戚兄费心了。我自会处理妥当!”
  因垂着眼睫,白翛然没有看到,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戚无尘脸上就如结冰表演似得,整个人的光彩都随之慢慢散淡了下去。
  白翛然说完,戚无尘半天没吭声。
  他纳闷地抬头看去,第一次在戚无尘的目光中看到了如此清晰的一抹讥嘲。
  白翛然心头咯噔一下,却在下一瞬也立刻收敛了浑身外放的情绪,好像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具没什么温度的冰雕。
  然后,他也没再看戚无尘一眼,扭头就往前大步走去。
  戚无尘站在原地,望着白翛然的背影,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他们两人的距离竟然离得这样远。
  白翛然从教舍的后门悄无声息地进入,讲课的学士也只抬头看了他一眼。
  白翛然坐下之后,才发现手心竟然出了汗,他其实也不想说什么找别人假结婚那样的话给戚无尘听,但是他更不想任何人因他而死。
  刚才,他险些就被戚无尘绕进去,要是一时冲动,答应了和戚无尘假戏真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现在这样也罢,以后戚无尘应该不会再管他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翛然一直明白,人在学会游泳前,首先要不怕水。大周的官场水再深,也总要自己亲自下去过才知道该怎么生存!
  虽然眼前看起来,处处是困境,但白翛然的心态依旧乐观,且他来时路上已经想好了,他不和任何人假结婚,也不会牺牲任何人,但他要摆脱大皇子的纠缠——
  之后,白翛然伏案疾书,边记讲义,边在另一张白纸上各种推演。
  直到上午的课都讲完,他摆脱大皇子的方案也推演出来了。他揉着脖子站起来,才发现,他两侧的两张书桌依旧是空的。
  戚无尘明明和他一同前来,却在与他中途分开后,始终没有露面。
  不知他又去了哪里,白翛然也只是在离开教室前,多看了他的书桌一眼而已。
  午休时,白翛然拎着一只糕点食盒,再度来到了太子的舍院。
  这个时候,似乎二皇子正与太子说话。
  想来也是,昨晚三位皇子同来国学院,不过一晚上而已,就同时病倒两个,二皇子要回宫复命,也得提前跟太子通过气儿,不然他们那个英明神武的父皇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院内廊下,舒云正守着一只炭炉在亲自煎药。他看到院门外,白翛然去而复返后着实吃了一惊。红甲侍卫们之前见过白翛然,因他貌美,倒是对他印象极深。说了没两句,便有一红甲侍卫替白翛然进去通报。
  白翛然向院内望去,正巧看到舒云向他这边张望,便抬手冲他摇了摇。
  舒云几步走了过来,隔着竹栅栏小声问他:“你怎么也回来了?”
  “有些事情忘了与太子殿下谈。”白翛然笑道,心里想着事情,他遍没在意舒云话中用了个‘也’字。
  “哦,”舒云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想要提醒白翛然,然而,没等他开口,红甲侍卫就回来了,让白翛然进去,说太子答应见他。
  白翛然便拎着食盒,与舒云又点头行暂别之礼,便步履从容地走了进去。
  舒云望着他的背影,眸光悄悄暗凝。
  屋内只有太子一人,二皇子和戚无涯竟然不在。
  太子见白翛然寻摸的神情,便笑道:“无涯和二皇兄在隔壁惜别,你若找他有事,可要久等呢。”他的态度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种温雅随和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收起了所有利爪的野兽,这令白翛然心中暗惊。
  “不敢,”白翛然将食盒放到一旁的桌上,端端正正给太子行了一记叩拜大礼,道:“草民前来求太子殿下庇佑。”
  “哦?”太子的眉毛高高挑起,显然极其意外,笑道:“什么人敢在北疆大捷之际欺负白家的三公子啊?再说,你那未婚夫君竟然还护不住你了?”
  话中带刺,这样的太子才是白翛然所熟悉的。虽说太子是在嘲讽他,但白翛然听着太子这样说话,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这样的太子更真实,那个温雅随和的太子反而像一具没有感情的冰冷道具。
  白翛然道:“并没有人欺负草民,也不是戚无尘护不护得住的问题。草民只是惶恐,才特来投靠太子殿下您的。”
  “出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太子漫不经心地说。
  白翛然深吸一口气,道:“大皇子召见草民,提到了天丝节理事官一事。草民自认才疏学浅不敢领命,但抚了大皇子的面子,草民却没有能力承受皇子的怒火,所以草民就来投靠殿下了。”
  “呵,”太子直接被他气乐了,“你倒是理直气壮得很!你又知道,孤就愿意管你了?”
  “殿下,”白翛然忽然抬起头,腰背挺得笔直,他极其自信又十分笃定地对太子道:“不瞒殿下,草民自幼受父兄耳濡目染,擅《略》识《谋》,不敢求殿下重用,只求殿下对外称我为谋士,今年的天丝节主持权便是我送给殿下的见面礼!”
  太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上下打量着白翛然,片刻后嗤笑一声:“你这是跟孤谈生意来了?你要真有这能耐,怎么不能自保了?”
  “那怎么一样呢,”白翛然黯然道:“情缘不可谋。身外之物就不同了。”
  太子看他这样,啧啧两声,问:“你和戚无尘果然是假的?”
  白翛然想着澄清也好,但又不能让太子觉得受到了戚无尘的欺骗,就点头,说:“指腹为婚是真。可这事若还让他护着,他恐怕也不安全。说到底他是您的伴读,您定然也不忍看着他出什么意外。因此,草民想着,不如就自己直接来投靠殿下您,若殿下不弃,草民就有了活路!若殿下不肯留我,那草民不日便离开京城,去北疆寻我父兄了!”
  “你倒是替他想得深!”
  太子嗤笑,他望着白翛然,眼神明灭,似在审视也在斟酌。
  片刻后,太子又问:“你和戚无尘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翛然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红着眼眶答道:“我们,如挚友一般。”
  听到这个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回答,太子便笑了,说了句‘好,便以十日为期。若你无法兑现诺言,孤的东宫可不养闲人。’
  “谢殿下。”
  之后,白翛然便留在了太子院舍,将自己的计划和所需要的支持,一一说与太子听。
  从太子的院舍里出来,白翛然手里拿着一块太子给他的东宫腰牌,一路走一路出神,他心里还回荡着那句‘与戚无尘如挚友’,久久盘旋,环绕不去——
  严格来说,他们其实算不上挚友,毕竟天下没有哪对挚友是心意不通、三观不合的。
  ‘与戚无尘成为挚友’不论是对以前的白翛然还是现在的白翛然来说都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
  白翛然只是没有想到,在自己刚与戚无尘进入‘结冰’期后,说出‘挚友’这句话,心里竟然会这么难过!
  其实,他只是不想任何人因他而死。
  正所谓,无情中有情,不求君清明。
  他只希望戚无尘早晚有一日能明白他的苦心,不要——
  不要什么呢?
  算了,他还是无欲无求罢!
  白翛然不知道的是,他走后没多久,太子便笑着扭头,冲身后一处纱帐道:“你又欠孤一个人情。”
  纱帐后缓缓转出一道颀长的身影,竟是戚无尘。
  此刻,他的脸上正如冰雪融化,春光普照,看得出来,心情甚佳。
  他给太子行了一礼,道:“多谢殿下照拂。”
  “挚友啊?”太子调笑道:“可是护你得紧呢!”
  戚无尘勾了勾唇角,望着窗外那道远去的背影没说话,但宠溺却如收势不住的沸水悄悄从眼底溢了出来。
  太子也看了一眼窗外,随即敛了笑意道:“这白家三郎有几斤几两你比我清楚,不过,他刚才所言,有一条说得没错,圣宠之下多骄兵,要想从老大手里抢东西,从攻心入手,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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