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 (晴川泪相思)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晴川泪相思
- 入库:04.09
“原来是崔百户,小人李成见过大人。”一众差役连忙行礼。
崔淼摆摆手,说道:“不用多礼。李成,你们皆是本地人,此人可认得?”
李成看向地上的贼人,眼里闪过惊讶,说道:“回大人,这人小人还真认识,他叫孙秀,是平阴县的捕快,一次办案时,小人曾与他有过合作。不知他为何会找大人的麻烦?”
崔淼眉头紧皱,看向沈清,说道:“孙秀?我与他素昧平生,他为何要害我?”
沈清若有所思,看向李成,问道:“你对孙秀可了解?”
李成实话说道:“小人对孙秀多少有些了解,只是了解不多。”
沈清接着问道:“他家还有何人,都作何营生?”
“家中父母尚在,已娶妻生子,还有一个兄弟,好像是名军士,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为何如今会做此等事?”
“军士?你可知他在何处从军,叫什么名字?”
李成为难的说道:“这个小人便不知了,孙秀从未提及,我与他交情不深,也没有多问。”
崔淼笑着说道:“想知道他是谁,问本人不是更直接?”
崔淼拿起桌上的茶壶,壶嘴一歪,已经凉透的茶水顿时倾泻而出,直接浇在孙秀的脸上。凉水的刺激,再加上水流劈头盖脸而下,导致他呼吸不顺,一下子便被浇醒。
“咳咳,咳咳。”
孙秀不停的咳嗦,慢慢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看向众人。
见他清醒,崔淼蹲下身,直截了当的问道:“孙秀,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何要杀我?”
孙秀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没有回答的打算。
沈清拍了拍崔淼,示意他让开,崔淼没有犹豫,站起身让开了位置。沈清淡淡的看着孙秀,问道:“你和孙平是什么关系?”
孙秀一惊,下意识的看向沈清,随即说道:“既然清楚又何必多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可惜我未能为二弟报仇。”
崔淼闻言一怔,随即眉头紧皱的问道:“你是孙平的兄长?”
孙秀仇视的看向崔淼,愤恨的说道:“都是因为你这奸人构陷,我二弟才会被冤致死,恨只恨老天不长眼,我没能杀了你!”
崔淼眉头皱的越发紧,面色也沉了下来,说道:“孙平的死是跟我有关,但他死的一点都不冤枉,更谈不上构陷。合夜之间他连杀两人,人证物证俱在,谈何冤枉,又何来构陷?”
孙秀质疑的说道:“连杀两人?不可能,我二弟生性善良,怎会无辜害命,定是你这奸人陷害!”
“证据确凿,当时孙平亲口承认自己连杀两命。当时数十人在场,你可随意探问。”崔淼义正词严的说道:“我崔淼行得正坐得端,从不做构陷这样下作的事。”
孙秀紧紧的盯着崔淼,见他神色坦然,丝毫不像撒谎的模样,心里开始犹豫,他呢喃的说道:“不可能,我二弟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事?他不是这样说的、、、、、、”
崔淼眼神一冷,说道:“他是谁?你可把他叫来,我愿当面与他对峙。”
孙秀没有回答,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
沈清淡淡的说道:“谋杀朝廷命官,身为捕快,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孙秀的身子一僵,眼里第一次出现恐惧,且迅速蔓延。
崔淼见状适时的说道:“若你肯将事情原委如实道来,看在你并未伤到我的份上,我答应放你一条生路。”
孙秀看向崔淼,不确定的问道:“你、你说的可当真?”
崔淼肯定的回答:“自然当真!”
孙秀脸上的犹豫消失,说道:“好,我说。”
崔淼看向李成,笑着说道:“各位请回吧,这案子我不打算追究了。”
第33章
洪武十四年八月,崔淼与沈清一起回凤阳,留宿客栈时遇到孙秀的刺杀,一问之下才知,原来孙秀是孙平的兄长,受他人挑拨要杀死崔淼,为他弟弟孙平报仇。
崔淼给出工的差役塞了些银子,告诉他们这起案子他不打算追究。差役见事关燕王府,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拿着银子便出了客栈。
将房门关上,崔淼把孙秀的手脚松开,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说道:“说吧,我们听着。”
孙秀活动手脚,使血脉流通,盯着崔淼问道:“二弟当真杀了人?”
崔淼坦然的回视着孙秀,说道:“你若不信,可以去凤阳府查看卷宗,再不济也可以到凤阳的福来客栈打听,谁是谁非一问便知。”
孙秀紧接着问道:“他杀了谁,因何缘由?”
“燕山卫的两名军士,至于为何他不肯说。”
孙秀双眼泛红的看着崔淼,说道:“那他是怎么死的?”
崔淼看向沈清,沈清淡淡的解释道:“被杀,他并只不是一名军士那般简单。”
孙秀怔忪,随即说道:“这话怎么说?二弟他十五岁便顶替父亲从军,后来被调去凤阳修筑中都,怎的就不简单了?”
“若是普通军士,为何杀死燕山卫,既承认杀人,又为何宁死也不肯说出缘由?王府地牢都能潜入,还成功杀人灭口,你是名差役应该能够想到其中关窍。”
孙秀沉默了下来,从事捕头已经近十年,经的事不算少,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反常,若当真如沈清他们所说,孙平死亡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一个足以让对方冒险潜入燕王府地牢,也要杀人灭口的大秘密!
孙秀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看着崔淼,说道:“糟糕!我的家人!”
崔淼和沈清几乎同时站起,神色严峻的说道:“快,带路!”
三人快马加鞭赶往平阴县,一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的缩减到一个半小时,可终究还是晚了。孙秀家里一片狼藉,父母、妻子、儿女,一家五口全部死于非命,鲜血染红了整个房间,其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孙秀悲痛欲绝,大喊着冲进屋里,抱着家人的尸体,哭得声嘶力竭。
崔淼不忍的别开眼,看向有些阴沉的天空,沉沉的吐了一口浊气,轻声说道:“沈大哥,他们是何其无辜啊!”
沈清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崔淼抬脚进了门,仔细的查看着屋内的情景。
孙秀家住在平阴县县城内,虽说在县城内,但住的偏远,两进的院子,一家六口住倒也宽敞。房门均未有被破坏的痕迹,院子里脚印杂乱,却没有跑动的痕迹,应该是孙秀的家人主动给来人开的门。迎进家门后,孙秀的父亲在客厅待客,结果猝不及防被人用刀杀害。紧接着便是孙秀的母亲,她的身边有茶具的碎片,应该是去沏茶,回来后见到老伴被杀,想要逃跑却被门槛绊倒,紧接着被害。孙秀的妻子听到婆母的惨叫,不明所以之下从后院出来,正巧撞见凶手,凶手二话不说将其杀害,最后是两个孩童,均是一刀毙命,下手干净利落。
孙秀从屋里冲出来,跪到在沈清面前,哭喊道:“大人,他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这般心狠手辣?孩子还那么小,他们、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沈清怜悯的说道:“我不知对方是谁,孙平被抓后,无论怎么问,他都不曾开口。”
孙秀颓废的坐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嚎啕的哭了起来。
沈清看向崔淼,问道:“有何发现?”
崔淼答道:“屋内虽然狼藉,却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对凶手没有防备。”
“凶手是熟识之人?”
“至少是认识。”崔淼将凶手的作案过程大致的说了一下,“杀了人之后,凶手从大门扬长而去。”
沈清眉头微皱,脸上闪过犹豫的神色。
崔淼见状出声问道:“沈大哥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沈清如实说道:“此事需尽快禀报王爷,可你只身上路我不放心。”
“沈大哥,我的身手你还不了解,一般人近不了身,放心吧。此事关系重大,你还是尽快回禀王爷,早做应对为好。”
“大朗,若他们当真想杀你,一次不成,下次便不会只派一人,你该知双拳难敌四手。”
“沈大哥,其实我有一事尚未想通,为何他们费尽心机要杀我?我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他们实在没必要针对我这么一个小人物。难道说我无意间做了某件事,触动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误以为我掌握了他们什么线索,所以才想杀人灭口的?”崔淼说出自己的疑问。
沈清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孙秀,说道:“孙秀,你到底受谁挑拨要杀害崔淼?”
孙秀发泄了一会儿,虽然悲痛无法减少,到底平静了一些,他缓声说道:“其实我也不认识那人,他说他叫陈胜,和孙平同在一个军营,说孙平出了事,是被一个叫崔淼的害死的。我与二弟从小关系就好,再加上他替我去从军,我对他又多了十分的愧疚,所以二弟的死对我打击很大。若他战死沙场,我虽痛心,但不会愤怒,可一得知他是被害,我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他那儿得知了大人的下落,在大人进入济南府之前,便埋伏在必经之路上,一路尾随至客栈,见屋内熄了灯,我便准备下手,接过被大人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