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本王也未及冠……
不管怎么说,乔央离现在唯一的目的便是:抓住前方小贼。
其实乔央离追他并不是真的要将他抓给官府,毕竟他虽身为王爷,却也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料子,他想要的是问一问这少年的身世,也好拿去讨好生气中的白姑娘。
很久以后,当白濯问起此事,得知真相后,哭晕在了茅房。
月夜清明,巷中犬吠不断,被惊扰的百姓嘟哝着翻翻身,继续深眠。无人知晓,不久前的夜晚,也曾同现在一样,上演着一幕你追我赶的好戏。
只是上一次硝烟弥漫,这一次……依旧硝烟弥漫。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离王殿下这一次手下留情了不少,至少至今还未主动出手,避免了“白姑娘偶感风寒”的悲剧再次发生。
白濯大概也是看出了离王不会出手,倒是主动停了下来,隔着大老远喊道:“你到底想干嘛?!”
离王置若罔闻,继续追近,等到走到自己满意的距离时,这才停下,道:“本王想问你一些事。”
白濯翻了个白眼:“若你是想问我和白姑娘的事,那你还是免了,老子和白濯没有任何关系。”
乔央离瞧着白濯的脸,恍惚间看到了那道清冷傲慢的身影,不知不觉,他又向前走近了几步,引得白濯一阵怪叫:“你你你……你想干嘛,老子告诉你,别以为你武功高就能仗势欺人,老子最不耻你们这种人了。”
离王成功停下脚步,他回过神来,觉得荒唐无稽,这人胡言乱语,毫无形象可言,他怎么会将白濯和他混为一起。
离王道:“那你是谁?”
“我……我……”白濯支支吾吾,一时间竟想不出别的名字以搪塞离王。
乔央离冷声道:“说不出来?”
白濯急中生智,大声道:“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和你很熟吗?”
离王:“是吗?那本王将你交给官府也一样能知道你是谁。”
白濯:“交官府?我一没偷二没抢,你凭什么把我交官府!”
离王:“凭本王是王爷。”
白濯:……
白濯怒不可遏:“行,你是王爷你了不起,跟你讲,你要是敢对我如何,我保证你以后都别想见到你家白姑娘!”
乔央离瞧着面前气得咬牙切齿的少年,虽生不出厌意,却也实实在在是喜欢不起来,要不是因为他顶着一张和白濯一样的脸,自己早该不耐烦将人拿下了。
白濯见他沉默不言,笑了笑:“怎样,怕了吧?”
离王道:“怕了,所以你果然和白姑娘有关系。”
白濯:“……没关系,但我可以偷袭他。”
“……”乔央离二话不说,一个跃身冲到了白濯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拿下,“看来还是得把你抓到官府比较安全。”
“啊啊啊!”白濯双手又一次被抓住,而这一次乔央离显然是出了全力的,要不是白濯也识武,估计手腕都得被折断。
白濯默默淌泪,又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这种憋屈谁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离王:讲真,你可不可以把猴子偷桃这个招式废了,很危险的
白濯:行啊
离王:你果然是爱我的
白濯:看我铁头功
离王:QAQ珍爱生命,远离白濯
第10章 早朝
显然,乔央离并不懂。
他死死地抓着白濯的手,威胁道:“说出你的身份,本王饶你一次。”
白濯欲哭无泪,吼道:“你干脆直接去问白姑娘,他知道我是谁!”
乔央离半信半疑,手上的力道倒是稍微松了些。
白濯继续道:“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伤了我,白姑娘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离王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关系大了,但是老子不想说,你有本事就去问白姑娘!”
乔央离又抓紧了白濯的手。
白濯三番两次被制住,内心气愤不已,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个挣扎便甩开了离王,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立刻逃开,反正逃也逃不了,干脆直面敌人,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白濯佯装镇定:“不瞒你说,其实我是白姑娘的孪生哥哥,早些时候刚相认的,要不是他不愿被人知道,我爹娘早就将他带回家了。”
“果真如此?”乔央离依旧不信,毕竟白濯偷鱼前|科在此,要他骤然相信一个小贼,也是要时间的,“那你们为何将白姑娘抛弃?”
“这是我家的家事了,王爷你就没必要知道。”白濯顿了顿,继续:“总之再过不久,白姑娘估计就要离开含烟楼了,王爷还是且行且珍惜吧。”
乔央离越听越玄,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白濯的话。
白濯偷偷白了一眼,道:“王爷大可不信,只是你要想清楚,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就完了。”
离王殿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放人:“本王自会派人调查,你可以走了。”
白濯差点笑出声,二话不说赶紧掉头就跑,生怕乔央离一个反悔,又将他抓住。
经过此番事情之后,白濯回去就将自己的几套男装统统塞到了衣橱底下,再也没有拿出来过,而被骗的离王也从此刻过后,就再也没看到过那个绿衣少年。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此时的离王目送着少年离开,却不知道明天之后,他心心念念的白姑娘会如何待他。
白濯终于挣脱魔爪,也顾不得返回去再吃他的小鲫鱼,一路狂奔躲回房间,抱着白妈妈抱怨了一番,这才甘心落枕睡觉。
白妈妈也是一脸愁苦,倒不是因为男装的白濯被发现,而是离王这次所为大凡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猫腻。
该如何阻止乔央离这不该有的念头呢?
白妈妈一阵叹息。
……
次日,白濯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吩咐了含烟楼才采买的人替他买了些东西后,便兴致勃勃地跑去练舞了。
往日都是白妈妈连扯带拽将人唤醒的,今日竟然主动起了个大清早,白妈妈都怀疑太阳是否打西边出来了。
等到采买的人回来时,白妈妈顺口问了问白濯所买的东西。
采买的人:“泻药和迷香。”
白妈妈:“……”
白老鸨看向正在练舞的白濯,表示心疼离王殿下三秒钟。
自求多福吧,离王殿下。
而此时仍不知茅房为何物的乔央离正坐在马车上,向皇宫进发。
生活如此多娇,可惜天天要早朝。
自打上次离王英勇发言拿下无数奏折后,苍倾帝的生活是越发的顺心,也空出了好多的时间陪着自己的皇后。
所谓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苍倾帝也正是如此,踩着自家儿子去追求极了,苍倾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显然答案是不会的。
这不,还没开朝,苍倾帝就派了小太监将离王身后的小厮叫去,日常领奏折。
离王殿下目送着小厮离去,心中念叨: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别复返!
不远处的大皇子瞧着,恨得牙牙痒,顺道狠狠地瞪了宫丞相一眼,若不是宫丞相闹着告御状,如今也不会在这里见到离王了。
宫丞相自知做错,也不敢多言,加紧几步先赶到了金銮殿。
不多时,苍倾帝便来了。
众人齐齐跪拜,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苍倾帝望着殿外渺渺山河,远方涌起的涛涛白云,一股自豪油然而生,他微笑道:“众卿平身。”
如今盛世,河清海晏,靠的是帝王勤勉有为,臣子齐心协力,共同协理。虽然朝堂上明争暗斗不断,可总体上依旧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一派祥和。
国内安定,国无外患,政事自然也不会繁多,每日早朝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警醒臣子,需每日兢兢业业,为百姓着想,恪尽职守,不得松懈。
乔央离若无旁人地打了个哈欠。
……
苍倾帝冷冷地看着离王,道:“离王对近来的国事可有什么看法?”
乔央离闭上嘴,摇了摇头。
苍倾帝:“既无看法,便该更为勤勉,专心国事,整日懒懒散散,成何体统。”
乔央离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通,又不能反驳,只好点点头,道:“是,儿臣遵旨。”
大皇子显然最近对乔央离的行为有所了解,听闻苍倾帝斥责离王,当即出列,朗声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苍倾帝:“准奏。”
大皇子看了一眼离王,道:“近日儿臣听闻离王常出入于烟花之地,并与含烟楼的花魁交情匪浅。”
宫丞相是大皇子党的人,在此刻自然跟随大皇子的脚步,附议道:“臣也略有耳闻,离王殿下还因为此人而下令护住含烟楼。”
乔央离沉默不语,双目却是冰冷得慑人,他静静地看着大皇子和宫丞相,不着痕迹地冷笑。
要说这苍京谁的势力最强,首当苍倾帝,第二个便绝对是离王。
乔央离平时懒懒散散,不争权不夺利,什么事都爱亲力亲为,可这并不代表他无权无势,相反,在苍倾帝有意无意的授权下,离王的势力日益壮大,在这苍京中绝对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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