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宁催促他:“动啊。”
凌燃动起来。一开始他的动作很和缓,但渐渐的,他的动作变得急速而粗暴,苦苦压抑的欲望之兽终于脱困而出,对着杨安宁露出狰狞的獠牙。把杨安宁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凌燃发狠地撞击着杨安宁的深处,十二年的空白没有减少他对杨安宁身体的熟悉,杨安宁的敏感处在哪他仍记得一清二楚。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凌燃恨不能顶破杨安宁的后穴。
杨安宁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思考,他放任自己在欲海里沉沦,随着凌燃的动作摆动自己的腰肢。在自己身体里肆意冲撞的究竟是谁?是凌燃?还是阿宁?答案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此时此刻,杨安宁只想放纵自己的内心,把身体交给身上这人,假装自己还信任着他。
听着杨安宁的喘息呻吟,看着杨安宁沉醉迷离的样子,凌燃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爆发。
杨安宁也忍不住了,他的喊声越来越大,终于,在凌燃又一次重重戳过他的敏感处时,杨安宁紧紧搂住凌燃的脖子,咬住他的肩膀,呜咽着射出自己的精华。
高潮中的后穴不断抽搐,挤压着凌燃的性器。凌燃双目赤红,射满杨安宁的念头占据了他整个头脑,可他硬生生忍住了——不能射在里面,安宁的身体还没回复,他会发烧……
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凌燃退出杨安宁的身体,右手握住自己的性器用力撸动了几下,将精水全数射在杨安宁的小腹上。
杨安宁的小腹一片狼藉,自己的白精与凌燃的白精混作一团,再也分不清彼此。
杨安宁睡着了。
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释放后的杨安宁很快陷入沉睡。
现在已是丑时,庄中不再备有热水,凌燃只能找一块干布,将杨安宁的小腹擦拭干净。
重新将杨安宁扣在自己怀里,凌燃跟他一起睡去。
如果这是一个梦,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75.
杨安宁睁开眼,阳光已经照进窗户。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就像每天早上醒来时一样。
杨安宁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直到想起今天柳三折和他的新媳妇要给自己敬茶才起来。
站到地上,杨安宁没有感到身体有任何不适,腰不酸痛,后面那处也没有撕裂感,昨夜的激情似乎真的只是自己醉酒之后的幻想。
喝完新媳妇的茶,给了进门红包,杨安宁发现只要醒了就在他身边转悠的凌燃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一直到晚膳时间,凌燃都没出现,他好像突然在山庄里消失了。
“杨叔,那人今天怎么了?在练武场呆了一天,晚饭也不吃了么?”
柳三折的疑问让杨安宁沉默了好一会:“也许他觉得自己太久没练功了吧。”
柳三折自然是不信的,可杨安宁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他也不能继续追问。
杨安宁就寝前才看到凌燃。凌燃站在他的院子门口,远远地望着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杨安宁站在卧房门口,长长叹了一口气。
“凌燃,”杨安宁开口,“你今天去哪儿了?”
听到杨安宁的问话,凌燃露出出乎意料又受宠若惊的表情,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我……我今天一天都在练武场……”
“是么?”杨安宁点点头,“我去睡了。”
直到杨安宁关上卧房门凌燃都没回过神。
凌燃一整天没敢出现在杨安宁面前,他怕安宁骂他趁人之危、恬不知耻,他更怕看到安宁厌恶的眼神,感受到安宁冷冰冰的态度。他太害怕了,怕的只能自己躲起来,用练功逃避胡思乱想的念头。他不敢见杨安宁,重逢以来第一次,他主动远离了杨安宁。
可一个白天都看不到安宁已是他的极限,他想见到杨安宁,哪怕等待自己的是毫不留情的斥责或者视若无睹的冷漠。
但杨安宁没有这么对他,他竟然还主动问起自己去哪了。
凌燃捂住脸低低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劫后重生的幸运儿,又像是受到赦免的死刑犯,也许气运之神还是眷顾他的。
那一夜的情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略过了。
凌燃以为那一夜只是生命中一个不可复刻的偶然,可是杨安宁却在几日后的夜晚敲响了他的房门。
“到我房间来么?”
凌燃开始并没明白杨安宁的意思,他以为杨安宁有事找他。
凌燃站起身,匆匆忙忙跟着杨安宁来到他的卧房,却听到杨安宁问:“这次你准备香膏了么?”
凌燃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想他一定露出了这辈子最傻的表情,否则杨安宁不会看着他笑出声来。
杨安宁摸出一盒香膏递给他,说:“下次你要自己准备。”
凌燃眼眶红了,他问道:“安宁哥哥,你这是开始原谅我了吗?”
杨安宁圈住他的脖子,亲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阿宁,良宵苦短,何必提起这些令人不快的事呢?”
凌燃打横抱起杨安宁,把他放在床上。
是啊,安宁病好到现在才过了多久的时间,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求得安宁的原谅,是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奢望……
76.
大暑将至的时候,庄子里有了喜讯,柳依依有孕了。
杨安宁觉得自己比柳三折还要高兴,折柳山庄有了新的一代,他的担子终于能够全部卸下。新的生命代表新的希望,杨安宁突然觉得,活着也不全都是日复一日的虚度和乏味,只要还活着,就总会遇到新的惊喜。
孩子出生在下一年的春天,那一天刚好是谷雨,天空飘着蒙蒙细雨。
柳依依在寅时开始发作,没用多久就顺利产下了孩子。
当婴孩的啼哭声在产房内响起时,杨安宁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凌燃的胳膊,他整个身体都在打哆嗦,双腿软的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产婆将孩子抱给柳三折,恭喜他喜得千金,而柳三折转手就把女儿塞给杨安宁。
“杨叔,你帮我抱着她,我进去看看依依。”
杨安宁从未抱过这么小的婴孩,他的胳膊僵直着撑在自己胸前,生怕自己稍有动作就把孩子摔了。
小小的女娃紧闭着双眼,脸上都是褶子,全身都是粉红色,可杨安宁却觉得这孩子漂亮极了,他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娃。
柳依依和孩子的情况都很好,整个山庄都在为了大小姐的出生而兴奋。
几个时辰后,当杨安宁再一次抱着女娃的时候,女娃已经变了一个样子——脸上的褶子消失了,露出两个鼓鼓的腮帮,眼睛仍然闭着,鼻梁看上去很高,小小的嘴巴时不时吮吸两下,就像在寻找母亲的胸膛。
杨安宁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
那个时候他的病还没好,他正在十万大山里、在重返西苗教的路上,在那个令人绝望的梦境中,有那么一个女孩,她在为舍不得离开自己而哭泣。杨安宁细细打量着怀里的婴孩,莫名觉得她和自己梦中的女孩有几分相像。
柳三折笑的一整天没能阖上自己的嘴,他对杨安宁说:“杨叔,给她起个名字吧。”
杨安宁看着怀里小小的生命,说:“她是谷雨出生的,就叫她柳谷雨吧。”
夜里杨安宁又做了一个梦,梦的前半部分与在十万大山里做的那个梦一模一样——女孩要出嫁了,她扑在自己怀中说舍不得走,阿宁陪在自己身边,他已经老了,突然年轻的阿宁出现,他说年老的阿宁是冒牌货,自己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年轻的阿宁走了,年老的阿宁——年老的阿宁却没像之前一样消失,他拉着自己的手,深情而坚定的对自己说:“安宁,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杨安宁起来的时候在脸上摸到一脸的泪,可胸口那里传来的却是“怦怦”的心跳声,有什么东西填满了那个曾经空荡的位置。
这天晚上杨安宁又一次敲响了凌燃的房门。
细雨浇不灭两人勃发的情潮,粗哑的喘息一直在房间内回响,杨安宁坐在凌燃身上不断起伏,直到灭顶的快感将他完全淹没。
事后仍是凌燃帮他清理干净身体,杨安宁静静地躺着,让凌燃为他擦掉满身的汗水,让凌燃给他的后面涂上药膏。
杨安宁有些恍惚,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少了很重要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阿宁从一个傲娇自负的少年,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自己的时间好像被硬生生地停住了,所以记忆中全部都是那个少年的身影;可面前这个男人却强势地挤进自己静止的生命里,不管自己的冷眼与讥讽,自顾自地拉着自己向前走,把那个少年远远抛在他们身后。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不管喜欢还是厌恶,当一个人在你的生命中时时刻刻出现,当你的回忆永远都有那个人的身影,那就代表你已经习惯了他、接受了他。
杨宁忽然就流下泪来,惊得凌燃慌忙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安宁,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打我,你骂我,不要憋在心里,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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