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看起来有想立你为储君的心思,但是他这人心思深的很,怎么轻易对你表露?”华蓉征道。
不排除这是为了稳定他们这一派,让他们歇下其余不该有的心思的可能性。
施昼用公筷夹了块排骨到他娘的碗里:“想的再多,也不会相信自己对父皇的猜论,又何必再想?”
华蓉征叹了口气:“也总比不想的好。”
“让我好好尝一口娘做的菜,这事容后再谈。”
华蓉征有些高兴:“怎么吃出来的?”
“娘做的好吃一点。”施昼笑着道。
施昼隐瞒下了他是因为摆盘的不同才看出来的,华蓉征做菜不喜欢摆盘,但宫里做的菜都是精致漂亮的。
他说的也是实话,华蓉征虽然很少下厨,但是味道是真的好。
施昼嘴甜了两句,才安安稳稳吃完了这顿饭。
用完膳后,华蓉征也没有接着谈下去,两人说了会儿话,施昼就回寝殿了。
翌日。
施昼在上书房待了一个时辰,就被皇帝派来的太监通知了回宫。
施昼临走前,对着卫瑾道:“你要珍惜以后每天这一个时辰的我。”
卫瑾还没反应过来,施昼就走了。
听闻这位皇帝的新贴身大太监道,楚青痕在他的书房外候着了。
施昼叹了声,造孽啊……
楚青痕向他行礼。
施昼上前扶着人起身:“先生请起,日后楚公子是本殿的老师,就不必多行礼了。”
楚青痕应是:“是。”
踏进书房后,教学正式开始。
楚青痕道:“帝王之术可大致分为治国之道、帝王学以及统御天下之术,殿下想从哪学起?”
施昼挑了头一个:“治国之道。”
大抵是夫子变得好看了,再加上一对一教学,施昼听的认真,楚青痕一讲大致就了解了。
午膳是施昼与楚青痕一起用的。
再讲了一个时辰,才到了下学时间。
因是第一日,施昼亲自送了楚青痕出宫,显得自己尊师重道。
两人共坐与软轿内。
施昼看着楚青痕一身白衣,调侃道:“先生比昨日的楚状元好看。”
意思就是楚青痕白衣时比红衣好看。
楚青痕只淡声道:“不及殿下。”
施昼笑了下:“本殿倒是很少穿白衣。”
楚青痕道:“殿下不是寡淡之人。”
……
他送楚青痕出宫后,恰好碰见了卫家的马车。
他让人拦了下来,没过多久,卫瑾就上来了他的软轿。
卫瑾一上来就问:“你今日说的话是何意思?”
施昼回:“我以后只用去上书房一个时辰就好了。”
卫瑾震惊又羡慕。
施昼解释:“因为我娘跟皇上说上书房的夫子管不住我。”
卫瑾附和:“还真管不住。”
施昼踢了他一脚,让他闭嘴:“然后皇上就给我专门安排了一个夫子。”
卫瑾也不在意被踢了,软绵绵的力道,疼都不疼:“哪位大臣?”
“是昨日的楚状元。”施昼道。
卫瑾幸灾乐祸:“那岂不是打个盹都不能?”
施昼呛回去:“可人长的比上书房里的所有夫子都好看。”
这话是真的,上书房里的夫子都上了年纪,最年轻的脸上也有许多皱纹了。
卫瑾不乐意了:“那你就不能看我吗?我不好看?”
施昼乐了:“有这个功夫我为什么不去看铜镜?”
卫瑾被他气的下轿走人了。
施昼追下去,“捎我一程。”
不久后就是秋日射猎,他出宫叫江奕给他准备一些东西。
也跟华蓉征谈好了,今夜宿在江奕那。
卫瑾嘴上嚷着让他自己走,还是让施昼上了马车。
在一个分叉口时,施昼下车又上了另一辆马车。
他跟卫瑾闹的头发有些散乱。
江奕让他坐过来,拔了簪子,为施昼重新挽发。
“要我准备什么?”江奕边梳边问。
施昼想了下:“骑装不要红色的,大腿处再多布置一个刀鞘。”
秦卿那事还是把他吓着了,怕又遭刺杀。
秋猎上可是乱的很。
“嗯。”江奕挽好后,又问他:“其余如往常一般?”
施昼沉默了一会儿:“再多备点人手。”
江奕又如那日一般问道:“楚青痕如何?”
施昼回:“教学上没有半点敷衍。”
——
过了个七八日后,就到了秋日射猎的时候。
天子出行,阵容盛壮。
施昼一身青色的骑装,却并没有跟着二哥去骑马跟随大队,而是待在了施斐的马车上。
施斐双腿残废,不能骑马,往年施昼这时也会上他的马车去陪施斐。
今日的日头出奇的好,施昼还觉着热到有些出汗。
一握施斐的手,却被冰了一下。
“三哥的手怎么这么冷?”施昼道。
“习惯了,夏日也是如此,老毛病了。”施斐道,“阿昼的手于我而言却像暖炉一样。”
“不妨,让三哥一直握着罢。”
作者有话要说: 老读者这个时候可能看出来今天我为什么更一万五了
咳咳
——
帝王之术什么的,渣作者也不是很懂,都是搜的。
第19章 刺客
施斐握着施昼的手,握了一路,到最后,他的手也被捂着暖和了。
施昼将施斐的手抬起,用脸往人手掌心蹭了蹭:“暖了。”
他又放下来。
施斐笑笑道:“好了,你去玩吧,我也不拘着你了。”
施昼起身道:“那我晚点再来找三哥。”
施斐就看着施昼说罢转身就下车的背影,叹了一身:“少年脾性。”
阿昼啊阿昼,你身边的人都想你登上那个位置,他们就没想过你甘愿守住这万里河山吗?
耐得住性子守一辈子吗?
“上马!”
施昼转眸过去,这一声是卫瑾喝的。
他琢磨着估计卫瑾为了等他,憋的够久了,二话不说就上了匹马,骑到了卫瑾身边。
往年秋猎他都是跟卫瑾疯来疯去的,进了猎场逮着猎物就唰唰几箭过去,疯累了就驾着马随处走走。
这时江奕也不会在他身边跟着,没人约束着,施昼玩的也是畅快。
今年也是如此。
他俩骑马进了猎场。
“我今个给你猎几头狐,恰好也快入冬了。”卫瑾嘴上道着,眼睛也没闲下。
他眼眸危险的半眯着,寻找着猎物。
施昼清楚卫瑾的本事,笑着应下了:“好啊,猎不到你买都给我买来。”
卫瑾一副纨绔样,说到底也是将军府出来的,有两把刷子。
他们骑着马,此时大致已在猎场内走了一刻钟。
听到施昼这句话,卫瑾问:“你不信我?”
话音刚落,他立刻取箭搭弓。
卫瑾偏头正正看着施昼,轻声道:“嘘——”
他拉开弓,猛然放手。
银箭划破空气的利声骤然响起,然后是猎物中箭的闷声。
施昼看过去,一只白狐倒在地上。
“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练的?”施昼好笑。
卫瑾过去准备将狐收拾起来,此时听见这一句话,有些傲气的道:“没练,天生的,我们家祖传!”
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骑在马上,提着白狐,笑的张扬。
“从你哥手下抢猎物,也是祖传的?”马蹄声响起的同时,沉稳的男声也随之入耳。
施昼看过去:“卫将军。”
卫炙颔首:“殿下。”
卫瑾愣了下,又立刻道:“我猎到了,就是我的猎物。”
卫炙又道:“你再仔细看看,那只箭是谁的?”
这一说,施昼也来了兴趣,他仔细瞧去。
染上暗红血液的白狐身上插着的那只箭,的的确确刻着属于卫将军的标识。
而属于卫瑾的箭却在先前白狐的一旁,因有草丛掩埋,所以未被发觉。
卫炙的箭比卫瑾先一步射出,两处破空之声重叠在一起,白狐中了卫炙的箭,身体因疼痛偏移,卫瑾的箭才会没射中。
施昼想了下,这才恍然。
卫瑾眼里含着不甘,把白狐还了回去。
卫炙道:“回去好好练练罢。”
当场被打脸,卫瑾心里也不好受,听了这话,掉马就走人。
施昼“哎”了一声,没“哎”回来。
卫炙叹声:“让殿下见笑了,这白狐,不如就献给殿下罢,当做赔罪。”
施昼被卫炙这一耽误,没把卫瑾拦下来,对方这么一说,他也没法子拒绝,只好收下了。
卫炙道:“也省的那小子老烦着殿下。”
施昼收好那只白狐:“并未,卫瑾性子其实挺好的,本殿未觉着烦。”
卫炙没接话,他只是转眸半眯着看了施昼一眼。
施昼怔了下,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惊人的心慌感。
他发现,卫炙那一眼,跟方才卫瑾盯着猎物时的眼神极其的相似。
但施昼又觉着此时这位兄长在观察四周有无猎物时又不像卫瑾这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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