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正在汇报的大臣停下来,一个太监上前给小德子说了,小德子才告知落千恒,落千恒的视线放在了南博瑜身上,他对小德子说:“让南大人去看看。”
小德子立马去说,南博瑜听了面色一变,他悄悄退出去,朝堂上继续议事,南博瑜到了偏殿的时候,太监已经请来了太医,罗闵被放在一张榻上,南博瑜着急地走过去抓住罗闵的手,赶忙问太医说:“我家阿闵怎么了?”
太医让他稍安勿躁,经过诊断先是给罗闵用针扎了扎,罗闵慢慢睁开眼睛,但他神态虚弱,这时候太医让太监出去,留下他们夫夫二人,看了眼两人后太医说:“罗大人是太过于操劳,身子有些亏损。”
南博瑜一听,心想:这是没吃饱?
“我就说你吃的太少了。”南博瑜搂住罗闵道,罗闵一脸尴尬。
这时候太医问了一些私密的问题,比如行房的时间次数等等,南博瑜一脸不明所以,这太医问这种问题做什么?
“南大人,罗大人身体如此并不单是饮食上的问题,主要还在于你。”太医说道。
南博瑜一头雾水,可罗闵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他低着头觉得非常羞耻,他竟然因为这种事昏倒了。
太医将真相告诉南博瑜,南博瑜的脸空白了一瞬,然后想到罗闵每次隐忍的眼神,突然开窍了,原来罗闵一直在迁就他,难怪他很少叫。
“是我的错,我以后会注意的。”南博瑜自责道。
太医开了些药提了许多建议,南博瑜一一应下,等太医离开后,南博瑜拥住罗闵再次道歉:“阿闵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精虫上脑,没有顾及到你。”
罗闵抓着他的衣服眼神暖了下说:“是我没有告诉博瑜,不全是你的错。”
因为晕倒的事,落千恒让太监通知他们可以提早下朝,南博瑜就带着罗闵回了家。
等下朝后,落千恒知道怎么回事后对南博雅说:“你这大哥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
南博雅不置可否,他说:“哥夫的病情……”
“放心,太医只告诉了朕,不会乱说。”这事还是落千恒问了,太医碍于他是皇上才说的,平时病人的病情一般太医都守口如瓶。
南博雅放下心,他大哥脑子不笨,但这只是再行军打仗上,但平时很多小事他根本注意不到,哥夫那样细腻内向的人确实会辛苦一些,吃了饭,落千恒就去补觉了,奏折就扔给南博雅批改,昨夜的恶梦让他后半夜睡的很浅,今天又忙了一早上实在累得慌。
正在批改奏折的南博雅发现有一封奏折是从素州发来的,里面有几个村子在闹事,看到这几个村子,南博雅笑了笑,他可不觉得村民会平白无故闹事,这一定是皇上的手笔,皇上大概是想借刀杀人。
只是南博雅并没有笑很久,南夜进来告诉他,南霜去封齐已经有了消息,在皇上告诉他墓地的消息他就派南霜和几个身手高强的人去将母亲的尸骨带回来。
“公子,那座墓没有尸体。”南夜说完,南博雅的眼神就冷了下来,他没想到刘峰连自己儿子都防着。
接着,南夜还告诉他说那座假冢守卫的士兵很多,而且墓地周围都是被开垦过的良田,周围的村民鲜少见到女人,因为怕被发现,南霜他们探完墓就立马离开了。
这个消息让南博雅的眼神一变,联系到素州被贪污粮食的去向,这只有一种可能,刘子瑜在豢养私兵,那么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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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回家
初八早上,张之平就带着赫兰叔离开了皇宫,朝张家去了,马车上张之平正在闭目养神,赫兰叔坐着无聊,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那晚过后,他感觉自己就过上了被人虐待的生活,每天饭桌上吃饭看张之平颜色,睡觉的时候被窝要是不够暖还得被眼神威胁,总之赫兰叔长这么大从没有受过这种憋屈。
“你想什么呢?表情那么狰狞!”张之平突然睁开了眼睛,赫兰叔吓了一跳。
他立马回答道:“我在想一会儿见了爹娘要怎么问好。”
张之平冷笑一声,将自己冷掉的汤婆子递给赫兰叔,赫兰叔凄惨地接过来,这时候他听见张之平说:“到时候表现好一点,我哥哥们说不定不会太为难你。”
听到这句话赫兰叔就牙疼,他没想到张之平竟然是家里的老幺,还是子侄辈里唯一的双儿,剩下的全是哥哥,最大的哥哥儿子都十岁了,可以想象,做他家的双儿婿得是多难,难怪张之平看着到了适婚年龄,在皇上乱点鸳鸯篇前没有人家想和他们家结亲。
“我们是夫夫,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可得帮我。”赫兰叔用一种深情又可怜的表情看着张之平,张之平白了他一眼。
“做作!”
赫兰叔收起表情,他早该知道张之平这个没人要的和自己以前遇到的温柔双儿是不一样的,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和他绑到了一起。
到了张家,其他叔侄都回来了,听说今天张之平归家,不少人出来迎接,尤其是张之平的父亲张有德和母亲戚晴,还有他的三个哥哥,分别是老大张之怀,老二张之阔和老三张之峦。
张之平从马车上下来,赫兰叔这才跟着他下来,张家人早就听说了宫里皇上指婚的事,所有人见到赫兰叔第一眼先是惊艳,再是感叹,然后回到现实给出一个判断:不安分!
不过人对美的事物都会多那么一丝宽容,尤其是看到赫兰叔对着张之平有种小心翼翼,他们猜想这两人中拿事的果然是自家的双儿。
“父亲、母亲,伯伯、伯母,哥哥们好。”张之平一一问候道,赫兰叔跟着,他们今天回来当然不是空手而归,赫兰叔和张之平都准备了许多,尤其是赫兰叔,他信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所以他给每人都备了一份大礼。
“都快进去,天冷别干站着了。”张家主母戚晴说道。
一大波儿人进了张府,便开始问起了张之平和赫兰叔的事,这时候张之平三个哥哥将赫兰叔叫了出去,赫兰叔看了眼张之平,张之平说:“哥哥们叫你你就去。”
赫兰叔这一举动还真让张家人有种错觉,好像赫兰叔是夫弟,而像大爷一样的张之平才是丈夫。
赫兰叔出去后就被三人盘问起来,张之怀是老大,看着稳重问的最少,老二张之阔是从商的,他的问题最是刁钻,至于张之峦他是个书呆子,说的都是什么夫夫和睦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
“三位哥哥,我真会对之平好的,而且也不敢不好。”说完赫兰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三个人想到两人的互动,猜想赫兰叔没少受张之平压迫。
张之怀说:“四弟有时候任性了一些,他都是为你好。”
赫兰叔笑着点头心里却在说:为我好,没死算我命大!
接着张之阔道:“家里总得有个人让步,我在家就是听你嫂子的,而且你还是个美男子,之平把你看的紧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二哥说的是,不过美男子不敢当,皮相都是父母给的。”赫兰叔谦虚道,他这副皮相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以前因着一张脸混山混水,谁知如今勾引不了皇上,还成天被张之平用一种嫌弃的眼神刺激,真是长得再好,也无用武之地,在张之平眼里,自己还没山上那些草药好看。
“三弟年纪不小了,祝你们早生贵子。”三哥张之峦一说话就冷场了,明明是祝福的话好像在说年纪大了不好生娃,这是催生吧!
“好的好的。”赫兰叔尴尬地笑着,他们俩有娃的情景他根本不敢想象,何况就圆了一次房张之平就立马灌了避子汤,赫兰家自己这一脉说不定没希望继承了。
四人说完就回了厅堂,几人看起来和和气气,张之平瞧了眼赫兰叔心道:这家伙果然能装,连哥哥们都骗过了!
说了会儿话,张家人就安排了家宴,赫兰叔在桌子上自己吃着饭还给张之平夹菜,张之平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们两人在宫里吃饭的时候,赫兰叔可从没有这么干过,甚至有时候宫人送了菜,他都不叫自己,吃完了剩下的才让他吃,后来被威胁让他做太监后倒是自觉了点,但从没夹菜给他,张之平感叹这孔雀真是够虚伪的。
因为赫兰叔的举动,张家人对他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双儿婿的好感增加不少。
“你们这是姻缘天定。”一个嫂子说。
赫兰叔和张之平对视一眼,可不就是姻缘天定,他们是天子赐的婚,不过是喝醉的天子。
吃了饭,赫兰叔给小孩子们发红包,张之平的父亲过来说:“我和你母亲为你的婚事发愁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一转眼你就成亲了,不过赫兰家的人都不错,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太任性。”
张之平点点头,自己让父母确实操了许多心,他说道:“爹,我会的。”
到了睡觉的时候,张之平和赫兰叔睡在他以前在府里的房间,已经叫人早早都收拾好了,赫兰叔洗漱后就躺进被窝,张之平这会儿正在洗澡,赫兰叔观察了一下他的房间,他想不通的是张之平平日是有多喜欢医术,连房间里都有个袖珍的药柜,屋子里的书也都是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