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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归 完结+番外 (林子律)


  贺兰明月好像并不稀罕。
  高景被欲望烧得浑身发烫,但行动不便也不指望对方还能做些什么。贺兰明月坐起身好一会儿没动,从空白的意识中慢慢找回理智,他摸了把高景的额头,沉默地帮他把领口处的被子掖紧,指尖擦过脖颈的疤时抖了抖。
  高景语调有点难受,背对着他问:“你要回去了吗?”
  贺兰明月见他脆弱的脊背,回味方才手指摸过高景咽喉时对方一阵猛烈抗拒,顿时有些不是滋味。朝床尾挪了点儿,他掀开被褥往上堆了堆,接着整个人钻了进去,手握住高景脚踝,自下而上经过他所有伤疤。
  头顶传来高景带哭腔的话语:“你别看……别看好吗?”
  贺兰明月给他的回应是轻轻一吻,吻在钉子嵌过的腿骨上,隔着皮肉,他却错觉尝到了高景的血。而这一切高景都感觉不到的,从他的角度只能觉得贺兰明月一直没动,心头的不安积攒,突然大腿被按住了。
  圈住高景腿间勃起的性器时,他像一尾脱水的鱼开始剧烈挣扎,但贺兰明月按住了高景腰边吐出的骨头,强硬道:“叫你别动。”
  他听话地停下,忐忑问道:“你要做什么……”
  回答无需更多言语,握住性器的手指捋了几回将它弄得更硬后,湿润的舌尖便舔了上去。高景仰起头,被过于强烈的快感折磨得无声叫喊。
  贺兰明月含着他浅浅地吞吐,搓过两边囊袋,抹了一手透明腺液后朝高景肚脐、胸口抹,黑暗中看不清,他就掀开被子的一角让烛火漏进来,把那几处都照得亮晶晶,实在说不出的好看,心口淤积的不满似乎就此也找到了一处释放的出口。
  他没往深处含,但每次都把高景逼到濒临顶点再掐着根部停下,如此来往数次,抬起头时贺兰明月看他已经哭得不行了。
  暗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哭,直起身把高景的五指都困在掌心。他叹了口气,携起高景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口,高景忽然便停住抽泣。
  “你……”他艰难地要看清贺兰明月的神情,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依然满脸漠然,“你能不能当做之前——”
  贺兰明月断然道:“不能,你父欠我的没法还。”
  高景偏过头,贺兰明月又缓缓道:“也不用你来还,你只需想明白到底能给我什么。高景,我是不爱记仇……这不代表有点甜头就能忘掉以前的耻辱,我会永远记得它们,永远提醒自己你到底是什么人。”
  “……”
  “你也别想忘了。”
  “……”
  “否则我会让你想起来,就像我当初生不如死。”
  一字一顿,手指抚慰他的动作未停,贺兰明月知道怎么拿捏对方,说得越无情时对他却越温柔,两边如冰如火,让他随时都保持清醒,不在欲望中沉湎。
  言语的锋利与情.热的快感交织着快把高景逼疯了,最终释放时,高景下唇被咬出了血,贺兰明月抬眸看了眼,就着余韵倾身而上把他困在双臂间,细碎吻了几次高景喉结,像一匹狼衔住猎物的要害。
  结束后,高景仍被他压住,毫无预兆地摸了摸贺兰明月的头发:“我……都知道。”不想在回应他哪一句话,“亏欠太多,你要如何补偿都行……但无论有多恨我和高家,你总得给我机会。”
  贺兰明月鼻腔里轻轻地“嗯”,尾音上扬,不知答应了还是在轻蔑他,高景听得后颈脊骨又窜过一阵酥麻。
  两人安静抱在一起。
  “好挤……”高景喃喃地说出口又觉得扫兴,但脑子里跟团浆糊似的。
  贺兰明月道:“阿芒在隔壁,我若现在走了,她明日起来一看说不定会如何指责。但你要执意如此——”
  高景从他依然平淡的口吻中明白了什么,立刻抓住他的手:“别走,明月哥哥,我一个人睡总是冷得不行!”
  于是贺兰明月“恭敬不如从命”地留下了。
  肌肤之亲最是惑人,经此一夜某种情愫似乎悄然发酵。贺兰明月翌日再起,见怀里那人保持着前夜的姿势还在睡,梦中不知正遇见何事,眉间紧皱,但那总是冰凉的一双手把自己握得很紧,已很温暖了。
  换做以前绝不会这样做,贺兰明月看着他的侧脸半晌后捏住了鼻子,直到高景憋不住气张开嘴呼吸后又俯下.身吻了他一下。
  高景半梦半醒,迷糊间睁开眼后还没开口,先朝他笑了笑。
  犹如春雪化冻白梅初开,贺兰明月额头抵着高景侧脸,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重蹈覆辙,到底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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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O3有2k字,搜标题“怀归”或者见wb发的链接。图片我试过好几次倒转过后还是老挂……没辙了555
  因为这篇是主攻视角,写他内心活动不可避免,建议结合他外在表现之后再说他有没有原谅或者有没有倒贴哈,如果真原谅了高景也不会患得患失。大家上帝视角看得比较清晰些,对局中人稍微宽容吧,啾咪。有些下一章的雷点或者剧情我会提前在作话说明,建议不要批量or自动订阅,不然万一雷到谁了,作者玻璃心经不起骂>_<


第65章 竹声疑是故人来(四)
  天光大亮,谢碧看贺兰明月手腕红肿,满脸的欲言又止。当事人面色如常,自行取治跌打损伤的药来敷:“怎么一直盯着我?”
  谢碧一撇嘴:“今天总觉得你脸色特别好看。”
  贺兰明月眉梢半挑,没说话,谢碧嘴贱的毛病又犯了:“我就想到了一句诗,春色满园关不住……昨天晚上会你那红杏去了?”
  “再胡说八道又得挨打啊。”贺兰明月警告他。
  谢碧立刻捂住脸,但见贺兰明月并非真的生气顿时恶向胆边生,正想奚落他几句,无奈门房杂役神色匆忙地赶来:“二当家,有个年轻公子在外间说要见您。”
  “叫什么啊?”谢碧不满地哼哼。
  门房道:“他手中拿了支黑羽箭,自称贺兰。”
  包裹伤处的动作一顿,贺兰明月抬起头看谢碧,青年脸色红了又白:“真他妈绝了,他果然来了啊?……行,算你厉害,我去帮你请人进来!”
  他眉眼带笑把伤药往旁边堆,收敛表情后对杂役道:“劳烦您告知东院的贵客,就说他等的人到了。”
  杂役颔首,忙不迭地去跑腿。
  打量片刻手腕的扭伤,贺兰明月摸出腰间那半枚狼形虎符,手指在被自己摸得光滑圆润的狼头上一点,这才安下心来。李辞渊最近往夏州去了,这些事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对方,明月没想到贺兰竹君居然来得这么快。
  算算时日,恐怕他离开后顶多四五日的工夫,贺兰竹君就下了决定。
  是雷厉风行的一个人。
  客人除了意料中的贺兰竹君外还有白城的女城主,对于她的到来,贺兰明月很是诧异。他神情都写在脸上,刚请二位坐了,女城主抢先解释道:“是我要跟夫君一同前来的,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怀好心!”
  贺兰明月道:“无事,只是还未请教城主名讳,难免唐突。”
  “我叫做万里霞。”她笑起时眼角隐约有点细小纹路,却并不影响艳丽风情,“二当家孤身一人入白城,我们却没这么英勇,擅作主张带来二千骑兵驻扎银州外十里。领军的人二当家也识得,就是当日与你过招那位唐姑娘。”
  言下之意明显,若贺兰竹君有任何不测,他们会立刻行动。
  贺兰明月状似没听到这句威胁,起身为二人倒茶。
  竹君接了他的茶:“那位大当家今日不见客?”
  “他不在,这些事我做主。”贺兰明月言罢,见他表情怔忪又道,“就算他在此,有的问题也不由他说了算。”
  万里霞立刻面露不忿,她的手掌被轻轻按了一下,贺兰竹君抬起头:“我要看西军虎符。”
  贺兰明月悠然道:“我要先知道你是谁。”
  “你——”他激动片刻,倏忽又镇定了下来,“可我除了这个名字都无法自证与贺兰氏有任何瓜葛,或许一厢情愿呢?”
  想来有理,贺兰明月眼眸轻垂,从蹀带解了一块狼形黄铜兵符,但他只朝贺兰竹君亮了亮:“就在这儿了。”
  贺兰竹君看一眼万里霞,女子朝他点头,低声道:“与传闻中是一样的。”
  “只有半截。”贺兰明月道,“做个信物而已,西军早已化整为零四散各地,现在也没法调动。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已尽力。”
  许久的沉默后,贺兰竹君深吸一口气:“我父亲叫贺兰茂良。”
  明月心道:那便是我的伯父了。
  他就着茶烟袅袅,回忆昔年往事:“说来惭愧,我少时和父亲见得不多,母亲说若被爷爷知道了他会责骂父亲,也不肯让母亲进门。父亲虽是陇西王的兄长但很不成事,早早被排除在西军之外。”
  贺兰明月道:“此事我听四叔说过了,若非兄长沉湎玩乐,西军与爵位也不可能交到陇西王手中。”
  “少不更事,只知我母亲非他发妻,是他养在别院的外室。本已没了念想,有我以后,母亲想着等我长大或许能回到王府,那件事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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