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溯岸看着怀里快要落泪的人,有点急躁,“谁惹你了?在舟国皇宫还有人欺负你?”
舟游醒过神来,这不是在梦里了。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松开溯岸。
现在的他还是尊贵的皇子,还有机会的。更何况,这次溯岸来舟国就是想要求亲的。
他可以和溯岸在一起的,舟游在心里默默地鼓励着自己,于是他开口问溯岸,“你来舟国的目的是什么?”是来提亲的吧……
“和解,请求与舟国和解。假若我们两国再争斗下去,鹰国就真的坐收渔翁之利了。”
“既如此,你的诚意是什么?”快说是娶我啊!
“我带来了溯国至宝,匙玉,已然交托给你父王了。”
“还有呢?”不是会求亲吗?怎么跟前世不同了?
“还有……什么?”
舟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动作太猛了,连带着溯岸的下巴遭了殃。
“嘶……”溯岸用右手捂住了下巴。
舟游闯了祸,连忙想着该怎么拯救,他用左手握住溯岸的手,然后把它拿了下来,轻轻地说:“我看看。”
仿佛怕把溯岸吓着似的。
接着,他用右手把溯岸的下巴抬起来一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溯岸有心想把手抽出来,奈何舟游不许,还训斥他,“别动!”
溯岸心里有点无奈,这个视角,他看到的舟游撅着嘴,似乎是在向他索吻,他心里一跳,连忙挪开了目光。
舟游瞅了半天,觉得溯岸没事了,才放过他的下巴。然而,他的左手还拉着溯岸的右手,等他意识到了,自己觉得有些害羞,急忙撇开了。等撇开了,又着急忙慌地把手给拉回来了。
舟游干咳了一声,想起之间的话题,他主动道:“两国既是要和解,不若结为盟友。盟友之间,应当增添信任 。”
溯岸下意识地拒绝了,“两国积怨多年,盟友这事……为时尚早。”
“我有一法可破!”
“怎么说?”溯岸来了兴趣,他一直在头疼这个问题,如果舟游能够解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结为秦晋之好!”
溯岸沉默了。
他知道舟游要说什么了。
就这么……想嫁给他吗?
舟游还在不遗余力地劝说:“普通王公贵族担当不了此重任,不知太子可愿与我成婚?”
溯岸动了动嘴皮,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他回答,“兹事体大,再看吧。”
舟游失望地看着他,“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你是坤洚,我是乾离,你知道么?”溯岸极慢极慢地跟他说。
“所以呢?”
“所以你不该如此。”
舟游上前一步,掰着溯岸的肩膀把他往下拉,趁着溯岸还在疑惑,他迅速地把嘴印在溯岸的嘴上,一触即分。
“我不管,我亲了你了,我得对你负责。”
溯岸说……溯岸无话可说。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舟游认真地说:“溯岸,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后,同我父王说,要同我成婚。”
溯岸神色复杂,他摊牌了,他说:“舟游,你知道的,我派使者来过,然后被你拒绝了。这次,我知道结果了,是不会再自取其辱了。”
舟游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溯岸,你、你说什么!”
“你也梦到过未来吗?”
☆、第五章
“是。我应当是同你一样。”
舟游听见这话,颇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他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回来了;咱们为何梦到未来?”
“是梦吗?那么真实,为什么不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舟游笑了笑,“其他的都很真实,但是,每次我受伤之后,没有相应的感觉,这很让人迷惑。”
“确实很令人生疑。”溯岸沉吟,“但是我有痛觉,那些事情就像是真真实实经历过的。”
舟游还想说些什么,被舟流给打断了。
“阿游!御膳房研制出了新的糕点,来尝尝。”
是舟流过来了,他手上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兄长。”舟游惊喜地接过,揭开盖子之后,发现里面盛着几块‘露华浓’。
糕点是墨绿色的,闪着幽光,看着特别渗人。
但舟游毫不犹豫地拿起尝了一块,他吃过这种糕点,很是喜爱。这糕点有点甜,吃多少都不会腻,对他这种不嗜甜的人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
然而,令舟游意想不到的是,这块糕点却不是记忆中的味道了。
溯岸也是尝过这种糕点的,当下也凑上前拿了一块。
“如何?”舟流问道。
舟游寻了一方手帕,将糕点尽数吐了出来。
“兄长,这糕点是谁做的?我觉得,有些苦。”
“不应该啊,是叶子做的,我也尝过,这味道应该是甜而不腻才对……”
溯岸也回道:“确实是苦的。”他又轻轻闻了几下,说:“似是加入了甜腥草。”
舟流呆住了,甜腥草是制造‘止葛’最主要的材料,‘止葛’的主要作用是催动潮期,尽快结束,甜腥草虽没‘止葛’霸道的功效,但多多少少也带了一点。若是坤洚在潮期之外的时间误食,极有可能使得潮期紊乱,伤害身体。
“不可能!这是叶子亲手做的!我亲眼盯着的!”
舟游脑子很乱,他满脑子都是‘止葛’、甜腥草、潮期、叶子,这四个词在他脑海中交织,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那个念头刚起来,就被他自己给按回去了。
叶子肯定有事情瞒着他,但是,舟游相信,叶子那么小的胆子,肯定不会害他的。
而且,在他的梦里,根本就不是叶子做出的‘露华浓’,而是御膳房的苟总管!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溯岸皱了皱眉,说:“叶子是阿游的贴身侍卫。阿游身体如何,叶子当是最清楚不过的。这东西加了甜腥草,他是想害阿游吧?”
他不理解,都是这么明晃晃的事实了,舟游傻乎乎的再加上那是他亲近的人,脑子一直没转过弯来还情有可原。可这舟流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他同舟游手足情深,知晓有人要害舟游,定是十分愤怒才对,作何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是叶子的。他跟我一起长大,他为人如何,我最是清楚不过,兄长,对吗?”
舟游知道兄长关心则乱了,连忙开口让兄长清醒过来。
“兄长说,这露、糕点是叶子亲手做的,那么,这原材料可是御膳房备的?抑或是,兄长和叶子中途离开过,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
舟流心知,舟游这是安慰他。他将舟游拉至身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问道:“觉得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宣太医过来?还是宣过来吧。你前阵子潮期时才落水,身子骨还没好全,这又尝了甜腥草,兄长着实放心不下。”
“无碍的。”舟游说完猛地打了一个喷嚏,“阿切!”
舟流心疼他,急急忙忙大吼,“人呢?宣太医去游和宫!”
有宫人应下,匆忙朝太医院而去。
舟流慌忙扯着舟游回了游和宫,溯岸也在后面跟着。
太医很快就赶过来了,给舟游请完脉之后,他沉吟了一会儿。
舟流看他半天也不说话,有些担心,一转头看见舟游也紧张地抓着被子,不由地问太医,“这是怎么了?为何半天不说话。”
“回禀太子殿下,小殿下身体还算康健,臣无能,未能看出哪不好。若说有,那便是殿下忧思慎重。小殿下,臣给您一个忠告,万事急不得。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请慢慢来。”
听见太医这番话,溯岸朝舟游投去了目光。忧思甚重么……
舟游似有所感,跟溯岸对视了一眼,而后回答太医道:“好,我明白了。”
太医又道:“殿下刚分化不久,不知信引可出现过?”
舟游一怔,他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如今都未曾想起过这一茬。在梦里无信引是由于他早早便服了转果,当下这状况,他确实是有些拿不准了。
“未曾。不是说信引在分化三月之内才会出现吗?”
“殿下有所不知,镜湖向来是舟国禁地……”太医抬头看了溯岸一眼。
舟流摆摆手,“无妨。镜湖这地方多少年未曾有人去过了?也就阿游贪玩去了一趟,溯太子听了便听了罢。”
太医应道:“是,镜湖有些邪门。这么些年,都未曾有人去过,也不知镜湖那毁人神智的传言是真是假。太医院古籍中,曾有一例,是三百年前,舟国刚开国的时候,有一位宗室子弟好奇,去了镜湖观赏。却不曾想,第二天,便神色癫狂地从镜湖跑出,当时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从此,镜湖便被舟国皇室列为禁地了。”
“什么?”舟流连忙让舟游躺在床上,手覆上舟游的脑袋,急切地问道:“阿游,你觉得怎么样?神智可还清醒?”
“兄长放心,我很清醒。”舟游有些无奈。他心想,他是安慰不了兄长了,于是,他看向太医,问道:“那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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