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州气急,勾手挥向商容与。
商容与偏头躲开,反手一拳拐在商玉州的胸膛上。
商玉州被撞得连连后退。
他犹不甘心,冲了上来,踢脚挥手,与商容与扭打在一起。
不一会儿,两人身上都见了伤,商容与嘴角被打得青紫出了血,商玉州侧脸被打了两拳,已经青紫肿起。
说是打人不打脸,这两人拼了命的往对方脸上招呼。
此刻,商容与一只腿被商玉州紧紧掰开着,但商玉州被商容与压在地上,反剪了双手。
商容与吐出一口血沫,骂:“就你们那群南瓜,能成什么大事儿,在地上滚两圈吗?这些年如果没有他帮你出谋划策,你都不知道被你那两个兄弟搞死多少次了,我劝你趁早收手,别搞些有的没的,白白牺牲了别人的性命。”
商玉州气急骂着:“你这个混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商容与:“凭我能保住我身边的人,而你呢,你能保住谁啊?你还拥有什么?”
商玉州一愣,眼里泪光闪烁。
须臾,他怒瞪商容与:“你以为这次是我害了清谷吗?是你!”
商容与满目狐疑:“他为你办事,又不是为我办事,怎么,这笔账赖在我的头上会让你舒……”
商玉州不等商容与说完,便开口:“他是为了回去捡那枚血玉扳指才中了司徒枫一箭。”
商容与口中的“会让你舒服吗?”渐渐湮灭,到了尾声都没气了,转而质问:“什么意思?”
乘着商容与愣神,商玉州一脚踹开商容与,抹了嘴角的血:“他本来已经逃脱了,本来已经安全了,但那枚血玉扳指在逃脱的时候掉了,他为了捡那枚扳指,不得不再返回去,被司徒枫射了一箭。商容与,你说是我害了他,其实害他的人是你,你问我能保住谁?我至少保住了他,他跟我在一起时,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可你呢,你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你,他这次也不会受伤……”
商容与哑口无言。
他以为是商玉州的无能连累到冉清谷。
但他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枚扳指。
商玉州如同发怒的豹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劳烦你以后同他保持距离,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见到有人过来,商玉州塞了一包药物到商容与手里:“这是我给他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走了。
陆云深追上来,看到商玉州一瘸一拐的背影,再看看商容与嘴角青紫,“你们打架了?”
商容与没回话。
陆云深劝说着:“他好歹是三皇子,你别老是找他麻烦。”
商容与懒得争辩。
陆云深:“他是皇帝亲儿子,你是侄子,就算告到皇上那里,也是你吃亏。”
姚望微笑着:“云深,这你就不懂了,我若是三皇子,我绝对没脸去皇上那里告状,自己勾引别人的老婆被别人的丈夫打了。”
余条点点头:“对头。”
陆云深恍然大悟:“你们……你们的话的意思是……三皇子、世子妃……他图个啥啊?”
姚望摊手:“谁知道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啧啧啧,世子妃长得也不算倾国倾城呀,怎么就跟个祸水似的?这个傻子为他痴为他狂为他醉红楼抱错了美娇娘……那个谁,想着他记着他,就算嫁人怀崽了还忘不掉他……此时此刻我只想赋诗一首,天若有情天亦老,人有有情请赶早。”
余条:“什么鬼?”
姚望抬了抬下巴指着三皇子:“三皇子不就是输给了容与时间与时机吗?若世子妃先遇到三皇子,结局兴许不一样……感情也要有个先来后到,来晚了的人,终究是有缘无份!”
商容与看着商玉州背影陷入沉思。
在他们三个人之间,不是他来晚了吗?
==
商容与回到别苑时,冉清谷已经醒了。
他将商玉州给冉清谷的一包药物放到桌子上:“这是三皇子给你的。”
现在全城已经戒严,所有药物输出都得登记在册,商容雀在军中拿的药物支撑不了几天,商容与又被盯得很紧,这些药物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冉清谷点点头:“谢谢。”
他背靠软垫,头微微垂下,病恹恹的,在他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碗冒着轻烟的药物。
那药苦味萦绕在房间里,久久盘绕着,闻得人不由自主觉得嘴苦异常。
商容与不知道这声“谢谢”是谢他帮他将三皇子的药物拿回来,还是谢他救了他一命。
两人之间已经找不到话了,久久的沉默。
商容与就那样看着这个人。
他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动一下。
一刻钟过去。
没动。
商容与走到桌子旁,继续等。
再一刻钟。
依然没动。
商容与忍不住,提醒冉清谷:“药快凉了。”
冉清谷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摆放在床头的一碗浓黑色药。
他左手手心因捡扳指被烫得血肉模糊,右手又被火苗燎得满是血泡,因此两手都缠着纱布。
他微微侧身,去够那碗药,却捯饬到腰部的伤口,传来一阵锐痛。
商容与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端起那碗药,喂到冉清谷嘴边。
冉清谷愣了愣,就着商容与的手,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商容与发现,这人没有一丝停顿,也不曾皱眉。
这碗药闻着那样苦,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见过的冉清谷好像喝药从来没皱过眉。
“不苦吗?”他问。
问着就苦,怎么会不苦呢?
冉清谷闻言愣了愣,半晌才说:“还好,习惯了。”
他这才看到商容与嘴角有伤,问:“世子,您嘴角怎么了?”
商容与:“没事,被一个小杂碎偷袭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包蜜饯放到冉清谷盖着的被子上:“吃这个。”
还不等冉清谷说话,商容与就强调:“丙出今日去看他那未过门的妻子,买了一盒,遗落在我的马车上了。天气热,放到明日,必定坏了,所以我顺手拿了。”
商容与手下有四位得力护卫,甲乙丙丁。
分别是甲出,乙出,丙出,丁出。
冉清谷点点头,再次道谢,他用仅露出的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在油纸包里扣出一枚。
只是还未喂到嘴里,便掉在了床上。
商容与见状,便从那包蜜饯里拿出一枚,喂到冉清谷嘴边。
冉清谷蹙眉看着商容与。
商容与:“吃啊,你看我干什么?”
冉清谷张嘴,将那颗蜜饯含在嘴里。
那唇碰到商容与的手,因卧床脱水,唇角有点干,但是又那样软……
他突然想到昨晚在马车上,冉清谷上衣下衣脱完坐在他的身上。
两人几乎是无缝接触,连一丝衣衫也无。
以前就算是睡在一处,也不曾如此近距离接触。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像是被猫爪子挠了几下,不疼也不痒,就是酸酸的胀胀的……
商容雀敲了敲门:“世子。”
门是开的,商容雀看到屏风后的人影才喊的,毕竟这是世子妃的闺房,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商容与应了声:“恩?什么事儿?”
商容雀:“丙出说你抢了他送给未婚妻的蜜饯,扔给他一包碎银子,他现在在别院外找你呢,这是今日那家糖果铺子最后一盒蜜饯,有钱也买不到,他还要拿去见他的未婚妻,人家孩子寻一老婆不容易,大早上的去排了一个时辰的队,快还给人家吧。”
商容与:“……”
冉清谷:“……”
商容与指着那蜜饯:“还要吗?”
冉清谷尴尬摇头:“不用了。还给人家吧。”
商容与将那盒蜜饯拿了过来,想了想又抠出四五颗放到冉清谷床头:“我还没吃过这玩意,留几颗,想吃的时候吃。”
==
京都别院。
“能行吗?”商容与看冉清谷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以及还未愈合腰间的伤口,他再三怀疑。
冉清谷看着铜镜里形销骨立的人,点头:“可以。”
今夜是家宴,王爷特地派人过来说让他们回去。
这家宴他不得不参加,否则会落人口舌。
商容与帮他帮到这个份上,他也不能让他太过难堪。
他拿起黛色眉墨开始画眉。
只因他的手烫伤还未好全,拿着眉笔的姿势很奇怪。
别苑没有丫鬟,平日王府会差人过来打扫,所以只有两个守别苑的小厮。
冉清谷受了伤,以防走漏消息,别苑的小厮都不许进内院,因此这里没有伺候的下人。
晚上回去吃家宴,自然不能简陋,更不能憔悴不堪,否则王妃担忧他肚子里的“孩子”,又要问东问西。
所以他一早起来,折腾了一上午才稍稍点缀了点薄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憔悴。
商容与见状,抢过他手里的眉笔:“过来。”
冉清谷不解:“嗯?”
商容与自己转换了一个方向,蹲在冉清谷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拿着眉墨按照眉形细细的描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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