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云露又一次在入睡前握住他的下根时,他没有再表现出过多的厌恶。
“师兄,”云露用指尖搓/揉着那一处,用鬼魅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你这里好热,好硬。”
此前云露也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每次得不到他的回应就立即作罢,方才还在挑/逗的手下一刻立即规规矩矩地抱着师兄的腰。风溪每次被挑起火,却得不到满足。他白日被靖南王府的人监视着,晚上被仇人抱着腰入睡。他生性清高好面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在这些人面前主动自渎,只好强忍着等着那股劲过去。
但他终究是个男人,总有忍不了的一天。因此当云露第十几次故技重施的时候,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被紧贴在他身侧的云露敏锐地捕捉到了。
“师兄想要了。”云露轻轻地说,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窃喜。
风溪本来平躺着,此时也侧过身,面向云露。他身量本就比云露高一些,此时冷冷地注视着他,仿佛在俯视一条狗:“你帮我。”他的声音冷酷,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云露才是被废去了筋骨的阶下囚。
但云露一点也没有生气,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师兄要我怎么做?”
风溪从被窝里抬起一只手,把住云露的下巴,挤入一根手指肆意搅动。云露的唇齿几乎不设任何防范,顺从地接纳了他的侵略。
风溪的手缓缓下沉,云露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俯下/身去,潜入了被窝,贴着师兄的小腹一路向下。
风溪的手指退出口腔的时候,云露挽留般的咬了一口,随后便尝试着笨拙得用牙褪下风溪的亵裤,含住里面半硬的那物。
他感受着风溪在他嘴里一点点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一片漆黑之中,他看不见师兄此时脸上的迷离情动,也听不见师兄混乱的喘息。但师兄腹部的起伏,绷紧的肌肉,分泌汗水的肌肤,都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和激动。
他所含的那物,曾经贯穿他的身体,将他和他的师兄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在两个人的灵魂深处都刻下了无法被磨灭的印记。一想到这里,他便更加用心地侍奉起来,上下反复舔弄地柱体,用力吮/吸尖端,甚至试着用舌尖在小孔处打转。
许久未曾发泄的风溪自然遭受不住这样的攻势,下腹小火仿佛被泼了一盆热油一样直接窜上了脑门,将甚至烧为了一片灰烬。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扣住云露的后脑,用力地摁向自己又松开,逼迫他吞得更深,更快。
即便是这样,云露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更配合了。他的师兄越是对他粗暴,越是说明对他渴望的强烈。被窝里面闷热,风溪的动作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一度他甚至怀疑风溪是不是咬把他闷死在里面好报仇雪恨。窒息让云露头脑发昏,但他不在乎,和风溪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没有哪几个时刻脑子是清醒的。神魂颠倒的时刻,他意识模糊,甚至以为风溪在高/潮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
风溪意识刚刚恢复过来,还没来得及平缓下呼吸,便连忙掀开了被子。
云露蜷缩成一团,捂着胸口,就连咳嗽都费力。风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起身抱住他,拍打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云露脑内一片空白,脱力地趴在师兄的肩膀上,因为咳嗽的缘故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风溪抱着他,像哄婴儿入睡一样轻轻晃动他的身子,生怕他受到伤害。
渐渐的,咳嗽声稀疏了下来,云露的呼吸也平稳了。他缓缓地直起身,离开师兄的怀抱,跪坐在师兄身前。因为缺氧和过度亢奋,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如晚霞一般绚烂绯红。包裹着他的雪白亵衣松松垮垮,映衬着被打湿的乌发,再加上那双还泛着水光的眼睛与嘴角体液的痕迹,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在床上受了欺负的孩子。
风溪看着他,伸出手,一点一点擦去他嘴边的污渍。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曾经是一双持剑杀人的手。
云露顺从地任由他摆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就像是一个女娃娃。他的五官很是秀气,其中最好看的,就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他微微抬起头来,用那好看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低低地叫了一声:“师兄。”
风溪的手顿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云露的唇上,这张嘴曾经无数次地对他喊过这两个字。他至今不相信那里面的天真和敬仰是假的。从前在山上的时候,云露总是喜欢紧紧地跟在他后面,不管别人如何说道也不放弃。他对师弟师妹们虽然关爱,但是没太多的兴趣,即便云露天天跟着他,也很少主动和他说上几句话。而如今不管他愿不愿意,每天能够说话的人,也只有云露一人而已。
“师兄……”
也许是被回忆吸引住了,风溪不由自主地靠近云露。昏黄的烛火在云露背后的墙上拉出大大的影子,月光清透,在地上织出复杂的窗格花纹。
一瞬间,就连风溪也以为自己要吻云露。
就在两人鼻息交融的瞬间,风溪一把推开了云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看见你的脸,就感到恶心。”
云露的身体和他的眼神一起僵硬了。
风溪整理了一下亵衣,扯过被子,径自睡去了。
第七章
那夜风溪一把推开云露之后,云露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也躺下来睡了,罕见的一晚上也没有试着搂住风溪的腰。第二天风溪还未醒的时候,云露便匆匆起身离开了。风溪感觉到了动静,却没有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之后云露好几天都没有露面,也不知是因为有事需要处理,还是被风溪的话伤到了。
等云露再度来到别院的时候,身边多带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低眉顺眼地站在风溪面前。
云露拍拍那个少年的肩膀,示意他跪下行礼:“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了。你要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不然,你可不能活着离开这间院子。”不知道为什么,云露的笑容之中带了一点莫名其妙的挑衅。
风溪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二人,抬起一只脚抵在少年的膝盖上阻止他下跪行礼:“让他滚。”
云露天真地问道:“师兄,为什么啊。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你谁也不想见?”
风溪懒得和疯子纠缠:“嫌吵。”
“不会打扰师兄的。”云露笑眯眯的,“这孩子是个哑巴。还是靖南王府专门从小调养出来的,不管师兄和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外传一个字。”
听闻少年身世,风溪似乎是有些动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会写字么?”
少年依旧是低着头,风溪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之感。
云露像对待一只猫儿一般,一下一下拍打抚摸着少年的头发,柔声笑道:“他没有名字,师兄给他起一个吧。”
风溪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人的不怀好意:“抬起头来。”
少年听到这句话,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但依然低着头,将脸埋在了阴影之中。
云露笑得有些甜腻:“乖一点,听你主子的话,把脸抬起来。”少年的身体瑟瑟发抖,像是收到了某种恐吓。
云露停在他头顶的手慢慢地滑下来,潜入他的脖颈,掐着他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听你主子的话。”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和他近乎凶狠的动作完全不一致。
少年抬头的那一刻,风溪愣住了。
一双含着水光的桃花眼,里面又是惊惧又是委屈。一张和师弟七八分相似的面容,被刻上了三四刀划痕。这些刀痕都是新伤,大概是用药及时,结了一层痂,看上去有些骇人。
“这张脸若是恶心到了师兄,把它彻底毁去了也是不要紧的。”云露轻巧地说道,“要是师兄喜欢,就把他当条狗养着,要是不喜欢,杀了也不碍事。”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脸毁了。”风溪怔了片刻,厌恶道,“那样我还开心些。”
云露眨巴眨巴眼睛:“一张脸而已,我也没什么不舍得的。但好歹现在还能给给师兄泄泄火,要是变成他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师兄怕是一看到我火就灭了。”
听到他这话,少年像是又被人在脸上划了一刀,肩膀颤抖了一下,再度低下了头。
“你送他来就是为了恶心我?”风溪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前倾,仿佛狩猎前的猛虎。
云露微微一笑,对师兄暗藏的怒火浑不在意:“师兄,认清你的身份。在靖南王府,我想让你高兴你就可以高兴,我想要你恶心,你就只能恶心。”
云露呆的时间不长,将少年留在别院之后便匆匆离开了。靖南王府人事复杂,接通朝廷与江湖。他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世子,多的是鸡飞狗跳的事情等着他收拾。
临走前,他在少年耳边轻声叮嘱道:“你若是敢勾/引他,我便亲手杀了你。”
哑巴少年不能说话,在威慑之下甚至连动弹都变得困难,只好将头埋得更低,以示谦卑和顺从。
云露离开后,他依然不敢抬起头来正视坐在前方的白衣男人,只敢用余光偷瞟他的裤脚和露出的鞋尖。那个男人的裤脚一尘不染,雪白,干净,像一面墙一样稳重而不带任何感情。他的脚尖指向自己,就和他的目光一样。哑巴少年一想到眼前这人正在一寸一寸地审视自己,心口便开始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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