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乔央离素日不爱以权压人,又将部分势力隐藏,这便给了人们一种离王毫无权利,可欺之踩之的错觉。
虽说离王夜逛含烟楼的事在苍京不是秘闻,可大皇子当众说出此事,这无异于是触到了乔央离的逆鳞。
苍倾帝扫视着底下神情各异的臣子,开口道:“此话当真?”
“儿臣句句属实。”大皇子断言道。
一个王爷流连于花街柳巷,虽不至于被重罚,可皇家为了名声也多多少少会罚几日禁足,以儆效尤。
含烟楼归于离王麾下不过十几日,若自己能借此机会拿下含烟楼,这不仅可以打击到离王,也能为大皇子扩充实力。
大皇子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知子莫若父,苍倾帝通过两人或兴奋或冰冷的眼神,便知其中真伪。
只不过大皇子野心太大,这次做法不仅惹怒了离王,也招来了苍倾帝的不悦。
苍倾帝板着脸,问离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央离冷声道:“儿臣无话可说……”
大皇子大喜,听乔央离接着道:“只不过儿臣保护含烟楼是有原因的。”
苍倾帝:“有何原因?”
乔央离将视线移向大皇子旁边的宫丞相,道:“宫丞相的嫡子宫格曾在含烟楼多次闹事,并教唆一些重臣子弟强抢那些女子,儿臣看不过眼,这才出手的。”
躺枪的宫丞相冷汗直冒,当即出列,“陛下,这……这绝无此事啊!”
离王目光愈加冰寒,厉声道:“宫丞相可是要欺君?”
宫丞相:“臣……臣……”
宫丞相不敢看向离王,亦不敢看苍倾帝已经拉下来的脸,只能默默瞥向大皇子,希望他能伸出援助之手。
大皇子会意,道:“可离王你与含烟楼女子暧|昧不清这件事又是为何?”
离王笑道:“不为何,我离王是什么人大皇兄还不知道吗,与一女子好上,也见怪不怪吧。”
大皇子:“……”如此厚颜无耻,我竟无言以对。
苍倾帝见大皇子和宫丞相皆是无言,便道:“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大皇子不甘心就此失败,挣扎道:“父皇,身为皇子,离王如此放浪形骸,难道不应该惩罚一番吗?”
离王轻描淡写:“如此说来,大皇兄也是在指责父皇‘放浪形骸’?”
……
苍倾帝年少时也曾像乔央离一般,整日逛花楼喝花酒,先帝没少责罚过他,只是现在因苍倾帝独宠皇后,他又不让众人提起,这些事才渐渐销声匿迹。
不过别人不说,并不代表没人知道,尤其是乔央离,他自幼养在皇后膝下,每日无事都会缠着皇后讲苍倾帝的“英雄事迹”,久而久之,自家父皇的高大形象也就崩塌得一干二净。
本来乔央离只会私下拿这些事威胁苍倾帝答应自己一些事,这次被逼急了,也只好选择牺牲苍倾帝了。
大皇子听闻,一头雾水,道:“关父皇什么事?”
知道真相的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垂首不言。
被揭了黑历史的苍倾帝老脸一红,恼羞成怒:“离王你放肆!”
乔央离慢悠悠跪下,道:“儿臣知罪。”
苍倾帝又急又气,示意身旁的太监,赶紧结束早朝。
太监会意,当即尖声道:“退朝。”
众臣:……
陛下,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臣等还有事要上奏呢。
无视众臣颇为哀怨的目光,苍倾帝甩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大殿,留下一干人等不知所措。
大皇子依旧不明所以,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乔央离漠然起身,稍稍看了宫丞相和大皇子一眼,便离开了皇宫。
众臣从不在意这些皇子们的风流韵事,他们都是心怀家国天下的良臣,在苍倾帝任性退朝后,纷纷结伴,揣着袖中的奏折去了御书房。
自然,闹脾气的苍倾帝不可能在这儿,他们来此只有一个目的——
排!队!放!奏!折!
大臣们边放着奏折边捂着受伤的心看着站在一旁,离王殿下的苦逼小厮,皆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了四个字:心如死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臣and小厮:主子任性怎么办,在线等急!
苍倾帝:我的地盘我做主
离王:有意见,嗯?
【那个……有人在看吗?没有的话我明天再来问。。。】
第11章 挑衅
月色朦胧,灯火璀璨,昼伏夜出的人们在夕阳落下时分,准时出门活动。
白妈妈招呼着手下人开门迎客,边看着在房间中舞动的身影,习惯性地叹了叹口气。
路过的人一日内已经听够了白妈妈叹息,早前还有人上前询问,结果被狠骂了一顿后,一整日都没人再敢接近白妈妈此人。
白妈妈:“唉。”
白濯照例练着舞,本来不想理会白妈妈唉声叹气的模样,无奈一整日下来,再好的耐心也都被磨没了。他停下动作,靠在门框上,问道:“娘,你到底怎么了?”
白妈妈摇摇头:“说了你也不听,干脆还是不告诉你了。”
白濯扶额,无奈道:“那你就不要整天在我面前唉声叹气的啊。”
“我乐意!”白妈妈叉腰道,若不是现在人多,不然白濯估计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两人瞎拌着嘴,不多时,客人们便陆陆续续进来了。
白濯见人多,也不好意思继续同白妈妈吵架,比了个鬼脸后,便回到房间去换衣服了。
等到白濯换完衣服,重新描绘好脸上艳丽的妆容后,满意地出来时,某闲得发慌的王爷已经坐在一处,静静饮茶。
白濯拉了拉袖口,诡异一笑,从身旁桌上的一壶茶拿走,直直地走向了离王殿下。
而一直注意着他的白妈妈满身冷汗地看着白濯将今早买的泻药,毫不犹豫地投入了手中的茶壶。
泻药本是无色无味,再加上醇香的浓茶,只怕乔央离今夜都不必睡觉了。
白濯虽要害人,可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见了乔央离也不行礼,直接面对面坐下,等着乔央离说话。
乔央离本做好了被白濯拒之门外的准备,不料他竟然会主动走来,虽一脸不悦,可在离王殿下眼中,这不过是小女子耍小性子罢了。
离王殿下立马赔罪:“昨夜是本王孟浪了,还望白姑娘莫怪。”
白濯冷道:“怎敢,殿下可是王爷。”
还是仗势欺人的王爷!
白濯神色恼怒,语气也十分恶劣,本来以这种态度对待皇家之人,便可治其大不敬之罪,无奈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乔王爷乐在其中。
只不过惹了人家生气,咱就得哄啊是不是,不然日子还怎么过。
乔央离深知此道理,拿出下午专程去慕竹斋买的白玉簪子,呈给白姑娘:“这是本王的赔礼,还望姑娘莫要再生气。”
白濯瞥了一眼,冷笑道:“殿下果真是瞧不起白濯了。”
怎么难看的簪子你也敢拿出来,不嫌丢脸吗!而且老子喜欢的是衣服,衣服知道吗?就是那些漂漂亮亮的衣服,首饰什么的老子多得是!
乔央离知道白濯不喜欢收人礼物,也不怕碰冷钉子,拉过白濯的手,兀自塞给了白濯。
温润光滑的白玉簪配上白皙修长的手,显得格外般配,乔央离忍了忍,没有伸手抓住那只手,双手藏在袖口中,下意识地摩挲了几下。
白濯本想将手中簪子扔回,可握紧簪子后,却发现白玉簪子入手温润,竟是用罕见的暖玉制成。簪子朴素,无一丝纹路,仔细看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不觉中,白濯倒是欣赏起了这白玉簪子。
乔央离勾唇,问:“白姑娘可还喜欢?”
白濯也不矫情,将白玉簪收入袖中,依旧冷言冷语:“簪子喜欢,人不喜欢。”
乔央离毫不在意:“白姑娘喜欢就好。”
“还望殿下下次不要做出那般举动,否则纵然你是王爷,白濯也绝不轻饶。”白濯拿人手短,态度也稍稍松了些。
离王点点头答应。
左右这游手好闲的王爷也不会马上离开,白濯便不急着将那壶加了某些特意为他准备的料子的茶倒给离王喝,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太殷勤反而会引起怀疑。
白濯幻想着乔央离出糗的模样,一时间也懒得同他说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离王殿下赏美人不嫌时间长,若是白濯能一整天都像现在这般安安静静坐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打量,自己是十分乐意的。
两人默默无言,不远处的白妈妈瞧着发呆的两人,又是叹了一口气,安排了今夜的一些重要事情后,揉着手中的帕子打算回房休息,嗯,眼不见为净。
刚要转身,大门处便传来一阵骚动,不少人默默地退后几步,为来者让路。
白妈妈定眼一看,正是消失了近一个月的宫格!
……
白妈妈无语地看着宫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再回头看仍在“含情脉脉”对望的两人,心中一阵抽搐。
宫格站在大门处,身后还带着几个同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厮,底气十足:“白濯呢!给本少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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