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侧头,调皮地吻了她的面颊。
赵穆橙讶异了会,旋即又板起脸。
门外有漫天星光。蓝色的是年轻的星星。红赤的是老迈的星星。它们也有生老病死么?那情劫和磨难令它们交织出一场层次分明的璀璨。
“穆橙。你看。好漂亮的色彩。”
“噢。”赵穆橙勉勉强强地应道。
“你这次会不会想太多了点?”江芷不禁问道。
“要我说。”赵穆橙的脸色晦暗难明,“容裳的初恋一定是你。你信不信?即使再懵懂,她为你付出的也不会比为唐晓付出的来得少。她那人,我也是从小看到大,旁观者清!免不了在意。或许,你也是她们的症结之一。”
“说的什么?”江芷好笑地说。
“你没发现她对唐晓说的‘你治你的,我治我的’和你对我说的‘分开’有异曲同工之妙么?”赵穆橙音量高了不少,“你们的举止能不能不要那么亲密?想法能不能不要那么一致?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
“你有病。”
“我不说不痛快。”
江芷也气得不轻了,“赵穆橙,我们回去再说。”
“又要给我上课么!”
“江芷为我上了道德课。我为你上不道德课。唐晓。”
小楼上,灯光幻起谜一般的亮。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怎样呢。还有我要卡H。
我恨你们,霸王党们。我开玩笑的……别打脸
☆、无数个吻与固执干涉
唐晓的态度显得笨拙,“容裳,你有话直说。”
她们坐在床沿。新翻的棉被挤在床头,像内敛的山头。
“你那个计划表,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的呢?”容裳背诵起来一字不漏,“未知的某一年:1月,买房;2月,开始跑积分入户;3月,开始交楼报装修;4月,装修;5月,继续装修;6月,接着装修……9月,入户;10月,装修完毕;11月,搬家,电视网络过户;12月,问容裳要不要搬过来住,问到……她答应为止。”
唐晓看向容裳的侧脸,渐渐感觉虚飘飘的,当她对自己的眼睛抱有无关紧要的态度时,并不会这样模糊。唐晓揉揉双眼,说,“生活的戏剧性要远远高于戏剧本身。戏剧,别人会说是瞎编的,可生活,比瞎编的恐怖,也比瞎编的真诚,也比戏剧更戏剧化。”
“我怎么知道你投入的是戏剧还是生活。”容裳说,“只是无论哪一种,那份计划表都令我感动。”
唐晓哭笑不得,她凑近容裳,一手搭上她圆润的肩膀,再绕至颈背,容裳低头,见她用另一只手在扯她的领口。
“容裳,你是在和我道别吧。我给你上不道德课才对。”唐晓在揉容裳那露出来的胸房了,她眼中有一股天然的秀媚,和后天养成的悲伤,“……还是这么小。”
“帮我拎上衣服。”
“在弄。”
“继续。”容裳怒。
“拎不清。”
“再来。”
“不想干的话怎么办?”
“凉拌。”容裳返身压住了唐晓。
这么絮絮的。掣抑安按。不去触碰怎知真相。
江芷和赵穆橙的战争也才拉开帷幕。
“你要是觉得亏了,我和你多说说话,多抱抱吻吻来替你报仇。”江芷坐在沙发上,一把捞过背对她的赵穆橙,让赵穆橙坐她腿上,继而为她整扣子。
“江芷,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是。”
动词披上了形容词的外衣。两人间有点剑拔弩张。
“呵呵,我目前幸福指数很低。你让我静一静。”赵穆橙一边说一边要拨开江芷的手。
“我也是。”江芷誓要将扣子扣好。一枚,两枚,三枚了……
“松手。”
“不要。”
“……”赵穆橙用脚跟轻踢了下江芷的小腿。
嘶啦——
江芷的手一路朝下,连贯有力又极其不爽地把赵穆橙的扣子全部弄掉在地上。
赵穆橙惊怔片刻,回望江芷,余悸未消,“恋人是有执照的杀人犯么?!”
江芷推她。
赵穆橙踉跄几步,愤愤地对江芷挤酒窝瞪眼握拳。
“脏死了,都是灰尘,快去洗澡。”江芷语气不善。
“江芷,你这回怎么在逃避我的问题了?”
“没有。你要是不洗那我先洗。”
“要洗!我先!”赵穆橙在气头上,不放过任何和江芷对着干的机会。
江芷无所谓地上楼,赵穆橙紧追其后。两人到了房间里。赵穆橙先跑去打开了衣柜拿换洗衣物。因为太着急,不慎磕到了脚趾。她痛得弯下腰。江芷半躺在床上,吃吃地笑。
“我赶上笨蛋的现场直播了。”
“挡屏幕。”赵穆橙用手中的衣物遮脸,气势汹汹地用单脚跳到门外。
“这不是还在配合剧情么?”
“……”
“这不是在默认你是笨蛋么?”
砰——
“……”赵穆橙关上了房门。
江芷抓起桌上的一本书,自得地翻阅。
冬天似清脆的标本,死赖不走,携风敲打窗户。江芷走了下神后继续看书。她太惬意,姿势是那般优雅。
不知过了多久。赵穆橙从门缝神经兮兮耿耿于怀地斜眼瞟江芷。赵穆橙明明长得很阳光,严肃的表情和她不搭,她又要凉薄得分明,而软性子召来迟疑,反而流出刻意。
江芷意识到了那非同寻常的目光后,抬起头。被那谐趣逗得笑了。
赵穆橙带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芷思索了会,掏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打了条短信:回来睡觉。
赵穆橙没回复她。
江芷放下了书,又打了条短信:穆橙,回来睡觉。
赵穆橙仍然没回复她。
江芷丢下手机,趿了拖鞋出去抓人了,奇怪的是,江芷把每个角落寻了个遍也找不到赵穆橙。江芷紧张地喊,“穆橙,你躲在哪?”
无人回答。江芷到了屋外,四下环顾,“赵穆橙。”
没声没息。
江芷的后背隐隐出了冷汗,她又回到楼上,一拧开门把,发现赵穆橙已经躺在床上了!江芷正要责问她,赵穆橙低低哼呢了一声,那睡颜肃静无哗天真无邪。江芷兀自叹了口气,关了灯,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搂了赵穆橙,啄吻了她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之后,她完全不想动了。
黑暗中,赵穆橙含了江芷的唇瓣,细细碾磨。她的手攀附在江芷的身上,如影随形。
“你装睡!”江芷拉开她,问,“刚才到哪去了?”
“我没乱跑。你眼瞎。”赵穆橙又亲她,这份量,一分一毫不减。那青丝,纠缠了江芷修长白洁的颈。赵穆橙仿佛肚内饥馁的人,在吞吃江芷。
江芷轻声呢喃。
好动听。
赵穆橙更是兴起,捏了江芷的下巴,将热情灌注,她也在吸吮甜蜜,不可自拔。
等她实在喘不过气了,江芷率先结束了这绵长的吻。
赵穆橙的剪水双瞳夹杂迷痴与柔良,她又去困江芷,“芷妃,我的临场发挥不错吧。”她再度吻她。这吻犹如结了茧,眷恋横在那。
江芷累惨了,“你吃错药了。”
赵穆橙固执的吻,沁人心脾,侵肌透骨。
江芷又被她蛊惑。半晌后,江芷拍了下赵穆橙的臀,又掐,说,“好了。你以为这是红烧肉,越嚼越出味么?”
“不要涣散主旨。”赵穆橙凑得更近。
江芷侧过头,揉揉酸疼的脸。
赵穆橙的红唇和她分开前,还不依不饶地嚣嚣搅动江芷的心,微势缥缈,眼神销魂。江芷忍不住了,回吻了她,不知不觉间,赵穆橙被抵在了床头。
那热烫,蜿蜒入骨。
江芷的膝盖卡在赵穆橙的两腿之间,固定后她以一指挑起赵穆橙的睡衣,覆上她的雪脯,细软的触感充盈于手,于心。她们舒畅得几乎要颤抖。江芷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同时,粉嫩的唇不忘啜赵穆橙的脸,那泊成的纤秀和燃烧的激情无休无止,辗转一番后,停留在赵穆橙的锁骨之上。
赵穆橙微仰起头喘息。
“江芷。你是我的。”她说,“你要去云泽镇多久,先前我不忍心问可我又想知道。江芷,你还不好好地和我多多相处嘛?”她的脸埋在了江芷的胸前,“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我一整天都在不舍……见到你也是不舍。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江芷喃喃道。
这是赵穆橙发脾气的根本原因。
“只准对我一个人亲热,你是我的。”赵穆橙说。
江芷心头一热,探入薄薄的布料内,掌心叠在她灼热的腿根,轻拂那禁地外围,“我正是在等你彻底爆发。没想到的是你这么黏人啊穆橙。”
赵穆橙要逞强地反驳,江芷的手指填进了她的空虚。在她体内缓按急振,如是几次,赵穆橙绷紧了身体,一口咬在江芷的肩上。再不矜持了。
“听说过么?死的要往活里拉,活的要往好里拉。作为容裳的朋友,我们一路在共同进步。这种事,很幸运。”江芷不停地在赵穆橙那紧致嫩滑中抽/送夹拧,她媚媚一笑,“每个人给予别人的都是独特的记忆。”她的手更深入,更细致,和她的赵穆橙无限亲密,“一有人生大事,我会想跟容裳分享。而对于你,我会想到很多……更多。例如,云泽镇。横岭侧峰,春华秋实,谷物一望无边……我们在那里相爱。那相爱的由头我有点忘,说不清了,但很美妙。”她脱下了赵穆橙的衣服,划过赵穆橙的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