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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 (放鸽子)


  1.资善堂都监:大中祥符九年置。负责管理资善堂事务,照看就读的皇子。由高级内侍(中贵人)充当。
  《宋史·周怀政传》:九年,建资善堂,以怀政为都监。
  2.不要觉得吓唬人没有用。实际上很多名臣都因脑补过度,而被类似的招数唬住,甚至差点自杀。
  举例:
  丁谓担心寇准、李迪东山再起,很想将二人置之死地。但大宋帝国并无诛杀大臣的习惯,二人所犯之罪,也没有条文可以处死。于是,丁谓就想出了让二人“被自杀”的权谋。
  他得到贬谪寇准与李迪的诏书,又经由雷允恭设法派出中使,带着诏令去见这二人。
  中使领会了丁谓的意思后,就用一个锦囊藏着宝剑举在马前,模样仿佛是把“尚方剑”,做出将要“有所诛戮”的样子。
  使者来到道州后,寇准正在与客人宴饮,客人大多是道州的州吏,起来迎接中使,中使回避不见;州吏又问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中使也不答话——他就等着吓唬够了,让寇准进屋自尽呢。但寇准神色自若,让人对中使说话:“如果朝廷有‘赐死’的意思,请出示诏书、敕令。”哪里有“赐死”!中使不得已,拿出敕令,不过是贬官继续南下雷州而已。
  寇准当即将道州司马的官服脱下来,换了一个短到膝盖的小吏服装,在庭下“拜敕”。而后,升阶,接着宴饮,谈笑如常,直到黄昏才结束。
  而李迪则不同。
  李迪此时被贬在郓州,接下去要贬往衡州。
  他刚刚听到有中使举着锦囊“尚方剑”来郓州,就认为完了。他性情刚强,不想吃那一剑受辱,于是决计自裁。但是还没有实施,被他的儿子救了过来。
  中使到了李迪府上,不走。有人来看望李迪,中使装模作样地让来人留下姓名、报上籍贯,意思是你们这一伙人跟李迪是同党,小心秋后算账。但是李迪才高品正,很多人不顾可能的危险,还是来看形同软禁的旧日相公。有人带来一些盒菜、美食之类,中使留在厅堂,一直到放臭了,也不给李迪吃。
  李迪的一个门客叫邓余,看出门道,大怒道:
  “竖子欲杀我公以媚丁谓耶?邓余不畏死,汝杀吾公,我必杀汝!”这小子是要杀我家相公,以此来谄媚丁谓那厮吗?我邓余不怕死,如果你杀我家相公,我必杀你!
  于是邓余跟从李迪一直到衡州,一路上不离左右,李迪这才得以活命。


第一百三十八章
  要不是陆辞及时申明这一要求,莫说是三问,哪怕是三百问,对平日枯燥如古潭死水、难得遇到一桩值得他八卦的趣事的赵祯而言,都是问得出的。
  听到这话后,他就不得不开口前谨慎些许,好好琢磨了。
  要怎么问,才能在短短三句里,将最关心的方面,最完整的事态都有效率地问出来呢?
  赵祯苦思冥想时,陆辞莞尔一笑,不去干扰他的思路,只专心在空白的书页上写写划划。
  以标注今日拉下的进度,好晚上备课时,对明后日的略作调整。
  等他写得差不多时,赵祯也准备完毕,开口了:“周怀政何故要对左谕德你下手?”
  平日他虽打心底地对那满脸堆笑、品行却不正派的周都监喜爱不起来,但也看在爹爹颇为倚重对方的份上,亲昵地称一句‘周家哥哥’。
  现听闻周怀政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对陆辞下手后,他就连虚与委蛇都不愿,而直呼其名了。
  陆辞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信任赵祯,不以其年幼、太子身份相欺,坦坦荡荡道:“缘由倒不复杂,不外乎是我猜出他欲联合寇相做一事,因觉不妥,便劝了寇相不与其一道,难免受他记恨了。”
  赵祯愣了愣,不由沉默。
  他向来脾气温和,心思细腻,极能体谅别人苦衷。
  尤其在这东宫之中,内侍偶有疏忽之处,他但凡留意到后,不仅不会指出,还因担心旁人发现,会致其受罚,帮着遮掩一二。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介意被人糊弄。
  若事关紧要,对方含糊其辞,他纵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会默默地不痛快的。
  一直以来的习惯忍让,忽得了陆辞在大事上的这份坦诚相告,就更觉难能可贵。
  ——此时愿将这等隐秘道出,显然是出于陆辞对他的极大信任。
  他固然好奇那‘一事’究竟为何,令周怀政如此看重,非要报复破坏了此事的陆辞不可。但更不愿叫陆辞为难,便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临时改了原想好的第二问:“那左谕德起初是如何一眼就识破了那人身份的?”
  陆辞笑了笑:“我知自己所作所为,定会成为他的眼中钉,如何不会对许会受他驱使的内侍防备?”
  不过,他当初既做得出来,就不可能会憷了对方的记恨。
  此时连皇帝都碍于祖训,不得随心所欲地戕害与自己对着干的文臣,顶多是贬谪而已。更何况是区区一内臣了。
  赵祯若有所思。
  许久过后,他才郑重地发出第三问来:“周怀政如此煞费苦心,所图究竟为何?总不会只是将你戏弄一番,骗你回去罢?”
  戏弄?
  陆辞失笑。
  当然,一旦事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时,就能模糊为‘戏弄’二字。
  周怀政要‘唬’他一跳的目的,当然不是叫他受一小辱,白来一回的那么简单。
  他为太子左谕德,因东宫此时并无讲读官之故,他需日日进宫,为其讲经。
  若是无缘无故地缺席,叫太子殿下白等一下午,后果会是如何?
  用心筹谋此事的周怀政,更会趁官家不解之时,在旁边颠倒黑白,信口雌黄,置他于不利之地。
  哪怕陆辞在事后知晓真相,对人道出是来时受人蒙骗、才不得不离去的事实,也会因拿不出任何凭据,而无法取信于人。
  这便是针对文士大多有的自尊傲气,以及好过度解读的这一点,所下的一条杀人不见血的毒计了。
  赵祯做梦也想不到,那些个笑脸迎人的内臣,竟还能使出这等阴险杀招。
  他在听得震惊之余,便是充满了对陆辞的担忧。
  “陆左谕德,你近来务必要小心谨慎,”赵祯不由自主地握住陆辞的手,想宽慰几句,却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来。等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干巴巴地凑出这么几句承诺:“我定会尽快告诉爹爹,叫他严惩周怀政的,好还你安宁的。”
  陆辞心里一暖,温声劝阻道:“臣却需恳请太子殿下,对此事还请装作不知,也莫对陛下提起。”
  不论官家会查到哪一步,陆辞其实也不愿将此事闹得太大,以免周怀政有狗急跳墙的可能,要牵连上险些与其同谋的寇准。
  此事败露后,虽不知周怀政能狡辩到哪一步,但起码最近一段时间里,他都将焦头烂额,无暇在来报复他了。
  而且寇相也将因看清他的本质,定不愿与其为伍,才是绝了周怀政的后路。
  赵祯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想问为什么,又因明白了一点,紧紧地闭上了嘴。
  他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四周的平静之下,其实杀机四伏。
  ……而他名为东宫主人,整日在这资善堂中念书,却连庇护身边人的能力都没有。
  陆辞看赵祯忽然蔫下来的模样,哪怕不刻意去猜,都能轻易知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由笑了笑。
  这要不是身份无比尊贵的未来国储,而是狄青的话,他都要忍不住伸手去揉对方脑袋,作为宽抚了。
  “太子殿下岁不过八,已这般明鉴是非,着实不应再过自苛。”陆辞笑眯眯道:“周怀政乃资善堂都监,太子殿下与其朝夕相处,才是最需小心的。而你却未曾想过自身安危,只顾叮嘱臣行事小心,如此仁善,世上人大多都需自惭形秽了。”
  虽是为了安慰赵祯,但陆辞说这话时,的确出自一番真心实意。
  难怪赵祯会是宋仁宗。这一‘仁’字,份量不轻,他却是真当得起的。
  赵祯神色稍霁,抿了抿唇,勉强摆脱了闷闷不乐的模样,说道:“往后我行出资善堂去,在殿门附近接你。”
  不等陆辞再说,他已想到什么,改口道:“殿门附近太引人注目了一些,那我便在半路上等你吧。”
  他以要散步的借口走动、其实去接人的话,应不至于惹人注目。
  陆辞感动又好笑:“殿下实在不必——”
  赵祯却挥了挥肉呼呼的手,包子脸上满是认真严肃,破天荒地打断了他的话:“就这么定了。”
  做出这决定后,他一直郁郁的心里瞬间就好过许多,顿时更坚定了此法无错。
  碍于规矩,他无法增派人马去保护左谕德,若通过爹爹来强行为之,说不定还弄巧成拙,多生是非。
  但他着实放心不下,那干脆派自己过去,难道还不成么?
  陆辞:“……”
  亏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偶经个小风小浪,竟还被一小屁孩子强行保护了。
  在回家路上时,陆辞都隐约后悔,也许不该叫赵祯过早知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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