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爹,这个怎么没以前的好看?”南博瑜直接问道。
于琪说:“我以前尽挑家世好,相貌好的,你一个都看不上,我就寻思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一型的,才换了这个,这是户部尚书罗谦家的双儿,罗大人家底殷实,家里双儿女儿都是持家能手……”
南博瑜挖了挖耳朵,每次他二爹都要把人夸上天,于是他问道:“这个双儿有功名吗?”
双儿是可以科举的,只是非常少,于琪早就料到南博瑜会这么问。
“当然,这为罗闵公子过了会试,如今也是翰林院一位小官。”于琪说着发现小儿子南博云醒了,于是立马将他抱给奶娘,回来的时候,他见南博瑜将画像放在桌子上。
“二爹,就他吧!”南博瑜心想这人在朝中有官,就不用每日都缠着自己。
于琪一听,笑着说:“好好好,二爹一定会给你好好操办。”
南博瑜点点头,于琪赶紧去给南流风通知这个消息,南流风一听非常高兴,他想着皇上这不正好在他们家吗?他就让博雅去和皇上说说,看能不能赐婚,这样更是喜上加喜。
所以当落千恒从南博雅嘴里知道这事的时候,很是震惊了一番,他问道:“你大哥竟然还没有成婚?”
“大哥他常年在边关,不愿意耽误别人。”南博雅说。
这个落千恒实在没想到,他记得前世他不喜欢帝夫,自然不会关注他们家的事,只是他隐约记得南家大儿子似乎在而立之年就去世了,那时候许久不见的南博雅来找他要求出宫去吊唁他大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而亡。
“明日回去朕就拟圣旨。”落千恒道,南博雅道了谢。
到了夜里,落千恒从被子里爬出来,他身上都是汗水,腰上有着明显的指痕,后背还有几枚吻痕,他将头发撩到耳后,整个人看上其有些魅惑,接着南博雅也光着从被子里出来。
落千恒抱怨道:“你的床太硬了,弄的朕骨头都快痛死了。”
南博雅道:“是臣的不是。”
他和师父云游,早就睡惯了硬板床,揽着落千恒从床上下来,南博雅给他随手披了件衣服,落千恒一看说:“这件里衣好像是你的。”
因为太长了,都到自己腿跟了,他的衣服可没有这么长。
“那臣给皇上换一件。”南博雅说着看了眼穿着自己衣服的落千恒动了动喉咙,落千恒抓着衣服说“不用了”。
南家没有宫里的大浴池,落千恒还是第一次用浴桶洗澡,南博雅待在另一个桶里,这让落千恒觉得非常新奇,他洗着澡说了自己要那件屏风的事。
等两人再度躺在换好的床上,落千恒翻了翻身说:“现在倒是软了一点。”
“皇上快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南博雅提醒道,南家不比在皇宫,上朝的路可要远多了,皇上虽然不用点卯,但卯时三刻必须得到,这意味者落千恒要比平时早起许多。
“朕知道了。”落千恒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睡了,南博雅却还在想着今日见刘子瑜的事,如果刘子瑜不是真心喜欢落千恒,那很有可能是在利用皇上,他们父子狼子野心,南博雅不信刘子瑜对帝位没兴趣。
他翻了个身,看着落千恒,心想:若是皇上移情别恋,那刘子瑜的诡计又是否会落空?如今他是帝夫,皇帝的心本该就属于自己。
南博雅吻了吻睡熟的落千恒,低声道:“皇上,您该收心了。”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内容有点多
第15章 托梦
“她在看你。”落千恒对南博雅说,两人吃了晚饭,正在花园里散步,刚刚遇上同样来散步的阿亚娜,只是落千恒没有兴趣与她同行,阿亚娜便走到了别处。
南博雅朝阿亚娜的方向看了一眼,阿亚娜立马转移了视线,他收回视线说:“公主也许是在看皇上。”
落千恒冷笑,这几天,每每他和南博雅散步总能撞上阿亚娜,偌大的皇宫哪有这么巧的事,他抓住南博雅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然后看着南博雅道:“帝夫的心可真大。”
南博雅揽着他的腰道:“臣的心小的很,只能装的了圣上一人。”
落千恒没回话,因为是初冬,花园里还盛开的只有一些菊花,今年京城的第一场雪还没有来,落千恒为这事也挺头疼的,瑞雪兆丰年,如今不下雪,各种时疫可能出现,天灾人祸,作为皇帝不得不防。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一旁的南博雅见他皱起了眉头便问道:“皇上在为什么苦恼?”
“没什么,回宫吧!”落千恒说道。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花园,阿亚娜看着南博雅的背影发呆,之前皇帝认她做妹妹的时候,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皇夫,心里只有做了天朝公主的激动,但是在宫里住的这段时间,见了几次南博雅,阿亚娜的视线在南博雅的身上开始停留。
在她来中原之前,阿亚娜就听说中原有些读书的男子非常儒雅知礼,待人温和,和睚眦国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在她看来,南博雅就是这样一个人,只可惜他是皇帝的丈夫,自己的哥夫。
本来还期待着来年能嫁一位中原才子的她,如今只希望时间慢一点。
夜晚,落千恒做梦梦见了先祖的几位皇帝,他们一个个指着自己骂他无能,百姓正在受难,他却视而不见,最后几位先祖气的直接扑了上来,落千恒一下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皇上怎么了?”他的动静太大,将南博雅也吵醒了。
外面小德子点上蜡烛,南博雅看见落千恒满头大汗,一脸的惊恐,他将人揽到自己怀里说:“恶梦都不是真的。”
他温柔的声音让落千恒平复了一些,落千恒闭上眼睛靠在他肩膀上握住他的手说:“朕梦见祖先责备朕不爱惜百姓。”
南博雅拍了拍他的背,什么话也没说,落千恒才拿回权力不久,以后虽然说不准,但现在他至少没犯什么大错。
落千恒脑海里还是那个梦的场景,先祖们站在雪中,地上都是百姓的尸骨,落千恒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他忽然睁开眼睛从床上下去。
“皇上?”南博雅不解。
落千恒随手拿了个衣袍走到书房开始翻折子,翻到素州的折子时他立马打开,折子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而且他已经批改过了,可是他记得就是在这一年,素州发生了雪灾,很多百姓都冻死了,更别说牲畜等,但这个素州知府是个贪官,将这件事压了一个月,难民闹上京城他才知道这件事。
但那个时候冻死的冻死,逃亡的逃亡,那个贪官一早收拾东西不知所踪,因为这件事落千恒在百姓中的口碑差了许多。
“来人,去通知百官,今日提前上朝。”落千恒说完小德子开始给他更衣,南博雅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他换好衣服跟在落千恒身后。
落千恒看了他一眼道:“莫非帝夫今日想同朕一起上朝?”
南博雅停了下来,看着落千恒离开,只是过了不久,落千恒派人将今日朝堂上的事一一告诉他,他明白南博雅心系天下,可是做了帝夫就是后宫之人,明面上是不能干政的。
落千恒称半夜先祖托梦说素州百姓正在遭受苦难,便派人亲自去素州去查,顺便询问了各大臣,四方有无难民往京城聚集。
大臣们半夜被叫了过来,一个个都懵逼的很,他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因为皇帝的一个梦,只有钦天监的人说了西北方那边的天气疑似生变。
落千恒立马下了几道圣旨,全是为了防止天灾而做的准备,许多臣子都不太赞同,但这次落千恒执意如此,也没人能劝得了。
刘子瑜站在下面总觉得有什么蹊跷,一下朝他立马也派人去素州打听。
落千恒回到宫里,按了按鬓角,他没睡好觉,早上又着了凉,这会儿脑袋也疼,小腹也疼。
“去把张之平给朕叫来。”落千恒对小德子说。
南博雅见他脸色发白,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摸了下额头,落千恒道:“没发烧,肚子疼。”
南博雅想到可能是他今早受了凉,于是环住他的腰,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按摩,南博雅的手掌大而温暖,落千恒感觉好受了些。
这时候,张之平带着药箱走了进来,他行完礼后开始给落千恒把脉,又询问了几番便开了副方子,又叮嘱了一些事。
落千恒看着张之平突然说道:“听说以前的赫兰太医和你关系不错?”
张之平一顿,他和赫兰老先生的关系算不得好,不过赫兰老太医离开宫确实和他有些原因。
“老太医是位值得尊敬的人。”张之平道。
落千恒便说:“他的第三子也进了宫,宫里不养闲人,让他跟着你好好钻研医术。”
张之平应下,心里却不怎么愿意,赫兰叔这个人不是省油的灯,他对自己也颇多敌意,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落千恒看出他的不情愿和疑惑,于是说:“总之,你好好盯紧他。”
张之平似乎明白了,他出了宫殿,南博雅便问道:“皇上怎么想起了赫兰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