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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死后我立刻反了 (苍灰)


  交不交都是一个死字,唯一地差别就是是否能的一个全尸,我不信鬼神,对身后之事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所以,我是不会交出权利的,我就是要握紧这烫手山芋,昭告天下,“季”家曾是盖在“李”家上的天,老丞相就是那一撇,没了那一撇以后,李代季氏,改天换地。
  我都已经爬到这个位置了,距离最高处不过一步之遥,我不会收手。
  能做第一,谁会屈居第二。
  160、
  拦在我路上最大的阻碍有两个,主子和季清霜。
  主子没有彻底清算季家,他放任季清霜保下了近乎一半的季家人,并让活过了清算的季家党羽官复原职,如此一来,虽然季家不复当年的荣光,但仗着旧时的影响,仍旧是朝堂中不容小觑的一大势力。
  与跟我有血海深仇的季清霜不同,残存的季家党羽对我本身并无太大恨意,这群活过了血洗的官员都是人精,他们明白主子留下他们的唯一价值就是要利用他们与我为敌,只要他们做得够好手段够狠,不但过往的事情能够一笔勾销,甚至能够趁此机会高升。
  为了向主子彰显自己的价值,从早到晚,他们都像疯狗一样撕咬着我与我的手下,立志将我这大奸大恶之人彻底铲除,美名其曰,为惨死的恩师报仇。
  徐玉阙不便插手我与季氏残党的斗争,他刚刚以延续季老丞相的政治思想为名,收编了老丞相昔日的同道人,现在他们的磨合得还不够,一旦他对季家残党出手,这群左右摇摆的人很可能会弃他而去,另起门户,所以他不能帮我对付季家残党。他也不能帮助季家残党与我为敌,且不论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单论我如今一人之下的地位,他就不会蠢到为了一个苟延残喘的狮子来得罪另一只老虎。
  徐玉阙不会插手,但身为罪魁祸首的主子不一样,他挑拨季氏一党与我相互撕咬,坐山观虎斗。
  我现在占上风,但未来就不一定了。主子不断削弱我的权柄,逐渐将之前给我的特权全数收回,季清霜跟符克己勾勾搭搭,密函不断。
  目前唯一的破局点就在季婉月的身上,如果她在死之前成功将我与她腹中的孩子绑定,那么一切都还说,我和季清霜一人一个继承人,各凭手段,就看谁能拉拢到徐玉阙了。一旦季婉月失败,我将不得不铤而走险,走上满是尖刀的绝路。
  随着季婉月将要临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如今,符克己去了边塞,不知归期,皇城之中只剩下这一个皇嗣,还是个血脉高贵的嫡出,如果她生了儿子,几乎是内定的继承人了。
  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其他人都认为主子对这个孩子居于厚望。我若趁此机会与这个孩子绑定,那群自诩精明的墙头草很可能会倒向我这一边。对我现在的我来说,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人的忠心了,主子随时可能对我动手,我不知道他会启用怎样的底牌,我必须联合所有能联合的人,让更多的利益群体站在我这一边。
  以此拖延主子动手的时机,只要能拖到他死。
  就是我赢。
  朝堂中维持着诡异的稳定,所有人仿佛都遗忘了恩怨与分歧,等待着皇嗣的降生。
  在这种热切而又压抑的氛围中。
  隆兴十年,秋。
  符志日降生了。
  皇后季婉月诞下皇长子,皇后季婉月死于产后大出血。
  普天同庆,万人同悲。
  161、
  我气得摔了我那一柜子的瓷器。
  生气的时候摔东西是主子年轻时的习惯,没钱的时候也就罢了,等我有钱了以后,还是把这烧钱的坏习惯给学来了。
  我鞋底下碾着瓷器的碎片,气得骂娘,好不容易学来的一点涵养瞬间喂了狗。
  季婉月早死晚死都行,偏偏刚生出个儿子就死了。更要命的是,她生孩子前把季清霜给叫过去了,死前最后见的也是季清霜。
  季清霜已经跟符克己在私底下绑定了,现在闹了这么一出,不管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个姓季的皇后临终托孤,让自己的姐姐照顾这个孩子。
  这下好了,两个继承人都跟季清霜关系更亲密。
  我还玩个屁。
  越想越气,我顺道把旁边架子上的玉雕也给砸了。
  正在我原地跳脚,深感星辰暗淡、日月无光之时,下人来报:
  “季夫人来访。”
  季夫人,反应了好一会我才想明白,这是季清霜的称呼,我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来着。
  这婆娘现在来见我干嘛?来嘲笑我百般算计终成空?
  我在大堂与季清霜见了面,她的亲妹今日身死,她却穿着火红的唐装,红绸窄袍,上面上绣着云纹刺绣。披着锦衣的季清霜端坐在轮椅上,浓重的妆容掩藏了她真实的面容,繁重的珠翠衬得这个妇人华贵非凡。
  “李念恩,”坐在轮椅上的季清霜对站着的我伸手,指甲上涂着赤红色的蔻丹,“我们讲和吧。”
  季清霜愿意跟我讲和我自然是开心的,不过我们相互捅了好几月的刀子,恨不能把对方溺死在茅坑里,这时候她突然跟我来这茬,我第一反应是:
  “季清霜,你脑子终于坏掉啦?”
  季清霜挑眉,眼角猩红的妆像欲飞的翅膀,她瞥了我一眼。这一眼不带任何威胁意味,但过往被她压榨的记忆太过鲜明,以至于意识模糊的我下意识地开始乱讲话:
  “如果不是,那就是季婉月死了,所以你高兴疯了?”
  这话是我脑子坏掉的时候讲的,但不是彻底的胡话。在季府的时候,季清霜和季婉月这对姐妹花一直不合,季清霜嫌弃季婉月矫揉造作,季婉月嫌弃季清霜是个男人婆,她们两个相互看不顺眼,曾一度发展到有她没我,由我没她的境地。季老夫人也因为这对姐妹花的事情头疼,曾妄图调节她们之间的关系,结果反而激化了她们之间的矛盾,这对姐妹从偷偷地较劲变成了处处针锋相对。较劲的时候还好,两人都有留手,也没有输赢一说,等到她们俩彻底撕破了脸以后,高傲至极的季清霜就再也没有赢过。
  这并不奇怪,季清霜本质就是一个过度耿直的傲娇大小姐,哪里是季婉月这个擅长宅斗的心机贵女的对手,那些腌臜下作的招式季清霜不屑使用但季婉月玩地毫无心理负担,此消彼长,不可一世的季清霜在季府时一直被庶出的季婉月压在头上,永世不得翻身。
  或许是季府的记忆太过惨痛,哪怕在边塞呆了很多年,一提到季婉月时,季清霜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宛若泼妇。
  但现在,不论仇恨还是怨憎,季婉月已经死了,死在了她斗了一辈子的人面前。
  我主动提到了季婉月,季清霜的脸上波动了,她闭上眼抿着嘴,眉宇间闪过不忍与悲痛。再睁眼时,季清霜的眼神寒凉如冰,她冷冷地警告我:
  “李念恩,如果你再乱说话,就永远不要说话了。”
  我知道我的话语戳到季清霜的痛点了,如果我继续说下去,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讲和的希望就要破灭了。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等待着季清霜给我做出解释。
  162、
  今日卯时,皇后寝宫。
  经过了将近一整天的分娩以后,季婉月终于在巨大的折磨之下生出了小皇子,小皇子重达八斤六两,是个白胖健康的孩子。
  季婉月从脏乱的产床上微微支起身,看见了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对于她来说,这个孩子不是皇帝的嫡长子,不是大禹国的继承人,不是未来的皇帝,而是她的孩子,只是她的孩子。疲惫至极的母亲俯身,亲吻哇哇大哭的婴儿。
  然后,可怖的大出血就发生了。
  或许是生产时间太长,或许是胎儿过大,或许是产妇的精神过于紧张,总是,无法止住的鲜血从这位母亲的身上涌出,浸湿了她的单衣,浸湿了被褥,浸湿了床单,鲜血在宫殿的地砖上汇聚成浅浅的一滩,巨大的出血量并不像是从人类身体之中涌出的
  为季婉月擦血的宫女看着自己手中鲜红的毛巾,小声的呜咽着,御医们进进出出,尝试了所有的治疗方法,最后先于死神宣判了死刑。
  救不了了。
  陷入死亡的休克之前,季婉月找来了自己最恨的姐姐,而不是名义上的丈夫。
  季清霜进入了满是血腥味的宫殿,没有让宫人帮忙,她可以在任何人表现脆弱,唯独在季婉月面前不行。季清霜摇着轮椅来到季婉月的床边,俯身看着这个跟自己斗了半生的妹妹。
  十几年前,这嫌隙极深的两姐妹分别之时,一个披着银色战甲,手握红缨枪,坐在高头大马上;另一个妆容精致,衣着华美,依靠在季老夫人身边。一个英气,一个柔媚,一个刚烈,一个温婉,她们曾是季家最明艳的两朵娇花,是所有男人都要想要得到的存在。十几年后,两人再次见面之时,一个双腿残废,后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日;一个失血过多,气息奄奄,命不由己。
  她们曾娇嫩、光鲜,如花妖冶。
  也只在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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