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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的下面 (Saika.X)


  “把手拿开,拿开!啊嗯~嗯~啊…不要…”
  “你明明很舒服,为什么要拿开呢?”
  “让我瞧瞧这里,这么多年了,好像没有被别人碰过,还和当年一样又滑又嫩。”说着就往那里亲了一大口。
  “混蛋,别碰那里,滚开!”麒予被这一口触的慌了神,发疯的踢蹬着双腿,乱抓乱打在黄侍卫的肩膀上,直至精疲力尽,喘息不止。
  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麒予举过手臂盖住脸部,不想让这个流氓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哭呢,明明错的是他,只要这个人肯匍伏在我面前,为我着迷为我痴狂,自己便会乖乖的伸出脚趾任由他摆弄舔食。只要他用满含深情的双眼恳求我要了他,不要离开他,别说这副身躯了,他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可偏偏,偏偏他要用强硬的手段侵占,凌驾我的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我,真是可恶至极!
  发现麒予哭了,黄侍卫一时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这个倔强的麒予居然被自己弄哭了。他能感觉到麒予心里是有他的,心里有他,麒予才会守着约定这么多年,心里有他,麒予才会在那里救下年冬,心里有他,才连暗房都建的和那日经过的山洞内一样,别告诉我这都是巧合,这么多年千方百计的折腾不就想见自己一面吗?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的亲抚都让麒予反感抵触,到底哪里错了呢?
  于是他只好退缩了。
  麒予忙不跌的从湿滑的地上爬起,踉跄的扯过披在架子上的衣布裹住全身,他背对着黄侍卫,身体不知是冷还是气,不住的颤抖。
  看着这副模样的麒予,和殿堂之上的霸气,判若两人。黄侍卫忍不住的心痛,难道自己的爱意只会折磨麒予让他变的软弱吗?
  “穿上那边的衣服,给我滚!”
  黄侍卫拿过麒予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有点小,但也不是不能穿。即使是这样的间接接触,黄侍卫都觉的身体暖的满足,满满的都是麒予的味道。
  “我改天再来看你…”黄侍卫留下这么一句正准备走,没想到麒予听见这句话更为生气了。
  “你以为你谁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麒予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暴打这个人一顿。
  黄侍卫被骂的莫名其妙,赶自己走的是他,现在真要走,生气的又是他。
  黄侍卫想不明白,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不知麒予是想亲热还是要疏远自己,若即若离,好不忧愁。
  “你要敢踏出这里一步,就休想再进来!”
  “哼,你以为这破房子,能挡的住我吗?只有我想不想来,没有我进不来的。”
  黄侍卫觉的麒予生起气来还是那么的可爱,每次忍不住就想挑逗他。
  麒予一听真的气的出手打人,人没打着,又被按在墙边上。
  “你明明就想让我留下来,为什么又要赶我走,我真走你又气。你这又是玩的哪一招?”
  “谁说我想留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离我远点!”
  “别老是东西,流氓,混蛋的叫我好吗,我也是有名字的。”
  “好啊,那你到是说啊,你叫啥名字。”
  莫非麒予还在意这件事这么多年?黄侍卫理解不能,名字真有那么重要?只要人是属于自己的不就行了吗?
  “叫什么名字有那么重要吗?”黄侍卫终于忍不住问道。
  “哼,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来,滚蛋吧你,滚到你的年夏那边去。”
  “我和年夏只是主仆关系,没别的啊。”
  黄侍卫这么一说,好像暗指麒予是在吃醋似的。
  “你!你,你…好一对主仆关系,谁知道你们暗地里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俩清清白白的,你怎么这么说年夏,他那个人,古板的可以,成天除了他的宝贝冬子和书之外,还有别的吗?”
  “你还挺护着他啊,你们两要是没什么,凭什么年夏可以知道你的名字,我就不可以。”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一个名字而已至于吗?”
  “至于!就是至于!我小心眼,你家主子就大方了?”
  “年夏是挺大方的啊,他把城都送你了,你还想怎样?我告诉你,他眼里就只有他的冬子,我想挤也挤不进去,况且我整个人和心都在你这,我拿屁去挤啊。”
  黄侍卫终于是讲对了一句,看见麒予愤怒的眉眼稍微缓和了一点,黄侍卫还以为是麒予把自己的解释听进去了,就松了口气,殊不知麒予就只听得进最后一句罢了。
  见麒予终于安静下来,不再为难什么,黄侍卫这才敢伸出手捋了捋麒予湿答答的发丝,向后拨了拨,手心贪婪的拂过麒予的脸颊,又被他侧身躲过。
  “我改日再来看你,等我。”黄侍卫含情默默的看着眼前的麒予,心中有一千万句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等我”
  没想到这一等又是好几年。


第三十七回 成全
  待黄侍卫从麒予那里出来,回到年夏那里时,正和年冬擦肩而过。
  年冬却好似没看见黄侍卫一样匆匆离开。一身凌乱的装着,被咬破的嘴角还带着血丝,束起的头发松垮的垂落下来,慌乱的神态,就像偷情被抓一样仓皇而逃。
  黄侍卫见状愣是一声冬子也没叫出口,再瞧瞧自己,也不过半斤八两。
  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整理好一身装扮,感觉还将就过得去,这才命门口的军卫开了锁,走了进去。
  一关上门,看见的便是满地的狼藉。凳子东倒西歪,桌上的东西全摔在了地上,碎的碎,坏的坏,没的没。
  这场景正好应了年夏此刻的心,支离破碎。
  关上房门,只见年夏怔怔的靠在床边,披散的长发无力的贴附在憔悴的脸上,好看的双眼内盛满了水却偏偏落不下泪来。他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一个小盒子出神。但见黄侍卫走了进来,一瞬欣喜又一瞬淡凉,慌乱的拉扯过挂落在肩膀上的衣服,紧握在胸口企图遮掩难以入目的羞.耻。衣服已被撕的破烂,丝丝缝隙中露出年夏白皙肌肤上的伤,一道道,还是新鲜的红。
  黄侍卫知道年夏这一瞬的一喜一伤,定是把进来的自己盼成冬子了。再瞧了瞧年夏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黄侍卫忍无可忍。
  “我去把冬子抓回来。”说罢转身就要去。
  “别去!”年夏一听这话,更慌了神,出声喝止。
  “那个没良心的畜牲把您弄成这样,您还心疼他?”
  “我叫你别去就是别去!是我对不起他。”
  “您对不起他?”黄侍卫气的来回跺了几步也说不出话来。
  “您几时对不起他?当初他落在窑子里,是您救的他,见他无家可归,是您收留的他,再后来他有危险,是您想办法让他逃过一劫,五了年,这五年您何时对他断过一丝念想,暗地里命我探了好几回您才心安。如今倒成了您对不起他?”
  黄侍卫歇斯底里的吼叫,也不管门外的军卫是否会听见。年夏为年冬所做的一切,他再清楚不过了。每每年夏对他叹气的说,要是他不是城主,那该多好。为了冬子,这个傻得不能再傻的主子什么都可以放弃,可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反过来觉得是年夏对不起他,实在可恶!
  “是我瞒了他,我没和他说实话,一旦没了坦诚,所有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都要完蛋。”
  “这怎么能怨您呢?他当年还小,又不谙世事,就算您跟他坦白,他也屁都不懂。就他当年那股傻劲,搞不好就直接被人咔嚓了。”
  黄侍卫说的在理,年夏又何尝不知道,只是骗了就是骗了,瞒了就是瞒了,不管是多么的身不由己,言不由衷,有些情份断了就是断了,再也连不上,更何况,时隔五年之后,他又做出和当年同样性质的事情来。
  “不止那件事……”年夏缓缓开口,不知道该怎么和黄侍卫说。
  “还有什么事?难道是路黎?”
  见年夏目光闪躲,却又不肯说,黄侍卫干脆替他说了出来。
  “您不就是放了路黎吗,虽然我也不明白您是为了什么,但至少我相信,您不是个黑白不分的人,这么做肯定有您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我放了路黎?”
  “城主……我都跟了您多少年了。从小我们就在一块儿长大,您是个心里有事也不会说的人,我早就知道了,就您这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更何况您又不是不知道,祁樾边界那里,我再熟悉不过了,还会不知道那草棚后面是什么吗?”
  是啊,祁樾相连的那座山便是古老失落的游者世家的根据地,身为游者世家的传人,黄侍卫又怎会不知道呢,草棚后面看似绝路,实则有条暗流通往河里,至于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路黎的造化了。
  “城主,我信得过您,无论您做出什么事,即使有天所有人都不信您,我照样信您不误。他年冬居然不信,他是个什么种?值得您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在他身上吗?”
  “不行,我得找冬子说去,他要是再他马的怀疑你什么,我非把他剁了不可。”黄侍卫越说越气,就想把年冬那个混球抓回来给年夏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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