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甚至都敢光天化日下直接冲出皇宫,毫不给他们面子了------群臣虽不敢议论,可这样放肆下去,难免来日会惹来话柄。
卫映眼前一片白色,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又给人制住手脚,若不是知晓是高珩和阳渊在折腾他,这下早恼怒羞耻不已了。他感觉到阳渊在玩着他的脚,手指时不时扰过脚心怕痒处,而乳头早被高珩玩弄地发硬。
上身胀痛,下身酥痒,又不得出言,哄不得这两人心软。好容易感到身后高珩将他放下了,才觉得熬过一截,却不想双腿被抬起来放在了阳渊肩头,下身的物事被阳渊含住,舌尖寻找着他沟壑敏感处,却抵住尖端,不让发泄。
他难耐地踢了一脚阳渊,口中含糊出着声,却觉察到高珩抬手抚摸着他眉目,语调温柔:“阿渊是做不惯嘴上事的,过一会儿便会叫累,你要是动得厉害,倒怕是伤了你。”
卫映抖了抖,倒真是听话地不敢乱动了,阳渊撤出口腔,却是仰面望向高珩:“行哥知道我累,便莫要看着了。”
“我哪舍得在一旁看着?”高珩道,“你且放阿映下来,这么教你抬着,怕是明日醒来腰疼。”
“明日哪能醒着啊?”阳渊一笑,却是听话地放下卫映,找了枕头垫在他腰上。高珩跨坐在卫映身上,啄了啄卫映锁骨:“你先开罪舅舅,莫怪舅舅不疼你了。”
卫映扭头不想理他,而阳渊掰过他脸,还蘸了黏稠液体的舌尖从右脸的旧伤蜿蜒。他取出卫映堵嘴的布,亲了亲他微肿的嘴:“来,讨声饶,等下就不要你辛苦了。”
卫映不言,高珩抬眸看着阳渊,似有嘲笑:“还没教阿映多辛苦,怎么就巴巴盼着他求饶了?”
阳渊深以为然,将卫映双手从床头放下反缚于后,下身器物抵住他尾椎下缝隙上下滑探,前端,高珩亲了亲卫映额头,柔声问:“阿映是想舅舅进去,还是二舅进去?”
“谁下诏让我伐陈,我就让谁进去。”卫映冷声道。
阳渊同高珩对视一眼,须臾,阳渊拍了拍卫映腰臀,郁郁叹道:“欲挟床笫之宠而议国事,大不敬啊,留朔侯,你说该让朕如何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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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罚?
卫映双腿大开,感受到下身有一冰凉之物亵玩,他体温低,许久不见那物温暖,而那物越探越深,在那内壁中几番翻掏,到关键部分却点到为止,存心不让他爽快。
卫映咬牙不肯出声,而大腿内壁的细嫩处被翻到正面,灼热的器物抵在上头,磨痧间有着隐隐的刺痛感,这时他听到高珩轻轻的低叹,修长的手指描画着下颌优美的曲线,与此同时下身的东西被缓缓抽出,不多时眉间被温湿之物轻轻一点。
原来是玉管。朱批可断天下事,现下却只成了那眉间朱砂一点。
象征着天下权柄的物事被随意丢弃一旁,双腿被拉着夹紧,娇嫩未被磋磨的地方被两个性器大力抽插,伤不得皮肉,却也不能因温暖的内壁包裹住火热的器物而获得快感。方才被玉管侍弄得大开火热的穴口急迫着渴望进入,那能填充空需的物事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触碰不到。而随着异物的左右抽插,皮肉也渐渐不耐,泛起淤青的皮肤承受着不休止的磨砺,像是在伤口上撒着缓慢而温柔的盐。
“停下来......”卫映喃喃道,小腿胡乱地蹭了蹭身上人,笨拙而能令这两位受教的取悦。阳渊捻着他的头发,低笑道:“来请个罪,就不罚你了。”
“从明日开始搬回飞霜殿里住,今岁好生待在长安,莫想着去建业。”高珩道,“我们是为你好。怎么越大,就越不听舅舅的话了?”
“你们别再把我当孩子.......”卫映烦躁地扭过头,发丝被牵动得一阵生疼,“我不要你们总想着袒护我......不教我伐陈,我便只是一个寻常的宗亲贵族,值不得千军万马来回护。”感受到锢住双腿的力道略微一松,他便狠命踢了踢他身上人,也不管那是高珩还是阳渊,“萧元胤拿你比周幽王,你忍得了,我受不得!”
江州之败,昭军浮尸长江者千万,江河对岸,萧元胤令部众放声高歌,唱“史官休笑幽王事,且看北昭留朔侯”,竟是以阳渊比幽王、卫映比褒姒,嘲讽阳渊以私情误军事,更讽刺卫映空有威名,到了南陈却不过做了祸水的事。
当时已愤恨于心的卫映气得呕血昏迷,醒来后指天发誓必雪此耻,阳渊彼时许诺他,是想着他那时身体还算不上太差,可他在江陵待了一年余,日夜为水战之事苦思冥想、劳心劳力,待回了长安后身体连从前都不如,阳渊和高珩哪还敢再放他再去出征------一离千百里的,谁晓得他会怎么作践自己?
当年之事始终是心结-------无论是高珩还是阳渊,都再舍不得放他离开自己视线。
“是我食言,可阿映,我也同你说过千万遍,江州之败,是我过错,本就与你无关。”阳渊解开他蒙眼的白绫,清明的目光注视着卫映微肿的眼睛,“萧元胤阴毒,知晓你心高气傲,才用此法刺激你,你真为此耿耿于怀、夜不能寐,反倒是中了他的计。”
卫映别过眼:“我是将军,承受不得祸水的污名。”
高珩沉默着从卫映双腿间抽出器物,抱着他默默无言。
当年变故后卫映一直寡言少语,年岁越长便愈发倔强执拗,愈发不肯安然为他们庇护,而要亲自为自己盘算。
江州与萧元胤,已经成为他心中心结,须得亲自斩开,否则便会日复一日令他郁结于心,不得解脱。
高珩的手抚上卫映脸上的伤疤,那块狰狞的火印并未随着时间褪去,边缘原本完好的肌理也渐渐随着年岁萎缩泛红,使得卫映每每上战场,必披发铜面,到了朝堂上也不肯摘下。
他已经长大了,从少年的身量中抽出男人的高大,可曾经的伤痕仍旧狰狞地盘旋在他身体与灵魂中不教他解脱,并日复一日蚕食着他的生机与朝气。
他明明才二十六岁。
他还那么年轻,正该是光芒万丈、一往无前的年纪,不该整日病痛不止、阴戾寡言-------他已经很久没有,像少年时那般开心地笑过了。
失去与把控不住的恐惧一直盘旋在他和阳渊心中,高珩眸光一沉,忽得狠狠挺入卫映的身体,卫映惨叫一声,而高珩抱他愈紧,半分不肯松开。
后庭被填满,腹下亦抵住灼热事物,黏稠的液体落在他身体内外,心中燥郁火热外,又复而有种被抚平取悦的畅快,而一前一后抱着他的两个人俱心事重重不语,因而那畅快亦缓慢而绵长,他不耐疲累,终于靠在阳渊肩头睡去,高珩抽出身体,抱着卫映同阳渊一起去洗浴。温热的水冲掉他们身上的情事痕迹,而睡梦中的卫映犹不肯松开眉头,阳渊伸手抚平,很快又蹙了起来。
高珩疲倦地按了按眉心,问:“待阿映醒了,若还是执意要伐陈,当如何办?”
阳渊默然,复而问:“若阿映同我们并无亲缘情爱,伐陈当不当派?”
“纵然羸弱,亦为首选。”
南陈善水战,阳渊自吃了江州大亏后更对此深以为然,卫映执意留守江陵时更担心不已,不仅留有重兵把持,一应军需皆冠全军,可卫映似乎真的天生将才,从前生于北朝、从未修习水战,到了江陵却能在几次坚守击退南陈水军后迅速学以致用,甚至反守为攻。若不是心中私爱,高珩和阳渊都不得不承认,伐陈确实当派卫映。
只是明知如此,心中仍不欲为之:一统天下的宏愿外,他们心中到底还是为私爱牵绊。
“我这几日总是想,若少时教他时少授他几分烈性,那当年他不会吃那样多的苦,如今也不会这样执拗,真的能安安心心待在我们身边,看江山一统,帝业如画。”高珩梳理着卫映濡湿的头发,“可我推己及人,又知晓若我处在阿映的境地,必然也如他一般。”
“我亦是。”阳渊喃喃,“为君不可逞一时意气,可若为将,我也定要亲斩萧元胤雪耻,否则生前郁恨不说,千秋史话,还要与他人做笑谈。”他抓住高珩的手,颤颤道,“阿映若还是执意要去,我们还能把他锁在深宫中吗?”
高珩不语,而阳渊垂眸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待到天明,便允了他吧。”
“你......”高珩怔然,而阳渊截断他话头,断然道,“行哥,是我答允了他,便当我不肯背诺吧。若是此番真有不测.......你将来要怪,怪我就好。”
他说完这番话,却也再不得出一字。高珩复而抓住他的手,默默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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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映次日醒来是在飞霜殿的龙床上,见阳渊和高珩守在他床头正凝眉要做气,却见阳渊拿出一道圣旨,加盖朱印,已然是允了他带兵。
他抓过圣旨,心下百感交集不得出言,阳渊朝他笑了笑:“想去建业,便去罢。可阿映,你打完胜仗,千万要快点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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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书·列传第一》
......
天曌五年十月,昭伐陈,设淮南行台省,以映为尚书令,并行军元帅。十五日,以映为先锋,渡江克采石、姑苏;十二月,出襄阳;六年元月克西陵;二月,映进师入建业,斩萧元胤而获后主,遂成一统之势。二圣乃诏,曰诚知非远,相思之甚,寸阴若岁,令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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