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自不住地嘟囔:“我要帮你……封哥,我要帮你。”
“帮我什么?”封顷竹的手不由自主地捏住了阿文的下巴。
阿文眯着眼睛,理直气壮地仰起头:“就要帮你!”
微光里,他餍足的神情像是猫。
第54章 阿闻,多喝热水
帮就帮吧。
封顷竹心里涌起了无限柔情——阿文想要的,他都会给。
于是他的手再次探向了滚烫的港湾。
封顷竹撩起了衣摆,墨色的衣料堆在膝头,像绵延的丘陵。
阿文是去寻龙脉的。
十指青葱,灵活地翻转,只听衣料摩擦,喘息起伏,最后是封顷竹忍耐的一声:“阿文。”
“封哥。”阿文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一头扑到封顷竹怀里,“封哥!”
他们在简陋的卧榻上搂作一团。
连窗外的风也在跟着一起喘息。
其实阿文没有真的帮封顷竹,他们只是亲吻。
亲吻也足够了。
封顷竹搂着阿文的腰,贪婪地缠着灵活的舌,娴熟地吮吸。
有些界限一旦破了,就再也难收手了。
他们停下时,万籁俱寂。
阿文躺在榻上,枕着封顷竹的胳膊喘息。
不用点灯,封顷竹都能猜到他眼尾弥漫起了红晕,泪盈盈的眸子里全是餍足。
“阿文?”封顷竹有点忐忑。
醉酒后的阿文大胆,酒醒后可就不一定了。
“嗯?”他沙哑的嗓音在封顷竹的心尖上划过,又麻又痒。
“你……”
“不后悔。”阿文仿佛知道封顷竹在担心什么,闷闷地笑起来,“你真以为我喝几杯烧刀就醉了?”
封顷竹的心猛地跳动起来:“难道……”
难道阿文是故意的?
故意勾人。
封顷竹被自己的臆想吓出一后背的冷汗。
怎么能这么想阿文呢?
封顷竹的手落在他的后背上,矜持又爱不释手地抚摸。
他的阿文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阿文安静地躺着。
“我们早些成婚吧。”喝酒壮胆,封顷竹说出了以往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我想要你。”
言罢,心脏砰砰狂跳。
可身边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封顷竹滚烫的情绪迅速冷却:“阿文?”
阿文哼哼一声,翻了个身,睡得香甜。
黑暗中传来封顷竹的苦笑。
还当他真的没醉,原来在说梦话。
但是封顷竹知道自己没说梦话。他想要成亲,想要阿文。
想得快发疯了。
阿文只能在外待两个时辰,封顷竹算着时间,把他叫醒。
“封哥?”阿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甚清醒地嘟囔,“困。”
“不早了。”封顷竹站在窗边看天色,“再不回去,你爹娘会怀疑。”
阿文眯起眼睛捏眉心,理智逐渐回笼。
他先是看了眼喝空的酒壶,又去穿鞋。
“头还疼吗?”封顷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生怕阿文提喝醉后的荒唐事,又怕他忘。
当真是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
阿文没有察觉封顷竹心里所想,急匆匆地整理着衣服,拎起一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灯笼,往院外跑:“不疼了!”
封顷竹只好跟着出了院子:“我送你回去。”
封顷竹匆匆拦下一辆黄包车,拉着阿文跳上去:“别急。”
“怎么能不急?”他靠在封顷竹肩头,小声嘀咕,“自从我遇上陈北斗……我娘就开始紧张了。”
“应该的。”不仅是阿文的娘,封顷竹也担心他,“嫁过来就好了。”
阿文笑着啐了一声:“我说你今日怎么这么好,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灯火映亮了他的眉眼,竟比封顷竹预想得还要艳丽。
封顷竹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直到阿文跳下黄包车,挥手告别,都没缓过神。
“爷……”
真想快点把阿文娶回家。
“爷?”
封顷竹回过神,黄包车师父正盯着他瞧:“爷,您要去哪儿?”
“再往前跑一条街把我放下来。”封顷竹取出金丝边眼镜,架在了鼻梁上,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封家大爷。
金陵城的热闹仿佛都汇聚到了一处,一簇又一簇绚烂的灯火烧成了银河。
封顷竹心想,他的阿文到底是哪一颗星呢?
不管是那一颗,最终都会落到他的怀里。
*
宿醉的下场,就是清早睁眼爬不起来。
洛之闻蔫蔫地躺在床上,听着封顷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有气无力地动了动手指。
他记不清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觉得身体像被车碾过一样疼。
封顷竹推门回到卧室的时候,洛之闻已经靠着靠垫坐起来了。
“醒了?”封顷竹走过去,将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喝点热水吧。”
然后就对上了洛之闻谴责的目光。
封顷竹:“……?”
封顷竹狐疑地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洛之闻:“呵。”一看就是个牲口。
封顷竹:“?”
洛之闻:“封哥,我觉得你有的时候真得挺不是人的。”
“我……”
“你趁人之危。”
“?”
他扭过头不搭腔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连屁股都开始隐隐作痛。
于是愈发委屈:“你让我静静。”
封顷竹闻言,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大概是记忆逐渐回笼的缘故,洛之闻的脾气和前世越来越像了。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三年冷淡的婚姻,让他不再对封顷竹抱有期望,最近才慢慢走出了阴影。
他是走出阴影了,封顷竹还是那个沉默寡言,不会哄人的封家大哥。
所以封顷竹憋了十来分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阿闻,多喝热水。”
第55章 适合复婚的感情状况
洛之闻气笑了。
他捧着水杯赌气喝了大半杯,焦躁的情绪渐渐被抚平。
然后低头掀开被子,匆匆扫了眼身上的衣服。
不是昨晚那一身了。
不过好像也没有特别皱皱巴巴。
封顷竹又往他手中的杯子里倒水:“酒量不好,下次就不要喝那么多。”
“我喝醉了?”洛之闻愣了愣。
“嗯。”封顷竹将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几口红酒你就醉了。”
洛之闻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地自言自语:“我酒量不好,你不是知道吗?”
说完,两个人同时怔住。
洛之闻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而封顷竹则是笑着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
他尴尬地捧起水杯,又喝了好几口水。
“中午想去哪里吃?”
“你不用去公司?”
封顷竹摇头:“怕你醒了以后不舒服,今天没去。”
洛之闻挑眉,想调侃几句,又觉得生硬,干脆转身披上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
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新闻。
说着什么当红偶像天团WZH,因为队长频频爆出负面新闻而陷入解散危机,当事人Dipper却在紧要关头失踪,而另一个绯闻当事人洛先生也不见踪影。
本台记者某某某,将持续为您转播云云……
洛之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光顾着考虑复婚的事,他差点把Dipper忘了。
“封哥,Dipper不会也和我们一样吧?”
封顷竹面色微变,不自然地牵住他的手:“还是谈谈中午吃什么吧。”
洛之闻眨眨眼:“你转移话题的方式好生硬。”
封顷竹抿唇不语。
他叹了口气,隐隐约约猜到了Dipper的身份。
也只有那一个身份会让封顷竹如此排斥了。
“我也想出去吃,但是现在全世界的八卦记者可能都在找我。”洛之闻转移了话题,“他们想知道我和Dipper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我和你……到底有没有离婚。”
“你们之间能有什么?”封顷竹听不得他提Dipper,语气强硬,“走吧,我定的位置不会有记者。”
就算有,封顷竹也不可能让他们拍到的照片出现在网上。
于是洛之闻左思右想,还是同意了封顷竹的提议。
封顷竹驱车带他去了一家位置隐蔽的私人餐厅,别说记者了,就是洛之闻之前也没听说过。
“放心,这是私人会所,刚刚我们进来的那个门,可以拦住所有的记者。”封顷竹替洛之闻拉开车门,撑着车顶,微微弯腰,“就算真的被拍到,你也是和我在一起被拍到,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俩在法律上都离婚了,还没什么好怕的?”洛之闻笑着摇头,与封顷竹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吸了口气。
结婚证和离婚证上寥寥数字,一笔带过了三年光阴。
洛之闻如今想来,仍觉得好笑。
事已至此,竟然只有“算了”二字能概括。
会所人少又安静,封顷竹领他登上二层小洋楼,一张餐桌已经摆在了阳台的太阳伞下,桌上摆着新鲜的蔬果。
“这里挺不错的。”洛之闻坐下后,脱下了外套,托着下巴眺望远处的高尔夫球场,“就是不像你会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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