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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相待老 (陶然共忘机)


  乐幽见他和不乱一样说辞,只好改问:“上神隐迹也不是稀罕事,为何你们不信?反认为她是失踪了?”
  “施主想必知道,上神隐迹多是九识皆空而去,悒怏远不及此境界,她无法隐迹。”
  “大师可也认为悒怏神君的事与屋主有关?”
  “不错,若无关,屋主为何不似余人一般担忧?为何要编这隐迹的谎话?”
  “悒怏神君是屋主之妻?”
  “也可这样说。”
  乐幽腹诽:也可这样说?那到底是还是不是?这老僧和不乱一样,多数话语不实!“大师可记得最后一次与悒怏神君会面是几时?她在做什么?可有何反常?”
  “几时不甚记得,做什么倒是想的起,无非如往常般夙夜忧叹,不比平日里反常。”
  乐幽问罢老僧,请他将这屋主请出来详问。
  老僧说:“屋主不出的日子多半都在静坐,贫僧且去瞧瞧他可已醒。”
  乐幽点头,目送老僧退去里间。
  不一会儿,应门的童子出来了,说:“不乱姐姐说屋主未醒,请宫主先问我话。”
  乐幽闻言觉得这屋主想必还不如不乱神君管事,既未醒,那就暂且先问这小神君吧。“小神君如何称呼?”
  “惕栗。”
  “这屋主可是你父?”
  惕栗被问话本有些战战兢兢,闻此言瞬时破笑,“不是!屋主未曾成亲,何来小儿?他是哥哥!”
  乐幽闻言吃惊:“不曾成亲?那悒怏神君与他是何关系?”
  “家人啊,我们都是一家人!……悒怏姐姐走了三年多了,我甚是想她!”惕栗听乐幽说起悒怏,笑容渐收,有些戚戚。
  “你可知你悒怏神君去了何方?”
  “她隐迹了,不知何方。”
  “是悒怏神君亲口告知你她要隐迹吗?”
  “是啊!那日我去找悒怏姐姐玩,她说她要走了,我问她去何方?她说不远,我又问她可是要隐迹?她说也可如此说。”
  乐幽心下诧异不已,三人说法不一,也不知谁真谁假,想了想再问道:“惕栗神君,你家中可和睦?”
  “和睦呀!大叔为何如此问?”
  乐幽本见惕栗知无不言有些喜他,此时听他又叫大叔,便又有些不快了,再问道:“家中可是屋主当家?”
  “也可如此说,不过我们出来的时辰是大家一起商量决定的。”
  “出来的时辰?你们行动不自由吗?为何还要规定时辰?”
  “因为……”惕栗刚准备说缘由,突然脸色剧变,起身飞快往里间跑不见了。
  乐幽尚未想通为何,只见一个十二三岁少年郎模样的神君笑意盈盈地走出来,径直在乐幽侧首坐下,打了几个手势,笑望着乐幽。
  乐幽不解言道:“神君有礼了,敢问惕栗神君刚刚为何匆匆退去里间?”
  少年又打了个手势,乐幽此回明白了,这个少年郎如此俊俏,竟是能听不能言!遂问他:“神君可否取出笔墨来写?本座不懂哑语。”
  少年郎笑笑点头,取了纸笔来,在纸上写到:“不乱姐姐叫他了。”
  乐幽那时并未听见有人说话,不过或许他们有自己的传音之法不为外人所知,只是那紧要关头不乱将惕栗叫走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了不让惕栗说出什么话来?这不乱,又是首告屋主,又是操控家人,甚是可疑!
  “神君如何称呼?”
  “旡夊。”
  “旡夊神君与屋主是何关系?”
  “我们亲如兄弟!”
  “神君可知悒怏神君失踪一事?”
  “悒怏姐姐并未失踪,她隐迹了!”
  “是谁这样说的?”
  “屋主哥哥!”
  “神君十分信他?”
  “那是自然!”
  “神君可记得悒怏神君隐迹是何日?”
  “记得!那日惕栗与我先后去找了悒怏姐姐,姐姐并未与我多言,只是让我好好保护哥哥,便说劳累将我送出门去了。”
  “神君去找她所为何事?”
  “悒怏姐姐常日忧忡,我时常去排解她的,那日也是如此。”
  乐幽见旡夊回回落笔毫不迟疑,知道他句句实言,再问道:“家中七人可和睦?”
  旡夊首回犹豫了一瞬,写到:“如天下各家一般,有和睦时也有不睦时。”
  “主要哪几人不睦时候多些?”
  “都差不多的。”
  “悒怏神君可是屋主之妻?”
  “哥哥说不是的。”
  “哦?那他二人是何关系?”
  “如余人一样,皆是家人。”
  乐幽问罢又叫旡夊去请屋主。旡夊抱礼离去,却没叫来屋主,叫来了一中年壮汉。
  壮汉面色不济的径直坐在乐幽对面言道:“宫主要问什么我均已知晓,这便一一答你。我叫贪火,与屋主兄弟相称,与悒怏同属一家人,无甚特别干系;悒怏与屋主是何关系我不知;她确于三年多前遽然不见踪迹,不知是失踪还是隐迹,不乱与屋主的话我均不信;她不见前我已许久不曾见她,记不清最后一次是何情形。”
  乐幽听他自顾自的将问题全先答了出来,性子甚是急躁,一时有些愣住。贪火见乐幽没有要再问其他话的意思,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如此,除了屋主和不见的悒怏,乐幽已见罢院中诸人,此时也无人再出来,他又非请不好进里屋,只得大声唤道:“诛神族乐幽请此间屋主出来说话!”

  ☆、宫主,要不要下来用个便饭?

  乐幽在院中等候许久,无人应他,也无人再出屋,他不欲未见正主就无功而返,想起介子大师说屋主在静坐,想必无人敢惊醒他,只好又蹲在地上捡起那些未成匠品边看边等。这个匠工倒是好雅兴,不仅做些日常得用的桌椅板凳,还做了些动物模样的小物什,也不知是自己玩乐的,还是给惕栗做的,刚刚忘记问众人是谁有这般好手艺了。
  乐幽正拿起一兔子模样的小木块把玩,屋中传来脚步声,乐幽不及思为何来人身为上神脚步声却如凡人般沉重,就见一男子漫步出门来,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高约八尺有余,面色白皙,不是那不见天日的苍白,更像是煮熟的蛋壳般泛着微微光泽,一如冬日暖阳照在脸上的颜色,瞧着很是康健,望着乐幽微微含笑的样子,便似那好脾气的书生一般,说是书生,他又着短袄,挽袖袍,更像是农夫或……工匠!乐幽反应过来,来人想必就是这木匠,木匠便是这屋主!
  “乐幽宫主!久仰大名!”乐幽打量来人时,来人已行至他跟前。
  “上神有礼!恕乐幽不曾听闻过上神名号,敢问上神如何称呼?”
  “宫主不必客气,叫我扶疏就行。宫主未曾听闻过我也不奇怪,如今金银台上知我者怕也是寥寥。”扶疏边说边请乐幽坐下。
  扶疏刚出来时,乐幽就感知到了他的神力远超先前众人,怕是如今金银台众神也难及,此时听他说世上无有几人知他存世,不由黯忖:难不成这扶疏上神已老到六界无平辈了?乐幽思及此便也脱口问及此:“上神可是年岁很大了?”
  扶疏并未与乐幽对坐着,而是捡起地上那只未成的兔子打磨,闻言笑答:“是啊,很大了!”
  “多大?”
  扶疏见这小子竟不知避讳,刨根到底的问人年纪,笑得更开,转头望向乐幽问:“宫主多大了?”
  “本座九百余岁了!”乐幽身为凡体肉胎,活到如今颇有些自得。
  “九百余岁啊,那还是小孩子呢!我已记不得过了多少个九百余岁了。”
  乐幽一听,竟这么老了?!那这皮子养得着实不错!扶疏坐的工匠木凳比乐幽坐的石凳矮上许多,乐幽觉着他身为后辈这样居高位与长辈说话不甚礼貌,便又蹲下来,正准备问扶疏诸事,扶疏见他那样高的个子,蹲着有些不便,便将一未成的瘸脚凳子拿与他坐。乐幽接过坐下,问扶疏:“上神可知我此行为何而来?”
  扶疏手上不停,答曰:“知道,旡夊将我唤醒后,已将详情尽数告知我了。宫主请问吧,我定是有问必答,句句实言。”
  乐幽见他已知来意,便直言问道:“上神家中的不乱神君三年多来不住往我宫中送书,说上神将悒怏神君弄失踪了,上神如何说?”
  扶疏笑笑:“如何说?那自然是实话实说了,悒怏没有失踪,她隐迹了。”
  “但不乱,介子,贪火三位神君似是不信这话,他们说你们家中诸神无法隐迹。”
  “身为上神,岂会无法隐迹?只有他们想不想而已,他们说我们家中人无法隐迹是因为我们的隐迹与旁的神略有不同。”
  “如何个不同之法?”
  “金银台的诸神隐迹,自是在这天地之外寻一处地方遁入,再不出世,无人知晓他们还活着,还是已散魂于天地。我们家中人隐迹……便是灭小我成大我,再无独体可能。”
  乐幽听不太明白,但扶疏确如他所说,有问必答,不似不乱与介子两位神君般,不是不能告知,就是也可这样也可那样说的,这样初步看来,倒是不乱自己嫌疑更大些。“那悒怏神君可是灭了她的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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