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宁放心了,他代柳三折向柳管家提了亲。
柳管家自是很高兴,柳三折也是他看大的,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况且女儿嫁给柳三折就等于留在自己家里,哪个当父亲的会不高兴呢?
三月十八,柳三折骑着高头大马,用八抬大轿把柳依依娶回了家。
杨安宁没成过亲,这辈子他也没有机会穿上喜服成亲了,可他却作为柳三折的高堂,在上位结结实实受了新人三拜。杨安宁的心情很复杂,但他更多的是高兴,他总算没有辜负父母和老庄主对他的嘱托。
喜宴很热闹,杨安宁喝醉了。
杨安宁十多年没有喝醉过,上一次喝醉还是他与凌燃在阳城的时候。
凌燃架着杨安宁,将他送回卧房。把杨安宁平放在床上,脱掉他的鞋袜。凌燃出去打了一盆温水,用湿毛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着脸。
杨安宁挥挥手,好像要把在他脸上作乱的东西挥掉,嘴里还不住咕哝着,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凌燃不由得笑起来,抓过杨安宁的手也好好擦拭了一番。
杨安宁翻了个身,扭动了几下便睡死过去。
凌燃看着杨安宁,怎么都转不开眼睛。
醉酒的杨安宁两颊嫣红,嘴巴微张,被酒液浸润过的双唇微颤,粉红的舌尖在其中若隐若现。
凌燃舍不得离开。他也脱下鞋袜,陪杨安宁一起躺在床上。
凌燃记不得已有多久没和杨安宁睡在一张床上,以往趁着杨安宁睡着摸进他的房间,凌燃只敢站在床头安静地看他,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吵醒杨安宁。可是今天杨安宁喝醉了,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吵醒,自己可以放纵内心的渴望,将睡着的安宁拥入怀中,假装他一直都在自己怀里从来不曾离开过。
凌燃与杨安宁脸对脸,杨安宁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淡淡的酒香气似乎将他也熏醉了。
凌燃亲上杨安宁的额头,然后是他的眼睛和鼻子,最后吻在他的嘴唇上。原本想着只要吻一下就足够,可真正吻到了,凌燃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野兽了。他伸出舌尖,顶开杨安宁的双唇,在他嘴唇内侧轻轻舔舐着。被打扰的杨安宁无意识地伸出舌头,想把嘴边的东西抵出去,却不想被凌燃抓个正着。凌燃勾住杨安宁的舌尖,吮吸着,杨安宁的嘴巴被他完全撬开,被动地接受着凌燃在他嘴里肆意妄为。舌头与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啧啧”的声响,凌燃被这久违又美妙的体验深深迷住了。
凌燃松开杨安宁嘴巴的时候,杨安宁的双唇已被吻到艳红,两人的口水涂抹在他的唇边和嘴角,看上去诱人无比。
凌燃困难地挪了挪身子,他的下面已经涨到发痛,可他什么都不敢做,甚至连伸手下去摸一摸都不敢。
杨安宁的呼吸渐渐平稳下去,凌燃抱着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即使身体的欲望在狂乱地咆哮,即使他知道这只是偷来的欢愉,他也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拥抱杨安宁的机会。
74.
杨安宁在半夜突然醒了过来。虽然喝醉了酒,他却没有任何醉宿的感觉。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就着跳跃的烛光,杨安宁轻而易举地认出躺在他身边的人是凌燃。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想要推开凌燃,可他停住了。
凌燃睡得很熟,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即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是微蹙着。
杨安宁看着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他一直看着凌燃,好像要看到天荒地老。终于,杨安宁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抚上凌燃的眉头。
几乎是杨安宁刚刚碰到他的脸,凌燃便醒了。他不敢睁开眼,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凌燃,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凌燃听到杨安宁问他。
凌燃挣扎了许久,他想继续装睡,想装作没听到杨安宁的话,可他最后仍艰难地挣开了眼睛。
杨安宁的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脸上。
“我……”凌燃想解释,可是他无从解释。要怎么跟安宁说?跟安宁说自己想抱他想的快要发疯?跟安宁说自己想亲他想要他想不顾一切地占有他?
“凌燃,你是不是晚上经常到我房里来?”
杨安宁又抛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同样令凌燃无法回答。
“凌燃,”杨安宁坐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起初凌燃没回答,过了一会,他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说:“我想要你。”
凌燃能想到杨安宁的反应,杨安宁会说他痴心妄想,杨安宁会让他滚出他的房间,杨安宁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理他……
可是杨安宁没有,杨安宁只是看着他。
“凌燃,”杨安宁忽然俯下身,他的睫毛马上就要就碰到凌燃的睫毛了,“这些年你与别人做过么?”
“没有!”凌燃立刻答道,“这辈子我只跟你做过。”
杨安宁又看了他一会,慢慢躺了下去。
凌燃完全摸不准杨安宁的念头,他不知道杨安宁现在究竟是醉是醒,他跟杨安宁并排躺着,不敢移动分毫。
“你不是要做么?躺着不动怎么做?”
杨安宁的声音在凌燃耳边响起。凌燃倏地睁大了眼,撑起身子,凌燃的呼吸变得粗重,他问:“安宁,你说什么?”
杨安宁盯着床帏,说:“今天三儿成亲,我很开心,我可能醉了。凌燃……阿宁,抱抱我吧。”
凌燃立刻把杨安宁抱入怀里,力气大到恨不得将他嵌入自己的骨头。
杨安宁双手抵在凌燃的胸口,将他向外推了推。他把手伸向凌燃的领口,解开领口的暗扣,说:“把衣衫脱掉。”
凌燃按住杨安宁的手,他在杨安宁要自己抱他的时候就硬了,他想要杨安宁,他想把杨安宁的衣服撕碎,他想狠狠进入杨安宁的身体,他想让杨安宁在他身下宛转呻吟。
可他不能,他没有准备欢爱的香膏。他已经做错过一次,他不能错第二次。
“安宁……我不能……我什么都没准备,我会伤到你……”
杨安宁停住动作,再次看向他。
杨安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着还是醒着,他情愿当自己是醉的。从凌燃身上爬过,杨安宁赤脚踩在地上,走到衣柜边拿出一个小盒子,丢到凌燃身旁。
那是一盒冻疮膏,是回来之后柳三折拿给杨安宁的。北方天气寒冷,杨安宁的手有时会生冻疮,以前每年冬天都会准备几盒备用。这次他和凌燃从南方回来 ,柳三折依然细心地给他留了一盒。
凌燃抓起盒子,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
杨安宁站在床边,看到他窘迫的样子,从他手中拿过盒子,打开后重新放回他手里。
“安宁……你真的……”
凌燃被情感和理智左右拉扯。情感上,他恨不得立刻把杨安宁压在身下,占有他贯穿他;可理智上,他不得不反复提醒自己,安宁可能喝醉了,这不是他的真意,自己不能在安宁意识不清的时候趁火打劫。情感与理智的拉锯战让凌燃青筋暴起,狼狈不堪。
杨安宁却很平静,他说:“凌燃,错过了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个机会了。”
话音未落,杨安宁便感到一阵天翻地覆,凌燃撑在他的上方,一双眼睛充满血丝。
用战抖的双手解开杨安宁的衣服,凌燃对他说:“安宁,就算明天你恨我、怨我,今晚……今晚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已经太久没有与安宁赤身相对,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安宁动情的样子。凌燃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这个梦是他现实中不敢妄想的美好与旖旎,在梦里他抱着自己最爱的人、吻着自己最爱的人,而那个在现实中想要远离他的人,在这个绮丽的梦境中竟然会回抱他、回吻他。凌燃觉得也许今夜喝醉的不是安宁而是自己,否则安宁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再次占有他的身体?
开拓的工作做了很久,久到杨安宁出声制止他:“可以了,进来。”
可凌燃依旧不敢大意。安宁跟他一样,太久不曾经历欢爱了,一点小小的疏忽和大意都有可能把他弄伤。凌燃愿意忍受欲望的煎熬和蹂躏,拿出十万分的耐心与细心,只求带给安宁最美好的感受。
进入的过程也很缓慢。
凌燃把杨安宁的双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两侧,左手撑起身体,右手扶住肿胀的性器,一点一点将自己送进杨安宁体内。他看着杨安宁的脸,生怕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不适,杨安宁皱一皱眉,他就立刻停住动作,着急地问:“安宁,是不是不舒服?”
杨安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凌燃渴望着他,他也同样渴望着凌燃。凌燃轻柔又迟缓的进入对他来说是一种别样的折磨。他的身体已经为凌燃打开,他的欲望已经为凌燃沸腾,杨安宁抬起腰,在凌燃反应过来之前将他完全吞入自己的身体。
凌燃闷哼一声,差点射了出来。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连,没有一点缝隙。杨安宁的后穴紧紧缠住他的性器,不停地收缩蠕动,凌燃觉得自己像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的巢穴中,舒爽、满足又有一些心酸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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