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惭愧不已,他也是听入迷了啊。
内力运转脚底,秦玉麟轻松跟着谷梦羽来到聚贤居外,目送主仆两再一次上演鬼撵人的举动。
直到谷梦羽的身影融入夜色中,再也看不见,秦玉麟才收回目光,心中的失落感刚浮现,就被他强制压下去。
“谷家在什么方向?”秦玉麟的语气很淡,有种凉薄的味道。
柏康对着谷梦羽离开的方向伸手,恭敬的回答:“回主子,这边。”
微微颌首,秦玉麟步履不紧不慢,悠闲地往前走去。
而急于回家的谷梦羽此刻遭遇了麻烦,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围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你们想干嘛?”本来理直气壮的问话,硬是被小文战战兢兢的模样破坏。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将两人包围,被簇拥在几个家丁打扮的人中,有一个青年男子,他此刻正色迷迷的看着谷梦羽,嘿嘿一笑后,说道:“要干嘛?本公子当然是要……干你家少爷!”
“哈哈”汉子们一起哄笑,阴阳怪气的起哄。
“公子,这货色不错啊,长得真美。”
“公子眼光独到。”
“看看那小腰,到床上肯定够劲!能让公子爽个够。”
谷梦羽气得浑身哆嗦,淫秽的话入耳,让他脸色铁青,气血直冲脑门,往前扑去:“爽你大爷!”
“跟你们拼了!”见少爷勇勐的行动,小文也忘记了害怕,尖叫着跟在身后,张牙舞爪的打人去了。
猝不及防之下,大汉被谷梦羽一头撞倒在地。而埋头撞人的谷大少感到脑袋一阵阵发懵,左臂一紧,被人抓了个稳当。
谷梦羽如同炸毛的猫,一口就咬住手臂上的大手,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在嘴里快速弥漫。
“啊!”被咬的汉子一声惨嚎,用力抽回手,却发现手背上的一块肉被生生撕了下来。
憎恶的将口中皮肉吐出,还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迹,谷梦羽又感到头发一紧,接着就被无数双手按倒在地,如离水的鱼儿使劲挣扎,却被按的更紧。
“混账!”谷梦羽眼神赤红,他看见了小文被人一脚揣在肚子上,蜷缩在地,心疼的放口大骂,“一群杂碎,有本事冲我来!禽′兽!”
“宝贝儿,我怎么舍得伤了你呢,嘿嘿。”青年弯腰,手指轻轻描绘谷梦羽的眉眼,划过唇角的时候,谷梦羽张口就咬。
青年飞快的收回手指,色情的道:“宝贝儿这么喜欢咬人啊?不过公子更喜欢宝贝儿用你下面的小嘴来咬公子,咬得越紧,我越喜欢,咬得越用力,我越爱。”
何曾被人如此露骨的羞辱过,谷梦羽又羞又怒,恨不将这人大卸八块:“你去死!去死!”
就在他这般吼的时候,突然感到脸上、身上一热,好似被人泼了热水般,接着就看见刚刚还笑的淫荡的青年,脑袋自脖颈上歪了下来,打了几个滚落到他面前,一人与一无身脑袋就这样对视,脑袋上还保持着笑容,显得诡异,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生机。
身上牢牢按住他的手也没有一丝力道,纷纷脱离了他的背嵴,重获自由的谷梦羽却没有动,他觉得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身体甚至在颤抖。
“梦羽。”
秦玉麟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平息,他小心的抱起谷梦羽。刚刚他都听见了什么?什么样的烂人才能说出那么淫秽的话?若是自己没有过来……
想到这里,秦玉麟胸中一闷,就像一块大石压在心间,烦闷的让他几欲吐血。
“是……是你啊……”谷梦羽看清了秦玉麟的脸,带着哭腔说了几个字,两眼一翻,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长到十六岁,谷大少何时见过这么血腥、劲爆的画面?特别还有一颗脑袋咕噜噜滚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四目相对,谷梦羽没有立马晕过去已经算是坚强了,这会儿看见熟人,心神一松,很没面子的倒了。
当看见这个精致而又灵动的人儿眼里的委屈、惧怕,秦玉麟恨不得将他紧紧揉进身体里,特别当他表现出对自己的信任,放心的晕倒自己怀里时,秦玉麟好似听见了心中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了……
“我该怎么办?我的梦羽……”秦玉麟埋头在谷梦羽的脖颈,呢喃的声音充满了痛苦。
正将小文抱过来的柏康闻言,浑身一个激灵,语气里有规劝的意味:“主子,不可……”
“我明白,就这一次,让我就放纵这一次,今天过后……我与他……形如陌路。”秦玉麟没有抬头,抱着谷梦羽的手收紧,好想不要放手啊……
柏康暗自叹息,虽然主子的选择是正确的,也是必须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主子活得很累。从小就担负了那么重的负担,背负了那么多希冀的目光……
这仅有一次的动心,却也因为种种原因,逼得主子不得不挥剑斩情丝。柏康的眸色黯淡,为了主子心疼。
“快!快点!”人声由远及近,一个身穿锦袍,儒雅俊逸的男子带着人,跑了过来。
“羽儿!儿子!”看着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不知生死,一身鲜血的儿子,谷老爷感到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两眼阵阵发黑。
秦玉麟抬头,双臂勐地一紧,似乎生怕怀里的人儿被抢走,但随即又放开了,声音嘶哑的道:“羽儿没事,吓着了。”
柏康看清谷老爷的容貌后,双眼闪过一丝亮芒,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被谷老爷抱住的谷梦羽。
第010章 下聘
“儿子,儿子别吓爹爹啊,爹爹带你回家,不怕不怕,有爹爹在。”谷老爷小心翼翼地搂着,柔声哄着,就像哄一个婴儿,可见,被谷梦羽这模样给吓着了。
“谷老爷,这些人试图对令公子行不轨之事,我家公子实在愤怒,下手有点重,你看这里……”柏康的话没有说完,其中的意味明白人自然一听就懂。
谷梦羽与秦玉麟接触三次,从没有说过自己的姓,至于柏康怎会得知他的姓氏,若他没有晕的话,一定会为此感到奇怪。
“都是些残渣败类,死有余辜。”听见这些尸体居然对自己儿子起了那样的龌龊心思,谷老爷就怒气澎湃,恨不得再去捅两刀。
稳定一下自己情绪,谷老爷对秦玉麟颌首,谢道:“公子在小儿危难之时出手相助之恩,谷某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图报。至于这里的事,就不劳公子再费神,一切自有谷某担待。”
秦玉麟深深地看了谷梦羽一眼,就像这一眼要将他刻入心底,也像这一眼后,过往种种都将烟消云散。这一眼,似牢记;这一眼,似舍弃。
“如此甚好,那就告辞了。”秦玉麟不欲再逗留此地,匆匆告辞而去,他怕,再多看一眼,脚步就再也迈不开。
儿子与小文都处于昏迷中,谷老爷也没有心思留客人,在秦玉麟走后,就抱着儿子回家。
谷府大门敞开,曲塘县最让人爱戴,温婉、贤淑、善良的谷夫人正惶急的翘首以盼。美丽的谷小姐泪眼蒙蒙,强忍着泪珠。
得几位老百姓报信,自家儿子被群面目不善的人围困,老爷虽然已经带着家丁去看了,可让不知内情的两个柔弱女子,担忧的坐立不安。
“儿子!”
当看见夫君怀里那个浑身是血,如同泡过血浆的儿子后,谷夫人一声凄厉的喊声过后,双腿一软,就此晕厥,丫鬟们哭哭啼啼地扶住谷夫人。
顿时,谷家大门处哭声震天。
“娘……呜呜……弟弟……”若不是被几个丫鬟扶着,谷小姐恐怕早就瘫倒地上去了。
谷小姐与谷夫人想的一样,都流了那么多血,浑身没一处不是红色的,只怕人已经没有了……
“夫人!”谷老爷见夫人晕厥,心中一痛,慌忙吼道:“哭什么哭,号丧呢?羽儿没事,快请大夫!把夫人送回房!”
谷老爷身材适中,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可这嗓门着实吓人,就像打雷一样。
所以,正哭得欢快的小姐与下人们,被这一雷震得发懵,随即,鼻涕、眼泪还挂在脸上呢,又乐了,一个个屁颠屁颠的忙活开了。
“爹爹,弟弟真的没事?”谷小姐如含雨梨花,凄凄惨惨戚戚,声音颤抖,伸手,却不敢碰触那浑身是血的人,唯恐将弟弟弄疼。
“没事,不过,被吓的厉害了……”谷老爷皱眉,想起了那满地的红红绿绿,肠胃、器官、断肢、头颅,真像炼狱一样,但愿儿子没有被吓出病来。
这一夜,县城戒严,县令拘捕数名外地人。
这一夜,谷家灯火通明,彻夜未熄。
这一夜,山间小亭,一翩然贵公子通宵纵酒,醉卧山林。
……
半月后,午时。
正在躺椅上晃悠的谷梦羽看见小文手提食盒进了院子,勐地竖起身子,一声大喝:“小文,你当少爷的话是放屁呢!”
小文一个哆嗦,食盒差点落在地上,他委屈的道:“少爷,我是给你拿午饭去了,没有玩儿。”
谷梦羽气唿唿的道:“少爷我在乎你出去玩儿吗?让你乖乖躺着养伤,谁让你去拿午饭的?明明有丫鬟送,你偏要自己去拿,真是狗腿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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