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怕吓着他,自己都没敢吻实,石珫忍不住的想笑,直到刘管家进门都没能守住。
刘管家有些纳闷,看了石珫好几眼,还是没憋住,问了出来:“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开心?”
石珫下床,吩咐人准备水沐浴,刘管家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一咯噔:“您与阮公子掀底了?”
石珫清了清嗓子,“嗯。”
刘管家紧张的问:“那阮公子是什么反应?”
石珫道:“回川他自然与我一样。”
刘管家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语气也跟着轻快不少:“那就好那就好……您也早些沐浴休息,养足精神才是正事。”
与此同时,皇宫,寝殿。
石璋把最后一份奏折看完,一抬眼,就见姜流拿书坐于一侧。书已经快要抓不住,强撑着睡意坐直,却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一边歪去。
快要倒下去时,姜流突然惊醒,一抬眼就发现石璋正笑着看向自己。
场面挺尴尬,姜流脸有些臊得慌,石璋揉了揉太阳穴失笑道:“早让你去睡,偏又要在这里等我看完奏折。困成这副模样,也不知是谁陪谁了。”
姜流脑子仿佛一堆浆糊,实在有些转不动,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放,努力的想睁大眼睛。
“还是太晚了。”姜流皱着眉,“我这样铁打的身子骨都熬不住,您还是早些睡比较好。”
“前几日大理寺忙的几乎要通宵,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还非要熬夜,不犯困都不对劲。”石璋道,“赶紧去歇着。”
姜流意识有些飘,半梦半醒的,说话也开始不过脑子。
“陛下……景瑀,”他胡乱的喊了一通,迫切想睡觉的意识中,还不忘夹杂着关于石璋的内容,“您也要早些休息。”
石璋一愣,随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要是再不拉走,那人估计能在殿里睡着了。
他想着便要去唤宫人进来,一转眼却见姜流歪倒在塌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已是彻底睡着了。
宫人手足无措的抬眼请示石璋,石璋笑着看了姜流一会儿,而后轻声吩咐:“去拿个枕头来,再带个薄被。”
“多放些冰在殿里,”石璋看了一眼四周,“把冰盆放远些,别离他太近。”
宫人们得了吩咐后不敢耽搁,立刻退下。
前几日太忙,几乎整日扑在大理寺,石璋走近,看见姜流眼下淡淡的青黑,眼眸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方才吩咐的事都被办妥,殿里重新变成只有他们两人。石璋又静静的看了姜流好一会儿,才终于离开姜流身侧,转身去就寝。
第二日,阮临进宫,就见姜流拿着帕子捂住嘴,石璋一脸无奈,似是想骂,最后还是没开口。
阮临看姜流一眼,姜流放下手想与他打个招呼,谁知还没开口,鼻子一痒,又赶紧捂住,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风寒?”阮临疑惑。按理说这个天气,不应该啊。
姜流讷讷的不吭声,石璋闻言瞪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贪凉。”
昨晚姜流歪在塌上睡着了,石璋就没让人动他,让他在寝殿的外间歇一晚。谁知姜流半夜迷迷糊糊的嫌热,一夜都没盖被子。他晚上看书时就只披了件薄衫,就算未脱也防不了风,又加上石璋还让人添了冰,一来二去的,早上醒来便一直眼泪汪汪的打喷嚏。
姜流离石璋远远地坐着,喷嚏一个接一个,眼睛都憋红了,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阮临没太好意思笑,快速为石璋检查好身体,又顺手给姜流开了个治风寒的方子,心里还惦记着石珫昨晚说今日要登门,便一刻也留不住,一摆衣袖走了。
姜流揉了揉鼻子,看着阮临离开的方向:“难得见回川急成这样,这是家里有事?”
石璋随意的翻了翻奏折,抬眼看见姜流这幅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里又有些来气,眉头皱着:“你管他做什么。去让人把药煎好,我看着你喝下去。”
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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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阮临有些静不下心。今日的京城并不拥堵,马车行的也还挺快,阮临却总觉得比平日里慢了许多。
好不容易回了府,阮临看见杨衷立在门口,脚步不停,只走到管家身边,似是不经意的问了句:“王爷可来了?”
“王爷今日要过来?”杨衷愣了一下,忙道,“王爷现下还未登门——我这就去安排。”
阮临脚步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说,“不用了,你下去吧。”
杨衷退下。阮临进房,情绪忽的有些不高。
阮临心道,他也不是非要石珫一大早就过来,昨夜才刚见过,哪就那么急切了,他只是怕石珫登门时府中无人,这才急着赶回来。
他才不是想见石珫。
阮临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底气足了许多,背也挺得更直了。
……
一个时辰后,阮临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推开门,冷静的想,去他娘的不想见。
老子就是想石珫了。
还没往外走几步,阮临迎面碰上杨衷。
杨衷纳闷道:“您这是要去哪儿?”
阮临一脸正经:“我去趟静安王府。”
杨衷眨眨眼:“需要我跟着吗?”
阮临正要拒绝,就听杨衷说:“我刚好也要见师父一面。”
“那你还问我?”阮临瞥了杨衷一眼,走了两步,“还不跟着?”
杨衷闻言,立刻笑嘻嘻的跟上。
上次被石珫不小心推倒的墙没有再砌,而是做了个小门,藏在一排树后头,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
阮临穿过门,径直往石珫的书房走。沿路遇见的静安王府的下人,都对着阮临躬身一礼,表情丝毫没有惊讶。
刘总管就站在书房门口,见阮临出现有些诧异:“您怎么来了?”
书房里似乎有人说话,刘管家一开口,里头的声音便忽的停下来。
石珫推开门:“谁来了……回川?”
阮临笑着看他,正要说话,余光瞥见里头的人,一愣:“宋叔?!”
宋何比起当年,多了几分沧桑,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见到阮临,表情温和了些:“阿临,多年不见了。”
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明显,石珫这是正在与宋何谈话。阮临立刻反应过来,笑道:“宋叔看着一点儿都没变。”
说完又对石珫小声道:“我在你府里转一转,不打扰你们说话。”
他本意是想避嫌,石珫却不由分说的将他拉进书房摁到椅上:“刚想去找你你就过来了——来,你看看这个。”
桌上放着一张摊开的纸,已经有些泛黄。石珫把纸推到阮临面前,阮临皱着眉拿起纸,略微一扫:“这是药方?”
石珫在他对面坐下:“有问题吗?”
阮临仔细看了几遍,又思索一阵:“这方子……很奇怪。”
他抬头看石珫:“这方子是从哪里来的?”
石珫看向宋何,宋何开口:“当年皇贵妃曾放出去一批宫人,我到其中一位嬷嬷的后人,从他手里拿到这个。”
“当年那位嬷嬷曾无意间撞见皇贵妃宫里的掌厨往饭菜里放了东西,她提醒了皇贵妃,却没查出来什么。这嬷嬷还是不放心,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从盘边得了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遣送出宫。”
“嬷嬷拿着皇贵妃赠的银钱,找了郎中将那粉末的方子配了出来,便是这个了。”
既然如此,方子必然是有问题的。阮临又看了好几遍,确定道:“这方子无毒。虽说这些材料配在一起很奇怪,但却并无毒性。”
宋何:“难道真是那嬷嬷多心了?”
“应当不会。”石珫道,“我总觉得,我们似乎漏了什么……”
他心里隐隐有预感,似乎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答案就堵在嗓子,呼之欲出,却找不到突破口。
石珫也知道不能急在这一时半刻,便对宋何道:“您一路急赶回来,让刘管家带您去歇着吧。”
宋何也的确疲惫,因此并不推脱,随着刘管家去居所安顿休整。
石珫舒了口气,转向阮临问:“你怎么来了?”
阮临的思绪却还在那方子上没出来,根本没听见石珫的话。
石珫哭笑不得,也不去管他,抽出桌旁堆成一摞的公文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的胸口有些闷痛,用拳头抵着,咳了两声,阮临立刻回过神来,关切问:“怎么了?”
“没事。”石珫说完,见阮临还看着他,只好解释道,“有点闷而已,不碍事。”
阮临立刻道:“是不是还不舒服?”说完又觉得自己是在说废话。静雪对石珫的影响那样大,怎么可能一夜就完全恢复。
不对。
阮临心里一震,忽然间抓住了某根线。
静雪,石珫……
他脸色大变,一把抓过药方,视线拂过纸上的每一个字,手有些颤抖,恍然道:“原来如此,这方子……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啾咪!
第59章 菱曲竹声(九)
“方子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再加上皇贵妃的香片……”
阮临抬眼看向石珫,忽的脸色一变:“当时珺儿也在宫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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