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谢策实在太珍视卫楠,对这份来之不易得幸福万分珍惜,一点也不愿浪费,一点也不愿辜负。
谢策非常会察言观色,只要卫楠露出一丝丝的难受,便会改变策略。他更会分辨卫楠半昏睡状态下的呻/吟,究竟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难受;那人不受控制的颤抖,是因为对未知的害怕,还是因为疼痛。谢策不要卫楠有一丝丝难受,哪怕那要拘着自己的欲/望。
那人身体真软啊,软得一点也不像个男人,薄薄的皮肤下就是精壮的肌肉,那般让谢策欲罢不能。
卫楠是常年练软功的,腰/肢本身就要比一般人软得多,不像谢策这种练硬功的,浑身上下都是硬梆梆的。
两人就这般纠缠到了凌晨,谢策给卫楠清理完,才意犹未尽地睡了过去。而卫楠,早已疲惫得睡过去多时。
直到第二日中午时分,卫楠才醒过来。谢策昨晚折腾他整整一晚,因为谢策足够温柔,足够耐心,他当时并不觉得如何难以忍受。这会儿却浑身酸胀起来,腰更是难受不已。
谢策发现卫楠身体柔软后,简直好奇地不得了,一个人的腰怎么可能有那么软,于是后半夜简直就是拿卫楠的身体在探索人类的极限。
卫楠有些吃力地捂着腰坐起来,发现身边被窝已经没人了,也凉透了,看来谢策已起床多时。
“毕竟是年轻啊!”卫楠摇摇头笑了起来。自己一个快近三十的人,是比不了谢策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哥哥,饿了吧?我让厨房炖了蘑菇鸡汤,来尝尝。”谢策端着餐盘走了进来,笑吟吟地对卫楠道。
卫楠从没见过谢策如此英姿勃发的样子,满脸笑意,发髻高挽,穿着一身淡蓝色外袍,腰身束得有些紧,整个人显得干练又精神,像是迎着朝露而勃发的劲松,一时之间卫楠竟然看得有些晃神了。
“好!”卫楠直直地看着谢策,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碗。香菇炖鸡汤的香味从碗里飘到卫楠的鼻子里,饥饿感才将他的注意力从谢策身上移到食物上。
卫楠用勺子舀着汤喝了两口,这才发现谢策就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满面春风,眼神炽热。
“来,我喂你!”卫楠舀了一勺汤,笑吟吟递到谢策嘴边。
谢策张口将那一勺汤喝了下去,一滴不剩,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声音无比温柔:“嗯……没有哥哥的味道好!”
卫楠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呛了一下,脸直接红到了耳后根,嘴上却一点也输阵,低声调笑道:“那谢寨主是不是今天都不用吃饭了?昨晚可吃得饱饱的?”
“哪有,我消化能力好,饿得快……”谢策将餐盘放在一旁,又紧紧贴过来用双手搂着卫楠,一边揉捏着昨晚被自己摧/残的柔软腰身,一边把头轻轻搁在卫楠的肩上,有些幽怨地道:“哥哥睡了人家,是要负责的。以后我们就是一辈子了,不许再有别人。男的女的都不许。”
卫楠任由谢策在自己身上腻歪,他昨晚被折腾的够呛,又一上午没进食,正亟需补充体力,赶紧喝了两口汤,又吃了一口肉压一压饥饿感,这才带着责备的语气道:“这还用说吗?你这是多不信任我?”
不怪谢策不信任他,实在是昨晚的事太突然,甚至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谢策对待感情不算迟顿,起码在昨晚之前,他是没有感觉到卫楠对自己有那心思的。
谢策害怕这没有根基的幸福会像无根之萍,一场大雨就飘走了。如果他从来不曾得到过幸福,不曾尝到得偿所愿的滋味,那么一辈子也不算太难熬,反正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的。
可是如果幸福刚刚到手,又突然被人狠心夺走,谢策只怕会伤心至死。
“放心,说了是一辈子,便是一辈子。从今往后,无论我在哪里,心里都只有你。”卫楠将手中的碗放下,将谢策紧紧搂在怀里,轻声道:“其实从前也是这般,楠哥哥的心里从来都只有策儿。不过从昨晚起,策儿便在楠哥哥心里变了个意义。从前是亲人,是死也要护着的人;以后是爱人,是此生至死不渝的人。”
这是卫楠第一次同谢策真正讲出心里话,谢策一时之间又是开心又是难过。他怔怔地坐了一会儿,突然不管不顾地将脸埋在卫楠颈间痛哭起来。哭得跟昨晚一般惨烈,浑身都在颤抖。不过此时他不再像昨晚那般压抑着哭,而是放/纵情绪发泄。
“好了……怎么这么爱哭?小时候都比现在坚强。”卫楠的眼睛也是湿润的,他一边搂着谢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情绪,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谢大寨主若是把眼睛哭肿了,还怎么带领兄弟们?只怕要被人笑话,让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头子居然是个小哭包……”
当天下午,谢策与卫楠清点好人马,让大家准备好明日一早出发。陈聋子不愿管事了,把自己锁在府邸不出来,谢策也没有理他,让王胖接手了陈聋子的所有事情,嘱咐他在山上照顾好寨子里的老弱妇孺,守好谢家寨的根本。
这么多年来,王胖从来没离开过谢策,虽然已经长成了快二十岁的青年,他却还是默默流泪好一会儿。
谢策心里也不好受,他从没把王胖当下人看,拜师学艺带着他,回山当寨主也带着他,不论是东梁王营寨还是曹靖秋的军营,谢策到哪王胖到哪。但如今形势逼人,王胖也不得不学着自己独立撑起一支队伍。
曹靖秋传来书信,说裴冲的人马还在增加,因为东梁王撑不住四面夹击的状况,竟然倒戈向周王朝了。他向周宪称降,并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曾经的一些盟友给拿下,献给了周宪。
他这一反水,起义军阵脚大乱,小股势力自保无暇,根本就不敢与皇属军正面抗争,纷纷隐藏锋芒避战不出。
皇属军得到了喘息,便抽出/精力集中应对曹靖秋。一时之间,曹靖秋的压力倍增。
谢策当晚便找王胖细细交代完寨中事务,回到房中已是亥时。他轻手轻脚走进房间,发现卫楠竟然还是没睡。
他坐在书案边正奋笔疾书,谢策草草瞟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他的玄术“灵犀传书”。谢策走到卫楠身边,拿起一把扇子轻轻给他扇风,道:“哥哥怎么还不睡?有什么要紧事要联系洛前辈吗?”
“师父来信说了一些宫中事。”卫楠将回信烧在瓷盘中,轻声道:“都是你不爱听之事,不说也罢。”
谢策确实不想听任何周王室的消息,他更不想卫楠过多参和进去,如果可能,他希望卫楠一辈子都不要再与周王室有什么牵扯。
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卫楠现在是他的爱人没错,但谢策不能那么自私不让他为自己和亲娘复仇。
“哥哥,我们现在实力也不小了,东梁王虽然倒戈,看起来形势对我们不利,但他出卖盟友之举虽然解了皇属军围城的燃眉之急,也完全把自己后路堵死了。”
“现在那些小股的义军会转头投靠我们。只要我们不断收拢这些势力,就快能与皇属军大部队一战了。东梁王经过这几次折腾,已是强弩之末,不存在威胁;北宛侯势力单薄不成气候。”谢策把头放在小案上,忽闪着眼睛盯着卫楠:“不要太过忧心,好吗?只要我们打到京城,想怎么报仇都可以。”
卫楠收拾好瓷盘里的纸灰,转头宠溺地在谢策鼻梁上刮了一下,道:“正是因为要为将来的事做打算,我才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走吧,该睡了,明天还要有硬仗要打。”
卫楠正在脱衣服,谢策跟狗似的又黏过去对卫楠动手动脚上下其手,双手流连在卫楠的腰腹一带,不用说,必是想起了这里的好。
卫楠将衣服放在衣架上,伸手拍了一下谢策不老实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爪子,低声道:“昨晚还没闹够吗?今夜不可胡来了,明天一早要出征的。”
谢策不甘地道:“新婚燕尔的,哥哥就这么残忍吗?就一次……好不好嘛……”
可是自从他伤好后,撒娇卖萌这一套渐渐在卫楠这不管用了。卫楠没理他,径直走到床上坐下,头一歪看着还在原地站着的谢策:“你要是不过来睡,我可就灭灯了。”
谢策乖乖地脱了衣服躺到了卫楠身边,不管卫楠愿不愿意,如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缠到卫楠身上,又是亲又是摸:“哥哥你太诱/人了……我真的忍不住啊!尤其是想到哥哥的腰,策儿怎么睡得着啊!”
卫楠无语了,实在抵不过谢策这不要脸的劲儿,侧脸避开了谢策索吻的嘴,轻声道:“再纵容你一次。但今晚只能要一次,听见了吗?”
谢策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连连点头。
“先别急……把无名给我,上战场用得着。”卫楠从谢策那令人窒息的狼/吻中逃脱了一点点,连忙道。
当年卫楠不告而别,连无名都没带走,这些年谢策一直将两把匕首贴身收着。
谢策伸长手从拔步床外的小抽屉内取出两把无名放到卫楠那一侧,便急不可耐地把卫楠压在了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害怕这个审核了,上一章改了8遍才过审。我没写啥违规的啊?耽误亲们阅读体验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