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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 完结+番外 (岩城太瘦生)


  陈恨站在衣桁前,随手拣了两件衣裳,一转身却看见李砚就站在他身后。
  “皇爷,你别靠这么近,我有点喘不过气。”陈恨将手里衣裳抖落开,挡在二人之间。
  李砚再问了他一遍:“你怎么总是这么怕我?”
  陈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手一抖,手里的衣裳就落在地上了。
  李砚又道:“你总是要朕用皇爷的名头来压你,你才懂得服软。”
  陈恨心道:是啊,你不用皇爷的名头,我怎么会软成这个样子?手软脚软,连头发丝儿都软了。
  “朕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朕?”李砚再问了他第三遍。
  陈恨把心一横,直言道:“臣不是怕皇爷,臣是怕死。”
  李砚皱了皱眉,道:“朕不是许你三不杀了么?要不朕再许你丹书铁券?”
  陈恨一惊,差点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求他饶命。
  丹书铁券这种东西,看上去很义气,但分明就是催命符,谁得了这个,就相当于是在地府插了个队。他没想到李砚竟然这么恨他。
  李砚笑着,故意问道:“你怎么好像更害怕了?”
  陈恨往后退了退。衣桁不稳,哗啦一声,他随着衣桁倒在了地上。
  所幸冬日里衣裳都厚,有衣桁上的衣裳垫着,摔得不疼。
  陈恨坐起来时,李砚也正俯下身来看他。
  靠得太近了。陈恨索性一闭眼,又躺了回去。
  李砚当然知道他怕自己什么,自己重生的时候,正是陈恨要造反的前一天。用旧帕子试探他,是察觉出他的异常,想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了造反的事情。
  陈恨怕他因为造反的事情治他的罪,所以在除夕那日把自己给弄病了,想故意避着不见。
  在他面前怕得跟什么似的,也全是因为这个。
  正如李砚方才所说,不用皇爷的名头来压他,他不会懂得服软。这是李砚重生一遭,悟出来的第一个道理。
  不过,把人吓成这样,实在也不是他的本意。
  李砚笑着扶他起来:“朕知道你怕什么,你不用怕。”
  陈恨且惊且喜,看来他二人之间那点旧情还有用。他随李砚扶着,坐了起来。
  只不过喜色还未来得及飞上眉梢,便听闻李砚又道:“你就在宫里好好待着,好好伺候着,伺候得妥帖了,朕就恕你死罪。”
  没有细想,他连忙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臣一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李砚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把着他的手臂,把人给扶起来了。
  “你明白么?”
  “明白。”陈恨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臣从九岁给皇爷当伴读,皇爷的喜好全都记在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李砚点头,含笑的眸子在他周身扫过一圈,随后上前半步,稍张开了双臂,“把系带系好了。”
  “诶。”陈恨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伸手捻起他腰间的带子。
  他就说,他平日里刷的那些好感度怎么会没有用?
  李砚果然还是念着他们从前同生共死的交情的,兄弟嘛,哪有这么容易就成了死敌的?
  陈恨美滋滋地想着,所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要自己再表现得诚恳一点,李砚肯定也就放过他了。
  此时,李砚看着嘴角噙笑,无形的尾巴都要翘上了天的陈恨,心道方才那番话太纵他了,再不压着些,只怕又要飞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便佯正色道:“这件事情,不是这么快就能被你混过去的,你平日里注意些,千万别惹朕生气。”
  也就是随时都会翻旧账,李砚什么时候不高兴了,一挥袖就能把他拉下去砍死的意思。
  一听这话,陈恨又蔫儿了:“皇爷放心,臣一定好好伺候。”


第8章 话唠(3)
  系统任务还是要做的。
  不过要凑够一百句,他们那些例行公事的话肯定是凑不到的。
  陈恨一开始小心翼翼地跟他说一些闲话,后来见李砚没有什么不喜欢的意思,便稍稍大了胆子。
  只有一点,李砚不是很喜欢答应他的废话。通常是陈恨说了一箩筐的废话,换来他一句轻轻的嗯。
  “皇爷我……”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李砚偏头看他,他就住了口。
  他想,他这一整日都得跟在李砚身边了,否则这一百句根本凑不齐。
  正月初五的下午,李砚要去左丞相府上拜访,陈恨为了任务,也随着去了。
  左丞相苏大人,原是李砚的父皇做皇帝时候的状元郎,因为一封万言书被罢了官,皇帝原本是想杀他的,只因为当时颇有名望的沈御史的另一封万言书,这才作罢。
  从此苏丞相就一直隐居在岭南山野。
  李砚在岭南王,三顾茅庐,请他出山。
  苏大人早年丧妻,只有一位独子,唤作苏衡。他自小随父亲长在岭南山林之中,是修行于天地间、聚合日月元气的君子,衡又为均,所以字元均,苏元均。
  陈恨满以为他有一点魏晋名士的风骨。
  他与李砚去拜访苏氏父子时,正巧遇见苏衡在山崖之上长啸,有如江水横流、惊涛拍岸。也遇见他喝醉了,衣衫不整,在山林中吟着诗信步闲走。
  他还教山上的猎户樵夫念诗,把那一座山都变成传说中仙山的模样,总之是很旷达不羁的模样。
  苏氏父子就住在从前苏丞相的状元府,现在改做了左丞相府。
  见过礼后,李砚与苏丞相走在前边走着,陈恨便与苏衡在后边轻声闲谈。
  陈恨笑着问他:“元均近来可作诗了?”
  “除夕时应制作了一首。”苏衡摇头,“不好,不如在岭南时做的。”
  “所谓……”陈恨原本想说国门不幸诗家兴、赋到沧桑句便工的。后来想想,掌管国门的人就在他前边,便住了口。
  苏衡又道:“我从来不喜欢作格律,佳句天赐,天又没有格律,强拗不来。”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陈恨转头看他,笑道,“元均只消找一间空屋子,摆上笔墨,把自己灌醉了关进去,等醒来时,佳句也就有了。”
  众人在堂内落座,本是小宴,四人就围坐在一张圆木桌边。李砚自然居上首,苏丞相在他右手边作陪,苏衡与陈恨因正说着话,便黏在一处坐下了。
  苏衡一掀袍子,带起一阵风来,便落座了,对陈恨道:“我出了年节,去江南走一遭,得了佳句就寄给你看。”
  “江南?”
  “皇爷与父亲商定了,要一扫从前官场的颓气,要我先去江南探路。江南的风气最糟,若江南的事能办好了,各地也就可以去办了。”
  “走时知会一声,我找吴循之一起,给你送行。”
  苏衡却笑了,他道:“又不是一去不回,有什么可送的?”
  风流名士,从来脾性如此,陈恨也就见怪不怪了。
  再说了一会儿的闲话,也就开宴了。苏府清简,苏家父子又都不是讲究的人,一顿便饭吃得随和。
  陈恨心里记挂着任务,时不时转头,与李砚搭上两句话。
  要回去时,借着去茅房的由头,看了一眼任务面板,他还有二十六句话要讲。
  坐在马车里,陈恨斟酌着跟李砚闲聊:“苏丞相与元均都是栋梁之才。”
  李砚点头:“是,他二人都很好。”
  “不过可苦了元均啦,他来了长安,都做不出诗了。”
  “有舍有得罢了,他情愿为百姓受苦。”
  “今日去了左相府,那皇爷明日是不是去徐右相府上?”
  “不去,今年不去徐右相府上。”
  朝上世家大族不少,徐右相又是世家大族的领头儿,看来李砚是要冷一冷几个世家了。
  说起来,陈恨这个忠义侯当了快一年了,可他前半年混混沌沌地过,后半年就想着要怎么造反,连朝中势力消长都不曾注意,实在是失职了。
  不过这种事情,现在也轮不到他管了。
  李砚不是从前那个皇八子了,更何况他还重生了。陈恨觉得,自己还是先想想怎么完成任务吧。
  陈恨继续跟他说闲话,说到后来无话可说,信口胡扯。
  “皇爷,我想起来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就是我从前养了一只乌龟,绿色的,我爹生日的时候,我就把它送给了我爹。我爹喝醉了,特别感念我的孝心,非要抱着养乌龟的缸子睡觉。结果到了晚上,那只乌龟爬到我爹头上,我爹就把我叫醒,揍了我一顿。”
  他说的这个爹,是他穿越之前的那个爹。
  陈恨自顾自地笑了一阵,然后转头去看李砚,见他没有要笑的意思,便敛了神色,道,“皇爷,不好笑吗?”
  “你说的真的是你爹吗?”
  “呃……”陈恨垂首,他没办法跟李砚解释他有两个爹,只好昧着良心回道,“不是。”爹我对不起你。
  从苏府出来,马车一直行到养居殿外。高公公在殿外看见马车,便吩咐小太监去小厨房,将炉上温着的米粥端来。
  在进去之前,陈恨躲着人,跑到宫墙那边,再打开任务面板看了一眼,还有六句话。
  李砚晚间要吃宵夜,是因为他会看书看到很晚。至于陈恨,他只是喜欢吃得饱饱的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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