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弗还记得他有次抓着铃兰的胸胡言乱语,说他小时候也那样。如今那小小的乳晕果然也有变大的趋势,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变得胖了,还是使用过度。
捞起石头砸了埋在李慈胸前的人一下,“你不是个和尚嚒?怎么,原来是个荤和尚?”
同空抬起头,唇边水色荡漾,哪里还有半分禁欲庄严的样子。
擦了擦嘴,把李慈的衣襟揽住,匆匆辩解,“不吸他会难受。”
已经是在刹利时便落下的病根了。说起来源头还在乌弗身上。
于是乌弗无奈地摇摇头,“那也别在外面啊,用你们南国话讲,光天化日的,不害臊吗?”
李慈圆润的脸蛋泛起红晕。
“他喜欢这样。”
同空补充过后,李慈的脸更红了,羞得像只鹌鹑似的,扎进同空的僧袍里。
乌弗了然地舔了舔齿尖。
第49章
李慈的身体恢复之后欲求极盛,从前险些要了他半条命的双龙,现在已经适应得如鱼得水。哪天少了谁,还要发脾气。同空忍得他,乌弗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人在自己怀里,还偏要唤别的名字。
“老子满足不了你吗?”自称还是跟着南国人学会的国骂。
李慈在他怀里拱了拱,扬着脖子上下起伏了一会便趴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肯动。一脸的“索然无味”。
“同空今天得养伤呐,你放过他,好不好啊?”李慈趴在他的胸膛上,像是听懂了“养伤”的含义,露出心疼的表情。封禁暮钟山时,同空与禁军起了冲突,加之在鄂洛国受的旧伤,身体便一直没能复原。
乌弗见他听话,点了点他的鼻尖。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李慈。他要把他这样永远地藏起来,一尘不染地藏起来。
结果李慈乖了没有一瞬,便忽然收紧了身体,蓦地跳起来,朝同空的屋子爬去。留乌弗一个人“望柱兴叹”。
推开同空的房门,见到李慈小羊羔似的趴在和尚腿间。
嘴里鼓鼓地含着一条,把屁股高高地翘着,向他挑衅似的摇了摇。
“我还治不了你了嚒?”
乌弗骂骂咧咧地抬腿靠近,却被一脸苍白的同空拦住。
观同空之颜色,猜到李慈大概嘴里还在使坏,不让他好过。然而修行者隐忍克己成了习惯,一时也不肯败下阵来,由着李慈卖力吞吐,面上只起了一层薄汗。
“阿慈,我问你,你今日是不是一定要闹脾气?”
李慈一双手摸在同空腿根处又捏又按。同空额上鼓起了青筋,晶莹的汗滴顺着下颌角慢慢滑下来。
“你陪我…”嘟嘟囔囔地吐出模糊的三个字,起身拉着同空的手指向身后抚去。
乌弗饶有兴味地挑着眉围观二人斗法。只见同空敛了眼眉,手指被正正坐住,夹在李慈双腿之间。方才被人弄过,残余汁液都蹭上了同空的五指。
李慈的痴症有时体现在执拗上,同空越是不肯碰他,他便越是不肯罢休。
“师兄嫌我脏吗?”问话甫一出口,同空与乌弗俱是一惊。
“胡说什么呢!”乌弗上前提住李慈后脑的发丝,不曾想恰好迎上同空喷出的一口血。
“同空师兄!”
李慈被彻底抓开,临走时望着同空乌青的嘴唇。
“我没事,带他走。”同空做着口型。
乌弗收了信,一个爆栗敲在李慈脑门上,训斥道:“叫你今天不许惹他,总不听话!”
李慈捂了捂脑门,撇撇嘴。
“干什么板着脸?做怪相给谁看?”
“屁股痒。”
乌弗嗤笑一声,把人按在门板上,十指贴住门边,直接顶了进去。进一寸,门板便撞响一声。李慈撑不住什么,膝盖无力,全身的重心都在臀上,叫人摇得像只小壶,叮当地乱响。撞击声同李慈的呻吟杂在一起,毫无阻隔地传进屋内,响彻在同空耳边。
“还痒不痒?”先前乌弗被李慈摆了一道,抓住了机会,自然要报那一箭之仇。热气扑在耳侧,哄得李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酥又胀,像是总没个尽头。
“痒…”李慈一叫人压着,就变成了软绵绵娇滴滴的样子,半分也瞧不出他平时爱折磨人的性情,甜丝丝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轻盈地扎进乌弗的耳朵里,叫他不自觉地一颤。
“还痒?”整个人都恨不能压进他的身体里。
“屁股不痒了…唔、唔…这里痒…”
“哪里?”
李慈摸了摸自己的乳尖,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给出答案:“奶子、奶子痒。”
乌弗下腹一阵抽搐,浑身的热流在一瞬间都向同一个方向涌去,赤红着眼捻起李慈一侧的乳尖,狠狠地点在粗糙的木板上,逞强分辩道:“现在还痒吗?”
李慈被捏得失了神,手臂与额头向门板上狠撞,不堪一击的门框就此崩溃,两人一起倚着木板堪堪倒向地面。
同空睁开眼,看见李慈趴在地上微微抽搐着,合不拢腿。
乌弗抓他起来,沾了污渍的赤裸的脚尖便踩在乌弗的皮靴上,嘴里高一声低一声地求饶,像是刚刚在地上被压得疼了。
是挺脏的。同空想。
李慈还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越来越贴近一个脏兮兮的小贱货。手指和脚趾一起卷着,贴着乌弗的胸膛陷入沉眠。
第50章
乌弗走的时候李慈还在睡,鼻尖被人捏住了,隐约听得一道濡湿的水声。乌弗亲了亲他的脸,顾自笑了一会,同他道别:“乖宝宝,过几天再来看你。”
尤里兹最近起了疑心,频繁造访暮钟山已然不便。也许应该吸取昭云的建议让他再疯一阵子,送回刹利便万事大吉。但每当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又有些良心难安。尤里兹是他的幼弟,他做不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
路过同空门前时正遇见他在修门板,思及昨日,莫名地产生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和尚,昨夜睡得可还好?门窗洞开,应该很凉快吧?”
娇软的低吟,就这样畅通无阻地听了一夜,又是什么滋味?
同空沉着脸没有说话。
心满意足的乌弗顺了顺自己耳后的辫子,昂首阔步地走下了山。
山下却是一团遭心事。
“什么?尤里兹醉倒在湖里了?”
“世子殿下请安心,人已经及时捞起来了。”
“安心?怎么安心?他现在在何处?”
“就在帐中…”没等侍从把话说完,乌弗一把掀开帐帘,就要找尤里兹对峙。
然而尤里兹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处于昏睡之中,反而双眼晶亮地坐在床铺上,像是专门为了等他。
“你昨晚去哪了?”尤里兹先声夺人。
“巡夜。”乌弗说起谎来面不改色,按了一下腰间的刀,从容不迫地挑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就是在哥哥巡夜的范围内落水的…”尤里兹眨了眨眼,偏头看向乌弗,“你怎么现在才来?”
“你倒怪起我来了?”乌弗故作姿态地拍了下扶手,“成日滥饮,不务正业,连酒后失足差点被淹死这种混事也做得出来?别说汗父,就是叫你的旧部下们听了,也觉得心寒!”
被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通,尤里兹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塌着肩膀垂着头,露出一副戚戚焉的颓丧之色,“我去见过昭云…连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已经疯了,记不起也难怪。”乌弗搓了搓手指,对尤里兹的忽然示弱感觉到一些不自在。
“册子也湿了…这世上,我连他最后的一点痕迹也留不住…”
也许是因为尤里兹的语调太过悲切,当自己耳后的辫子被挑起时,乌弗并没有强硬地把人推开。然而偏偏就是这股辫子露了馅。
“哥哥却能留住,的确比我厉害。”
“什么?”乌弗心头一跳。
“这绑辫子的手法,和他几乎一模一样,都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学的?”
“别在我面前发疯!”乌弗打开他的手,“我可不知道要喝多少瓶解药才能治好你现在的疯病!”
尤里兹丢开手,双目失神,短促地笑了一声。
“就算再疯上半生又如何呢?”
“荒唐!今天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回刹利!让汗父来告诉你会如何!”终于找到了借口赶人,乌弗却有些心虚地又看了尤里兹一眼。
尤里兹沉吟半晌,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
“世子哥哥,该回去的,恐怕是你吧。”
“汗父也想知道,昨夜信函抵达的时候,哥哥究竟是在哪里?”
“是在暮钟山西南面的小竹屋里吗?”
乌弗暗道不好。
“王世子私藏重犯,瞒天过海,汗父若是知道了,应该不会太高兴的。”
“你别动他,他再也受不了别的刺激了。除非你真的想逼死他!”
“不劳哥哥费心,返程的车驾已经等候多时了。”尤里兹扯了扯嘴角,“哥哥虽然骗了我,但这次,我一点也不生你的气。”
尤里兹从枕下摸出一张轻薄光滑的皮制品,抖了抖,轻轻盖在脸上。帐中两个乌弗赫然对立。
第51章
第一次踏入暮钟山,雾气拢在山中,白茫茫的一片。草芽绒绒的,从衰草里探出头,露出新绿的绵软。尤里兹想起李慈的头发,细密柔软的一把,捏在手里,是他最为乖顺服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