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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短命 完结+番外 (林静好)


  那胎记本就长得像是被火燎过的伤疤,再放到这到处都是火的梦境里,便更像是刚刚被烧过一样。
  东笙感觉到那人的手开始隐隐发抖,似乎是想碰一下,却又怕他疼似的不敢碰。
  东笙想跟他说,没事不疼,可那人却像是完全听不到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他几近乎虔诚地,在东笙那条胳膊的完好的皮肤上落下一吻,堪堪避开了那胎记。
  温热濡湿的触感激得东笙浑身一僵。
  还不等他跳开,那人又伸手一把把他揽进了怀里。
  东笙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滞,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天都没顾上喘气。
  等他慢慢回过神来,附在那人中衣上的一股子熟悉的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子。
  然后他醒了。
  东笙在床上呆坐了半天,心里惊涛骇浪,最后竟然郁闷地发现,他心底里居然还想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说:太子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个弯的了。
  以及求评论求收藏求捧场求求各位大佬了。】


第49章 海寇
  周子然接到元鲤的消息时,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他们的船都已经出海了。
  朝廷风声漏出来的不多,周子融没法知道得那么细致,但从“张鹭年误告储君被贬昆州”简简单单一句话里就能体会出些细思恐极的味道来。
  他想,那张鹭年不是一个人,这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只可惜他现在漂在海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有心要帮忙,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周子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里算盘打得噼啪直响:“阿迟!”
  舱外的罗迟听到他叫自己,赶忙跑过来敲了敲门:“怎么了?”
  周子融沉声道:“进来。”
  罗迟没怎么多想,大咧咧地把门拽开,一脚迈了进去:“将军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周子融把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罗迟当即就把话头给咽了回去。
  周子融指了指门,示意他把门带上。
  罗迟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满腹狐疑地去关了门,然后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问他:“到底怎么了啊?”
  周子融把他招到近前,点了点桌上那封元鲤寄来的密函,问道;“元鲤除了这个,还送了什么没?”
  罗迟皱了皱眉,满脸不解地道:“没了啊,灵鸟传书来的,要是有的话不可能会漏的。”
  周子融神色暗了暗,心想也是。
  罗迟见他这副神色,又想起他之前叫他把元鲤派到华京去,就知道多半是京城有变。周子融一向对京城朝堂上的事没什么兴趣,官场上一直都只是明哲保身,若是能有什么事惹得他这样焦躁,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军令,一种是太子的事。
  现在四境无战事,黑旗余孽的搜捕也不归他管,东海有罗耿坐镇,实在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罗迟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是殿下有事吗?”
  周子融没接他的话茬,沉默了半晌,才突然驴唇不对马嘴地又问了一句:“这封信什么时候签发的?”
  罗迟顿了顿,稍稍估算了一下,道:“大概四五天前。”
  周子融闭上眼,头疼似的拧紧了眉头。
  怕是要赶不上了。
  周子融闷了一会,突然睁眼从桌上抄来一张信纸,提笔窸窸窣窣地写了一通,一边写一边对罗迟说:“等下你把这个传回京城,要让元鲤尽快转给太子,越快越好。”
  周子融下笔如飞,好像这样追回他怠慢了的时间一样。他几乎感觉到自己拿笔的手不经意间不受控制地抖了几下,让他自己给悄无声息地按了下去。
  他迅速把信笺封缄,然后递给罗迟:“赶紧,就现在。”
  要是慢了一步,可能就捞不回来了。
  等他风风火火地把罗迟赶了出去,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踱了几个来回,心里头那股子燥火又慢慢平复了下去。他想了想东笙,又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多虑了。
  也许没他想得那么严重?
  而且东笙也不是小孩子了,当初在斯兰都一个人有惊无险地闯过来了。
  周子融不断安慰着自己,可惜用处不太大,胸口悬着的心就是放不下来,忍不住翻书似的把各种最坏的情况都过了一遍。有那么一瞬,他想,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磨叽了?
  他坐在千里之外的船舱里像个老妈子一样,恨不得把东笙顾不上操心的事都操心了一遍,然后又恨自己有心无力,恨不得他刚刚送出去的信马上就有回复。
  他记得东笙以前有时候开玩笑会叫他周大娘来着。
  啧,还真没叫错。
  就在他还在想着华京的事的时候,这船忽然猛地震颤了一下,将他从心绪里毫不留情地给拽了出来。
  甲板上传来有人呼喝的声音,应该是他的百夫长。外头一阵嘈杂,周子融从一阵人声鼎沸里敏感地提出了两个关键字——海寇。
  周子融暗骂一声,心说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人不顺的时候什么倒霉事都上赶着来。
  这些海寇还真会挑时候啊,平日里都不见他们敢随便动华胥的船的。
  周子融心头一紧。
  他快步推门出去,一把抓住一个提着白晶灵能弓正要往船头赶的小士兵:“把望远铜镜给我拿来。”
  小士兵不敢耽搁,脚底连轴转似的奔到斥候那里要来了一只望远铜镜。
  东北方向有几个正在向他们移动的黑点,周子融拿起望远铜镜往那个方向看去,调大了些倍数后便赫然看到了那海寇船上的旗帜。
  那面旗帜上的图腾,他真的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周子融的脸色沉了沉,半晌没开口,然后突然冷不丁对那小兵道:“主船不要动,就按照原定路线走,算上我这艘,再划出十艘海舰往西北边绕。”
  小士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是个什么意思,愣了一下,见周子融狠狠一眼扫过来,才忙不迭赶过去传令。
  因为最初的目的是出使,所以派出的船是巨型灵能龙头船,再加上二十只小型海舰组成护航卫队。小海舰的灵活性极强,但龙头船这东西中看不中用,虽然气派好看,但是极其笨重,而且基本不具备攻击能力。
  周子融有了上次从大凌返航时的经验,这一回没有应邀留在主船上,选了二十艘一模一样的海舰中的一艘,至于是哪一艘,就得秘而不宣了。
  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揉搓着那块被他盘热乎了的玉佩,也看不出他心里在盘算什么,只叫人拿来了罗盘和航海图。
  “将军,要打吗?”罗迟给他递了一支细笔,看着周子融皱着眉头盯着那航海图,几乎要把那脆弱的毛边纸烧出两个大窟窿。
  其实按道理来说,是不能和这些海寇硬碰硬的,首先,他们带来的海舰虽然轻便而且攻击强,但是极不耐打,再加上还要照顾那艘又大又笨的主船,就跟背着个大胖小子上战场一样,时时刻刻要担心后背会不会有流失暗箭让他们断子绝孙。
  要知道,那艘船上可都是朝廷上位高权重的朝廷命官啊。
  周子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斜斜睨了一眼罗迟:“不打?还要我们何用?”
  并不是周子融好战,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跟他们打,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安安稳稳风平浪静地漂到番阳去。但是这海寇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太奇怪了,如果他们绕道逃走,那些海寇可不一定会就此作罢。
  坐在华京金銮殿上的那些人多半是想不到,先不说番阳情况如何,就连出使的航道上都能走得惊心动魄。
  东笙一整天都心悸得跟打鼓一样,只是他这一段时间总是毛病多,也没太在意,除了胸闷难受以外也没别的影响。
  把张鹭年发配昆州的敕令已经下了好几天了,明天张家就要拖家带口地上路,到时候朝廷查封京城的张府,说不定还能再搜出一些对他有利的证据。
  为此,东笙专门给查封张府的人手来了个偷天换日,安插了一半多的人进去,确保他们最后能“报喜不报忧”。
  可就算做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哪里似乎想漏了。
  于是一颗心从早悬到晚,中途还去内阁府和张府晃了一圈。
  晚上回东宫,把暗桩报上来的张府物什清单仔仔细细,几乎逐字逐句地过了一遍——什么问题也没有。就连白天化成小贩算命先生在张府门口蹲点的往生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他想,那张鹭年早就是强弩之末,自己把自己蹦哒没了——也许,就真的这么完了?
  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往生扮成宫女,大晚上在皇宫里逛了一遭,等他溜溜达达地回来,竟然看见东笙还点着盏白晶灵能灯在对着桌子发呆。
  东笙这两个多月以来待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却不见他胖,反而瘦了一圈,连下巴都尖了不少。
  “想什么呢?”往生关上了门,换回了常用的那张脸,然后窸窸窣窣地把那一身粉色的绸裙褪下来。
  “没什么。”东笙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没头没尾地问道;“你觉得张鹭年就会这么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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