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窖里寻了好酒刚饮一口,遇到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闪身而过。
盛寒枝在魔教遇见贼,心道真是奇了怪,当下从怀里摸出两把飞刀甩了出去,那贼人应当是极了解地形,扬了一把粉末后消失不见,只留下地上断断续续的血迹。
空中的异香暗藏玄机,唇齿间还留着酒香的盛寒枝中了招,他稳着呼吸避开巡逻的守卫,辗转间入了一处无人之地,热浪引着躁动往身下而去,尽头的石门被他一掌劈开,受了内伤的凤玦盘腿在石床上,一脸冷漠地看着这闯入的不速之客。
盛寒枝一手撑着门,喘着气将他上下扫了一遍,勾着嘴角笑了笑。
魔教教主确生了一副好皮囊,正邪不两立,此时的凤玦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被少侠惩治,不仅流了血,还疼得流了泪。
再后来更让武林中人津津乐道的是,魔教教主经过那一役后受了重伤,下狱后有人惦记着他的心法秘籍,结果第二天大牢里就空无一人。
人人都说魔教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魔头失踪是报应,其实不然,内力几近枯竭的凤玦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锁了双手,褪了衣裳,屁股里含着浓稠的精液,在昏昏欲睡时锁链被解开,盛寒枝唇边勾起微微的弧度,抱着他往石洞深处走去。
任谁也猜不到,快意江湖的少侠曾踏遍塞北江南,衣襟缭绕着远山群青的浩渺烟波,眼中装着大漠寒夜璀璨的星芒,夜晚却缠着声名狼藉人人喊杀的大魔头夜夜欢好。
这本是年下!年下!
第一章 三
盛寒枝确实把刚柔并济发挥得淋漓尽致,比如他会为少年意气潇洒天涯,会为悲悯柔情路见不平,会一时兴起为图高兴尽付酒酿。
如今把凤玦弄脏了,也要抱着他到石洞后方的温泉处,亲自掬水洗过他痕迹斑驳的躯体。
内力尚未恢复的凤玦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后累的抬不动手,欣长的身躯倚靠在温泉池旁,一头黑发流散至岸上,衬得地上的浅草色泽更艳,盛寒枝每次都要乐此不疲地帮他洗澡,仿佛这是肏完他之后必须要完成的义务。
“手别乱动,我来。”
盛寒枝把外衣解开随手扔在岸上,穿着白色的中衣下了水,从脖子开始里里外外都要给他搓一遍,被粗粝指腹蹭过的肌肤透出一层薄粉,隐隐约约匿在氤氲的水汽中。
凤玦羽睫湿润,瞳仁漆黑,沉默地看着他掰开自己的双腿,翕合的粉色穴口还沾着浊液,盛寒枝伸进去一根手指,食指转动抠挖着残留在里面的精液,耳边响起凤玦压抑的呻吟,他脸上表情却很是正经,像是寻到有趣的事儿,还不容许他人打搅。
“别靠在我身上呀,还没洗干净呢。”
盛寒枝掐着凤玦被他摸到发软的腰,让他扶着边上的石头,接着一巴掌甩到他浑圆的臀上,恶趣味道:“自己撑开,不然流不出来了。”
等凤玦塌下腰,露出后面被揉开的穴口来,盛寒枝又忍不住深了眸色,眼看着一个澡洗着洗着就要变味儿,洞外陡然传来动静,迫使他不得不抽出手指翻身上岸,运了功烘干身上的衣服,将衣袖往上挽了挽,两截有力的手腕伸进水里去,把光溜溜的凤玦捞出来,自己则转身去招呼外头的不速之客。
有的人一袭白衣踏雪风无痕,有的人却把白衣穿出狷狂之气来,看似爽朗豪迈,实则蛮不讲理。
凤玦坐在他的外衣上,腹诽完后从草地翻出白色的瓷瓶,边抹开手腕的一圈淤血,边计下内力恢复所需的时日,一双丹凤眼敛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盛寒枝眼中的凤玦更像半辣果酒,绵长香气滚落唇舌,三分清绝纯傲于肺腑留香,他钟爱酒的程度似乎与生俱来,就像此刻面对来者不善的一帮人,还要从竹屋取来珍藏的佳酿,借以留念刚刚酣畅的性事。
对面见他不给正眼,已是声势浩大地拔剑摆阵,盛寒枝酒杯还在指尖停留,不急不慢要再品上几口,懒散道:“何人?何事?”“小子,赶紧把这屋的主人叫出来!”“你们是客人吗?不是,那恕难从命啦。”
他玩味地活动了一下脖子,?轻轻放下酒杯,?坐着就抽出银色水蛇长鞭,?一声落地顷刻四下就安静下来。
想到石洞内的温泉美人,盛寒枝懒得在此周旋,嘴角笑意一收,“动作快点,我还热着酒。”
对面分开一条道,来人识得他手上的银色长鞭,抱拳作揖,心下奇他今日未着标志青衫,嘴里忙解释是众人眼拙,今日前来实有事相求少侠。
哟,原来不是找麻烦的。
等盛寒枝再回到石室时,凤玦已经睡下了。
见过极致的红白黑在他身上交织出惊心动魄的美感,如今对方裹着他的外衫躺在床上,红润的双唇微张着,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雪白的皮肉在青衣下若隐若现,还印着被他啃咬的红痕,美人在卧,倒别有一番韵味。
但盛寒枝可不管他睡没睡,过去掐着脸把人弄醒,挑着眉,居高临下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昔日魔教的冰冷尖刀切割了半个武林,凤玦一人就可搅得江湖腥风血雨,没想到他还有烟花风月的闲情雅致。
盛寒枝垂眸笑了笑,“听说圣居山庄的常乐是你的姘头?”
第一章 四
圣居山庄的常乐是你的姘头?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凤玦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情绪,快到盛寒枝还来不及细想,对方又已恢复了神情冷淡的样子,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反问:“吃醋了?”盛寒枝目光幽深地和他对视,沉默须臾,噗嗤一声笑出来,“凤教主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凤玦心里也觉可笑,到底是他高看自己还是江湖中人低估了他呀?早前传闻就已沸沸扬扬,都道圣居山庄的大公子常乐是被天煞教掳走,骂那魔头凤玦淫乱江湖,后宫之中男女不忌。
如今他所幸迎合着盛寒枝的话,“你年纪尚轻,这方面历练少也是人之常情,以后便懂了。”
一句话,既承认了常乐的身份,又有意将话题引开,盛寒枝平日里最烦他仗着比自己虚长了三岁就语重心长的样子,这次却不恼不怒,慵懒地伸了个腰,勾着唇角道:“我自会好好‘历练’,但是那常乐毕竟是凤教主的老相好,在下帮你把他带出来如何?”在凤玦开口之前,他又捏着人下巴逼着他把话咽回去,粗粝的指腹从艳红的唇角游移到手感细腻的侧脸,寒山清湖折入眉眼,凤玦一双眸子生得也是极好。
盛寒枝松开手,“啧”了一声,心道:还是这圣居山庄的大公子自荐枕席的可能性较大。
他又道:“衣裳还我。”
凤玦侧卧在床榻,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衣襟,青色的外衫剥出指痕牙印交错的肉体,那身冷白的皮肤晃眼程度可以和盛寒枝身上的素白中衣相媲。
明明是你留下来的衣裳,现在怎的又抢回去?凤玦蹙了蹙眉,“我的衣裳方才被你弄脏了。”
还没洗。
在激烈情事中被沾上各种液体的外袍此刻正孤零零躺在室内一角,盛寒枝第一次把他带到这里折腾完后,也是抱着人洗完澡就要就寝,结果凤玦撑着不堪重负的身体,指着地上堆着的凌乱衣裳,哑着嗓子:“你要肏便肏,但我要穿衣才睡。”
那表情又倔又冷,简直让人恨不得把他操哭在床上,但盛寒枝自问不是不讲理的人。
凤玦的衣裳早被撕得差不多,只有那红衣外袍还算完好,盛寒枝就深夜去打了水洗干净,洗完再内力烘干给他披上,最后才抱着软香温玉上床。
是故后来每次餍足完了,他都会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两件事,帮凤玦洗澡,给凤玦洗衣。
但现在盛寒枝不乐意了,扭头瞥了一眼地上那抹红色,手上有条不紊地系好腰带,看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就转身离去,踢得地上的锁链哗啦作响。
石门严丝合缝关上,凤玦光着身子下了床,赤足过去拾起纵欲后遭了殃的外袍。
层峦叠嶂的山温柔囊括着郁郁葱葱的林木,石洞后方的温泉和草地像是天然形成的山井,井底呵出一气朦胧的长烟谓叹,暗红色布料浸入温热的水中,头顶盘旋的鹰唳声惊空遏云,它转了几圈后停在山壁间的树枝上。
凤玦坐在温泉池旁摸了一块石子从指尖掷出,掠过一树的青叶翻飞成雨,一小块竹片“啪嗒”落在他身旁。
上头重重地刻着两行字——“贼人狼子野心渐露,请教主回教主持大局。”
凤玦凝眸看完,用指尖捻碎了那“告急”的竹片,弯腰捞出水里的衣裳,仔细洗去衣摆下的沾到的点点白浊。
第一章 五
天煞教坐落山间,后有崖高百丈,下有曲折断谷,地势凶险易守难攻,通往山顶的茂密林间有一袭青衫隐在其中。
到半山腰的时候,盛寒枝抬头看了片刻天,黑云笼罩,雷电像金丝线一样从乌云后面时隐时现,丈高的石碑立于路旁,警示一些寻滋生事的江湖剑派:私闯天煞教者,一律格杀勿论。
早前天煞教的确是守卫森严,但那是基于在凤玦这个教主还没失踪前的前提上,而今内部暗流涌动,教内巡逻的守卫换了一批又一批,门口的教徒光顶着凶神恶煞的面相,一遇到盛寒枝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就暴露了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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