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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的下面 (Saika.X)


  成为年城主贴身侍从的那一年,是年冬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年,也许只有孤了太久的人才会体会到那种被幸福包裹着的滋味,犹如重新回到襁褓里,被一种名为爱的温暖紧紧包围。
  但是自从五年前的某一天开始,这一切又变了。如果幸福也有时限,那么老天给予年冬的时限便仅仅只是在年夏身边的那一年。
  一年前,年夏收留了他,一年后,年夏又抛弃了他。其实,年冬的生活不过是从新回到原点,但人就是这样贪婪,一旦尝过甜的滋味,便再吃不得半点苦,一旦被给于爱过,就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孤苦的生活。
  从窑子里救出年冬的是年夏,之后要他死的也是年夏,年夏处死了他的贴身侍从,却又暗中让年冬在麒予的身边重新活下去,但这些都是年冬后来才知道的事。
  不过知道真相又如何,那时,年冬是真真切切的被伤害过,即使是善意的戏码难道就该默默原谅吗?
  身体轻颤了一下,年冬这才回了神,想着要给主人清洗一下身子,怎就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也许是被面前这片水雾恍了心神,他伸出手试了下水温,确定不烫了,才把年夏从床上抱起轻放入温和的水中。
  白皙的肌肤被温水包围,迷迷糊糊的年夏感觉到有人正把他沉入温水之中,水雾妖娆,他双眼迷离。
  “主人可以接着睡,我只是帮您清洗一下身体而已。”
  听见冬冬的声音,年夏便觉的心安,但蒙蒙中忆起昨夜的事,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敢睁眼,便又装睡而去,飘然的雾气把脸颊熏的更红了。
  年冬此时的内心挣扎也并不比年夏好多少,知道主人已醒,握着布巾的手一时也不知该往哪儿放。不小心掠过敏感之处,年夏反射性的一声喘息,竟让他手抖没拿稳,布巾滑落进盆里附在了下面又渐渐突起之物上。
  明明只是以前服侍主人时常做的事,如今两人的心中都没了那时的坦荡。一夜的覆雨翻云,看似被迫无奈,实则趁了各自的私心,把忍了五年的欲念发泄得淋漓尽致。
  身体是诚实的,只是这样龌蹉的想法谁都不愿承认。
  “我自己来吧。”年夏赶在年冬之前,伸手拿起落下的布巾,独自清洗起来。
  可就是这股莫名的推拒感,又总是让年冬的怒火油然而生。
  “主人,您要是饥渴难耐,大可以随便唤人来,用不着做出像昨晚那样无耻的行为。”说着年冬的心就咯噔了一下,不,不是这样的,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为何还要这样说?每每直视年夏,那种不甘与负气总是趋使他说出别扭的话来。昨夜,明明就是自己把昏迷的年夏绑上了床的。
  “你说什么?”本还困倦的年夏一时清醒了许多。
  “主人自己清楚的很。”年冬依然继续着他的口是心非。
  年夏听的莫名其妙,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你以为那是我自己想要的?我做不出那种事情来!”
  年夏十分生气,心想冬冬怎会这样思量自己,难道在冬冬的眼里,他就是这么轻浮浪荡的一个人?
  见年夏被自己激怒,年冬这才爽快了一些,便更想更一步欺辱。
  “做不出来?您做都已经做了,还说什么做不出来?难道您这么快就忘了您昨夜是如何爽快的在我的身下尽情言欢的吗?还是说……您想让我帮你回想一下。”年冬说着,更为猖狂的勾起了年夏的下颚,那副委屈憋羞的模样,真是好看极了。
  年夏猛的扭头,挣脱年冬的手,气急败坏的辩解道:“昨晚,我那是被人下药了!”
  没错,对你下药的人就是我,书是我送的,人是我睡的,那又怎样?不过这句话年冬自然是没有说出口,他还不着急,他就是要看年夏受尽屈辱,就像当年年夏让他受的一样。
  明明是自导自演,却要要眼真真看着面前的人,一步步因自己的激怒而发狂。
  “下药?您都不是城主了,难道还有人想害您不成?就算要勾引那也是去找如今坐拥两座城池的麒城主去,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见年冬这么说自己,年夏犹如毒气攻心一样的难受,憋闷在胸口,就差一口气上不来,吐血而死。
  年夏虽气的不行但又哑口无言,他一直以为给自己下药的是麒予,如今见年冬这么说自己,便更加肯定是麒予干的好事。
  正当他还在思考适当的言辞,却瞥见一旁的年冬好像发现了什么,紧盯着墙边的那车书不放。


第八回 引子
  “那是谁送的书?”年冬的怒火从映着那车书的瞳目中冒出,见年夏吱语不清,便露出一副已猜到大半似的表情。
  “混蛋!麒予明明向我保证不会打你任何主意。”
  他一拳捶在浴桶边上,震的水花四溅,不由年夏说些什么,随即起身夺门而出。
  年夏觉的大事不妙,赶紧擦干身体,随意裹上干净的衣衫,就听门外咯啦咯啦链子锁门的声响,他顾不得酸痛的后腰,追扑上去,焦急的拍打着囚房的门。
  “开门!开门呐!”
  无人应答,就连本应守门的军卫也不知去向,年夏就这样被锁在了房内。
  年冬愤然离去,定是去找麒予去,年夏心想。但麒予应该不会对冬冬怎样,好歹跟随了五年,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都多,还亲手救过他。
  只是怕麒予的劣性,定会乘势胡诌一通,火上浇油,而冬冬单纯冲动,到时怕是难解释的清了。
  解释?想到这,年夏的心便沉了下去,自己究竟要解释什么呢?解释他和麒予只是儿时玩伴?解释自已并不是随便浪荡的人?解释五年前所做的那件事只是为了保护他?还是解释自己从相遇,就喜欢你到难以自拔?
  一种被逼着坦白的感觉油然而生,莫非这就是麒予想看的好戏?难道他已经知道年冬和自己有关系?不过这样才是理所当然,像麒予那样的人怎会平白无故,不闻不问,就把一位来历不明的人养在身边。
  但无论是否如年夏所猜想的,只要一想到要向冬冬坦白,年夏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排斥,他觉的冬冬应该要懂他的,信任他的。
  年冬的命是年夏所救,此后的人生亦是年夏所给,就连名字都是年夏所赐。年夏习惯了冬冬离不开他的那种依赖感,永远跟随他的身后,一喜一怒皆因他而生。
  即使年夏离开了城主之位,但从小被赋予的崇高却不是想舍弃就能马上舍弃的掉的。
  在被祁老城主选为养子之前,年夏不过一介平民,从放弃城主之位后,年夏也不过一介平民,前后又有什么不同。
  但凡人从低往高,接受的容易,从高往低却难以适应,成为习惯的傲慢已无形中深入骨髓,不是轻易能够割舍的掉。
  可是,在情爱面前,哪有高低之分,更没有任何事是对方所应该为自己做的。
  背靠着门在地上蹲坐良久,直到年夏听到自己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才发现已许久未进食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解开铁链的声音,守门的军卫敲了敲门。
  “年大人,早膳送来了。麒城主说,等您用完早膳,就去主殿一趟。”
  一切犹如安排好了一样不请自来,无法阻止未知的汹涌波涛,年夏只觉哪里怪异,却容不得他细想。
  年冬离去后自是去了麒予那里复命,不过,关于给年夏下药这件事,麒予是真不知情。
  麒予知道年冬和年夏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当年冬请求麒予把年夏交由他处置的时候,麒予也正求之不得,只交代年冬定要好生伺候,至于如何伺候就与他不相干了。如今的年冬是麒予的心腹,也从不曾让麒予失望过。
  麒予是打从心底里嫉妒年夏的,若要说这么一个好强的人,有什么让他如此不甘,那便是年夏身边的黄侍卫吧,年夏是黄侍卫唯一的主人。
  说起麒予和黄侍卫,还是段孽缘。从第一次见面,黄侍卫便不把麒予放在眼里,麒予也视黄侍卫为眼中钉,本是互相针对,却对到心坎里去了。
  从此麒予便再没赢过,为了一个约定他等了黄侍卫十几年,等到的却只是黄侍卫借着这个约定和麒予对他的情,帮年夏把年冬暗地里送到他的身边。
  黄侍卫有求与他,麒予自是欣喜若狂,这份人情,麒予给了便是做梦也想要黄侍卫亲自来还,只不过这次还是让他空等一场。
  难道在黄侍卫的心里就只有年夏?就连他难得请求自己一次也依然是为了年夏。麒予堂堂一介樾城城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居然就落到一个侍卫的手里,牵肠挂肚,思而不得,痴恋成魔。
  麒予本就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如今为了区区一个侍卫竟忍让了十多年。其实若把一个侍卫抓回来锁在身边,对麒予来说易如反掌,但他就是要黄侍卫心甘情愿的来,而如今这引子,总算是有了,那便是年夏。
  年夏想要年冬,麒予就要年冬成了他最心腹的军卫,黄侍卫只念着年夏,那麒予就要他更加念着点。
  麒予和年夏不同,城池,他要;人,他也要。
  年夏心想麒予要他过去定和年冬有关,便赶紧用完早膳,好跟随军卫去见麒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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