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天不是要去为皇上求平安符的吗,晚点了可是不灵验。”
晏南听言也只好作罢,他也没过多的怀疑着什么,多买了几块桂花糕便离开。
二喜站在老伯的摊子前,上打量着这人,出言道:“这大街上皆是东岳的服饰,在下劝老伯还是不要因为前朝的事情引火上身,毕竟南陵已经不在了。”南陵既然不在了,以前的晏南自然也不在,他不知道这个老伯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故意提及前尘旧事。
他看了一眼老伯的手,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似的笑容,随即跟上了晏南的脚步。
看来是有人故意的了。
几人来到庙宇前面,这里的寺庙要比其它的人多了许多,尤其是门口边伫立着的菩提树,树干粗大,枝繁叶茂,一般能长成这样子的菩提都是有百年之上的历史。
晏南注视着上面挂着的红绳,无非是求姻缘,而挂在树枝上的符却都是求平安,求财运,原本是一个葱绿的参天大树,现在就像是被限制了自由一般,身上驮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走进了寺庙里,里面的人要比外面的少了些许,晏南正准备去上香,求几个平安符,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有一群人直接包围住了整个大殿,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急急忙忙跑进来,对着这里的小沙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开始肃清大殿里拜佛的人。
看来是有什么大人物过来。
晏南无奈之下也跟着那些百姓一起被赶了出去,他站在那菩提树下,仰着头看着那些签,最后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打发时间了,他准备去寺庙周围看看。
但一踏出步子,二喜带着人就跟了上了,晏南叹了一口气,朝着二喜说道:“你们在这里就好,我一个人转转。”
“殿下,这儿人多眼杂,您一个人万一遇见了什么歹徒怎么办?”二喜自然是不愿意离开晏南身边,皇上吩咐过一定保证殿下的安危,况且师兄临终前交代过他的事情。
“你认为你家殿下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是真的是病入膏肓的人?”他被人跟着做什么真的是全身都不是个滋味儿,晏南指了指寺庙外面,吩咐道:“我回来之前,你们就去那边的茶楼喝茶可好?别来跟着我。”说完他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二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口中的话还是憋了回去。
刚入秋,晏城这边的气候倒是要比大燕好上许多,而这正入秋,还没踏进后山,鼻翼间就传来了一阵浓郁的花香,闻着像是桂花,陈香扑鼻。
晏南看着小亭子旁边种植了几树桂花,现在入秋,正是开得正盛的时候,大概是刚才有人来过,桂花树下还有一些脚印。
他是个爱花之人,无论品种高低,房中都要放上一株。
踏进亭子,石椅上放着一把七弦古琴,他四处瞧着,却不见主人来寻。想来是不久前,琴的主人到这儿来赏花,遇见了什么事情才忘记了拿琴走。
晏南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并没有去碰那个古琴,手里拿着折扇,眼睛四处望着,欣赏着这儿的风景。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听着方向倒是朝着这小亭子的,晏南正起身,却看见了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身后还跟着个小沙弥。
晏南微愣,朝着大师点了点头,问道:“这可是大师落下的古琴?”
智尘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即说道:“这琴并非老衲之物,是今儿那位身份尊贵的公子的。”
听着大师的话,晏南便知道了何止是前院,就算是这后山,也可能被哪位身份尊贵的主儿给包下来了。他看着石桌上的古琴,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得晚点回去了。
他笑了笑,透过斗笠看着这位大师:“在下偶然闯进这地方,还请大师见谅。”
“无碍,老衲也是在这儿等着公子,却没想到是公子先来了。”智尘大师缓缓道。
晏南一怔:“等我?”
“等我作甚?”他与这位大师素不相识,又怎么会等他?
直到入夜时分,寺庙里的人离开得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二喜是从早晨到现在都还在等着,直到等得不太放心了,前脚刚踏进后院的门口,一凝眸就看见了晏南的身影。
那架势,似乎是坐在桂花树下喝酒。
二喜差点儿暴跳如雷,他咬了咬牙,走向了院中,好在周遭有小沙弥看着,万一这人喝醉了做了什么还真的...一言难尽。
这里大概是这些僧人的院落,种了几树桂花,旁边还有一些其它得树,而晏南就借地,不知从哪儿又带来了酒,佛门清净之地自顾自的喝起了酒来。
二喜看着他身前放着的古琴,眉头微皱,似乎在哪儿见过。
“辛苦小师父了。”二喜朝着小沙弥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晏南身边,一手扶起了那个醉鬼,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皱了皱眉头,心里想到这人究竟是从哪里带来这么多酒的?
闻着味道倒是像最烈的烧酒,而且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酒坛,这特娘的不要命了是吧。
晏南被扶着,步伐漂浮着,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什么再来喝一杯,二喜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把人抱在了怀里朝着前院走去。
这边前脚刚一走,有人后脚就来了,一个僧人带着侍卫装扮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指着前面摆放着的古琴说道:“这可是施主所寻找的古琴?”
若尘将琴拿了起来,但是周遭的酒气还没有散尽,想必是哪个偷琴之人在这儿饮酒了。
想来皇上带着古琴到这里上香,走的时候匆忙,忘记了带上古琴,等想起来的时候放在小亭子里的琴已经被人给盗了,这琴本是晏公子的物件,皇上睹物思人,要是丢失了还真的不怎么好交代。
“当时那人带走琴的时候,你们为何不拦着?”
僧人脸上有些羞愧,随即答道:“贫僧一干人等打不过那位施主。”
若尘:“......”
一回到客栈,二喜就将人放在了床上,伸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刚解开,晏南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借着酒劲抱住了旁边的床架,这一抱直接将床纱给扯了下来,二喜瞬间感到一阵头疼。
怎么地,一醉酒就变成了傻子呢?
二喜企图去把这人和柱子扯开,但晏南醉酒后力气特别的大,他扯了几次也没有扯动半分,反而越抱越紧了。无奈之下,二喜只好抬起手,一记手刀下去,直接将晏南劈晕。
看着终于不折腾的晏南,二喜终于知道了师兄给他的信上写着不让喝酒的缘由了。
不喝醉还行,一喝醉,那就是天翻地覆。
次日清晨,微风刮起了已经挂上了的床纱,晏南嘤咛一声,捂着后颈缓缓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他揉着泛着疼的后颈,不知为何,每次醉酒醒来这脖子都会疼得紧。
他身上还带着些许没有褪尽的酒气,便要了一桶水沐浴,昨日也是听老秃驴说佛法,听得心烦意乱,好在这寺庙有听话的小沙弥,替他买来了酒。
所谓是一醉解千愁,等老秃驴一走他就找了一个地方喝酒,这一喝,好像还将什么人给打伤了。
晏南换好了衣衫,熏香后才从楼上下来,二喜已经站在马车边候着,看见他下来的时候捂着后颈,神色有些异样。
第81章 重生9
他轻声问了一句:“殿下休息得可安稳?”
“尚可。”晏南坐上马车,后颈的疼痛感越发的明显,他低咒一声,轻轻的捏着酸疼的地方,用了些许内力缓解缓解。
马车一路到了寺庙外,正是昨日没有拜成佛的寺庙,晏南此次的目的就是来这个地方为父皇求取平安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执意要这些东西,反正他是不信佛。
佛要是真的有用的话,那这世间还有什么疾苦的事情?
庙会日子一过,寺庙里的人少了很多,但烧香拜佛的人依旧,寺庙里的香火不断。晏南这次是提前赶了一个早,对着神佛拜了拜,再去旁边站着的大师求了平安符。
刚一抬头,就看见了一群人匆匆跑了进来,然后又将这大殿给围住了。
他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昨儿那位大爷不会是嫌弃还没有拜够,今儿又来包个场子来拜拜?
晏南低头看着手里的平安符,想着自己的事情也做完了,也没必要去打扰他人求神拜佛,边走了出去。
但没走几步,侍卫模样的人将他给拦住了。
“这位官爷,您拦我作甚?”晏南疑惑的问道:“在下一没打家劫舍,二没欺男霸女,您这是作甚?”
“昨儿,是你偷了后山的古琴,还打伤了寺庙中的师父?”那个人厉声问道。
“冤枉!”晏南昨儿立马出声反驳道:“在下是看见了您家大人的琴,但后来也跟着智尘大师走了,并没有偷您家大人的古琴。”
想来昨晚他喝的酒有点儿多,待到喝醉了时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但他醉酒之后一般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吧。
晏南看着这些侍卫的架势,显然是要将他收押下去,现在二喜不在身边,自个儿难不成还真要被这些人给关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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