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要去睚眦。”清尘子淡淡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这里的风沙太大,他的水剩的不多了,一次只能喝一点,口舌非常干燥。
南博远听懂了他的意思,两人都要去睚眦,路只有这一条,碰上在所难免,但这话南博远可是一点都不信,他看着被风沙摧残过的清尘子,虽说眼神依旧清冷,但那股仙气却是荡然无存。
“这个给你。”南博远将一个水囊扔给清尘子,清尘子接住不解地看着他。
南博远道:“放心,没毒。”
说完南博远走开了,他方才见这个道士的水囊都扁了,而距离下一个水源还有一天的时间,这游戏才刚开始,他还不想结束。
清尘子打开水囊闻了闻,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灌了几口,当时,那几个不怕死的来调戏他,他就跟他们打了起来,等将人收拾了了,才发现南博远已经离开了客栈,所以他一路上才加快追赶,租骆驼的时候没有检查就上了路,后来才发现骆驼上的水囊并没有全部装满。
南博远赶回商队的时候,发现商队那边发生了骚乱,他抽出长剑,猜到商队可能是受到了沙匪偷袭,敢走这么一条路的商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全都抽出弯刀和沙匪决斗,南博远从骆驼上下来,连续刺死了四五个沙匪,但这次沙匪人数多,又都是亡命之徒,已经有商队的人牺牲了。
这个时候,清尘子也发现了情况,他的武功高强,拿着拂尘打的沙匪措手不及,沙匪们发现这商队竟然有两个高手,只能被迫撤退了。
南博远喝了口水漱口,刚才一番打斗,吃了不少土到嘴里,商队有人过来感谢他们,还有人将死掉的人埋在沙子里,然后开始念经祝祷,打斗难免死伤,很多跑商的人都习惯了,南博远走到清尘子身边说:“没想到你武功这么高,你叫什么?”
“问人名字前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清尘子将拂尘收好看着他说。
南博远笑了笑说:“我想我的名字道长不会不知道。”
都跟了一路了,还装什么陌生人。
清尘子转身往自己骆驼那里走过去,没有一点要告诉南博远自己名字的打算,南博远喊道:“你不说,我就叫你白娘子了。”
谁让这个道士总穿一身白,他不说名字那就别怪他乱起外号,清尘子顿了一下,接着南博远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射了过来,他拿起剑用剑鞘挡了一下,是一粒石子。
南博远心道:这白娘子竟然生气了,看来这个名儿起的好呀!
商队经过休整继续上路,到了晚上越来越冷,商队里的人生了火,让骆驼围成圆圈,所有人靠在骆驼上取暖,这时商队里的人过来找南博远。
“南公子,你叫那位恩人过来一起取暖吧,这里的晚上会冻死人的。”
南博远一听,看了眼白娘子那边,他没有生火,太黑了也看不清他到底怎么休息,于是点了点头。
他拿了一只火把走过去,发现白娘子正在打坐,虽说他坐的笔直看不出来寒冷,但南博远发现他的手有些发红。
“商队的人叫你过去。”南博远说。
清尘子睁开眼睛道:“不必。”
南博远点点头道:“你莫非是个双儿,和男子待在一块会不好意思?”
“这位公子要没什么事就请回。”清尘子依旧冷淡。
南博远觉得没意思,离开前说:“白娘子啊白娘子,你这性子怕是没人喜欢你。”
清尘子抽出拂尘,南博远可是见识过这拂尘的厉害,于是立马离开了。
到了深夜,除了值夜的人,其他人都睡着了,南博远睁开眼睛拿着火把想清尘子走了过去,他见清尘子一只用内力撑着,面色都有些发白,于是摇了摇头,这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嘴硬。
于是南博远蹲了下来,清尘子立马睁开眼睛说:“你想做什么?”
南博远说:“小爷心怀慈悲,见不得路有冻死骨。”
说完他立马封住清尘子的穴道,清尘子消耗太多内力,一时不查让他得逞了,接着南博远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向商队走过去。
清尘子正要抗议,南博远立马小声道:“大家伙都睡了,你要是不怕吵醒他们你就喊。”
这话让清尘子闭上了嘴,南博远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将人放下,然后坐下来将清尘子搂住,把摊子盖在两人身上。
“睡吧!”南博远说,说完自己闭上了眼睛,清尘子气闷,盯着他看了好久,明明都是兄弟,这个南博远怎么一定都不像个大家子弟,但是清尘子不可否认,这样却是暖和了许多,即使再不满,睡意袭来,很快夺去了他的意识。
【作者有话说】:猜猜白娘子会不会变成真娘子?
ps:这本书应该会参加本月新科榜,希望大家多投月票,多多收藏打赏,我们一起冲榜!!还有感谢昨晚关心本月的宝宝,睡得早很多消息没回复,脑袋已经不疼了,今天正常码字加更!
第41章 除夕
除夕当日,皇家一般会举行完宫宴,从大年初一开始放七天假,南博瑜和罗闵穿着官服准备去宫里,南博瑜穿衣服很快,三两下就收拾好了自己,这是由于他在军队里多年的经验,而罗闵他传衣服的速度很慢,这并不是他有穿衣慢的习惯,而是今日下朝回来南博瑜就拉着他在屋子里胡天胡地了一场,他现在身上难受地紧。
“阿闵,好了没?”南博瑜已经出了回恭,回来的时候罗闵还在弄他的腰带。
罗闵面上带着疲惫,南博瑜见状,过去帮他将腰带系好。
“我自己可以。”罗闵说道。
南博瑜反驳道:“我知道你可以,但你太慢了。”
这话罗闵听了就不再说话了,他今日确实有些慢,实在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成亲十五天,南博瑜的欲望非常强烈,一日一次都是寻常,而且作为夫弟,这种事他也不好开口拒绝,如此他才会日日无精打采,而且南博瑜那里不同寻常,每每承欢罗闵都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他的难处自己不说南博瑜一点也不理解,在南博瑜眼中,他和自己的夫弟非常和谐,就是罗闵在床上太爱哭了,有些娘们儿。
收拾好后,两人去见了南流风,南流风见到两人说:“今日宫宴,皇上说不拘身份,到时候老大还有阿闵你就多和你罗亲家交流交流。”
南博瑜和罗闵点头,双儿没有回门一说,两人的三日婚嫁放完后,在朝堂上罗闵就能见到父兄,但是他们身上都有要事,每次见到也只是打打招呼。
“于琪,我们走了,晚上大概回来晚一下。”南流风对于琪说。
于琪点点头道:“路上小心。”
三人上了马车,南流风独自一架,而南博瑜和于琪一起,于琪一上车就闭上眼睛养神,南博瑜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罗闵皱了皱眉,他太乏了,到皇宫前睡了过去。
宫里,落千恒也在为这场宴会准备,但他整个人都非常阴郁。
“母后竟然要将那个私生子带到宴会上去,她还嫌不够丢人吗?”落千恒气愤道。
南博雅捏了捏他的手说:“太后对外说是干儿子。”
落千恒冷笑了一下,太后那么尊贵的身份,没事弄什么干儿子,八成是他觉得南家老二没戏,趁着这次宴会她能够出席来给这个私生子相看未来夫婿。
“皇上别气了,您再气,也改变不了太后的决定。”南博雅整了整落千恒的簪子。
落千恒将视线放在他身上道:“你说得对,她到底是朕的母后。”
而且太后放权不到一年,他的权力还不算稳固,穿好衣服,落千恒喝了口茶,这个时候小德子从一个太监手中接过一个纸筒,和上次那封包着阿亚娜的信的纸筒一模一样,南博雅猜到这大概又是什么秘密消息。
落千恒打开纸筒一看,将布帛递给南博雅,南博雅心中有了大概,布帛里写着刘子瑜祭拜老王爷的地点,这个消息让南博雅的眼神一变,他将布帛捏在手中。
“记住了吗?”落千恒问道,南博雅点点头,落千恒看了眼烛台,于是南博雅将布帛拿到烛台旁焚毁。
落千恒没有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地方,但是他刚才在南博雅的眼中观察到了一丝仇恨的眼神,他记得前世刘子瑜谋反,他安排母后离开的同时也安排了南博雅离开,但是南博雅却不走,所以才会有了之后喝下毒酒的情况。
如今落千恒知道南博雅身怀绝世轻功,即使自己不放他离开,他也能自己逃走,所以前世是他甘心赴死,那他究竟为什么赴死,自己当时对他没比陌生人多几分在意,两人更是连身体上的关系也没有,所以他赴死,绝不是因为自己。
不是因为自己,那就是因为刘子瑜,刘子瑜谋夺天下已经成了定局,这定局让南博雅连生的欲望也不存在了,因此落千恒一直好奇他和刘子瑜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他不急着知道了,只要明白南博雅和刘子瑜是敌非友便可以了。
“皇上在想什么?”南博雅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落千恒伸出手放在他的脸上道:“你这么好奇朕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