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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 完结+番外 (岩城太瘦生)


  李砚收回手,垂眸的一个动作,却被陈恨错认为是应了。陈恨便轻声道:“这儿也快完了,让循之找间屋子,皇爷歇一歇。”
  他想着,李砚睡一会儿,必定要宽衣穿衣。他在一边伺候着,又能做任务。
  席散,镇远府早也就备下了房间接驾。陈恨趁着帮他脱衣服这一遭,又摸了他两把。
  陈恨往香炉里添了些许香料,又帮李砚将被子掖好。镇远府的酒是真的厉害,李砚大约也是真的有些醉了,面上泛红,眼睛也眯了起来。
  “镇远府的酒烈,吴老将军酒量好,就喜欢给人敬酒。臣跟循之说说,晚上的宴少摆些酒。其实吴老将军豪放旷达,他若敬酒,皇爷就算不全喝,他也不会在意。”
  李砚点头:“朕知道了。”
  “那皇爷睡一会儿,臣就在循之院子里,离得不远。”陈恨见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像极了重生之前那个可爱得要命的少年,一时心神荡漾,想伸手捏一捏他的脸。
  陈恨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伸出了手,便在心里念了一句佛,佯装大方地捏了他一把。他告诉自己这是做任务,他心无杂念。
  正要收手时,李砚却捉住了他的手。
  醉眼朦胧。
  好像那种往嘴里含一口酒,再举起一个火把就可以喷火的把戏。陈恨无端觉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这种把戏。
  人家的目光都是带火花的,李砚的目光嘛,则是在赤壁烧起来的千里火船。
  野火烧不尽,春天还会远吗?
  “皇爷?”
  “像从前一样,讲一个故事吧。”李砚扣紧他的手,将他的手拉进被子里去。
  “那臣讲一个……”那野火一烧,把他整个人都给烧成灰了,更何况是他的故事。陈恨使劲想了想,“讲一个臣小时候的故事。臣小的时候在书院念书,先生教我们粘句子,他出的是‘百般计’。”
  李砚问:“那你粘了什么?”
  “正好那日我娘给我做了千层糕,所以我粘了‘千层高’。”
  李砚轻笑,顿了顿,道:“你去吧,上午伺候得不错。”
  “皇爷满意,是臣的唯一追求。”陈恨笑着说了句玩笑话,抽出手来,帮他将被子掖好。
  陈恨跑去吴端的院子里喝茶,他到时,吴端已经在廊下沏好茶等着他了。
  “你怎么去这么久?”
  陈恨席地坐下:“皇爷醉了。”
  吴端给他奉茶:“喏,解酒茶,皇爷那边已经派人送了。你酒量不好,也吃一杯。”
  “多谢小将军。”陈恨笑道,“镇远府也有这种东西?我原以为,凭镇远府的酒量,如何用不上这些?”
  “我是用不着啦,但是我爹年纪大了。况且这一年,镇远府也常有客人来。”
  午后的阳光照进廊内,陈恨往前挪了挪,趴在栏杆上晒太阳,道:“是呀,谁不知道我们吴小将军英勇无双?唉,我在宫里做伴读那会儿,不知道是哪位府上的小将军,抱着我的腰,一边哭,一边说:‘不干啦,我不要当镇远府的人啦。陈恨,我给你当弟弟吧。’”
  “你怎么永远记得这件事情?况且我说的是,我当你兄长。”吴端气极反笑,“那时候是我二伯三伯非要分家,闹得全长安城都知道了,皇三子的那一群杂碎又非拿这件事情来说嘴。”
  “那时候我可拉着你去报仇了,谁知道你一个小将军,武功竟然这么差,还害得我跟你一起被围着打。”
  吴端笑道:“是呀,你的皇爷武功就好了,还把人一个一个按在地上,让你打回来。我回去不是也勤练武艺了?不是也能把他们按在地上让你打了?”
  陈恨不答,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半晌,吴端抬眼看那屋檐,悠悠道:“我爹娘年纪大了,我得把镇远府扛在肩上了。”
  陈恨转头捶了一下他的肩,不唤他吴小将军,改口唤道:“吴将军?”
  “我是不喜欢应酬,但也不是特别不喜欢。只是吴府自家的事情,也太难缠了。”吴端叹道,“当初分家时说得好好的,结果现在见镇远府显贵了,就都赶回来同你论旧情了。”
  吴端继续道:“前几个月,我二伯非要我提携他的两个儿子,我把他们往军营里一赶,没两日也就回去了。最难缠的还是我三伯,他有一个独女,说年节来小住,现下还在府里。前几日苏元均来,把苏元均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苏元均一向旷达,能把他都看得不好意思。陈恨低头笑了。
  忽然传来一声好清脆的摔破瓷器的声音,吴端道:“想是底下人不小心……”
  陈恨却打了一个激灵,该不会是李砚那边出事了?
  他翻过栏杆跑了出去,骂自己哪儿喝茶不好,非得跑出来,李砚都喝醉了,也不守着他些。


第11章 风流(3)
  初到岭南的第一个年节,有官员商贾设宴,请敬王爷李砚赏脸。
  宴上菜色确实不错,他们自己在府里吃得简单,所以李砚总是带着他去赴宴,算是年节里打牙祭。
  龙困浅滩,长安的人害怕他娶一个世家姑娘,再借着岳丈家的势力重新起来,便想直接帮他安排一个姑娘,也好给李砚安一个风流的名声。
  陈恨在长安没见过这种腌臜手段,也不懂得要设防,果然在某次宴上,李砚就中了一次暗招。
  李砚被扶下去醒酒。发觉不对,抬手摔了一个花瓶,又碎瓷片划伤了手,好教自己保持清醒。他从窗子翻出来,躲在庭院假山的隐蔽处,叫匪鉴去找陈恨来。
  陈恨一开始也不懂得,见他手上伤口淌血,还以为是李砚遇刺。直到李砚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喘着粗气,搭在他身上的手就是隔着衣料也有些烫,他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恨扶着李砚,学鸿门宴上张良的模样。对匪鉴道:“把备好的礼品交给主人家,就说王爷醉了,恐席上失仪,先回去了。让匪石把马车赶到后门,我现在就带王爷回去。”
  他们从后门出去,一路上避着人走。
  经行过一处花廊时,李砚忽然把他压在墙上。
  陈恨推他:“王爷?”
  李砚朝四处望了两眼,道:“有人。”
  果然有说笑声从花廊外传来,因是冬日里,花廊上只覆着枯藤,稀稀疏疏的,并不怎么能遮住人。两人便到花廊后不怎么光亮的拐角处藏着。
  恍惚之间,李砚看见陈恨红得要滴血的耳垂,好像是很好吃的模样,探头过去,张口便含住了。
  陈恨身子一僵,却又不能把他推开,只好低声道:“王爷别闹。”
  好顺从的模样,李砚知道他忠心,却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忠心。
  他想,倘若有一日,自己真把陈恨按到身下了,他是不是也只说那么简单的一句“王爷别闹”,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要如何,也都随他去了?
  李砚用舌尖触了触他的耳垂。
  仍是一声近似哀求的“王爷别闹”。
  那时陈恨只心想,这东西也忒厉害了,弄得李砚都雌雄不辨了。
  终于坐上马车,李砚死活都要把他抱在怀里,又要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只是他稍有推辞的动作,李砚就要不满。马车不大,陈恨为了安抚他,只好弯腰低头,坐在他的腿上随他抱着。
  李砚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坐在他的腿上,温顺得仿佛一只白兔。便松开了他的耳垂,壮着胆子凑过去,将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想要蹭一蹭他的唇。
  可是陈恨一激灵,就把脸别开了,低声道:“王爷,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是陈离亭。”
  “我没……”李砚话才出口,就变成了一声轻轻的闷哼,他低头,把脑袋靠在陈恨的肩上。
  他没认错人,他原本就是想要他的。
  陈恨见他冷静下来了,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所幸离得不远,很快就到家了。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然后他就被定住了,因为隔着衣裳,李砚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我靠!”陈恨反应过来,实在是忍不了了,惊呼一声就要跑走。
  无奈李砚抱得紧,又稍偏了头,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再一次把陈恨给定住了。
  陈恨再次反应过来,近乎崩溃,一面挣扎着要逃跑,一面咋咋呼呼地碎碎念道:“王爷,这样不行,你在犯错误,而且犯的是原则错误。你会后悔的,我也会后悔的,我们都会后悔的,我们会后悔死的……”
  李砚轻笑一声,没来得及再咬他一口,马车就停了。
  陈恨送他回房去,方才马车里那一出,把他吓得不轻,脚下步子都不稳了。
  陈恨把他甩在榻上,原本想着快跑,却鬼使神差地回头问了他一句:“爷,你懂不懂?”
  他总把李砚当小孩子看。其实他们之间相差不过三岁,只是陈恨总觉得自己多活了二十来年,心理年龄和他差得很大,所以他总是把李砚当小孩子看,那时也是。
  后来想想,李砚那时候都十六了,能有什么不懂的?
  可陈恨偏是问了这一句。
  李砚也看着他,也亏他在这种时候,还能心下琢磨了一阵。他若说懂,陈恨大概就放心离开了;他若说不懂,陈恨会不会对他好到要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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